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5章 莫非流行寵妾滅妻
七出之罪?
好一個七出之罪啊,好一個夜舞媚,好一個媚妃。
說七出之罪倒還真是為難了她,按照她這無顏宮剛才所出現的景象,如果碧落和琴容都沒有在,整個內殿之剩下她和臨夏,而她又是全身赤、裸,未著裏衣,而臨夏也是衣衫不整的話,她恐怕是不會這麽好心的隻送她一個“七出之罪”吧?
淫亂後宮、敗壞婦德、妄為國母……什麽的,該是光例出來的罪名都能把她活活壓死了,現在卻是這樣故意裝出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隻送了她一個“七出之罪”嗬,她怎麽就感覺那麽想要放聲大笑呢?
“媚妃,你即說本宮犯了七出之罪,那麽本宮請問你,何謂七出之罪?”抬眼,蕭飛飛看著夜舞媚的眼神似笑非笑,那表情,鬧得夜舞媚心裏有些發毛,吃不準她問這話的意思。
“七出者,無子,一也;淫泆,二也;不事姑舅,三也;口舌,四也;盜竊,五也;妒忌,六也;惡疾,七也。”語畢,她語氣一頓,偷偷的瞄了一眼一邊的太後的臉色,轉過頭麵對蕭飛飛,眼神又在蕭飛飛和臨夏之間掃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極淡的:“皇後娘娘如此聰明,這所犯七出哪一出之罪,便不用由臣妾直言了吧?”
果然,她此話一說,一邊的太後臉色當下便又更加的難看了幾分。
“既然媚妃不願直言,那本宮便來猜猜。”她似是讚同的微微頜首,隨即皺著眉頭,一副認真思量的模樣,看得太後心裏頭的火氣直蹭,而她卻是一本正經的開口:“妒忌,本宮身為一國之母,六宮之首,雖然未曾親自替皇上舉辦選秀,但是這皇宮之中侍候皇上的人也未曾少過,而且本宮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呆在本宮的無顏宮,與各種姐妹之間從未曾發生口角或是別的什麽,所以這一出,本宮應該是沒有的,惡疾的話,雖然屢屢受傷,但是卻是一些外界原因,而且通常都能治好,所以,這個也算是沒有的……”
“盜竊,好歹本宮也算是當朝鳳嘯國一朝丞相之女,也是這鳳嘯國的一國之母,不說富可敵國,這日常的花銷什麽的,倒還是能寬裕的用著的,再者,無子,本宮確實是無子,不過太後明察,這子嗣之事講究的乃是陰陽調和,本宮貌醜自知,皇上看慣了如雲美女,對本宮自然是提不起什麽‘性’趣……”
“何況,本宮雖然貴為皇後,但是這進宮的時間算著實遠不如其他的妹妹,例如,媚妃妹妹,所以,本宮這無子之罪,應該當也不算是有的……”她唇角微勾,一字一句,一條一例,把那七出之罪全都都說了出來,臉上笑意盈盈,清亮的眼看著夜舞媚和太後,看著她們一點一點變得黑沉的臉色,心裏那叫一個暗爽啊。
她不是要說得隱晦不明麽?不是在等著她自已跳坑中她的計麽?那她便偏不,要玩兜圈子她便陪著玩,隻是這最後到底是誰不小心掉坑裏,那她可就不會奉陪了。
“放肆!”太後震怒的拍桌而起,一雙眼淩利的
看著跪在地上的蕭飛飛。
她倒是說這個醜八怪哪裏變得有什麽不同了,原來是變得越來越膽大,越來越巧言令色了!
“身為一國之母,不反醒自已的過錯,反倒如此巧言令色,蕭皇後,進宮之前,蕭丞相便是如此管教你的嗎?”
“太後,臣妾這可不是巧言令色。”看著太後的態度,蕭飛飛的臉上也泛起了幾分冷意。
忍忍忍!
從穿越到這裏來,她一直都是盡可能的能忍便忍,可是誰都忘了,忍字頭上一把刃!她會忍一時,並不代表她會忍一世!就算是把雙刃,在惹毛了她之後,她也會不顧一切!
何況,今天她要是再用以前委曲求全的計策,隻怕能保全了她自已,卻保全不了臨夏,而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保全臨夏,無論如何!
“太後您一進這無顏宮便怒氣衝天,直怒喝於臣妾,臣妾不知所犯何罪,求太後賜教,太後便更是震怒,媚妃說本宮犯了七出,本宮問何謂七出,為不恥下問,這樣難不成本宮有錯?再者,就算本宮當真犯了什麽大錯,在本宮後位未曾廢除之前,本宮怎的也是這鳳嘯國的一國之母,太後您審問本宮,乃是本宮的長輩,乃是理所當然,本宮心甘情願。”
“可是媚妃用那樣審問嘲諷的語氣來責問本宮,她可是比本宮的級位高?她可是有權來責問本宮這一國之母?就算本宮甘願,可怕是傳出了這皇宮,讓鳳嘯國的百姓們知道了,怕是會嘲笑我鳳嘯國皇室行流寵妾滅妻之風!”若說前頭的話,一字一句都足以氣得太後勃然大怒的話,那麽後麵那一句話,便是在無形之中狠狠的甩了夜舞媚和太後甚至是整個鳳嘯國的皇室一個耳光子。
夜舞媚看著蕭飛飛的眼神越發的毒辣。
寵妾滅妻!寵妾滅妻!
她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一次侮辱她隻是一介妾,該死的蕭飛飛,該死的醜八怪,她竟然敢!
“大膽!”她怒氣衝衝的沉喝著:“蕭皇後的膽子如今可是越發的大了,竟然敢這樣公然衝撞哀家!”太後被蕭飛飛的這一番話氣得不輕,胸膛急促著起伏著,瞪著蕭飛飛的一雙眼睛更是幾欲噴火。
這個醜八怪竟然敢這麽說,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頂撞她,寵妾滅妻,這樣的話要是流傳到坊間,被鳳嘯國的百姓知道,要讓皇帝,讓她這個太後如何自處,讓完顏皇室的顏麵何存。
“太後明察,臣妾並非有心衝撞太後,隻是本是臣妾未做之事,硬是被媚妃強加於身上,臣妾實覺委屈,無人替臣妾辯解,那臣妾就隻有自已為自已辯解了。”她施施然行一禮,舉止恭敬得體,卻是那語氣淡漠認真的更讓人生氣。
“委屈?你還敢在這裏說你委屈?”聞聲太後一聲冷哼:“蕭飛飛,剛才哀家進來之時,你在做什麽下賤的事情?你竟然還在這裏喊委屈?”
做了那等子有侮皇室體麵的事情,她竟然還有臉麵在這裏喊委屈,她可當真是不知道羞恥
二字怎麽寫!
“在太後您進來之時,臨太醫在給臣妾治腰傷,至於太後您說的什麽下賤的事情,臣妾還真是不知道。”她語氣閑閑,看著太後那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反倒是越來越不著急了。
氣吧氣吧,最好一下子氣死過去算了,死了還能讓她過一過清靜日子,好過三天兩頭的過來給找她麻煩。
“腰傷?說得倒好聽,剛剛在進來之時,臣妾可是看到了臨太醫的雙手放在姐姐的軀體之上,皇後娘娘那時候可是身體軟軟的躺在床榻之上呢……”夜舞媚話不多說,點到即止,卻是非常有心機的讓太後原本有緩解之勢的怒火騰的一下又冒高了三丈。
“媚妃娘娘,既然你看到了微臣的手放在了皇後娘娘的身體之上,那微臣敢問,你可否看到皇後娘娘當時有未著衣?”溫潤卻透著幾分清冷的聲音,是一直維持著半跪在那裏的姿勢從剛一開始便未曾開口說半句話的臨夏。
聽到臨夏突然開口,蕭飛飛他這是在出手幫她,心頭一怔,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的鼻頭莫名的有些發酸。
“有,有。”對上臨夏無喜無怒清冷的雙眼,夜舞媚不知怎的有一種一股涼氣從腳直衝頭頂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回答了臨夏的話,反應過來,她又急急道:“本宮當時看到皇後娘娘身上著著裏衣,還隱隱能看到肚兜的顏色。”那言外之意無不在向太後透露著一個信息。
雖然當時她進去的時候蕭飛飛身上還穿著衣服,但是那是因為她們進去得及時,打攪了他們的好事,若是再晚一步,怕是真正的水到渠成,這皇室的臉,可就是真的要被蕭飛飛給甩上耳光子了。
“臨太醫,你幸得皇恩,身為太醫,不為皇上效忠,不報效朝廷,竟然還做出如此有傷風化,侮辱皇室,蔑視聖上威言之事,你可知你當下之罪足以滅九族?”一語畢,太後看向臨夏的眼神裏布滿危險。
“太後娘娘勿需如此著急便給微臣定罪,微臣還有一事要問媚妃娘娘,問完之後,若到時太後依然要定微臣和皇後娘娘的罪,微臣無法可說。”然而對於太後布滿威言的一句話,聽在臨夏的耳朵裏,似乎並起不了多大作用,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淡漠而優雅的,甚至在太後的話語涉及到滅九族時,他那雙漠然和儒雅,疏離的瞳孔裏,一閃而過的陰狠,速度快得以至於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好,你問。”太後原本是看重臨夏的膽識,想要給他一個台階下,她雖然不能明麵裏放過他,但是饒他一命,她還是能做到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臨夏竟是如此油鹽不進,反倒還敢與她公然叫板,這讓她最後一點愛才之心都沒有了,語氣更是威言的:“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如何巧言令色為自已開脫!”
而聽著臨夏這話的夜舞媚,卻是下意識的緊了緊藏在袖下的手,手心微微發著冷汗,直視著臨夏的眼有些閃爍,這樣莫名奇妙的害怕,連她自已也說不清是從哪裏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