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7章 強者為王

“娘娘……”

“別哭。”看著琴容那眼淚婆娑的模樣,蕭飛飛卻是輕輕的笑了:“我今天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不是要你們同情,而是,想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一個至真至真的道理。”

“無論在哪一個世界,無論你身處哪樣一個定位,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都少不了勾心鬥角,都是強者為王!”

“簡單一點就是,你弱,他們不會同情你,卻會嘲笑你,欺負你,反之,你強,你厲害,無論你做了什麽,他們都不敢說你,會害怕你,甚至是敬畏你……”

是的,這些都是以前的蕭飛飛信奉的真理,她在M國摸爬滾打,從不允許自已有半分示弱,從不允許自已比別人弱上一星半點,就因為這樣的信奉,她在哪裏一直都是強者,無論是在那個精英遍地的基地,還是在那個強大的世界,她都是。

可是到了這裏,她厭倦了那樣每天逼迫自已,每天都要警惕著,不能允許自已有半分忪懈的生活方式,她開始變懶,能不管的就不管,能容忍的便容忍,因為,這一世,她想要平靜而平凡的生活,想要試試以前所從未償試過的日子,也更因為現在的她一無所有,不僅僅是因為這一身肥肉而跟著消失了的身手,還是因為以前有那個無比強大的家族在她背後給她撐腰,而現在她卻除了兩個真心關心她的人,便一無所有,隻能步步穩紮,遮掩鋒芒,虛與委蛇的生活。

但是,她的忍讓卻並不代表著她的利爪已經被人折斷了,她的利爪隻是已經被她藏了起來,被她在悄悄的磨鋒利。

她的忍讓你也可以認為她好欺負,也可以欺負她,她可以把這當成是一個她所想要過的平凡日子的一個磨練的過程,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做得太過火,更加不該欺到她所認定的人身上去。

她蕭飛飛這一輩子雖然是可以說成胸無大誌,但是卻絕非是什麽柔柔軟軟好捏的軟柿子,欺了她所認定的人,那麽就是犯了她的大忌,就算她此刻羽翼未豐滿,她也絕計不會做一個縮頭烏龜。

等候時機,一擊斃命,是她早已經玩爛了的把戲,如今再想要玩,上手,可是容易得很。

“娘娘,阿容知道了!”狠狠的把臉上的眼淚擦幹,再抬頭,琴容的眼裏已然是一片堅定:“從今往後,若是有人敢欺負娘娘,阿容絕對不會退縮,也絕對不會讓娘娘受半點委屈,讓娘娘去討好她們,去向她們低頭。”

一聽琴容這話,卻是把蕭飛飛給逗笑了,剛才那一刻的憤怒亦是消散了許多,她微微歎了一口氣,幾乎微不可聞:“偶爾低低頭也是可以的。”

“在比你強的人麵前,或者是在你還沒有能力狂傲的時候,遇到欺負你的人,無關性命的時候,或許你可以耍耍嘴皮子,占占嘴上的便宜,等到你有能力了的那一天,再將那仇報回去,若是悠關到了性命,適當的低下頭,討好,能夠保全了自已的性命,再待候時機,將你以前所受的委屈如數的,或者是加倍的報還回去,這才是聰明

人的做法。”

她曾經的一個合作夥伴曾以蛇比喻過她,說她狂傲,卻是在關鍵時候極懂得隱藏自已的狂傲,懂得示弱,讓敵人放鬆警惕,以為你隻是隻好欺負的小綿羊的時候,卻不知道你已經悄悄的變成了懂得隱藏自已聲息的蛇,正在待候著最佳時機,一口死死咬住你的命門,讓你連懊悔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還是一條連七寸都讓人無法打到的蛇,每一次隻要是她上心了的事情,就沒有逃脫掉了的,每一次隻要是她想要逃脫掉的,就沒有一次是能困得住她的。

而她,在所有動物當中,亦是最喜歡蛇的。

“是啊,娘娘說得沒錯,有一句話不是那麽說的麽,留得青山在,不怕柴沒燒,天大的仇,天大的恨,在自已沒有能力能夠報,能夠解的時候,你可以忍著,等著時機,再還他一個措手不及!” 小德子在一邊聽著蕭飛飛的話,也是被她激起了心裏一直隱忍的委屈。

在這皇宮之中,就算是蕭飛飛這樣一個還算是有著後台,隻是不太得寵的皇後娘娘都能受到那些勢利眼的宮女和太監的對待,而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太監,在這深宮冷院裏頭,除了苟且偷生,縫人盡量的迎合,隱忍,隻怕是會連條活路都沒有。

隻是除了保全著這條命活著,他的隱忍和迎合,帶給他的,便隻有欺辱,打罵,但是現在他想通了,就像是皇後娘娘所說的一樣,你一味的去示弱,他們隻會更加的以為你好欺負,從而更加的不把你當人看,更加的欺負你,除了沒有必要的以卵擊石之外,適當的反擊,或者是適當的主動出擊,都能給他減少許多的打罵,減少許多的欺辱。

琴容和碧落聽著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亦是一愣,隨即轉過,看到出聲的是小德子之後,心裏或多少的鬆了口氣,碧落更是正欲開口嗬斥,卻隻聽得一邊的蕭飛飛突然開口道……

“話說得沒錯,隻不過用詞錯了,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柴沒燒’,而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剛才隻顧著跟琴容,碧落她們說話去了,竟是沒有察覺到這個內殿之中還站著除了她們三個之外的另外一個人,蕭飛飛眼神有些冷漠的看上這個突然出聲的小太監,待看清楚那個小太監便是那次在太後過來質問的時候攙扶著她起來,在夜舞媚過來挑釁的時候一再擋門的那個小太監之後,麵上的神色緩了緩:“你叫什麽名字?”

早就已經被蕭飛飛那句糾正的詞語窘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早個地縫鑽進去的小德子聽著蕭飛飛突然的問話,以為蕭飛飛是在責怪他出聲打斷她們的談話,或者是不該出現在內殿之中,卟嗵一聲連忙跪了下來:“奴才小德子,奴才,奴才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奴才……”

“好了好了。”蕭飛飛見著她還隻是開口問句話呢,小德子就已經怕成了這樣,就好像她是什麽吃人的洪水猛獸似的,不由得有些好笑的擺了擺手:“隻是問你叫什麽名字而已,又不是要吃了你,別嗑了,先起來說話。”

聽著蕭飛飛的話,小德

子心裏頭依舊是有些惴惴不安,這位皇後娘娘最近多變的性情他是看在眼裏的,往往是前一句還是語氣溫和的跟你說著話,下一句就讓人甩你臉子打你巴掌了,不過甩巴掌什麽對他來說都不打緊,怕就怕著這位皇後娘娘一怒之下將他斬了,要了他這條小命。

雖然在心裏頭不斷的不安揣測著蕭飛飛的想法,但是更是不敢違抗蕭飛飛的意願,從地上站了起來。

“膽子雖然還欠缺了那麽一點,但倒是個機靈的人。”她笑意盈盈的打量著站在那裏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小德子,就好像是在考估著某樣東西的價值一般,那目光看得小德子心裏毛毛的。

一邊熟知她性格的碧落和琴容見著,卻是一個個滿臉強忍的笑意。

這個皇後娘娘,先前還是那麽一副冷冽的樣子,現在倒是又有興趣打趣,玩弄起人來了。

“皇後娘娘恕罪,奴才……”

“可願跟在本宮身邊?如同琴容和碧落一樣,對本宮忠心不二?”

小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猛一聽蕭飛飛這話,整個人就那樣愣在了那裏,抬頭看著蕭飛飛,那模樣怎麽看怎麽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娘娘……”張了張嘴,小德子還是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以為皇後娘娘會責罰他來著,可是這會子皇後娘娘卻是,卻是在跟他說,願意讓他成為她身邊的人?侍候她?

“怎麽?你不願意嗎?”蕭飛飛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故意裝出來的失落:“唉,既是如此,本宮也不是一個會強人所難的人,那……”

“不不不,奴才願意,奴才願意。”一聽著蕭飛飛這話,小德子終於是緩過神來了,像是怕蕭飛飛反悔似的,連連說願意,又一下子跪在地上朝著蕭飛飛嗑頭:“小德子今後定當盡心盡力服待皇後娘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能有一個好主子,一求能出人頭地,不被人欺負,二則是求一份安穩和安心。

皇後娘娘待人他是一直看在眼裏的,以前性子懦弱,非但不欺負這無顏宮中的太監,宮女,反倒常常被那些太監,宮女們欺負,而今時今日,雖然不知道皇後娘娘這性格怎麽會改變了這麽多,但是卻也是不會像其他的那些主子一樣,把身邊侍候的太監,宮女們不當人看,時不時的打罵發泄,對於那些不忠心於她的人,她不屑一顧,但是對於那些不忠於她還幫著別人來害她,欺到她頭上來的人,她下手狠辣絕,毫不留情,反之,若是對她忠心,她便認定了的人,光看著琴容和碧落和皇後娘娘相處的模式就知道,皇後娘娘沒有把她們當成奴才,更沒有把她們當成外人,反而更像是姐妹,更是護短的很。

能跟在這樣一個主子身邊,對於他,或者對於這個皇宮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而且,不知道怎麽的,他十分相信,甚至可以說是篤定,他眼前的這個皇後娘娘,絕計不會是像表麵上這樣柔弱,更加不會是在這深宮冷院中,如此平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