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章意料之外的驚喜
楚馥一直在安靜中,任由著夙夜的內力行走全身,理智卻在重新的梳理著這發生的一切。
阿璿的殷勤,很詭異!
紫衣宮裝女子的出現,也很詭異!
甚至是那屏風上的詞句,分明在告訴楚馥也許還有另外一個穿越者!
而老皇帝驀然的到來,思念那個什麽紈兒的事情,更是格外的詭異!
還有鏡芸的驀然出現!這也顯得格外的不正常!
未央宮,並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來的,更何況的是未央宮的主殿?
楚馥的腦中是一片的詭異,一片的問號。隻是,在她還沒想出個究竟的時候,她已然發覺夙夜在自己體內的內力漸漸的有些吃力。
“別勉強!隻要我們都活著,就是好的。”楚馥心裏對夙夜還是有一些擔憂的。
“你的經脈與一般人不同。”夙夜沉沉的出聲,汗水無聲的滑落。
“我知道。”
楚馥微微的一愣,想起血淚賦予她所謂傳說中的無尚內力,便也不再震驚。
“你知道?那究竟是被高手壓製了?還是中毒。”
夙夜再抵不過楚馥體內的那些漩渦,臉色有些蒼白的緩緩收回了內力。
“中毒?你覺得我是中毒了?”楚馥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直到夙夜收回了內力,她才微微的轉頭,定定的望著夙夜。
“隻是隱約覺得和青璃赤火的毒性有些相似,但青璃赤火是熱性的,而你的體內卻是極寒。”夙夜沉思著這樣的詭異。
“是麽?我中毒了?”
楚馥的心中有些隱隱的情緒,她自己給自己探了脈,那緩緩的脈動之間,並查不出什麽。
“也許,是我多心,畢竟你深諳醫道,若是中毒,早該發覺了。”
夙夜的臉上緩緩的劃出了一抹笑,習慣的抬手,替楚馥攏了攏耳邊淩亂的碎發。
“嗯。”楚馥悶悶的應了一聲,可麵對著夙夜伸來的手,以及那親密的動作,身子還是不由的一僵。
“怎麽是你?”
“我……策,你……嗚嗚。”
在夙夜與楚馥的尷尬之間,安靜了許久的外麵,再一次傳來的聲音,顯然,是老皇帝醒來,發覺了身邊的女人卻是鏡芸。
而楚馥一瞬驚起,仿若不想錯過什麽一般,疾步的走到了貓眼處,謹慎了呼吸,望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夙夜見著如此的楚馥,微微的一愣,隨即唇角也牽起了一些笑,緩步跟上時,扯了自己的外袍,輕輕的裹在了楚馥的身上。
“想不到,你如此八卦……”夙夜似笑非笑。
“噓,我隻是想知道這事兒最後會有個什麽結局。”楚馥反應的捂住了夙夜的口唇,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雙目卻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外麵。
“策?誰允你如此喚朕?”老皇帝聽著鏡芸的稱呼,原本穿裏衣的動作,不由的一僵。
“是皇上您,剛剛是您強迫……不過,鏡芸不怪皇上的。”鏡芸一臉梨花帶雨的柔弱,看著老皇帝起身,便跪在了軟榻上,弱質纖纖的主動幫老皇帝穿衣服。
“你說……”老皇帝顯然微微的擰眉,抬手捏了捏兩鬢,由著鏡芸伺候自己穿衣服,話
卻說的極為淡薄。“嗯,你伺候得朕不錯,想要什麽賞賜?”
“鏡芸隻求皇上恩準鏡芸去慈安寺清修,為皇上日夜祈福……”鏡芸嬌滴滴的垂著眸,一字字輕緩而又認真。
“怎麽?因為朕要了你的身子,所以就想著出家了?”老皇帝的聲調不由的一高,指捏了鏡芸的下巴,迫使著她看著他的雙眼。
“鏡芸隻是不想給皇上添麻煩。鏡芸心裏明白,自己隻是皇上一時興之所至。與其鏡芸像其他女人一般,死死糾纏著皇上,讓皇上厭煩,鏡芸情願自請出家,隻盼著皇上能念鏡芸一時的好。”鏡芸哽咽著說著每一個字,當真的情真意切。
可老皇帝就那麽望著鏡芸,驀然的鬆開了手,卻一直沉默著,再沒有出聲。
而鏡芸也不再多說什麽,小心翼翼的幫老皇帝穿著衣裳,直到她拿起了那龍袍,驀然的一臉吃驚,抓緊了那龍袍抱在懷裏,由著兩行清淚掛在了臉上,對著老皇帝再是嬌弱的一拜。
“皇上,鏡芸懇求您能將這件龍袍賜予鏡芸收藏。”
“嗯?為何?”老皇帝始終眼神複雜的望著鏡芸,望著她光潔肌膚上的斑駁痕跡。
“這……鏡芸隻是……”鏡芸始終隻是抓著那龍袍,緊緊的,卻再不說話。
而老皇帝顯然失去了耐性,一把奪過了龍袍,一目了然的望見的那一抹血跡,心一瞬的柔軟了下來。
“皇上……”鏡芸忐忑。
“罷了。你且回去好好歇著。”老皇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再沒有別的話,隻是就那麽轉身,邁出了未央宮。
獨留了鏡芸還跪在床榻上,抓著那龍袍,一臉的茫然……
“嗬,嗬嗬……你說皇帝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楚馥望著老皇帝走了出去,緩緩的歎出了一口氣,心情極為的複雜。
“沒有怎麽想,隻不過看來這後宮之中,又要多一位妃子了。”
直到這一刻,夙夜才扯下了楚馥的手,目光淡淡的,甚至帶著一些冷。
“妃?會不會太快了?”楚馥擰著眉,回望著夙夜。
“你覺得鏡芸能走近未央宮,當真是後麵沒人?再說,就憑著她的手段,以及她鎮遠侯義女的身份,給個妃位也算相得益彰。更何況……你不覺得這後宮裏,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夙夜對上了楚馥的眉眼,話始終尋不回一絲的暖。
“嗯,這倒是!一樹梨花壓海棠,作為男人應該還是很喜歡的。”楚馥品著夙夜的話,自顧的感慨。
“是麽?你如此清楚,不若……咱們也試試?”
夙夜的心中本是因為鏡芸的事情有些不快,可聽著楚馥的話,他卻也忍不住的想要應楚馥一句。
“你?你是有機會的,不過……已經太晚了!”
楚馥看著夙夜的情緒已沒有剛剛那麽的冷漠,不由的扯了唇角的一絲笑,再看著軟榻上還在發呆的鏡芸,眼裏閃過了一絲狡黠。轉身,就要走出去。
“你要見她?”
夙夜本還品著楚馥的話,卻見了楚馥的動作,一把抓了楚馥的手臂。
“對,落井下石也是要看時機的!”
楚馥回頭,對上了夙夜的雙眸,笑的山花燦爛。
“
好!我陪你!”
夙夜似乎一瞬明白了楚馥要做什麽,又似乎不那麽明白,隻是他驀然的一個用力,一個打橫將楚馥抱起,就那麽大步的穿過暗門,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未央宮的主殿上。
“誰?”鏡芸眼角的淚水還未幹涸,指緊緊的攥著那龍袍,可驀然的聲響,讓鏡芸的一雙水眸裏瞬間閃出了毒辣的淩厲。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楚馥由著夙夜抱著自己,滿臉的笑意,笑吟吟的念著那詩句,便就這麽刺眼的出現在了鏡芸的麵前。
“你……你們!”鏡芸一瞬的驚起,待望清了抱著楚馥的男人是夙夜以後,倉惶間重新掩飾了自己泄露的傾城之色。
“哎,我可是學識淺薄,夜啊,你說我這詩,對上剛剛的那一幕,可算是應景?”楚馥瞥了一眼鏡芸的慌亂,抬眼對上了夙夜的雙眸,指不安分的繞著夙夜的發絲。
“一半一半吧。”夙夜尋了處不那麽亂的地方,款款而坐,對鏡芸的那一副摸樣根本沒有一眼,隻是淡淡的望著楚馥,心裏卻終知道了剛剛楚馥口中那一句“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寒意。
“一半?哦……也對哦。這兒沒什麽新娘,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哎,可憐啊可憐。”楚馥稍稍的下地,歎息一般的搖著頭,臉上的笑更是欠扁。
“你!楚馥!你休要欺人太甚!”鏡芸裹好了自己,聽著楚馥的那一字字侮辱,瞬間滿目的血絲,全是恨。
“我欺你?我怎麽欺你了?欺你的,明明另有其人!”楚馥微微的挑眉。
“哼,若不是你,我會落到如此田地?若不是你,我又怎麽會來這裏?更不會被……”鏡芸說著,一時話變得哽咽。
“哦?這麽說……你承認你是跟蹤我?”楚馥恍然大悟一般點頭。繼而,又淺笑著,朝著鏡芸的方向走了幾步。“隻是,你單純跟蹤我的話,又怎麽會落的現在這個田地呢?其實吧……我和夜都看的清楚,你可以拒絕的。”
楚馥說的極為認真,甚至是一直點著頭。
可鏡芸再看著楚馥的摸樣,瞥見了楚馥脖頸間的痕跡,又瞥了一眼夙夜,冷笑。
“哼,楚馥,你現在這會兒笑我,可你也未必比我會幹淨到哪裏去?你敢說你大夜裏的來未央宮,剛與琅琊王在暗室裏,當真什麽都沒做?”
“我自然……該做的都做的,不該做的,也都沒做!”楚馥好似猶豫一般,回頭看了夙夜一眼,但話卻說的格外的冠冕堂皇!
而夙夜聽著楚馥的話,不由的扯了唇角的笑,卻又好心提醒。
“馥兒,你這麽著急出來,就是打算跟她鬥嘴?”
“哎呀,我這不是給咱們鏡大小姐氣的。其實吧……鏡大小姐,你也別怪我。我不管幹淨不幹淨的,好歹我還是個處子之身,雲英未嫁,而你呢?”楚馥笑濃了,瞥了瞥那龍袍上的血跡,長長的歎息著。
“皇上雖然老,可畢竟是閱女無數,你說……你單靠這麽一點兒血,就能騙的過他麽?”
“你們都看見了?”鏡芸看著楚馥的眼神,心中已是緊張到了極致,再到楚馥的話出口,她更是一瞬覺得崩潰,倉惶的看向了夙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