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新型防狼劑
喻白雪強撐著,又去樓下拿了些醋和蒜汁,放到洗澡水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一頭栽進沙發,放放心心睡大覺。
終於忙完了,皇甫軒伸個懶腰,輕啜咖啡。
“少爺……”
“說吧。”皇甫軒看看羅伯特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樣……好嗎?”
皇甫軒低頭又輕啜了兩口咖啡。他知道,對喻白雪,不該破例太多,可是,就像一個心愛的玩具,他不想丟棄。
“要是老爺……”
“不要讓他知道。”
“可是您……”
“好了,我自有分寸。”
皇甫軒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溫柔如水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屋子裏一切都染上了夢幻般的顏色。他一眼就瞥見了那個小小的身影。小丫頭蜷縮在沙發裏,貓兒似的柔軟。
待到近前,那樣精致柔和的小臉便呈現在眼前。光潔的額頭被披散的長發遮去了大半,巴掌大的小臉隻露出小半邊粉嫩的肌膚,白玉般閃著柔光,仿佛吹彈可破,發絲裏露出細細的眉梢,眼睛微闔,遮住了平時的澄澈靈動,隻撒下一圈卷翹細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像蝴蝶,像小扇。精致的小鼻子,鼻翼隨著清淺均勻的呼吸輕輕翕動,水潤紅豔的薄唇微微彎著,仿佛做了什麽美夢似的,淺笑間微露著兩個小酒窩。
皇甫軒覺得,心底最深處,某個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小野貓拿爪子撓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閉眼,將自己的薄唇慢慢覆了上去。
“阿嚏——”好響亮的一個噴嚏!
“誰!”喻白雪一骨碌爬起來,睡意全無。
“阿嚏——阿嚏——”皇甫軒捂著鼻子,連連後退。
“皇甫少爺,你?哦——”喻白雪指著皇甫軒,一副了然而得逞的笑容。
“喻白癡,你在身上抹了什麽?”
“這是我研製的新型防狼劑,醋加蒜汁,是不是味道很熟悉呀?”
“你明知道我對這玩意兒過敏,居然還敢拿來洗澡?”
“怎麽不可以?醋能美白,蒜能殺菌,而且還能防狼,一試即靈,簡直是完美組合。”
“喻、白、癡!”
“你要是不靠近我,能中招嗎?”
“去給我洗幹淨,立刻、馬上!”
“我不!”
皇甫軒不由分說,一手捏鼻子,一手拎起喻白雪,“噗”一聲丟進yu室:“不洗滿兩個小時不準出來。”
“阿嚏——阿嚏——”
於是,一個在門裏搓了兩個小時的泡沫,一個守在門外打了兩個小時的噴嚏。等到折騰完了,已經晨曦微露。二人都疲累至極,一個爬進沙發,一個癱在床上,呼呼大睡。
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少爺的房門緊閉,準備洗漱和早餐的傭人換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怎麽回事?
終於,午飯的時候,房門打開了。皇甫少爺和喻白雪走了出來,兩人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傭人們見了,一個個低頭不語,各自進行腦補。
“啊——”喻白雪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皇甫少爺戲謔的問道:“很累麽?”旁邊的傭人紅著臉飛快的退下去了。
“都怪你,這下子越描越黑了。”喻白雪又羞又惱。
皇甫軒微微勾唇:“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要再胡說,我拿蒜汁熏死你!”
“你敢!”
“看我敢不敢?有本事你趕我出去呀!”
“想得美!”
飯後。
“少爺。”
“嗯~~哼~~~”
“我能出去一會兒嗎?”
“理由。”
“天天陪你工作,我都悶死了。”
“想去哪兒?”
“我想去商場買點小東西。”
“好,等我。”
皇甫軒說完徑自上樓去了書房。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喻白雪在廳外的小花園裏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丫的,讓不讓出去也沒有個準話,就讓等,可是我等不及啊。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某處的熱流湧動。
終於,皇甫軒下了樓,吩咐喻白雪:“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逛商場。”
“你一個男人要去逛商場?”
“怎麽?不可以?”這丫頭,不是自己想要去商場買東西的嗎?自己趕著做完工作來陪她,好像表錯了情?
“不是啦,我真的需要出去買點東西,你要是怕我逃跑,派人跟著也可以。”
“本少爺親自陪你,如何?”
喻白雪有苦難言,隻好硬著頭皮上了車。不斷湧來的熱流與不斷加劇的疼痛讓她冷汗涔涔。可是旁邊坐著個大男人,喻白雪隻有咬牙忍著,祈禱車子能夠快點兒。
皇甫軒終於注意到了喻白雪的不對勁兒,斜睨了她一眼:“怎麽啦?”
“沒……事兒。”喻白雪躬身捂著小腹,虛弱的回應。
“哧——”一個漂亮的側轉,皇甫軒迅速將蘭博基尼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還說沒事兒!”皇甫軒看向喻白雪蒼白虛弱的小臉,瞬間火大,“瞧你,冷汗都出來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疼得厲害?”
“我真沒事兒,快去買東西。”又一波熱流湧來,小腹一陣劇痛,喻白雪迅速的咬住下唇,閉上了眼睛。
“喻白癡,你都這樣兒了還惦記買東西?”冷冽的聲音挾著怒火,還有難掩的焦急與疼惜,皇甫軒瞬間失了淡定而不自知。
喻白雪索性不再理他。
“喻白癡,不要咬嘴唇,會破的!”他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的唇瓣,粗魯的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她的牙縫裏,然後快速撥打了弗蘭克的電話:“你在哪兒?馬上準備急診,我立刻過來。”
“我……沒事兒。”喻白雪吐出他的手指頭,再次虛弱的強調。
“閉嘴!”皇甫軒看看手指上深深的牙印,換了個手指塞進喻白雪嘴裏。然後發動了引擎,一手熟練的打著方向盤。
喻白雪再次將他的手指吐出來:“我不咬嘴唇了,你好好開車,高速路上,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太危險,我可不想給你陪葬。”
“好,你要堅持住!”皇甫軒專注的盯著前方,一提速,跑車像支離弦的箭……
醫院裏,接到電話的弗蘭克做好了一切急救的準備,他在門口忐忑不安的踱著步,湛藍的眼眸裏流露出焦慮不安。聽皇甫的聲音,好像很嚴重很急切的樣子,可是話語裏又中氣十足,應該不是他本人受傷吧?
皇甫軒的跑車囂張的一路狂飆到醫院,哧溜一聲停在大門前。側身看旁邊的喻白雪,貓
兒似的在副駕駛座上縮成一團。蒼白的小臉痛苦得皺成一團。不知道怎麽的,皇甫軒覺得自己的心髒,也狠狠的皺成了一團。
他趕緊下車,幾步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車門,將喻白雪抱了起來。
座位上,一灘血跡。
“小雪、小雪,你哪兒不舒服?堅持住!”皇甫軒焦急的呐喊裏幾乎是帶了哭腔,步履踉蹌著往急救室跑。“弗蘭克、弗蘭克……”
“我沒事兒,別去醫院……”喻白雪微微掙紮著,她細小微弱的聲音完全淹沒在皇甫軒焦急的呐喊聲裏。
“快,放到手術台上!”弗蘭克迎過來,“她哪兒不舒服?”
“她、她流了很多血……”皇甫軒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
弗蘭克一看喻白雪被血浸濕的部位,立刻明白了,一下子哭笑不得。
“我的皇甫少爺,你有沒有一點兒常識?”
“趕快救人啊!”
“救什麽救?她死不了。”弗蘭克索性坐在了手術台上。
“你說什麽?”皇甫軒怒極,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摔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這是女人的生、理、期,你懂不懂?”弗蘭克也怒了。
“生理期?”皇甫軒懵了,“可是,她很疼……”
“也是正常現象。”弗蘭克站起來,整整自己的衣襟,刷刷幾筆,交給了旁邊的護士。
然後,他走到皇甫軒麵前站定,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皇甫,你、完、了!”
“我完了?什麽完了?”
“從來沒有見你為哪個女人如此失態過,你——愛上她了!”
“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你自己!”弗蘭克不怕死的拿手指戳戳皇甫軒心髒的地方,然後趁他發飆之前,一派威嚴的發話:“你先出去,我要給病人用藥了。”
皇甫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走出了診室。
用了緩釋劑以後,喻白雪的疼痛減輕了不少,疲累的她睡在床上,一會兒就傳來了清淺的呼吸。皇甫軒輕輕走進去,坐在床頭,蹙眉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蒼白得令人疼惜。
我是愛上她了嗎?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問自己。
不,不要,也不能!他在心底,又一遍遍的告誡自己。
喻白雪醒來,正好對上一雙關切的眼眸。他是在關心自己?喻白雪眨眨眼,待再要看清時,皇甫軒已經別開臉,恢複了慣有的冷凝。
果然隻是錯覺而已。不知道為什麽,喻白雪心底漫過一陣失落,她垂下眼瞼,細長的睫毛遮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皇甫軒嫌棄的起身往外走。
“哎,少爺……”
離去的背影停下來了,到底是狠不下心來。
“什麽事兒?”
“謝謝!”
皇甫軒沒有回頭,再次邁步。
“哎——那個,你可不可以……”
身後的聲音急切而又猶豫,皇甫軒氣惱的轉身:“喻白雪,你可不可以一次說完?我很忙的!”
“那個,我……大、、姨、、、媽來了。”
“知道,全天下都知道了。”皇甫軒一聽這個就來氣,害得他鬧那麽大的一個笑話,醫院的那些小護士,這會兒還在捂著嘴巴吃吃吃的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