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忍說：麻麻，你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黎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玉蔥似的手指在唇間來來回回。
“還不肯相信嗎？還是想看戲看到底？還是——”
“不！我相信你是女的了。”
小妖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左腳踝斷了的痛，急忙跳到一邊的樓梯上坐下，咬緊牙關使勁揉著。
“我還以為你要等我脫。光了才相信呢。”
李祈沐急忙插了一句：“我求之不得。”
黎娜冷冷瞪了他一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臉色些許凝重的說道：“本來我還真想等到那個時候，才會相信這麽可愛的你會是女孩子。但是就我對李風流的了解，就算他男女通吃，一個KISS的反應也不會那麽大。”
“大？”
她順勢往黎娜所指方向一看，李祈沐的下身都快支成一個帳篷了。
他裝模作樣的右手扇風，滿不在乎的回答：“熱脹冷縮，這裏怎麽那麽熱，是不是空調沒開——”
黎娜繼續自己的神推理：“李風流是什麽人，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老奸巨猾樣樣拿手。你要真是個男人，估計他也隻是敷衍應付過去。他什麽女人沒見過，絕色的，和他一樣風。騷的，不過像你這種五官精致，個性乖張的，姐姐也好喜歡，你喜歡姐姐麽？”
李祈沐伸手截住直線的飛吻，擋在過分熱情花癡的黎娜麵前，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你在這個關口不要太分神，阿三在門口等你，你先回家吧。”
“喲，下逐客令了？我現在可改主意了，不是來找你了，你那麽心虛幹嘛——”
李祈沐強行拽住黎娜的手往門口走去，兩人間的奇怪氛圍引起了小妖的注意，她看了幾眼，感覺兩人吵了起來。不過聲音太小，聽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最後黎娜走了，留給她一個奇怪的眼神後，帶著自家的小哈上了車。
李祈沐在門口抽了一根煙，目送車子的確走遠後，快速轉身跑上了樓。她疑惑的看著他奇怪的舉動，扶著扶手艱難站了起來，抬頭看見他抱著熟睡的李小忍下來，一臉的陰沉和凝重。
“喂——”
“我送你和小忍回去。”
她沒有追問，剛一抬眸看見門口李祈沐黯淡的眼神，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這一次他沒有戴著墨鏡，那雙眼睛似乎在哪裏看過……
她不明白李祈沐怎麽會那麽輕易送自己和四蛋回家，從頭想來這一切都是他設好的局，是什麽讓他突然改變計劃？難道是黎娜的出現？那個女人隻是過分熱情，似乎也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難道他是擔心黎娜性別錯位的愛上自己？
這個想法太逗。
第二天被門鈴聲吵醒，在喊了N遍‘喬姨’後沒得到回應，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樓，打開門，門口放著一束妖嬈的紅色玫瑰。紅的像鮮血的顏色，妖嬈欲滴。
她拿起玫瑰嗅了一下，化學成分加工的香，熏得鼻子有點癢。
“是誰那麽無聊，這年頭還送這種玩意示愛？無趣。”
她關上門轉身往沙發走去，左腳包著厚重的紗布，當時老中醫看著她
的腳踝發了半天的呆，在李祈沐的催促下才匆匆下手，結果給她整了個豬蹄。
吃力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歲月沉澱下的時光騷擾，原本白色的天花板布滿黃色的斑點，乍一看有點像畢加索的畫。纏綿又扭曲，看得人大腦一陣暈眩。
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李小忍下了樓，估計也是被門鈴聲吵醒的，穿著卡通的睡衣，抱著小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栽到了她的懷裏。
他使勁蹭了蹭她的手臂，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她手臂裏，奶聲奶氣的說著：“麻麻，小忍好餓——”
她溫柔的摸著他的小光頭，淺笑著說：“麻麻也好餓，不過做的東西很難吃。以後你不想上學可以吃麻麻做的東西，那樣就可以用拉肚子這個理由跟老師請假了。”
“阿嫲呢？小忍起床就沒看見阿嫲了，她是不是不要麻麻和小忍了？”
“麻麻腳受傷了，你去打個電話給喬姨。”
見李小忍還不肯動，她淘氣的撓著他的肚子，可憐李小忍直接滾到了地上，無限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後，抱著小熊慢吞吞的往樓上走去。過了幾分鍾後，李小忍以同樣的萌態下樓，一個噗通又栽到了她的懷裏。
“阿嫲肯定是被四蛋氣跑了，誰叫四蛋是個除了吃什麽都不會的小笨蛋。”
“阿嫲說漂亮的張阿嫲找她，說今天不回來了，讓麻麻帶小忍去外麵吃飯。”
“張修女？”
她恍然大悟，想起今天是周末。就算搬離了教堂，喬還是一個虔誠的修女。雖然她不知道喬為什麽在最美好的時光當了修女，喬不說她也不問。她隻是聽張修女偶然說起過，喬年輕的時候做錯了事情，才會懲罰自己當起了修女。
“麻麻，什麽叫你老母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噓！老母是罵人的話，誰教四蛋說這個的？！”
“老母不是麻麻的意思麽？”李小忍天真無邪一張臉，順帶眨巴著大眼睛。“趙老師說，小忍寶寶，你老母上輩子肯定拯救了銀河係，不然不會生出你一個可愛聰明的乖寶寶——”
她忍俊不禁淺笑，撥弦似的來回摸著李小忍的腦袋，心想那趙老師是不是誇自己是無敵美少女戰士。
之後母子兩人像傻子一樣在沙發上躺到了下午，直到腦袋空空肚子也空空，她才決定帶李小忍外出覓食。
一輛張修女送給李小忍的上學禮物腳踏車，一根拉牛用的繩子，成了母子兩人外出的工具。小妖坐在腳踏車上，李小忍拉著繩子，兩人就這樣招搖過市了。在艱難的爬過上坡後，李小忍疲憊的吐著舌頭，不小心左腳絆右腳，右腳絆左腳，以華麗麗的姿勢摔了下去。
小妖驚慌之下也忘記了左腳的痛，飛身抱住李小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頓時後背和手肘火辣辣的疼，好在懷裏的李小忍毫發無傷，她才鬆了一口氣，躺在地上愜意的看著天空。
“麻麻，你沒事吧？”
“四蛋，快看天空，是不是很漂亮？”
李小忍不明白她嘴裏的漂亮是指什麽，藍天還是那個藍天，白雲還是那個白雲，隻是第一次那麽全神貫
注的看著。
“麻麻，快起來，好多人看著我們——”
小妖拍了拍李小忍的屁股，抬頭對著來往的路人憨厚一笑，吃力的坐了起來。手肘摔破了，血肉模糊，她卻感覺不到疼。
經曆過那場痛徹心扉的海難後，就算現實中傷得很重，她的神經都會自動免疫掉疼痛。
這頭李小忍吃力的拉拽著她的手要她起來，她卻樂在其中的偷襲李小忍的腦袋屁股，逗得他一臉黑線後自己哈哈大笑，然後又被路人以驚訝的表情停步注視。
“麻麻，你流血了，小忍給呼呼，呼呼——”
說著小家夥賣力的給她的傷口吹起，皺起的小眉頭像一座小山。
她也說不上為什麽，今天的心情意外的晴朗。也許她在想，就算找不到一個可以快樂的理由，那就暫時忘記一切，像一個傻子一樣活著看這個世界。畢竟傻子無論遇到什麽嘲諷困難，都會一直笑嗬嗬的。
“麻麻，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痛？麻麻別哭，小忍在這裏陪著麻麻。”
“我哭了嗎？”
她下意識摸了下眼角，連流淚也沒察覺到。而此時懷裏這個稚嫩的，卻想早點長大給予自己溫暖的小鬼，讓她心頭一暖，不由抱緊他，溺愛的親吻他的粉嫩小臉頰。
“麻麻沒事，你先把車子扶起來，麻麻會自己起來。”
李小忍拚命點頭，抹著眼睛去扶車子了。
她看著他的臉，和實際年紀體型成強烈的對比。她想起他昨晚的夢話，說想希望早點長大，然後更好的保護自己。
“孩子，麻麻卻希望你遲一點長大，讓麻麻更好的彌補之前對你的冷落。”
這個時候一輛紅色越野車突然停在了腳邊，小妖疑惑的抬起頭，另一邊車門打開，一隻超大的哈士奇跑了出來，直奔李小忍而去。
李小忍被嚇得哇哇直叫，丟下車子鑽到了她的懷裏，小小的身體不住顫抖著。
“這隻小哈有點眼熟——”
哈士奇倒是很悠哉的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樂此不疲的繞著她轉圈圈，好像在讀取她身上的氣味。
“麻麻，狼，小忍好怕——”
小妖摸了下李小忍的腦袋，不耐煩的看了眼車窗，低頭柔聲對他說道：“這貨不是狼，它叫小哈。你看它的臉，比麻麻還會化妝，是不是很搞笑很逗？”
李小忍小心翼翼的挪開擋住眼睛的手，偷偷看了眼哈士奇，對方很給力的擺了個逗比的表情，逗得李小忍大叫一聲後，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小哈，對著小妖咯咯直笑。
“四蛋，快回來，小心它親你！”
“麻麻，它長得好逗，好像隔壁班的班長。”
小妖無語的看著李小忍，心想這個孩子也夠逗的，之前怕的要死，現在鬧得要死。
這時車門打開了，一抹亮色身影閃進她的視線，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擁抱突然到來，濃鬱的香水味差點要了她的呼吸。
“嗨，帥氣的小妞，姐姐好想你，你想姐姐麽？”
這語調，她頓時一臉黑線，最剩下嘴角那抹幹笑在風中搖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