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這算不算占便宜?

小院裏種著不少花草,清風吹過傳來淡淡的清香,雲衣仔細看,這裏竟有很多都是藥材。

小院不大,但收拾的很幹淨,紅磚綠瓦,桌椅板凳都是實木的,擺放的錯落有致,書櫃裏全都是書,多數是醫書,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著柔和的光芒,清清淡淡的,這裏也算是清幽之所了。

這原來的主人應該是很愛幹淨,並且生活井井有條,那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寧雲衣真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柔弱女子嗎?她有些不相信。

如果說她隻是愛好醫術,喜歡研究藥理,治病救人那也算是合理,可這些書裏麵怎麽會有下毒,解毒之類的?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麽會發動什麽禁斷之術,把她一個千年之後的人弄到這裏來?天下真的會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

多想無益,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想到這,雲衣輕步走到裏間,屋子靠窗子的地方擺了張桌子兩把竹椅,正對著窗外的一片花草,牆邊掛有銅鏡,鏡旁放了梳子和一些簡單的並不值錢的首飾,提醒人這是間女子的閨房。靠近床邊,擺著一張簡單的古琴。

床上的人稍稍動了一下,也許是她的進入驚擾了他。

雲衣撩起床幔,“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這點傷不算什麽。”他的臉色依舊蒼白,聲音也很無力,想必傷口還是很疼痛,那雙眼睛已經不似昨晚那麽冰冷,相反,多了一絲笑意,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笑容是不是為了遮擋其他的情緒。

寧雲衣眨巴眨巴眼睛,還不算什麽,難道隻有丟了命才算什麽?不吹能死啊!

“先喝點水吧,然後我幫你換藥,小蓮正在弄吃的,換好了藥就可以吃飯了。” 話音未落,一杯水已經遞到了那人的麵前,帶他喝了兩口後,雲衣又將杯子放回原處。

作罷挑簾出去,在方廳裏拿了草藥,又找到些幹淨的布做繃帶,等再次回到臥房的時候,那人正試圖想要坐起來,雖然有麵具遮擋,但她能感覺到他此刻是眉頭深鎖,露在外邊的半邊臉煞白。

雲衣急忙阻止,“別動,傷口會裂開的。”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眉頭輕挑,似乎很不情願,但最後還是躺了回去。

雲衣微微一笑說道,“等我一下。”

雲衣放下藥,出去打了盆清水放在椅子上,再把椅子搬到床邊,藥和繃帶全都放在床上。

“我扶你坐起來吧。”雲衣將他扶起,用被子墊在他的身後,讓他靠好。雖然外麵已經大亮,房間裏依然有些昏黃,那人露在外

麵的臉依舊煞白,觸及到他的手時也覺得冰涼。

雲衣沒有想太多,伸手解開他的衣服,沒有發現那人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傷口果然裂開了,寧雲衣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受傷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呆著,逞什麽能啊!”雲衣倒出一些酒,小心的處理一下傷口,一邊陰沉著臉一邊說道,“疼的話就說,我盡量輕一點。”

說著,雲衣小心的剪開浸了血的繃帶,又將藥敷在傷口上,重新用幹淨的繃帶包紮好,那人一直都默不作聲,隻是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處都泛著白,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牽動著傷口,撕裂般的痛楚一遍遍襲來,幾乎抽走了他全部的體力。

看到他臉上的汗,雲衣焦急起來,越發覺得寬大的衣袖礙事兒。

沒有避諱的將衣袖挽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手臂,那人不自覺地將臉側到一邊,寧雲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像她這樣脫男人的衣服,高挽起袖子是非常不合理數的。

“你傷太重,又不能找別人,隻能這樣了。”真是的,姑娘我都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在意什麽?

“那這樣算不算你占我便宜啊?”雖然那人臉上帶著麵具,但雲衣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再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