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曾經
不過還好，趙一菲就是發燒了而已。
可是，就算是那樣，他也是守在她的床邊，陪著她打吊瓶！
“在想什麽？”貼心的羅玄，給她蓋了蓋被子。這麽冷的天兒，有他在自己身邊，其實真的已經很溫暖了。
趙一菲對他甜甜的一笑：“在想咱們以前，你還記得，那年我也像是今天似的發了高燒。你對我一樣的體貼照顧！”
可不是，被她這麽一說，羅玄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年的那天，羅玄記得，那天下著很大的雪花兒。羅玄開著一輛白色的豐田車，出來采購東西，在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
碰巧，看到那個小丫頭。居然躲在一個角落裏，默默地沉默著！他在車裏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那個時候，羅玄就已經看出了，那丫頭對自己異樣的感情。
那個時候，他一直都躲著她，盡管當時她是生，他還是她的師！隻不過由於他的刻意，躲避。那個傻丫頭傷心的，痛不欲生。
“你怎麽在這兒？”羅玄瞅著她。發現她一直凍得哆嗦！
也是，這麽大的雪。她也隻是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毛衣，不知是不是凍得時間太久了。那丫頭的臉色居然慘白的毫無血色。
她聽到聲音，知道是羅玄，可是她卻不願意去麵對。就是覺得，不管到了什麽時候，她都要把自己最自己的自尊。留在最後！
趙一菲一直都是一個固執的丫頭。她聰明，自然有著要強的心，這一點兒，沒有人能夠知道些什麽。
當時的她，隻是知道，自己特別討厭那個男人。討厭他的冷漠還有刻意的裝傻！
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跟你說話呢？”他一臉的冷漠，臉上那種表情，真是讓人看了，心中不由得發冷。雪花都比他溫暖！
趙一菲一愣，但是很快就又後悔了。大步向前走去……
“站住！”羅玄終於爆發，一把抓住她的的胳膊。他並沒有用力！但是那丫頭的身體，卻像是棉花似的。暈暈乎乎的，就要栽倒！
羅玄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你沒事兒吧？”
“隻要我不見你，我……我就沒事兒！”她的小嘴兒很是硬。就算是昏昏沉沉的她，那怕是願意靠在牆上，都不願意讓她碰自己。
那個時候的羅玄，一直悶著，不願意麵對她的感情。更不願意麵對自己的感覺！
她還那麽小，羅玄不願意去傷害她。本來是看著她年紀小，對她格外的疼愛，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丫頭居然對她從此上了心。
“哎……”他輕聲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去跟那個丫頭說什麽！
“到底怎麽回事兒。這都什麽時候了？學校宿舍都關門了！你怎麽在這兒的？這麽晚了，你就不怕遇到壞人？”
不管是怎麽樣。羅玄還是很擔心她！她不過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要是真的遇到了心懷不軌的人。那麽，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對我來說，你才是最壞的壞人。”趙一菲一臉的敵意。聲音也愈發的歇斯底裏！
可是，麵
對她的嘶吼。羅玄表現的，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抿了抿薄薄的唇：“你怎麽看我，對我來說，無所謂。我現在，隻要你回去！我……”他忽然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學校方向。
都這個時間了，怕是學校的值班人員。都睡下了！
值班室的電話，他似乎也記不得了。
“哼！我告訴你，我今天晚上就不打算回寢室。我想去玩兒……去瘋，隻要能忘掉你，我什麽都願意去做。”
麵對這樣的她，說真的，羅玄也不知所措起來。
但是她那些不自愛的話，更是讓羅玄抓狂：“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我也就不管你了！我告訴你趙一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對你負責任！你聽明白了？”
“我有說過，讓你負責任嗎？你這樣的人，對誰付過責任？”
那丫頭一直都是牙尖嘴利的。總是讓人頭痛！
羅玄沒有底氣再說什麽了，他咬了咬下唇：“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懶得管你！你想怎麽樣，隨便你吧。”
他是真的起糊塗了。居然轉身離開了，甚至連一絲絲的猶豫都沒有！人當時的趙一菲，恨不得抓狂起來。
“你……”她猛地跺腳，隻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了似的。
回到車裏的羅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眸一陣猩紅……微微轉過頭來，看著車鏡中，那個丫頭片子。
他真的很生氣，那個時候……不，應該說，他羅玄一直都厭惡不自愛的女孩子！
既然她這麽不爭氣，他又何必管那麽多呢！管的多了，真的是給自己找別扭。盡管他很生氣，但是卻一直遲遲不肯離開。
他的無奈，像是被趙一菲捕捉到了似的。那個丫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車窗：“……”那個盛氣淩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很是生氣。
羅玄還是搖下了窗戶，並沒有看她。
“你怎麽不走啊！……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羅玄猛地踩了油門兒。往前奔去！
但是很快，車速就放慢了！
他在車鏡中看到，幾個長相流裏流氣的男孩子。此時正圍著趙一菲……
羅玄想也沒想，猛地調轉車頭，向著那群人駛去。
看他們的樣子，不過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個打扮的妖裏妖氣的。
“跟我走！”
“哎，大叔！你誰啊……”
羅玄冷著臉，沒有說什麽，那個時候他在給那些人最後一次機會。可惜啊！他們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你不是啞巴吧？怎麽不說話呢！您都這麽大的年紀了。還泡這麽小的妹妹啊！真是臉皮有夠厚的啊！”
“可不是，大叔，你好歹也二十多歲了吧。”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給我滾！”羅玄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能堅持到現在的！麵對那些張牙舞爪的後生。
要是論混社會，他怕是他們的祖宗呢！
不過，當時的他，畢竟是老師。為人師表嘛！
“嘖嘖——大叔發脾氣了呢。真是讓人覺得害怕啊！”
“就是，說不定他還想打人
呢！”
“我說大叔，你想帶走她。要看看，她是願意給你走，還是願意跟我們哥幾個走！”
羅玄默默地轉身瞅了她一眼。
趙一菲當時真的好想氣氣他，就轉身，拉住一個小混混的手臂：“我當然是跟你們走了！你們多有意思啊！能說能笑的。可比某人那張冰塊兒強太多了……”
“哈哈……小妹妹你真是明白人啊！就是，跟著咱們哥們兒走，一定能讓你快活的……”
就那麽，在他的麵前。
趙一菲挽著小混混的手，就離開了！
可是，羅玄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她離開。幾個健步衝了過去，搶過她：“跟我走！”
“哎……找死吧。哥們兒，給我上！”
說著，幾人就對著羅玄招呼上了。他的速度，讓人根本就無暇去看清楚！就看到一群小嘍囉，都躺在了地上，一片鬼哭狼嚎的。
“你……”
“閉嘴！”
他低吼一聲，愣是讓趙一菲嚇了一跳。
那個時候的羅玄，瞬間化身為霸道總裁。
“你，你放我走！”
“閉嘴，我告訴你！你再多說一句話，你別怪我……”他來了一個緊急刹車。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趙一菲下意識的往前倒去。
羅玄伸手抓住了她，用力的瞥向靠背：“小心！”
“呼……”趙一菲魂魄未定，卻下意識的，又撞上了他那雙舍人心脾的眼睛。她莫名其妙的羞紅了臉頰。
所有的脾氣似乎，瞬間沒有了。
羅玄喘了一口粗氣：“我都怎麽跟你說的。我又是怎麽教你的？你怎麽能……”
“我怎麽了？既然有人不稀罕，那我就找稀罕我的人去啊！ 我告訴你……”
“你告訴我什麽？”
“羅師……我……我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
羅玄忍不住笑了笑說：“你才多大啊！就知道喜歡人了？喜歡人是怎麽樣的感覺，你知道嗎？”
“我……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對你也是那種感覺，你不知道，對我來說，你的喜怒哀樂，就已經是我的喜怒哀樂了！你從來就不明白，你對我來說，你有多重要……你可能覺得我很小，什麽都不懂。可是我什麽都懂！”
她的真誠，就真的像她的話一般。
忽然讓二十多歲的羅玄，一陣臉紅心跳！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個明明就是一個孩子。為什麽他會有那種感覺？
他非常的鄙視自己，甚至難以接受，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反應。想當初，對這個丫頭的寵愛，明明就是對女兒或是妹妹一般的寵愛！
到底什麽時候不對勁兒了，他自己都不明白！
“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小孩子。你現在的責任就是好好的讀好書。就那麽簡單……別的，你別去想了！也沒有必要想，因為你想的多了，就是累贅！”
“你，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聽不出來嗎？有些事兒，明知道結果的，為什麽非要去碰？”
“你以為我願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