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紅玫瑰
雖然這個帝國賭場的二女兒她也聽說過幾次!但不過都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隻會賭博的女人罷了!
怎麽能和她這個影視歌三棲大明星相提並論呢。
這麽想著,申飛飛更氣了!
她倒要看看這個Grace能有多麽傾國傾城!竟然會讓這麽多的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明初雅走進召開宴會的酒店的時候自然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簡約,不過就是一件白色拖地禮裙罷了,頭發壓根沒有去做定型,隻是慵懶的披散在肩頭。
可是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以及那不用言語形容都會被人一眼看中的美貌卻絲毫未減,反而被烘托出一種隨性優雅的氣質來。
她輕輕捏著手包走到簽到台,交上了自己的請柬,這剛想要借過服務員手中的筆,便被一雙大手抓住了手腕。
“打扮成這個風*騷的樣子出現在這裏做什麽?想要勾引哪個男人?”
喬烈低沉邪魅的聲音就這麽毫不唐突的闖進了自己的耳膜,明初雅秀氣的眉頭皺了皺,似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麽突然的出現。
“喬先生有話好好說,在這裏和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明初雅對著正在舉著簽字筆遞過來的服務員笑了笑,接過筆,單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Grace明初雅”
她從未想到將這兩個名字連著寫上去會如此的爽快。
這種變態一般的快感甚至讓明初雅忘記了這個抓著自己,滿臉憤怒的男人了。
簽好名字,將筆遞還工作人員。
然而下一秒,喬烈便抓著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向休息廳的方向走。
“喂!你放開我!”
喬烈壓根不理會明初雅的糾結和掙紮。
抓著她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房間,砰的一聲落了鎖。
“喬烈!你這個瘋子又開始犯病了!今天早上沒吃藥啊!”
明初雅低吼了一聲,卻不料那個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光裸的肩頭便將她摁在了牆壁上。
“你胳膊上的傷呢!?”
“用你管!”
明初雅摸了摸自己那完全看不出槍傷的左臂,一雙明媚的眸子迅速回避掉喬烈那咄咄逼人的視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用了易容必備的有毒人皮遮住了那個槍傷?”
被喬烈這麽聲情並茂的戳中了真相,明初雅的臉色立刻墜入了穀底。
連那抹故作淡定的微笑都看不見了。
“喬烈!你不要多管閑事!”
明初雅伸出手,對著那個男人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推,奈何那銅牆鐵壁壓根沒有動彈。
聽到明初雅的回答,這無疑是肯定了喬烈猜測的答案。
這個丫頭真的用有毒人皮去遮住傷口了。
晚宴的禮服就算在保守也不可能包住手臂。
除此之外,明初雅想不到其他可以掩蓋的方法了。
畢竟那個槍傷很深很嚴重,一般的化妝術壓根遮不住。
“怎麽?現在連推開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喬烈的大掌猛地掐住了明初雅的下巴,逼迫她望著自己。
隻感覺一股子火辣辣般的觸感迅速流過自己的四肢百骸,明初雅下意識的想要躲,卻壓根躲不掉。
“沒錯!我是用了有毒人皮,那又如何?
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想要遮傷口就要忍受它的劇毒,這點兒覺悟我還是有的!”
話音落,便感覺喬烈眼底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然要將自己吞沒了,他的手勁兒越來越大,幾乎要把自己的肩膀揉碎。
然而下一秒,便聽到了那個男人憤怒的低吼聲。
“明初雅!你特麽連命都不要了?!”
伴隨著喬烈發怒的聲音,好像在一瞬間,房間中的氣氛跌入了僵局。
不得不承認,喬烈這一嗓子確實是嚇到了明初雅。
倒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大,隻是因為……她從沒有聽過這個男人說髒話罷了。
一向優雅貴重,愛惜自己形象並且不屑於與那些沒素質的男人同流合汙的喬烈先生,對著她爆了粗口。
還是一句聲嘶力竭的粗口。
哎……
她還真是罪過啊,竟然將這個男人氣成了這樣。
長舒一口氣,明初雅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兒什麽了。
“喬烈,就算我用了人皮麵具遮傷口,這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這麽生氣做什麽?有必要嗎?”
“沒必要!特別的沒必要!”
這一次喬烈是真的怒了!
他見不得明初雅為了報仇甚至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的樣子,更見不得這個丫頭如此不惜一切傷害自己身體的行為。
越是這麽想,便越覺得怒火中燒。
“沒必要!我完全沒必要管你!你受傷、你中毒、你難受和我特麽有半毛錢關係嗎?痛的又不是我!”
喬烈聲嘶力竭的怒吼,明初雅倔強的咬著唇瓣看著他。
這家夥是罵街罵上癮了嗎?是在說髒話中找到了爽點了嗎?這麽一會兒都罵了兩句了!
長舒一口氣,明初雅慢條斯理的道了句,算是釋然。
“你能這麽想很好!反正痛的是我又不是你,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明初雅的話音剛落,便看到了喬烈眼底更為狠辣的凶光。
他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周身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場將她籠罩在冰火兩重天的煉獄之中。
這家夥又在氣什麽?
她隻是順著他的話又說了一句而已啊,為什麽喬烈像是被戳了痛點那樣的憤怒呢?
難道說,她痛他也跟著痛了?
隻見眼前的男人猛地收回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是什麽意思?給她一個下馬威嗎?
這個時候為了維持自己強大的氣場,明初雅決定也摔點兒什麽。左右沒有其他可摔的東西,便幹脆的把手包扔在了地上。
“喬烈!不要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有脾氣!”
明初雅回吼了一聲。倔強高傲的仰著頭,一點兒也不想認輸。
可是有的事情,終究不是認不認輸的問題。
就在明初雅較勁兒的時候,喬烈已經俯身撿起她扔在地上的手包了。
飛速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不大的化妝包。
“喂!你拉我胳膊做什麽!”
明初雅咿咿呀呀的吼了一聲。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便伸出手指按照昨天記憶中的部位搜尋著明初雅的傷口。
因為貼了有毒的人皮,這無論是從摸上去還是肉眼看上去都很難發現瑕疵,所以這才是它的劇毒之處。
人的屍體尚且要保存在福爾
馬林中才能防止腐爛,更何況是人皮了。
淬過了毒藥保鮮的人皮若是長久的貼著傷口,明初雅便真的會沒命的。
他多想把這個丫頭扔在這裏不管她!
可是喬烈卻發現自己壓根就做不到。
找到了那個人皮的缺口,喬烈便是猛地一撕。
接著,便聽到了明初雅那吃痛的嚎叫聲。
“啊!好痛!喬烈你故意的!”
“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痛?”
喬烈慢悠悠的反問,將那片明初雅貼了四個小時才弄好的人皮輕輕鬆鬆的撕了下來。
好在傷口並沒有腐爛,這個丫頭的毒應該還不足以致命。
看著被喬烈捏了捏隨手扔進垃圾箱中的人皮,明初雅便感覺心痛萬分。
五萬美金啊,就這麽被喬烈毀了?
“喬烈!你丫還我錢!這人皮是我來A市之前特意到泰國清邁去買的!五萬美金啊!你這個瘋子!”
“區區五萬美金還能入得了Grace小姐的眼?”
“入得了!我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坐賭桌賺來的!絕對不能被歹人惡意揮霍!”
“既然你這麽在意錢,不如嫁給我啊,別說是五萬美金,五億美金都能給你!”
喬烈將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不像是在談婚論嫁,更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和風景。
然而他說得越是自然,明初雅聽起來便越像是笑話。
“嗬,我知道你有錢!這麽炫富有意思嗎?”
明初雅訥訥的念叨了一句,她知道自己這點兒小資產和財大氣粗的喬烈相比壓根不足被提及,全都是小巫見大巫。
但她怎麽說也是個有道德有信仰的人,怎麽可能因為這個男人有錢就屈尊紆貴的嫁給他呢?
這個時候,喬烈已然從明初雅的化妝包中翻出了一隻眼線筆以及一個眼影盤。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這些東西,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像是在品鑒藝術那般。
“你的化妝品都防水吧?”
“切……化妝品防水那是基礎好不好?難道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大花臉嗎?”
明初雅不屑反問,果然,喬烈這個男人還是不懂得這些玩意兒的。
就在明初雅發懵的瞬間,那個男人的大手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眼線筆開始在那傷口上描描畫畫。
昨天在他幫明初雅重新消了毒又上了藥酒過後,今天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一條條紅紅的痂。
“喂!你在我胳膊上做什麽呢?!我可沒帶卸妝水,你要是敢在上麵寫奇怪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喬烈無視掉明初雅這喋喋不休的叫囂,用黑色的眼線筆繞著她的傷口勾勒出一段兒輕輕淺淺的痕跡。
“不許動!馬上就好!”
被喬烈這麽一吼,明初雅竟然下意識的不動彈了。
逆著光她根本看不到喬烈在畫些什麽,隻能看到這個男人比女人還要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視線眨啊眨的。
喬烈先是用眼線筆畫出輪廓,然後又用明初雅的眼影盤填色。
沒辦法這個丫頭的眼影盤中沒有大紅色,隻能用桃粉色湊合了。
將明初雅的傷口重新用眼影和眼線筆偽裝好,喬烈猛地挪開了他的腦袋,將明初雅的手臂拖高,讓那個丫頭可以看到自己爽朗的傑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