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六章 啥?

“日本人?”

易少陽看著從天台對麵踩著木屐,手持棒球棒,身穿和服的小個子眉頭微微輕蹙。艾利斯頓有日本人他還不知道,不過麵前這些小個子身上傳遞出來的不和諧氣勢他感覺到了。

帶著一絲輕蔑與不屑的眼神僅僅在這些小個子的身上微微停留,然後自顧自的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眼神盯著地麵搬家的螞蟻,仿佛這些螞蟻比對麵的日本人更加有吸引力。

河田勝木頓感一種羞辱,作為東瀛北辰一刀流外派弟子,他有著自己的自豪。雖然在艾利斯頓他並不是‘大師兄’,可也是武道社的教習之一。

在艾利斯頓裏,就算是那些眼高於天的貴族子弟也不敢用這麽明顯的蔑視眼神注視他。

“巴嘎!”河田怒斥一聲,手中的球棒舞出呼嘯的勁風聲,遙遙的對準易少陽:“支那人你不知死活。”

剛好這個時候,梁興輝跟在左富貴後麵上來聽到這句話了,心中樂得幾乎不能壓抑。本來他還以為,想要這些日本打手真的賣力,少不了他從中挑撥左富貴,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易少陽注意到了梁興輝,梁興輝的照片他從喬雄哪裏看過。喬雄在安排他進入艾利斯頓前,擔心他身處明處便給他看了梁興輝,以及一些與喬家有仇富豪子弟的照片。

梁興輝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麽積極,他剛到艾利斯頓就急急忙忙的現身找麻煩了。

緩緩抬了抬眼皮,眼底一絲冰冷一閃而逝。幾個跳梁小醜,原本他並沒有興趣與這種沒有見過血腥的人動手。

卻並不代表著,現在他會忍受幾個小個子對他的出言不遜,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蔑笑:“滾回東瀛那個彈丸之地去吧,我們華夏民族有自己養狗的習慣,不需要你們這種雜碎。”

聞言,河田以及他找來的武道社成員臉都猙獰的擰成紫青一片,把他們比作成狗?

自從清末年間開始,日本人彈丸小國的小心髒一直都在做著白日夢,大國夢。

即便二戰的時候,被打的連最後的褲衩都輸掉了,依然死性不改。叫囂什麽他們是被美國打敗,並非中國。

河田作為一個極端的右翼分子,更是如此。他一直都看不起中國人,作為激進派的一員,借著日本武道弘揚世界的契機。自己選擇到中國來,他發誓他要成為第二個土肥原二。

所以,聽到易少陽這等言語,如何能夠忍受的了:“巴嘎,卑微的支那人!你找死!”手一揮,麵孔猙獰咆哮道:“都給我衝上去,打日本帝國武運昌盛,北辰一刀流揚名支那,的時候到了。”

“板載!”隨著河田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小個子。頓時,如吃了**的公牛。揮舞著手中的球棒,口中呼喊著在易少陽看來就是獸語的犬吠,衝了過來。

“不知死活。”低喃自語似的說了一聲,手中的煙蒂彈出。

啊的一聲,煙蒂遠遠的砸在一個衝在最前的日本人臉皮上,濺起明亮的火星。

與此同時,他身形挪移,如同鬼魅。幾個閃爍間,已經衝過去。矯健的身形,鬼魅的輕忽不定的身形,河田看的眼睛都呆了。他所見過最出色的忍者都做不到。

高手!

河田猛然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鋼板上了。

可惜,悔之晚矣。砰砰砰,伴隨著撞擊聲的傳來,河田勝木都沒有看清,整個過程中易少陽的動作。他信誓旦旦的武道社成員已經哀嚎躺在地上。

河田膽怯了,不自主的微微倒退一步。不止他,他身後的左富貴與梁興輝同樣是如此。

相比河田勝木,梁興輝二人更加的不堪。他們不過是用錢作威作福罷了,哪裏見過如此淩厲的打鬥?

易少陽一腳踩在一個小個子的臉上,狠狠搓了搓,對著河田勝木勾了勾手指:“對,就是你。”充滿了不屑與冷笑的道:“剛才犬吠就屬你最狂妄了,也讓我見識見識東瀛狗的厲害吧。”

“巴嘎。”河田勝木很想立刻離開,他十分清楚絕對不是易少陽的對手。同樣他也清醒知道,他不能離開。

否則,在武道社他將沒有立足之地,丟下同伴自己逃跑,那叫背叛。

咆哮的怒罵一聲,試圖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恐懼:“啊……”嘶吼著,舉起球棒腳步淩亂的超他衝過來。

微微的搖了搖頭,一個嚇破膽子的膽小鬼。

還未動手,已經膽怯了。就算他空有一身天下無敵的不俗武力,注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其實,他看得出了,對麵衝過來的小個子除了沒有見過血腥外。武力還是可以,抵得上一個普通的武警了,當然也僅此而已罷了。

河田勝木眨眼衝上來,他站在那裏沒有動。隻等河田勝木舉棒臨近的時候,突然出拳,拳頭揮舞,都沒有接觸河田勝木的身子。隻見得,河田勝木身體前衝的趨勢,詭異般戛然而止。

眼睛突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電光火化間,身體竟然後退。緊接著,砰的一聲,重重跌倒在地麵上。

額頭豆大的汗珠滲出來,預示著此刻他忍受的疼痛,眼睛中沒有了憤怒,完全被恐懼代替。

他不清楚剛才到底怎麽回事,可知道那就是麵前向自己靠近的這個人做的,看著易少陽靠近,河田勝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拚命的掙紮,搖晃著雙手,慌不擇言道:“放過我,不關我的事情,是左富貴要求我做的。”

臨近河田勝木跟前時,易少陽看都沒看河田勝木,跨腿從其身上跨過去。

無論是左富貴,還是梁興輝臉色都發白。每當易少陽前邁一步,兩人就後退一步。

玩味的看著兩個人:“左富貴應該就是你吧。”指著左富貴,說道:“這些東瀛狗是你養的?為什麽找我的麻煩,如果說不出一個我覺得滿意的理由,別怪我不客氣。”

左富貴聞言,罕見的沒有後退。反而十分硬氣的直視他,狠狠道:“沒有得罪你,全校人都知道司徒老師是我的禁臠,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對她都非分之想。”

啥?

易少陽隻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竟然僅此簡單的理由,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看起來應該算是富家子弟竟然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白癡!”非但他覺得好笑,梁興輝聽了心中都不覺鄙視道。瞧著易少陽將注意力放在左富貴身上,悄悄的後退,想要乘機溜走。

“站住”

中東鬼王,戰場上曆練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梁興輝以為易少陽沒有注意到他,其實這個風吹草動,都在易少陽的掌握中。隨著一聲冷哼,梁興輝兩腿都不由顫了顫。

左富貴回頭看到梁興輝的位置,心中鄙視梁興輝的同時,對於梁興輝挑撥自己也恨到了極點:“這事是我故意找茬兒不錯,你想要怎麽報複,咱們場麵上見真照。”

繼而,接著道:“不過,其中梁興輝與盧武業也不有餘力的挑撥我,我想你們之間有什麽隙間吧。”

嗬嗬……

淡淡淺笑,近距離的看著梁興輝一張淒慘的小白臉,兩股戰戰巍巍的模樣:“原來是梁氏集團的梁少,久仰久仰,久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聞此言,梁興輝還以為易少陽是忌憚他的背景。一下子,心中沒有那麽恐懼了。

脖子昂起來,叫囂道:“姓易的,你知道最好,馬上離開愛麗斯頓我們梁家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

“早聽你是海市第一蠢蛋,今天總算見識了。竟然,連正反話都聽不懂?”他等梁興輝得意說完後,才笑著譏誚道。

梁興輝臉上的得意高傲之色瞬間凝滯了。

回頭看了看左富貴,這個富家子行事風格有點稚嫩,可還算得上是一個敢作敢為之人。淡淡道:“你走吧,今日之事你做的盡管很白癡,可看你還敢主動承認,滾吧。”

一聲滾吧,左富貴聽在耳中盡管極為不舒服,可還是不由長舒一口氣。

易少陽對付河田等人的手段,那種厲害,他可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願意以身飼虎,親自嚐試的。

左富貴灰溜溜的離開,他一把提起梁興輝。像拎小雞似的拎著梁興輝,迎風站在隻有一磚之寬的天台護牆上。

三十五層的高度,勁風卷過,呼呼在其耳邊漲響。梁興輝被提著掉在半空上,眼睛稍微向下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易少陽,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是梁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我要是出事了,梁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

風中傳來冷笑聲:“梁家?不夠資格,在我的眼中梁家真的不夠資格。”手臂微微一晃動。

“啊……”梁興輝嚇得淒厲尖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不能這樣,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嗎?”故意漫不經心的反問一句,說話中,捂住鼻子,眼睛露出鄙夷之色:“啥?這就是梁家繼承人,梁家大少爺嗎?竟然尿褲子了?”可不是嗎,一串晶瑩從梁興輝褲襠流出來,從三十層的高度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