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十九章 又被輕薄了

尹長卿滿懷心事的離開荷花池,慢慢朝回走去,進了屋門,見木蘭不在床上,想是在裏麵沐浴。便把手中那朵睡蓮的花苞放在桌上,在桌旁坐了下來。他剛剛端起茶碗就聽到裏屋傳來兩聲尖叫,眉頭一皺,擱下茶碗朝裏屋走去。

木蘭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用小拇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尹長卿回來了。對正死拽著不讓她坐下,上下打量的郎琳梵小聲哀求道,“我的好公主,好姐姐,回頭讓你好好看,我那腹黑主子回來了,你先幫我過過這一關好不好?”

郎琳梵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那你欠我十個人情。”

“十個?!你這乘火打劫也打的忒厲害了吧。”木蘭邊說邊死命的掙紮,想要坐回水中。人家郎琳梵自幼習武又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木蘭隻不過是隨鬼穀子學了幾招關鍵時刻保命的劍法,如今又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此刻無論在心裏上還是體力上她都不占上風,怎麽可能掙脫。

“那算了,不用他進來,你就這樣隨我出去吧。”郎琳梵作勢要把木蘭從桶中提出來。

“好姐姐,十個就十個。”木蘭急急答道。

郎琳梵聽到身後傳來珠簾被挑起的聲音,突然鬆開她,迅速的把快要風幹的木蘭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當尹長卿踏進裏屋,放下珠簾,看見的便是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木蘭一臉呆滯、光著身子被郎琳梵摟在懷中,兩隻胳膊赤條條的伸在空中,沒有掙紮。她不敢掙紮啊,怎麽掙紮?一掙紮,郎琳梵一閃人,豈不是讓尹長卿全看見了。木蘭把自己想象成被刮淨了鱗,準備下鍋的鯽魚,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郎琳梵把頭埋在木蘭的頸間,無聲的笑著,從背後看就像是在輕輕的吻著她。

看著郎琳梵擁著木蘭,尹長卿突然間覺得十分的煩躁,冷冷的說,“不知公主這是?”

郎琳梵背對著他慢慢的把木蘭放回浴桶中,這才轉身看向尹長卿,

眨巴著自己那長的沒樣子的睫毛,貌似很不解的問道:“**,二皇子這都看不出來嗎?”

尹長卿素知羌疆民風尚未開化,卻沒想到對於男女之事竟會如此的開放,就像談到吃飯喝茶似的稀疏平常,一時竟也語噎。

“二皇子,怎麽了?在我們這兒,身為公主,即便是沒有出嫁,養幾個麵首也很正常的啊。更何況我剛隻是抱了抱他而已。”說完回身在木蘭的苦瓜臉上輕佻的捏了一把,“小乖乖,手感真的很不錯哦。要不你也當我的麵首吧,本公主不會虧待你的。”

木蘭死死的咬緊雙唇,臉頰憋得通紅,憤怒又無奈的盯著郎琳梵。小心的把整個身子都沉在水中,水麵上隻留了她那顆小腦袋。

無視木蘭眼中的憤怒,郎琳梵俯下身來,輕輕咬了一下木蘭的耳垂:“小東西,你真的是很有意思哦。”說完挑釁的看了尹長卿一眼,輕笑著跑了出去。

“泡的很舒服?”尹長卿淡淡的問。

“啊?”木蘭臉色緋紅,雙眼茫然的看向尹長卿。剛剛被郎琳梵連抱帶摸的,臨走又讓她咬了一口,即便對方是個女的,她這心裏也承受不住啊。這不,現在她雖然看著尹長卿,壓根就沒聽清人家剛才說的是什麽。

“那就繼續泡,晚宴不用參加了。”說完手背在身後,轉身離去,經過門口時,衣袖一揮,懸在門棱上的珠簾便斷了線,大珠小珠劈劈啪啪地滾落了一地。

浴桶中的木蘭被嚇了一跳,一拍水麵站了起來,“有沒有搞錯,給我發什麽邪火!被摸被咬的人是我誒!”一陣冷風進來,木蘭打了個冷戰,低頭看見自己的一身雞皮疙瘩,才記起自己還光著身子呢。幸虧尹長卿沒折回來和自己對罵,要不然郎琳梵的那十個人情豈不是白答應了。

她重重的坐回水中,恨恨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丫丫個呸!姐姐我還一肚子火沒地兒發呢!”

郎琳邪王一手端著酒杯

,一手捋著青須,望著門口,直到尹長卿黑著個臉踏入宴會大廳,他才輕輕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朝一旁的侍衛略一頷首,侍衛忙低聲吩咐下去。不一會兒悠揚的樂聲便飄蕩大廳的上空,早已準備好的歌舞伎緩緩登場。

今晚到場的均是在羌疆舉足輕重的官員,大多數在白天都見識了木蘭赤手搏紫狼的場麵,見其年紀雖小,卻如此之忠勇,心裏對木蘭的那個佩服啊。羌疆本是就是一個尚武彪悍的種族,木蘭的舉動無形中也將尹長卿在他們心中的印象拔高了許多。這不,宴會一開始,尹長卿桌前的敬酒的人就絡繹不絕。

待眾人差不多都敬到了,坐在上方主坐上的郎琳邪王重重的咳嗽了兩下。音樂戛然而止,歌舞伎們也從兩側迅速的退下。

郎琳邪王舉起酒杯,衝著尹長卿說道:“本王一時疏忽,誤信他國挑撥,怠慢了皇子,讓皇子受驚了。本王在此向二皇子賠罪了。”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進。

尹長卿雖然心知事情始末均是郎琳邪王一手安排的,隻是那使者成了替罪的羔羊而已。人前卻還得陪著郎琳邪王裝裝樣子。於是端起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長卿明白,此事邪王不必在掛在心上。”一仰頭,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個幹淨。

“果然英雄少年,胸懷若穀啊!”郎琳邪王哈哈哈哈大笑,“雖然二皇子不再計較,可本王這心裏卻過意不去。”他捋了捋自己的青須,略一沉思,“這樣吧,你此次歸國,就讓梵兒隨你去吧,兩國和親方顯我羌疆的誠意啊。”

正準備要坐下的尹長卿一聽此話愣住了,這個老狐狸不知道又想幹什麽,總不能老是被你玩來玩去吧。衝郎琳邪王拱手道:“邪王好意,長卿心領了。隻是長卿一心隻想著為天下百姓多做些事情,暫時還不想考慮兒女私情,恐耽誤了公主,還請邪王體諒。”

郎琳邪王眉毛一挑,“你說什麽?”

大廳的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