第71章 傳說。預言
"那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嗎？"白離蕭語氣淡淡道。樣子似是沒看到牧玖笑心虛的樣子一般。有些事，他不想管太多，注定的敵人，注定的死亡，有什麽可矯正的呢。
"都還好。"反正也是一知半解，就那麽不好不壞。
"那還有什麽事嗎？"沒什麽事，他就回去了。皇宮待著，真沒啥趣呢。
"呃。好像沒了。"牧玖笑真的不知道怎麽接話了，找他是想討論楊尚書之死的事，如今三言兩語就完了，似乎也不好再留了。
"那，臣先告退了。"白離蕭行禮道。
"嗯。"
白離蕭走後，牧玖笑讓二寶也退了出去。
突然，有點累，仿若她一直在追，而他一直在躲避，他甚至不明白她喜歡，或者說，愛他。
心情不好的牧玖笑有些無趣的翻著話本。直到慕容墨將柳絮帶到禦書房來。
"柳絮？"牧玖笑放下話本起身，看著被慕容墨毫不留情被迫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柳絮。
柳絮聽著牧玖笑叫她的名字，並未抬頭。被帶來皇宮，她就已經料到結局了，死亡，並不可怕，她，隻怕生不如死。
"慕容墨，讓她抬起頭來。"柳絮低著頭，讓牧玖笑總覺得她沒在聽她講話，這可不行，還要從她這套出話呢。
站在一旁的慕容墨用手裏的配劍托起柳絮的臉，迫使她看著牧玖笑。
柳絮正眼看著牧玖笑的那刻，心中閃過一刹那的疑惑。他，為何這麽像凝主子。
"朕問你，你為何要殺楊尚書？"牧玖笑走過桌子邊，來到柳絮的麵前，詢問著。
"不就是依陛下所查，爭吵，然後就殺了他，能有什麽原因。"柳絮收起心底的疑惑，頗有些喪氣道。給人感覺像是在懊惱，這麽快就被查到了一樣。
"你的幕後主使是誰？"牧玖笑蹲下用手捏緊柳絮的下巴迫使柳絮看著她。
"什麽幕後主使，民婦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柳絮故作一臉莫名的看著牧玖笑。
"嗬，你說還是不說？"牧玖笑捏著柳絮的下巴，桃花眼中淡漠的一目了然。
"民婦沒什麽好說的。"柳絮依舊是不明所以。
"裝，很好。"牧玖笑鬆開了柳絮，柳絮有些順勢的倒在地上。
"知道麽，朕這人，特別沒耐心，你最好自願說出來。"牧玖笑起身俯視望著她不語的柳絮。
"民婦沒有什麽好說的。"說是死，不說也是死，有何可說的。
"慕容墨，去打盆水進來。"不說，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呢。
"是。"慕容墨雖不明白牧玖笑想做什麽，但還是識趣的低頭，出去打水進來。
偌大的禦書房，此時便隻剩下柳絮與牧玖笑。
這時柳絮突然開口"陛下今年幾歲了？"
"幹你何事？"牧玖笑坐在椅子上，不客氣道。現在是她在審問她，而不是她來詢問她。莫不是方向搞反了不成！
"說說又何妨，說不定，民婦突然就覺得楊尚書的死不是因為吵架，什麽也不一定不是。"柳絮手腳雖被困繩子捆住，可這不代表
她一定要說。
"你在威脅朕？"牧玖笑冷眼看著柳絮，她最討厭別人威脅了，她一個犯人，又有何資格威脅她。
"這怎麽能說威脅，要知道民婦說出來後，陛下肯定會感激民婦的。"柳絮跪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後邊，明明應該服軟的她，此時卻比任何人都理智，冷靜。一點也沒有剛剛慕容墨在的那種茫然無知的模樣。
死，她知道是逃不過的，可若臨死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那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再過兩個月，16歲。"牧玖笑聲音冷漠異常。對於威脅她的人，她還真沒什麽好感！
"16了。16了！"柳絮重複了幾聲。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凝主子也是十六歲離開的呢，那時她才六歲，一眨眼，十八年過去了，她從一個小小的兒童，到現在，可以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當年凝主子離開後，她曾一度不解，為什麽凝主子會放棄那安逸淡然的生活，寧可出逃，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然而，後來她明白了，那的生活，是個人，都不會想過。而凝主子的出逃，除去生活的不堪，還有她未來的孩子。
她還記得，當她問起她人，凝主子為何出逃時，她們雖百般隱藏，卻還是被她發現了。
一個千年的預言，玥朝的遺孤，號令天下！號令天下的誘惑呢，誰不想得到。那個地方，是當年玥朝的暗部勢力，千年過去了，勢力早已不是勢力，而是想翻身做主！
當年凝主子之所以出逃，就是為了逃避那個命運。千年之期到了，她未來的孩子，便是那個號令天下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人是女子！凝主子雖生在東姬國，但是卻是在男權下麵長大，男子為尊，她雖不喜，卻因著那些書籍，早已深入骨髓。
她不知道凝主子這十幾年是怎麽過得，但，她的孩子竟然這麽大了，那應該是還好的吧！難怪，南楓的陛下斷袖，她本就是女子，又怎麽喜歡女子！
"你母親是不是叫玥凝？還有你的的母親呢？"柳絮麵部表情有些激動。顯然，她並未調查過牧玖笑的身世，不然，就應當知曉，南楓的皇貴妃，牧玖笑的母妃，早已在十年前回東姬探親的路上因遭遇搶劫離世了。
"母親？朕曾聽聞過，父皇喚母妃的閨名為凝兒，至於是不是玥凝，就不得而知了。還有，她十年前就因去東姬探親遭遇山賊而辭世了。"牧玖笑看著柳絮的眼神逐漸奇怪了起來。
這副身體的母親，她從未見過，因為，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個身體的母親，就已經死了。閨名也是從那封信上得知的，這副身體母親的一切，似乎從她離世後，就成為了整個皇宮的秘密，又或者說，她在世時，也是神秘感十足。宮中見過這副身體母親的人，並不多。如今，柳絮背後隱藏的勢力，與她這副身體的母親有何關聯！
"十年前，就死了麽？"柳絮仿若一下子失去了生命力一般，頹廢了下來。本以為，臨死，或許可以再見凝主子一麵。
"對，你認識朕的母妃？"牧玖笑帶著試探性的語氣開口。看柳絮的神色，似乎是認識這副身體的母親，可看柳絮的年齡也就二十三四歲的
樣子，又是怎樣認識的？還有，這副身體的母親，又是何身份呢？
"嗯，認識吧。"柳絮點頭，語氣平靜淡然，凝主子是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人。
那年她五歲半，剛剛踏入冥宮，什麽也不懂，同另一名叫夢綿的同齡人，一起安排到了凝主子的身邊。凝主子喜靜，但也會照顧到她們還是個小孩子，時常弄些小把戲給她們，在凝主子的身邊，大概待了半年的樣子，她便說，她要走了，說，不方便帶著她們，說，有空來接她們。那時，她們兩個都天真的相信了。可是，凝主子一走就是十八年，十八年來她和夢綿不止一次想尋找到凝主子，可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次進宮，她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冥宮的生活，她不想待了，用蠱毒控製，嗬！殺了楊尚書，她本可以立刻離開，可她選擇了留下來，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將她暴露在人前。就是不想活了而已。
"告訴朕，朕母妃的身份！"牧玖笑語氣有些激動，既然認識，難道，她們來自一樣的地方？
"你的母妃，是個很好的人。她善良，溫柔，堅強。"即使到了現在，她也沒有勇氣逃離冥宮，隻能這般鴕鳥的選擇死亡，當年的凝主子還那麽小，卻為了一個預言而毅然決然的出逃。
"是麽，那現在可以告訴朕，朕的母妃和你是屬於哪個勢力的吧！"牧玖笑言語間不乏急切。也不知是好奇這身體母親的身份，還是好奇那勢力。
"冥宮。"提到冥宮柳絮臉上有些懼怕。冥宮是一個，表麵天堂，實則地獄的地方。縱使當年未去冥宮之前，她瀕臨死亡，但若重來一次，她寧可死去。這十多年來生不如死的生活，她早已厭倦！
"冥宮？魔教？"對於冥宮，牧玖笑之前並未太放在心上，那是個魔教吧，據說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可是為什麽，會和朝廷扯上關係？
"對，不過，它不止是魔教，那簡直就是地獄，你無法想象那裏有多麽殘酷。"自相殘殺，沒有信任，沒有光明（注：此處光明不是指太陽啊！），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若非凝主子那時教導她與夢綿，人與人之間，要學會信任，恐怕她和夢綿，也走不到現在。
可，如今，她再也無法堅持了，冥宮的野心已經無法阻止，千年的預言也快到了。不想再成為棋子，便隻有一死。隻盼夢綿不會恨她，拋下她一人。
"無法想象的殘酷？那，為什麽，朕母妃善良？還有，你，叫她凝主子？"牧玖笑心中疑惑越發的增加，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的母妃是個意外，她並不是在冥宮長大，我隻知道，她十歲那年才到的冥宮。這還是聽別人說的。至於為什麽叫她凝主子，那是因為，她是主子，是冥宮的準宮主！"說來也好笑，冥宮明明已經想翻身做主，卻還是那般冠冕堂皇，要玥朝的遺孤做那個位子。但總歸是不服的，凝主子的父母親為了凝主子免被利用，從凝主子，一生下來，便被偷偷送出了冥宮。具體的這些都是她後來查出來的。
"冥宮的準宮主是什麽意思！？"冥宮，為什麽要她這副身體的母妃做宮主？既然她這副身體的母妃逃出來，那肯定是不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