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己的心，不聽使喚
“你……”
“我真的能做到。真的……你給我一些時間！我真的能做到。”她的小嘴兒裏，不住的呢喃著。說著……就像是在兩人之間，進行無休止的催眠一般！
她軟弱，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既然無路可逃。退無可退……那麽也隻有這麽一條路可走了！
“好！”他道了這麽一句，指著她的房間：“上去！”
“恩。……”她忍住淚水，一步步的回到了房間。
每走一步，淚水便落下一滴。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生摯愛！卻沒有想到，還是這麽深的傷害……甚至比龍虞城當年的離開，對她傷害還要嚴重。
就像魚非所說的，她早就在不知不覺得的時候。已經把那個男人，深深地愛到血液裏了！她發現的時候，很驚訝。也很害怕……
她想要全身抽離。想要回到以前的自己！
可是為時已晚！
“該死！”霍天擎一拳砸在了茶幾上。茶幾碎裂……他的手也割破了！
電話響起：“喂！”
“您好霍先生，林小姐醒來以後就找您，您還是過來一趟吧！她現在情緒很失控。”電話那頭醫生都有些情緒失控了。
“她……”霍天擎忍了又忍：“好！我等會兒就過去。”
真是可悲到極點了。
他明明根本就不想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應對那些麻煩事兒！
一小時後，他到了醫院。
來到病房。
林晚晴看到霍天擎來了，一把抓住他：“天擎，天擎！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我身邊守護我的。”
她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霍天擎機械式的走到她身邊：“你別那麽激動。小心傷口……”
“你還這麽關心我！”
“林晚晴！”
“叫我晚晴。你以前不是總喜歡這麽叫我的嘛？”她滿眼充滿著期待的，望著霍天擎……就像是一個小丫頭對未來的向往一般。
別看她都這麽大的年齡了！居然還有著一顆少女的心。
火熱的眸子，更是看的霍天擎不能自己。
他甩開，林晚晴的手：“你剛醒過來，還是冷靜一些的好！”為她蓋好被子，他走到了窗邊，一直未能控製著的怒火，顯然是在極力壓製著。
“老實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想幹什麽？嗬嗬……你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問我？！我……我想幹什麽，你不知道嗎？”林晚晴想說，可是又發出了一陣嬌嗔的冷笑。
那種冷笑，也不知道是在針對什麽。
“我知道什麽？這都多少年了！你這個時候回來，我真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你真的變了很多，以前，你從來不會對我這麽冷冰冰的！”
林晚晴覺得很失望。
霍天擎倒是不客氣，麵色冷如冰塊兒：“我以前對你什麽樣？我老師跟你說，我一點兒記憶力都沒有了。”
“你……”
“以前的事兒，我現在不想多說！我隻想知道，你這一次回來，到底想要幹什麽？”霍天擎的話音兒剛落地，林晚晴從床上掙紮著坐了起來，直接撲到他
懷裏。
淚眼婆娑，讓人看了真是心痛！
“晚晴，你……你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我就不相信，你對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她的聲音顫抖著，任憑是那個男人聽到了，心中都有一份難以平複的憐香惜玉之情。
當年的種種，就像是過電影似的。
霍天擎的心，不是石頭做的。盡管那些年，他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失望頭頂！可是，曾經的幸福，也都是他忘不掉的。
他那雙深沉的眸子，沉了又沉，幾次想要把那個女人從自己懷裏推出去。可是都失敗了！
良久：“天擎，我真的是後悔了。我真的想回到你的身邊！我……我知道曾經我有多混蛋。我……我做了多少傷害你的事兒。可是天擎，我現在真的後悔了！”
霍天擎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房間裏白色的牆壁。
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霍天擎的深沉，陰冷……是多少年行程的。
“天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現我愛的隻有你”她仰起天真的臉龐，直視著霍天擎的眼睛。他的眼神兒中，很難看出情緒來：“如果這些話，你早些年跟我說。我霍天擎就算是為了你拚命，我都無怨無悔的！可是……現在……”
他沒有說出口，隻是默默地搖搖頭。
那些失望，還有痛心，都在那表情中了。
“不！天擎，咱們從新來過。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我一定會彌補……”
“彌補？你要怎麽彌補？！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管今後怎麽改變，都沒有用了！”
霍天擎把她從自己身上摘掉：“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天擎！不……天擎。”
任憑她怎麽呼喊。霍天擎就再也沒有回頭，其實對他來說！林晚晴已經是個個別的特例了，要是換做別人，他怕是一點兒都不會心軟的。
曾經的感情，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走到醫院過道的霍天擎，聽到身後傳來林晚晴一聲撕裂的慘叫聲。
他的心忽的沉了沉。但是還是信步離開了……對他來說，他不需要威脅，也沒有人能威脅的了他。他隨性了這麽多年，都是憑借著自己的脾氣做事兒的！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亦親情……
當然，他這樣的人，沒有什麽友情可言，更沒有親情可言！
回到家，已是深夜！霍天擎拎了一瓶紅酒，一直高腳杯。走到陽台上……
這也是他的習慣。
“魚非！你過來一趟。”霍天擎給魚非打了電話。
“現在嗎？”
“是！，現在，馬上……”他幹脆的說完這幾個字，扔掉手上的電話。纖長白皙，毫無血色的手指，輕輕的掩著額頭，久久不語。
魚非行動很快，十五分鍾後，就到了玉清莊園。
很敏感的嗅到了一股酒味兒：“先生，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啊？”
“連你也管上我了？”他冷冷的撇了魚非一眼。
“魚非不敢！”
“不敢？你小子，別以為我沒看出來，自從那丫頭到了我身邊。連你都……”他恨了又恨，終究沒有說出那些話來。
魚非自然不知
道他什麽意思。可是這些年，他也習慣了霍天擎對自己發脾氣。
霍天擎指著對麵的單人沙發：“坐吧！陪我喝一杯。”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麽……”
“林晚晴回來了。”
“什麽？林小姐回來了？”魚非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在他的印象裏，那個女人就是霍爺的禁區，霍爺從不準任何人提起的。
今天這是怎麽了，時隔這麽多年，那個女人不但回來了。而且霍天擎居然還親口告訴了他！
“這麽驚訝幹什麽？”霍天擎眯了眯冰涼的眸子，宛如一把冰刀似的。讓人瞧了，不禁打寒顫。
“是，是沒有想到。”
“別說你沒有想到了。這也出乎我的意料！”他托著一杯紅酒起身，走到沙發後：“她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既然當年……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回來找我的！可是……”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
魚非根本就聽不清：“那您想要怎麽做？淩小姐怎麽辦？”
“她？……你為什麽這麽說。”
“先生，淩小姐她，她是真的很愛您。我覺得……”
“你覺得？”
霍天擎臉上嚴肅，魚非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他喝掉了半杯紅酒，把高腳杯摔在了桌子上，走到窗前，連著喘了幾口粗氣：“她沒有那麽傻，在她跟在我之前，我已經把什麽都跟她說清了。她明知道，愛上我是萬丈懸崖，怎麽會自找……”
“可是先生，如果感情的事兒，能用理智控製的話。那還叫感情嗎？！我……我不知道您對她是怎麽樣的感覺。可是淩小姐，確實深愛著您！我看的出來。我相信您，也能感受的出來……”
“魚非！”
“先生，我不管你怎麽懲罰我。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如果您錯過了她……要是再想找到，像她那麽好的女孩子。怕是不會那麽容易了……”
霍天擎，現在真是看不懂魚非了。那小子，在他身邊沉默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說了這麽多廢話！
可是，他的話，霍天擎也明白。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霍天擎不說話，魚非：“如果您真的給不了她愛情，那就放她走吧。”
“不可能！”
霍天擎的語氣堅決，斬釘截鐵。
魚非一愣……
“可以了，今天我饒了你！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饒你。走……”霍天擎麵色冷若冰霜。絲毫沒有給魚非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看到他如此這般，魚非知道，不能再說什麽了。說多了……都是錯兒！說不定他幫不到淩曉曉，自己也會陷入兩難禁地。
“是！先生。”
“等等，這段時間。你回來住……幫我看著淩曉曉，如果她離開了，我拿你是問。”
魚非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的霍天擎這麽說。
他遲疑了些許，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沉思良久後，他還是應承了下來：“我知道了！您放心……”
“恩！去吧。”
霍天擎聽到大門撞上的那一刻，跌坐到了沙發上。
很顯然，有些事兒，真是完全失去了他的控製。就算是他的心，也是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