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八章 設計年襄陽

夜晚,月黑風高,周圍一片寂靜。

碧梧居,葉馥香拉著長佑,行至牆壁麵前。

“你要做什麽?”

“帶我去個地方。”

“我去找梯子……”

剛轉身,卻是已被葉馥香扯回。

“若是不想被人發現,直接飛出去,否則,我的銀子買來的東西,我自然是要收回的。”

“你,你,你怎麽能這麽耍賴!”

長佑嘀咕著,扯了樹藤將肥碩的褲腿紮起來,後擁住了葉馥香的身子,隻瞬間,他們卻是已站在了牆外。

“你怎知道我會輕功的?”

何止是輕功,我還能從你手上的細繭中,知道你慣用匕首。

再者,試問,師傅又怎會把不會武功之人丟給我?

隻是,這話葉馥香卻未說出,隻是沿著河邊,向城內走去。

殘月溶溶,偶爾有夜梟尖叫著從頭頂掠過,長佑抖了抖身子,飛的更低了。

“看你輕功不錯,為何還這般膽小?”

長佑卻是撇了撇嘴巴:“誰說武功好,就得有顆老虎膽的?小時候跟著少爺,日 日夜夜東躲西 藏的,時間久了,就變得膽小如鼠了。”

莫名的,聽著他的話,卻是想到了那個,總是一襲白衫的男子。

“這裏不是被封了嗎?怪陰森森的,來這裏做什麽?”

長佑將葉馥香放下,警惕地四處張望著。

昔日的繁華,依舊曆曆在目,看著院子裏的荒草,葉馥香輕輕撥開。

神色淡淡,不悲不淒,不過幾步,便來到了

葉洋榮的房間。

還未推開門,卻是被長佑擁著閃到了一邊。

長佑食指放在唇角,見葉馥香微微頷首,方把手從她唇上拿開。

指了指屋內的方向,用手指在窗戶上戳開了一個小洞。

“娘的,這死鬼,還真是什麽都沒留下!”

這聲音,好生熟悉……

卻是容鶴的母舅!

容鶴的母親,年知微,有個弟弟,年襄陽。

因花信年華才得此幼弟,所以寵溺的厲害,因而造成了他的紈絝性情。

年襄陽貪戀女色,還曾經因此染上了髒病,後來花了大筆錢財治好後,依舊死性不改,經常出入風月場所。

“少爺,這裏已被抄家了,怎麽可能還有財產,而且,這裏陰森森的,怕人的緊,要不,我們還是離開吧。”

一個小廝顫顫微微道。

咣當,有凳子倒地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年襄陽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

“娘的!姐姐不知從哪裏知道了我寵幸迷鳶的消息,再不給我一銀。現在連老鴇都敢給我臉色看。等我發筆橫財,看我怎麽收拾她們!”

迷鳶嗎?

眸光微轉,卻是已計上心來。

你願牡丹花下死,我又怎好不成全?

眼睛微眯,看著那離開的身影,對著長佑耳語了幾句。

雖不情願,可是卻也接過錢袋,向外走去。

街道上,年襄陽正想著,如何天上掉餡餅。

驀地,有什麽砸中了腦門,小廝撿起來一看,竟是包著一錠銀子的銀票。

當下大喜,驚呼道:“上天眷顧,哈哈,走,去百春樓。”

儼然不知,他此時,卻是一步步,步入幽冥地獄!

點燃桌子上已斷的紅燭,掃視了眼被洗劫一空的房間,徑自向掛在牆上的山水畫走去。

看著走進來的長佑,葉馥香道:“你不是對機關最有研究嗎?你看下這幅畫可有玄機。”

這幅畫畫風一般,並非名家之作,否則被洗劫時也不可能留下,然而葉馥香卻記得,葉洋榮最喜凝視這畫,並且時刻帶在身上。

長佑將畫取下,反反複複,邊打量邊撫摸,良久後方問道:“這幅畫本身就是如此?”

“你發現了什麽?”

“這並非是一幅畫,應該說,並非是一個地方,而是幾處地方拚湊在一起的一幅畫。

若是沒長了我這火眼金睛,根本就發現不了這玄機!

你看,這裏,還有這裏,表麵上看,似是出自同一處,可是,這山的斷層,這水的細紋,明顯不是一個地方的!

之所以銜接的好,可能隻是因為作畫時間不同,因而巧合之下,將幾個地方所作一處了吧。”

“那這幅畫,有幾個地方?”

“所看不差的話,應該是四個,整座山是兩處,水是兩處。”

葉馥香後卷起那畫,帶回了碧梧居。

驟然想到,那年襄陽……

若是把情敵的矛盾,發展為兩個家族。

那麽,有關這馴獸院的秘密被揭穿之事,她不就可以金蟬脫殼,坐山觀虎鬥了嗎?

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