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陌生人(月夭出來打醬油了)

白離蕭依舊有些愣愣的看著懷裏的牧玖笑。本來,隻是想取得百分百的信任,可現在,是怎樣?該怎麽還?他從來都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何況,這人還是斷袖呢!

牧是玖笑和白離蕭其實是一樣的人,對於白離蕭,牧玖笑剛開始,覺得他驚為天人,一直是她理想的對象,因此才會那麽上心。後來,覺得他行徑有些怪異,所以有點懷疑,可之後,又覺得自己錯了,在她不久才彌補完對白離蕭的懷疑之過時,白離蕭又恰好出現救她,一連串的事情加一起,牧玖笑對白離蕭的感情不可謂不加深了許多。其實擋刀這事,牧玖笑自己也沒料到,或許,她對他的感覺,早已超過心中的那份念想吧!

慕容墨武功還是不錯的,沒多久,除去那個大哥和其他兩個人逃脫了,別的都死於他手。解決完危機的慕容墨看著白離蕭懷裏的牧玖笑,更加內疚。

許是慕容墨的眼神太過濃烈,白離蕭終於從發愣中回過神。回過神的白離蕭才發現,他正抱著牧玖笑,而且還抱了那麽久,真的不可思議呢!他什麽時候,這麽心軟了,僅僅是擋一刀罷了,有什麽可感動的,這離他初衷似乎偏的太遠了!

麵無表情的將牧玖笑交到了慕容墨手上,他現在該做的,應該是,解決那些不該活下去人。失敗了,有何資格活下去,更何況,還逃跑了呢!

慕容墨伸手接過牧玖笑,見白離蕭想走"白大人,你去哪?"他(牧玖笑)的傷,還需要他治療,他想去哪?若沒看錯,他(牧玖笑)是為他擋刀,才受的傷吧,想一走了之嗎?

"我去收拾一下,隨行的太醫應該很快就到了。"背對著慕容墨,一如既往平和的聲調,剛剛慕容墨放了煙火,這點,他還是知曉得。

這時的慕容墨才發現,白離蕭身上也不是很幹淨,他好像是有潔癖吧!

"好吧。"無奈的點頭。

慕容墨應許,不應該說不再廢話才對,畢竟他白離蕭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別人首肯。

離開慕容墨的視線的白離蕭,來到了樹林的另一頭,樹林中蟲鳴陣陣,許是夏天快到了吧。

"琥珀。"白離蕭衝著夜中喚了一聲。

"主子。"暗衛,如影隨形,隨傳隨到。

琥珀這點遠比牧玖笑的暗衛做得好多了,牧玖笑就算受傷了,也不見暗衛出來啊。

"他們,死了麽?"輕描淡寫語氣,似乎在說,你吃飯了嗎。古人啊,人命如草芥的時代。

"死了。"琥珀也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但,這才是合格的暗衛不是嗎。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這裏的他們,自然就是那幾個逃跑的人,失敗了,就是失敗了,苟活二字,永遠不存在他白離蕭的腦海裏。

"今日之事,出了點意外吧,那幾人,似乎是對本宮動了殺心,去查查,是誰指使的。"思慮了一會,白離蕭才開口。

"是,主子,南玖笑那邊?"琥珀這時提起南玖笑那邊,僅僅是想詢問一下,如今他受了傷,藥,是不

是,繼續下。

"不用,待他傷好之後再繼續。"藥如果適得其反就不好了,而且那是慢性藥,遊戲,得慢慢來不是,太快結束,又有什麽意思呢。

"明白。"琥珀了然道。

"下去吧。"白離蕭擺了下手,該處理的處理完了,現在,他該去收拾自身的問題了。

為了讓那人相信,他也付出了代價呢,一身髒兮兮的,還有血跡,真的是不可忍受。

白離蕭再次回到客棧,已是半夜,客棧裏依舊燈火通明,隻是掌櫃和小二都不在了,明顯,同那些賊人是一夥的,不是麽,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

"怎麽樣了?"回自個房間換了件衣服白離蕭來到慕容墨的身旁問道。

"白大人,你回來了!快去看看他吧,他死活不肯讓太醫碰他!"見著白離蕭回來了,慕容墨站在牧玖笑房外頹廢道。

白離蕭走後,隨行的太醫的確不久就來了,可是,牧玖笑卻似有感應一般,在太醫碰他的前一秒醒了,死活不讓太醫為他看傷的怎麽樣,可是愁壞了慕容墨了。攤上個這麽任性的主子,真是,要命!

"嗯?"白離蕭嗯了一聲,他不像那麽不惜命的人啊。

"你快隨我去看看吧。"慕容墨推著牧玖笑的門,卻不料被反鎖了"你快開門啊!白大人回來了。"

裏麵牧玖笑虛弱的躺在床上,太醫啊,她是女子,一把脈,不就全露餡了嗎?即使死,她也不想讓人知曉她是女子的身份!

白離蕭回來了,白離蕭會醫,可是女子身份,同樣不可以暴露,不是嗎!早知道這麽麻煩,她絕不會那般衝動,可是那一瞬間,好像,動作快過了想法,她真的有那麽喜歡他麽?

"我自己會醫,你們先去休息吧。"百般思量牧玖笑虛弱的開口。

"你什麽時候會醫的?我怎得不知道!"慕容墨氣急敗壞道。

這時的他,完全沒有冷漠的樣子,隻是一門心思的擔心牧玖笑。那麽多的血,他都不曾流過,他真的好怕,一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恐慌感油然而生。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牧玖笑強做硬氣道。慕容墨是關心她的,她明白,可是,女扮男裝這事,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即使,搭上她的性命,那個千年傳說,她不敢賭。

"可是……"慕容墨還想說什麽,卻明白,連白離蕭都不能進去,他又如何能做到,這麽多天來,他對白離蕭的特別,傻子都看得出來。

"你們走吧。"再多的話,換來的終究是你們走吧。

慕容墨終是抵不過牧玖笑,喪氣的離開了牧玖笑的房門,留下了兩個隨從把守。

一直到離開,白離蕭從那嗯一聲後都沒再開過口。他覺得多說無益,人家不肯,再怎麽說也是浪費口舌,他從來不做這種事,即使,那是為他而受的傷。

理智的白離蕭,永遠是冷漠的嚇人。

"你為什麽不肯就醫?"忽的,牧玖笑房間出現了另一個人。一個悄無聲息出現的人,

就連慕容墨也不曾發現,而就此離去的人。

房間突然出現一個人,牧玖笑不可的受到了驚嚇,捂著受傷的地方坐起,臉色蒼白道"你是誰?"

"一個陌生人罷了。"來人一襲紅衣,麵若桃花,皮膚白皙,倒也是個美男子,不過著實招搖至極,明明是晚上,正常人幹壞事都應該換成黑衣,不是麽!

"咳,陌生人,陌生人就可以隨意闖進他人房間?"牧玖笑咳嗽了一聲,惱怒道。現在的她,可沒心思欣賞美人。

"別生氣嘛,我可以救你。隻要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肯就醫。"月夭用手碰了碰自己垂在前邊的秀發,萬分騷包道。

今日他本是去殺個人,結束了,路過這客棧,不知怎麽著,就鬼使神差的進來了這人的房間,總覺得這人挺熟悉的,看他一副死也不肯就醫的模樣,著實好奇。

"嗬,憑什麽告訴你?"牧玖笑冷笑一聲,當她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大家公子麽,好笑。若她寧肯相信一個半夜闖進她房間的人,也不肯信任幾年的冤家,那她還真的是無知。

"我可以救你啊。"月夭難得耐心道。若換別的時候,他早就走人了,可今日,就這麽鬼使神差了。

"謝謝。不必了。"牧玖笑硬氣著。這個秘密,她不會說的,寧可死,也不會。

"欸,你這人怎麽這樣?"月夭也脾氣來了,這人怎麽這麽難應對,不就想知道個原因麽,至於這樣?

"我這人就這樣,你走吧,我自己會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她對,半夜私闖她房間的人,真的提不起,任何好感!

不知怎的,他這一刻的語氣,月夭覺得像極了他印象中最後的牧玖笑。

或許,是因為這語氣的相似,月夭在房裏找了筆墨紙硯,寫下了醫治牧玖笑的步驟。

"罷了,今日就當我做個好事,給。"月夭將紙遞到牧玖笑的麵前"按著上麵的做,包你痊愈,不要太感激我。"

接過紙,牧玖笑望了兩眼,步驟真的很詳細,但牧玖笑從來都是一個認為天上不可能掉餡餅的人,有些不可思議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月夭隻說了這五個字。就像當初他問為什麽,牧玖笑那麽回答一樣,語氣也是如出一轍。

牧玖笑一聽這五字,這語氣,總覺得有些熟悉,卻也沒多想,隻是不客氣道"謝謝,你可以走了。"

她一直明白,得到一些,總歸要付出一些的。現在不需要,他有需要的時候,便會來找她。所以,想要她有太多的感動,還是算了吧。

"嗤,你這人倒也不客氣。"月夭嗤笑一聲。

"代價總有一天會付出,不是嗎?"牧玖笑拿著紙張,嘲諷道。

"這倒也是。期待我們下次見麵。"月夭見牧玖笑狐疑,隻覺他好不容易做次好人實在是太失敗了。不過,他似乎停留太久了,因此說完這句,也就離開了。

"期待?最好再也不見。"牧玖笑暗暗道。絲毫沒有感謝救命恩人的自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