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著才能報複回去

“怎麽，難不成你不知道。”反問的話語，卻是用陳述的語氣。擺明了不相信牧玖笑。

“我的確不知道啊。”牧玖笑攤了攤手。她以為傳言中的月少爺肯定是錦衣玉食，萬千榮寵裏長大的千金之軀。怎麽也不可能被人那麽欺負吧。

“嗤，那現在，你想要什麽？”月夭嗤笑一聲，再次問道。

“現在？沒什麽想要的。”牧玖笑擺了擺手，月家的表少爺啊，雖然她是救了他，但眼前這小破孩，顯然疑心病特別重，再加上他在月家過得貌似也沒外界傳言的那麽好。她自然也就不敢再提什麽要求了。

“是你自己不要。那日後便不要妄想用這個來要求我。”明明還是頗為稚嫩的童音。講出來的話卻生生讓人忽視他的年齡。

“你這小破孩，真是不可理喻。”牧玖笑頗為氣惱道。隨後眼珠轉動了一下“我不想要什麽，可我想知道你發生過什麽。”

“我發生過什麽同你有什麽關係。”月夭語氣強硬有些警惕的問道。

“好奇啊。”牧玖笑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月夭為何突然警惕起來。好吧。她承認，不明白的樣子，是她裝的。她就是想知道這小孩發生過什麽。看這小孩這麽漂亮的模樣。她真心不忍以後他長歪。

“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你不懂麽？”月夭頭偏向一邊。才發覺周圍是這般髒亂。不可的皺了皺眉。

“我又不是貓。”明明是倆個小孩子對話。卻讓人聽出了火

藥味。一個是九歲的身體二十幾歲的靈魂，一個則是十一歲的身體過分早熟的內心。

“你…”月夭瞪著牧玖笑。卻不知該怎麽回話。

牧玖笑朝月夭做了個鬼臉，配上此時昏暗的天色，殘破的廟宇，以及她那身補丁的乞丐服，著實有些滲人。

“你就告訴我唄。又不會少塊肉。”

“你就這麽想聽？”月夭皺著眉頭不可的看著牧玖笑。似乎想把牧玖笑看出個洞來，一個乞兒，為何如此執著於他的身世？僅僅是好奇？

不可否認，月夭這回真的多想了。牧玖笑還真就是好奇。

“對。”

月夭最終是敵不過牧玖笑的請求。一五一十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怪不得你不想活了。”聽完月夭的訴說，牧玖笑眼裏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才十一歲，卻經曆了那麽多。(月夭的身世前邊交代過得。這就不再重複了。)換做是她，她也寧可死了的好。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還沒有淪落到讓一個乞兒來同情自己。

“欸。你別誤會。本能而已。”知道這小破孩可能又想多了，牧玖笑連忙解釋道。

“本能？”月夭挑眉看著牧玖笑。似在思考，一個乞兒，還會有本能同情別人的真實性。

“既然你都告訴我你身世了，那我也跟你說說我的吧。”牧玖笑見月夭的神色，明顯對她帶著很深的防禦心裏。為了讓這小孩放下這心思。她開始了

編創自己那慘絕人寰的身世。

“我五歲的時候也是錦衣玉食的貴公子，父母親寵愛有加，奈何家中被仇人洗劫，母親拚死才護住我。臨死之時讓我好好活著。有能力了再去報仇雪恨。一夜之間，什麽都變了，你能體會那種心情嗎？”

“再說你比我幸運多了，我五歲就失去雙親，你好歹母親還健在，隻是見不到而已。”

牧玖笑風輕雲淡的說著自己的身世。但眼神卻不住的撇向月夭那麵。據莫嬸所說，她是五歲到的這破廟，所以，應該不算扯太多吧？

牧玖笑渾然不知自己的話在月夭心裏掀起了多大的風雨。反而見月夭沒什麽表情，僅是呆呆的，以為他不信，還打算繼續編一些。卻聽月夭略帶哽咽道“為什麽同我說這些？”

“啊？”哽咽的聲音讓牧玖笑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孩被自個感動了。小孩就是小孩。再早熟也就那樣。明白過來後，牧玖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淒切一些“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活著才能報複回去。不要輕易想死。古人有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月夭喃喃自語重複著這八個字。

“對啊。”牧玖笑點點頭道。

“想不到你這乞兒也有如此的見解。”月夭正視著牧玖笑。頗為感慨道。

“乞兒怎麽了，剛剛不是同你說了嗎！我曾經並非乞兒！”牧玖笑不滿道。

“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