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十章 難關

第二日皇甫悠然早早的就起身了,她和虎子用過了晚飯以後就準備去同喜酒樓了,去同喜酒樓之前皇甫悠然和虎子還專門去了秦剛的家。

秦剛的加在鎮上,他們扣了半天的們也沒見家裏有人開門,虎子在門外道,“秦剛,我是虎子啊,你的好兄弟,快開門!”

這嚷嚷了半天也不見什麽動靜,皇甫悠然道,“虎子哥,你確定是這戶人家嗎?”

虎子點頭,“我這前些日子才剛剛來秦剛家和他一起吃酒的,也沒聽秦剛說他要搬家啊,是不是要什麽事情出去了?”

皇甫悠然沒有說話。

此時從一旁的屋門裏探出來了一個人,他看了看皇甫悠然和虎子,又看了看秦剛家緊閉的屋門,不由道,“秦剛還沒回來啊?”

虎子一看有鄰居,忙問道,“叔,我是秦剛的好兄弟,我叫虎子,你知不知道秦剛他去哪裏了?怎麽家裏沒人呢?”

那鄰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虎子,露出了微笑,他道,“你就是虎子啊,我見過了,你不經常來和秦剛喝酒嘛,聽說你和秦剛還開了一個店鋪,怎麽今天沒有去開店鋪啊?”

虎子嘿嘿的笑了笑沒有搭話。

那鄰居自顧道,“我兒子昨個晚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秦剛他們一家子大包小包的背著包袱走了呢,我兒子問他們,他們說是看親戚,過幾日就回來了。我本來還以為秦剛盡早會回來顧著那店鋪的,沒想到還沒有回來。你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嗎?”

“是,秦剛跟我說了一聲,我忘記了。大爺,謝謝您了。”

虎子忙道謝。

那大爺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就關上屋門了。

皇甫悠然和虎子相視看了看,心中多少明白了什麽。

虎子有些苦澀的笑道,“悠然,看來秦剛是已經逃了。我們自己去同喜酒樓吧。”

皇甫悠然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其實皇甫悠然很想問虎子一句,虎子敢不敢走?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辦法,避免不了這牢獄之災,那虎子會不會走呢?

皇甫悠然想的,昨天的時候秦剛就跟虎子說過的,可是卻被虎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虎子道,“我們不能走,要是走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們做的,可是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沒有做的事情,我們幹嘛要承認呢?我不走。”

秦剛罵著虎子傻,虎子也絲毫沒有逃跑的打算。

而且虎子希望在皇甫悠然麵前,自己是個好的形象,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沒有做的事情就讓皇甫悠然誤會自己。

皇甫悠然和虎子做船去了那同喜酒樓,一路上打聽過去,別人一聽皇甫悠然和虎子是要去同喜酒樓的,好心的勸阻他們不要去。

“你們不是鎮上的人吧?那同喜酒樓可是死了人了,那官府都還過來盤查了呢,你們啊,還是不要去哪裏了。”

皇甫悠然和虎子謝過那好心人,還是按著好心人指路的方向走了去。

那同喜酒樓早就不複當日的輝煌,大門緊閉,

那堂上高高掛著的牌匾都是歪歪斜斜的,好像要掉下來了一樣。

虎子拉著路人問了問,“嬸,這同喜酒樓的人呢?”

那女人看了看同喜酒樓,啐了口,方道,“聽說這同喜酒樓的人都遣散回去了,這商家真是黑心。”

說罷便是走了。

皇甫悠然看了看有些手足無措的虎子,輕輕歎了口氣,自己去詢問了路上,虎子看見皇甫悠然問了那路人幾句,那路人指了一個方向,皇甫悠然便是道謝過來了。

“虎子哥,我們還是去那被獵物毒死的人家看看去罷。”

虎子點點了頭。

他相信皇甫悠然的用意。

皇甫悠然和虎子去了那戶人家,遠遠的就看見那戶人家掛滿了白色的燈籠,一副淒涼的景色。

輕輕推開門,看見屋子裏有人在燒紙錢,皇甫悠然麵色如常的走了進步,虎子搓了搓手就好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低著頭跟在皇甫悠然的身後。

那靈台也是擺好了,旁邊有幾個未亡人哭泣著在一旁,看見皇甫悠然和虎子的到來,怔了一下。

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子含著淚水走到了皇甫悠然的身旁,行了行禮。

“夫人,你是來給亡夫祭拜的吧,隨我過來吧。”

皇甫悠然喚虎子過來一同燒了燒紙錢,看著那女子低聲道,“真是天妒英才,我們夫妻兩也沒有什麽可以幫助的,這些,望您收下。”

皇甫悠然將一個荷包要塞給那女子,那女子推辭了幾下還是接著了。

她道,“我趙柳氏謝過夫人了。”

皇甫悠然點了點頭,看著虎子的摸樣,下意識在虎子的伸手堆了把,虎子怔了怔,看著皇甫悠然一臉的茫然。

皇甫悠然看了看虎子,低聲對那女子道,“這前些日子,我相公見著趙老爺的時候還好好的,這人,怎麽就說走就走了呢?”

不說還好,一說那女子便又是淒淒的要落下淚來,她道,“夫人,亡夫前日在同喜酒樓受友人想邀前去,不料卻是不去不複返,那黑心的店家啊,竟然為了讓肉質鮮嫩,下了慢性的毒藥,我亡夫身體一向不怎麽好,這吃了以後,便是魂斷兮。”

虎子點了點頭,示意皇甫悠然這跟那商家帶人來找自己的時候說辭是一模一樣的。

皇甫悠然道,“趙老爺的身體一直不好嗎?可是這慢性的毒藥我在外麵也聽人說完,要是多吃才有作用的,怎麽趙老爺吃了一頓就......”

皇甫悠然沒有把話說完。

那趙柳氏道,“亡夫貪食,便是用的多了些,誰知道就是這樣反而讓亡夫死去了,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亡夫去的啊....嗚嗚嗚。”

皇甫悠然心中還有疑惑,不由道,“那時候拿同喜酒樓聽說就關門了,不知道那同喜酒樓的掌櫃可過來了,怎麽說的?”

那趙柳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皇甫悠然道,“夫人,那掌櫃自然是過來賠禮道歉了,可是這人命的事情賠禮道歉怎麽能還的。夫人,你和你家相公我好像從來未曾見過,你一來就問我許多

問題,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看著那幾個紅著眼眶的人眉眼中露出敵意,皇甫悠然笑道,“我家相公和趙老爺相識尚短,又久不見麵,夫人不知道我們夫妻二人也當然。不過我夫妻二人最近聽了趙老爺身亡的關係,這才來關心一下未亡人。”

那趙柳氏便沒有在說什麽了。

可是皇甫悠然現在也不好在問,但她的心裏已經大概明白,這個趙老爺的身體似乎並不怎麽好的,如果能說明趙老爺身亡並不是因為吃了這肉,而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原因,或許可以讓幫助虎子洗刷冤屈。

皇甫悠然覺得好像看見了曙光一樣。

她決定在和虎子去見見仵作,判斷一下到底趙老爺是因為什麽死因。

這衙門裏的仵作也不是說見就見了,皇甫悠然忙裏往外的打聽了半天,放才探聽到仵作的家裏去,便是又帶了虎子過去,可是仵作一聽是虎子要見自己,便是說什麽也不願意了,仵作的家人看皇甫悠然苦苦哀求的不容易方才告訴皇甫悠然,這是要避嫌的,要不然就算皇甫悠然知道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拿到公堂上也不見的能算數。

皇甫悠然這才罷休。

不過這麽一鬧騰卻是已經倒日落歸山了,皇甫悠然和虎子疲累的回到屋子,遠遠的就看見屋外似乎有人正在徘徊。

虎子眼尖,一樣就瞧著來人是秦剛,忙是道,“秦剛!”

“虎子?”順著聲音看去,秦剛看見虎子也好不激動,“虎子,你和嫂子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們好久!”

回屋入了座,皇甫悠然給秦剛和虎子沏了茶,便是自覺的進內室去了。

內室和這外頭的隔音效果真心不怎麽好,皇甫悠然在屋裏就可以將秦剛和虎子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

虎子道,“秦剛你這小子,跑哪裏去了,我和悠然剛剛還去你家找你了呢,聽鄰居說你昨天晚上就背著包袱走了,說是看什麽親戚。我還以為你逃跑了。”

聽的出來,虎子的心情很好。

秦剛苦笑了聲,“虎子哥你就別挖苦了,這天下間莫非王土,我拖兒帶女的能跑去哪裏?這要是被通緝了,可是一輩子都要躲藏的,我可不想過這種見不得天日的生活,我啊,是怕連累我的家人,所以才把他們送走了,這樣我的孩子就不會以為他們的父親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安頓好他們,就過來找你了,沒想到,可能剛好跟你錯過了,沒見到你人。”

皇甫悠然聽見了重重拍肩膀的聲音,還有虎子道,“秦剛,這才是有擔當的男人。今天你是送你一家老小去了,我啊,和悠然去同喜酒樓還有那死了那戶人家那裏去了。”

秦剛道,“你們問道了什麽?”

虎子將他們探聽得到的消息都跟秦剛說了,秦剛重重的歎了口氣。

“哎,虎子,我看我們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虎子道,“兄弟,你別這麽悲觀,那商人不是說了隻要我們給他一定的銀子就不讓我們進大牢了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虎子鼓勵著秦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