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曾經的傷，無法愈合的痛
淩曉曉直視著他的背影，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病房的門，被關上以後。整個房間裏，安靜的讓人窒息！
霍天擎並沒有去買什麽吃的給淩曉曉，而是徑直走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扣扣——”
“請進！”等霍天擎推門走了進來，身穿白衣的男人，微微一笑：“天擎？坐……”
霍天擎擺擺手：“不坐了！我隻想問你一件事兒。是不是她醒了以後，就沒什麽事兒了？”
“應該是那樣的！”
“林逸塵，我要的是一定。不是什麽應該不應該！”他雙眉擰成了麻花兒，語氣含冰。林逸塵看到他那副樣子，並不買賬。“啪！”一聲，甩掉手上的文件！
不由得咬了咬牙齒：“霍天擎，她到底是你什麽人？我怎麽就沒有見你，對晚晴那麽用心過？不……不止晚晴，你對任何人都沒有那麽用心過。你不但照顧了她一晚上……現在居然一大早，為了她到我這兒，沒事兒找事兒？”
“逸塵！這些似乎都跟你沒關係吧？”
“怎麽跟我沒關係？晚晴她是我的妹妹！是……我承認，當年確實是晚晴對不起你。可是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她現在，又回到你的身邊……你為什麽就不能……”
霍天擎麵色沉了沉：“那又怎麽樣？你覺得我有責任，再接受她嗎？啊？”
“可是天擎，你們曾經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像晚晴一樣。在你心中留下那麽深刻的痕跡！”
“是！我不否認。就是因為，我跟她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以前的她對我那麽重要……才會傷我愈深。”他緩緩地搖搖頭，麵色僵硬：“我對她，不會再有第二次感情！”
林逸塵抓了抓頭發，沒有力氣再為自己的妹妹，做過多的辯解了。
他本以為，霍天擎就算心中有很，可是多多少少也得有一些殘留的感情吧。可是現在看來，他的一切推論，和想象，都不得不麵對現實。
林逸塵簡單的帶了一些醫學器具，抿了抿唇，抬頭瞅了霍天擎一眼。走到他麵前，點點頭：“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給淩曉曉，做個全麵檢查！你在這裏等我，我回來告訴“一定”的答案！”
“逸塵！”
“這是你們的事兒，我本來就不該插手的。再說了，本來就是我的妹妹不對在先！我沒什麽好說的。等著我吧！”
林逸塵甚至連頭也沒回，就那麽冷冷的道了一句。臨走前，他還不忘澄清一句：“不過你別擔心，這不影響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十幾分鍾後，林逸塵走了回來，順道洗洗了洗手：“這次你可以放心了！她沒什麽大礙了……隻要好好調養，會很快好起來的。”
“真的？”
林逸塵瞅著他：“我有必要騙你嗎？別說你是我朋友！就算你是一般的病人家屬，我也不會拿病人的病情開玩笑的。”
“恩！謝謝你。”
霍天擎轉身就要離開，林逸塵：“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多去看看晚晴吧！就算你對她沒有感情了，可是好歹，你們曾經也有過一段。她也是為了你，才弄傷自己的！”
“我知道！……那你忙吧。”霍天擎並不是很願意，提起那個女人的情況。但是就像林逸塵所說的，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霍天擎出了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魚非的電話：“先生，淩小姐她……她……”
“好了……她沒事兒，昨晚上她發高燒。我已經把她送醫院了！”
“高燒？”
“是啊！不過現在沒事兒了。”
魚非：“哦，那……那就好！我……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人民醫院，309室！”霍天擎垂了垂眼角，道了這麽一句，便匆忙的掛了電話。
魚非一刻也沒有耽擱，急忙開車去了醫院。
半小時後，霍天擎買了一些粥，還有一份小籠包兒拎了過來。
隔著病房的玻璃門，他看到魚非滿是關切的瞅著淩曉曉，心頭很不是滋味兒。推門便大步走了進去：“你夠快啊！”
“哦！我……我碰巧在醫院附近，所以……”魚非看到霍天擎回來了，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難免會有些拘謹。
霍天擎把買過來的飯，直接扔給了他：“那正好，你照顧她吧！我公司還有事兒。”
“先生……”
“這兩天，你什麽也不用做。”
霍天擎的冷漠，對魚非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對淩曉曉來說，心裏上，怎麽都接受不了。
魚非盛好一碗粥，細心的吹涼：“別想那麽多了！他就是那樣的。吃東西吧，多吃點兒。你才會有體力，才會好得快。”
淩曉曉默不作聲的，吃著魚非送上來的勺子，一口口抿吃著小米粥！
盡管不是霍天擎親自喂得。可是好歹，是他買回來的！
最重要的是，霍天擎對她一晚的照顧體貼。盡管當時她的意識，並不是很清醒！可是卻能真切感受到，屬於他給的溫暖。
“你在他身邊，是待不下去的！”
“為什麽會待不下去？魚非？！”
“曉曉……”
淩曉曉直視著他，眼神兒中一派平靜：“你在他身邊那麽多年，為什麽就是沒有看透他呢？其實他沒有那麽可怕……”
魚非對她的話，似懂非懂：“我，我知道先生有著另一麵。我不是沒有看透他……可是，這些年就連他自己，都快把自己的另一麵給忘記了！整整十多年了……難道你想，單單憑借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讓他有所改變嗎？我早就跟你說過，沒有人能改變的了他的！別天真了……”
魚非垂了垂雙眸，把受傷的那碗粥，緊緊地捧著：“以前，在那個女人沒有出現之前。或許你還有機會，可是現在……”
“現在怎麽了？”
“林晚晴，你根本就不明白，那個女人對先生的意義。”
魚非起身在房間裏，走了個來回，當年的事兒。他也不想多說的……可是，話到了這個當口兒，魚非自己也明白，自己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其實先生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是個很開朗、善良的人！甚至可以說，不諳世事……”
“可是，他不是“老爺子”的第六個幹兒子嗎？那個人……”
魚非自然明白她話，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老爺子”手下的十幾個幹兒子，還有十二金釵。都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先生確實是個例外……”
“例外？”淩曉曉揚了揚雙眉。
“是啊！例外……當年“老爺子”，收先生當幹兒子。並不是想要他做，和其他人一樣的殺人機器。“老爺子”是看重了先生的聰明才智！本想培養他，成為接班人的。”
淩曉曉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怪不得呢！那個“老爺子”顯然對霍天擎尤其的重視。
“是這樣！”
“雖然先生的聰明，讓“老爺子”愛不釋手。可是他的天真，也讓他感到頭痛！你是知道的，如果光憑頭腦，他是根本就管不住，他的那些眾師兄弟姐妹的！鐵血手腕兒，還有心機……這些都是不能少的。”
淩曉曉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老爺子”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激發出先生的陰、狠……倒是林晚晴那個女人。”
“她？”
“是！那個時候，先生對她可以說到了癡迷狀態。心裏、眼裏、甚至他的人生，全部都是林晚晴。先生說過，林晚晴是他的初戀，也是他這輩子的唯一！他們是從孤兒院一起長大的……經曆過太多的事情。”
這就讓淩曉曉不能理解了：“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他們之間會弄成這個樣子？”
魚非歎口氣，神情中，全是對霍天擎的心疼：“你不知道，人都是會變得嗎？……他們後來，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先生本來是出於好意，想從“老爺子”哪兒退出來，給林晚晴一個安定的生活。”
他轉過身來，語氣跌至冰點：“哪知道，林晚晴貪圖富貴的生活。根本就受不了跟先生，一起受苦的日子！”
“她就走了？”
“是，她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兩個多月。先生不知道找遍了多少個地方，跑爛了多少雙鞋！終於在一家ktv找到了她。……”
魚非似乎沒有勇氣在說下去。
好久：“可是，最後隻換來了一句，你連自己自己都養不活，憑什麽泡女人！”
“什麽？她怎麽可以！”
“是啊！可是，每個人追求的不一樣。怪隻怪，當年先生對她用情太深！”
“這……這怎麽能怪他呢！”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後來先生，想通以後說的。隻是當年，他狠的太深……才會導致性情大變！這一晃，救過了這麽多年。”
淩曉曉隱約覺得，心口一陣疼痛。
原來，冷酷如他一般，曾經也受了那麽嚴重的傷。
“魚非，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嗎？”
“好吧！我就在門口，有什麽需要，你叫我？”
“好！”
……
魚非出去後，淩曉曉起身下了床，本想打開窗戶透透氣。想一些事情！
可是，她突然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還有車裏那個熟悉的人。
他機械式呆愣著，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不是說，公司有事情嗎？怎麽還在醫院逗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