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能忘了kiss you
"丫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少爺呢?"喻白雪心裏越來越沒底。
"去香苑了。"
"香苑?哈大叔,你怎麽不去啊?"
"呃⋯⋯少爺去香苑的時候不用跟著。"羅伯特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不自然。
"哈大叔,你居然也會臉紅?哈哈哈⋯⋯"喻白雪指著他微紅的老臉,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先前的不安,早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羅伯特再次無語問蒼天。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天知道自己費了多少力氣才勸著少爺去了香苑,不然你還笑得出來?
再見到皇甫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喻白雪偷偷打量了一眼,還是那麽高冷酷帥。隻要不開口,絕對男神一枚。
再偷偷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平靜無波,好像是不生氣了。看來香苑真是個好地方,以後應該讓他多去。
"你有偷窺的癖好?"
"呃⋯⋯"喻白雪被當場抓包,麵上一窘。話說,她的偷窺有那麽明顯?
"那個⋯⋯香苑好玩嗎?"
皇甫軒麵色一寒:"你怎麽知道我去香苑?"
"呃⋯⋯"貌似前一秒他都沒有生氣啊。
"羅伯特!"
"少爺。"
"扣半年獎金。"
"是,少爺。"
羅伯特苦著一張臉,怨念地瞟了喻白雪一眼,都是你這丫頭給害的。
喻白雪卻沒有自覺,湊過去小聲的問了一句:"哈大叔,瞧您那肉疼的樣子,半年獎金很多?"
羅伯特徹底無語。丫頭,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驚覺到周圍氣溫陡然涼了,喻白雪趕緊蹦回餐桌前:"那個,菜都涼了,吃飯,吃飯。"
她選了張離皇甫軒最遠的椅子,剛坐下。
"你坐那麽遠幹什麽?"
"安全。"
"安全?"皇甫軒星眸微眯。
"寬敞,我是說寬敞。"喻白雪趕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你一個人吃著,不寂寞?"
喻白雪粉臉一紅。原來那天他都聽到了,早知道就咬掉自己的舌頭好了。這個毒舌的賤男!
喻白雪丟過去一個大白眼。一個人吃著寂寞也比跟你丫的吃情調好,你丫的就是一危險動物,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咬人哪。
皇甫軒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不斷變幻的精彩臉色,閑閑的問了一句:"坐那麽遠,你怎麽給我布菜?"
喻白雪眉頭一皺,特麽的想問一句:"少爺,您的手斷了麽?"接觸到對麵涼涼的眼神,她隻好撅著嘴,非常不情願地往旁邊挪了一個椅子。
"你確信,你的手臂有那麽長?"
"我跑過來給你布菜不行麽?"
"不行!"
喻白雪無語,隻好跑到隔皇甫軒兩張椅子的地方坐下。
"啊一一"下一秒,她已經被一雙有力的長手臂拎到了皇甫軒旁邊的椅子上。
"一個人吃的是寂寞,兩個人吃得才是情調。"耳邊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男~~性氣息,惹得她渾身顫栗,陣陣酥~~麻。
皇甫軒望著她爆紅的小臉,滴血
的耳垂,粉嫩的脖頸,滿意的勾唇。
"走開,不要靠我太近!她羞窘著一把推開他。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可能葬身狼腹。
皇甫軒閑閑的將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子上,淡淡的看著她羞窘的小模樣兒,薄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眸裏有晶亮的碎光點點。
喻白雪被禁錮在座椅和餐桌間的狹小空間裏,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身旁蹲了一隻眼冒綠光的大灰狼,危險的氣息在周圍不斷的蔓延。
"那個,你得保證,你不能⋯⋯"
"不能什麽?"
"不能⋯⋯不能⋯⋯"喻白雪羞窘得不行,終究是說不出“吻我”兩個字,於是指指自己嘟起的紅唇。
"哦,不能忘了kiss你,是吧?”
“你……”什麽叫睜眼說瞎話,看看!
“你不提醒我還真是忘了。既然你那麽懷念,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皇甫軒X感的薄唇瞬間覆過來,嚇得她一聲尖叫,急忙拿手捂住他的唇,抵製他的靠近。
“別……別……我是說,你不能這樣。”聲音顫抖著。
丫的,簡直是紅果果的耍~~~流~~~~~氓!
“已經晚了。”
皇甫軒搭在椅背上的長臂一攬,將她拉近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已經輕輕硌開她的小手,抬起她小巧尖細的下巴,將他微涼的薄唇覆了上去。
喻白雪又羞又怕,本能的閉上眼睛,卷翹的長睫毛像蝴蝶翅膀,輕輕翕動著,在眼瞼下投射出一圈濃密的暗影。
等了許久,沒動靜。喻白雪詫異的睜眼,皇甫軒那張俊得邪惡的臉就停在離她一厘米的地方。
“看來你還真是很期待。”皇甫軒眉眼間都是笑意。
“你……”他已經將她的聲音吞入腹中。
不同於上次的淺嚐輒止,皇甫軒將他的技藝揮發得淋漓盡致,周圍的傭人都紛紛紅著臉轉過頭去。
空白、顫栗、窒息……
他終於慢慢放開了她,望著她迷離的眼神,用低啞的嗓音問:“這樣行不行?”
“你、你……”喻白雪終於回過神來,拚命嫌棄地擦著嘴巴,把原本就紅腫起來的嘴唇擦得幾乎破皮。
“你在幹什麽?”皇甫軒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她竟然這般嫌棄?
“走開!我討厭你!你這個花心大蘿卜!不要拿你吻過那麽多女人的臭嘴來吻我!髒死了!”喻白雪尖聲叫著,淚花兒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
“你敢嫌我髒?”皇甫軒沉下臉來。
“你就是髒!”喻白雪再次狠狠的在唇上抹了一把,“我再也不要當你的陪餐員了。”說完哭著奪路而逃。
皇甫軒陰著臉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她居然嫌棄委屈成那個樣子?!
為什麽抓住她的軟肋欺負了一把,心底卻沒有感到半分的高興?反而是胸膛裏賭得慌?是因為她哭得傷心無助的樣子?還是因為她嫌他髒?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許久,他才轉身上樓。
“少……”羅伯特囁嚅了半天,終究沒敢喊出來。
唉,這兩個小冤家,好好的怎麽鬧得一個個都不吃飯了?
在喻白雪的絕食抗議之下,終於辭掉了陪餐員這個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美差”。她被重新發配到廚房做幫廚女傭。不過添了一條新規定:“凡是少爺在園子裏的日子,她必須親自為少爺做一道菜。”
喻白雪雖然從小沒少吃苦,但在做菜方麵卻總是少根筋。於是,皇甫軒不在莊園的日子裏,她非常努力的跟著大廚勤奮學習,以期那個刁鑽的大少爺能夠滿意,免得一不小心又被他“小懲大誡”。
然而每次,她總是被他懲罰得暈頭轉向。
她終於明白了,他純粹、絕對是故意的。
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晚餐時間,皇甫軒很準時的回到了莊園。他優雅的坐在餐桌前,等待著喻白雪的那道菜。小丫頭的唇清新甜美,他似乎越來越迷戀她的味道了。想到一會兒又可以“懲罰”她,他的唇角不自覺的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喻白雪端著餐盤進來,破天荒的沒有一副怨念的表情,她笑眯眯的將餐盤放到皇甫軒麵前,行了個標準的傭人禮,甜甜的說:“少爺,您請慢用。”
皇甫軒微微眯眼,眸光意味不明。
這丫頭今天有點反常。是她忽然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了?還是她也喜歡上了這樣的“懲罰”?
“少爺,您趕緊趁熱吃吧。”聲音甜糯溫軟,帶著絲絲的急切。
“你好像很期待接下來的懲罰?”
喻白雪笑而不語,哼哼,誰懲罰誰還不一定呢。
皇甫軒打開餐盤,裏麵一些粗細不勻的土豆條兒。
“這是……炸薯條?”
喻白雪麵上一囧:“其實,是炒土豆絲啦。”
“土豆絲?喻白癡,你確信有這麽粗的土豆絲?”
“那就是炒土豆條好了。反正,你愛吃不吃。”
“吃,當然吃。”皇甫軒似笑非笑。不吃待會兒怎麽“懲罰”你呢?
話說她做的東西實在是難吃,味道古怪不說,還生熟不分,為了“懲罰”那丫頭,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呢。皇甫軒輕輕挑起一根,皺著眉頭,下定決心似的往嘴裏送。
“啊——呸!”很不文雅的吐了出來,將他的少爺形象毀於一旦。
喻白雪齜著一口小白牙,笑得十分嘚瑟。
“鮮橙多,你故意的?”
喻白雪揚揚下巴,一張俏臉鮮活得像盛開的花。那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在說:“你才知道哇?”
皇甫軒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溫水漱了口,這才懶懶的問:“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喻白雪嘟起紅唇,仿佛無聲的邀請,心裏一個小人兒卻在蹦躂:來吧,姑奶奶還留著後招呢。
“就罰你把它吃完吧。”
喻白雪瞬間不淡定了。NND,前兩次說“懲罰”都被他偷襲得逞,這次她有備而來,塗了滿嘴唇的黃連水,他丫的偏偏改變主意了。
“那個,沒炒熟,我拿回廚房去回一下鍋。”
“沒炒熟的土豆你還敢拿來給我吃?存心想毒死我麽?”
“不不不,少爺,借我一千個膽兒也不敢啊。”該服軟時就服軟。
“吃了,統統吃完!以後,你自己做的菜自己吃,那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