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3章 智鬥四房
“剛剛奴婢帶著小魚兒路過芙蓉院的時候,遇到了三小姐,小少爺正在捉著蛐蛐,不知道就怎麽惹著三小姐了,她出口就罵小姐是樵夫都不要的賤女人,還是罵小魚兒就一個野種!還罵小姐搶了七王爺……”蘇莞小心出口,聲如蚊蚋。
“還有呢?”花若穀的柳眉已經倒豎起來,美目之中泛起一道冷光,蘇莞明明看到主子眼中的一團冷氣,嚇得一個勁兒把腦袋回縮在衣領之中,垂著頭,低低說道。
“三小姐還說,賤女人別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早晚七王爺會休了她花若穀那個水性揚花的賤女人……”蘇莞還要喋喋不休有說下去,聰明謹慎的杜鵑趕緊上前一步狠狠的瞪了眼蘇莞。
“杜鵑,讓蘇莞繼續說下去,給我倒杯水來!看看她們都能說出什麽惡毒的語言出來,本小姐耳朵的耐性好得很!”花若穀嘴角微勾,寒氣四湧,她知道經過周夫人的萬般挑唆,花若美不恨自己才罷,而且她是有仇必報之人。
喝著杜鵑遞來來的水,花若穀微微呷了一口,“小魚兒你做什麽了?”花若穀對自己的兒子非常自信,他怎麽會受那個囂張拔扈的三小姐的氣。
“小魚兒隻是打了三娘姨一個彈弓,她的左眼來了一個烏眼青!烏龍得很!”小魚兒壞笑著,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
不過小魚兒又很快收起了笑容道,“娘親,不好玩,她罵小魚兒是野種,小魚兒才不對她客氣。要不是蘇姐姐攔著,非得給三娘姨來上一雙烏眼青,讓她見不得人!難看死了!”
小魚兒忿忿然的說著,好像自己占了便宜還不解氣似的委屈樣子。
花若穀倏的躺了下來,低低道,“杜鵑帶著花小魚去屋中休息,我在外邊好好的迎接下客人。”
哪來的客人,杜鵑一陣狐疑。
柳姨娘的陰柔,她沒見識過,但是她聽說過,不過這次再陰的柳姨娘也會怒氣衝衝的來到竹園興師問罪,因為小魚兒這一彈弓極有可能影響著花若美明晚的千秋大夢,想到此花若穀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蘇莞的神色一僵,小心提醒著,“小姐,柳姨娘來了!”
“嗯!”花若穀仍然不動聲色的躺在騰椅上一晃一晃的悠悠然。
“穀兒啊?”柳姨娘細聲細氣,語氣中全是幽怨。“三房自稱平日與你竹園素無交惡,更不曾擠兌過你,你偏偏就跟美兒過意不去呢?”
柳心怡細眉細眼,是府中上上下下稱作脾氣最好的,不過她精得很,提前把花若美放到二房中些日子,把個庶出的也當個半個嫡來養,到時說出來,也能覓個好人家。
“姨娘,說得好,竹園素與三房地鉸惡,那您又是從何講起?”花若穀陰著臉子,一臉的鎮定,一逼此地三尺,我不容侵犯的態勢。“蘇莞搬幾把椅子來,可看仔細了,千萬別有壞的,到時人家腿摔斷了,還要賴咱竹園的登子。”
蘇莞差點樂出來,這個時候說這話,不是明擺著火上澆油嗎?
“穀兒,如果你不聽姨娘勸,那麽咱們一起到周夫人那裏評理去?”柳心怡氣得咬了咬銀牙。
旁邊的花若美更是跟著起哄,“娘,你看她那個囂張的樣子,得讓爹爹好好收拾下她,不然女兒難出胸口的這團惡氣。”
“那柳姨娘慢走!不送!”花若穀決決出口,更不做一絲挽留。
柳心怡不走吧,被人家將到這裏了,隻好賭著胸中的氣,訕訕的走了,可是心中卻有一團不甘心,“穀兒,不要欺人太甚!”柳心怡還是狠狠出口,心道等著周夫人,還有老爺來收拾你!“娘親,你這麽快就被她打敗了,”花若美摸著蓋著青紗的臉,不依不饒,質問著母
親。
“跟我走,讓周夫人出頭,比咱們力道大!”柳心怡強拉著自己的女兒急匆匆向著玉番院走去。
剛剛走到玉番院門口的柳心怡一下子抽噎起來,因為她遠遠的看到了花海正的身影,嚶嚶而泣的走至玉番院的門口,
“怎麽了這是?”花海正剛剛踏出玉番院的大腳立刻收了回來,皺著一臉的陰色,到底怎麽回事?
“哎,老爺啊,你看美兒都被打成什麽樣了?”說完柳心怡心疼的掀開了女兒臉上罩著的麵紗,
花海正心中一驚,皺著眉頭怒問,“到底是誰幹的?”他一貫冷厲之聲。
柳心怡心中一喜,不禁更加掃屈的抹起眼淚,“是你的寶貝女兒穀兒,這不妾身還沒張口就被穀兒從竹園之中給攆出來了,妾身好歹是個長輩,這樣以後可怎麽讓妾身還在花府呆下去啊?”
“怎麽回事?妹妹?”周芳玉故意一臉沉著的從正屋走了出來,其實她早就聽到了柳心怡的一番哭訴。
“還請老爺、夫人給妾身做主!穀兒太不像話了!”柳心怡說完向著周芳玉行了一個福身,包括花若美。
“穀兒怎麽了,不是一向溫文而雅嗎?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周芳玉故自挑問,一副不相信花若穀犯錯的樣子。倒是這番話引起了花海正的警覺,看來周芳玉的心中還是裝著自己的,一切以自己為中心,花海正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周芳玉。
“沒有,姐姐,你看把美兒打得?怎麽出門啊?”柳心怡低聲細語的哭泣著。卻不時的抬起眼角的餘光看著花海正臉色的變化,果然花海正的臉色不由得一陣鐵青起來,這一次花若美出事倒是壞了自己的大事。
“叫穀兒與小魚兒過來!”花海正不等周芳玉出口,冷喝一聲,立刻有丫環趕緊飛離了玉番院。
再說竹園之中。
玉番院的丫環高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老爺說了,讓五小姐與小少爺前去玉番院。”
花若穀看著玉番院的丫環轉身離開,立刻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招手讓杜鵑過來,“你趕緊這麽辦,然後再準備……然後速速來玉番院!”
花若穀坦然自若的拉著花小魚大方的朝著玉番院走去。
“娘親,對不起!”小魚兒低垂著頭,老老實實的任花若穀牽著自己的小手。
“小魚兒沒有做錯!或許外公有其它的事情!”花若穀耐心的安慰著兒子心中的不安。
母子二人很快轉了幾個遊廊之後就來到了玉番院,不過花若穀卻向著明湖的東畔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花若穀的嘴角抽起一抹笑意。
閃身進屋,花若穀見到一臉正色的花海正,還有一臉慈眉善目的周芳玉,還有下首側坐著的柳心怡還在抽抽搭搭,花若穀心中一個勁的憎惡,裝得可真像。
“穀兒參見爹爹、母親大人!”花若穀緊緊的拉著花小魚。
“小魚兒參見外公,外婆!”小魚兒稚嫩的聲音響起。
“起來吧!”花海正眉頭動了動,府身看了看下首的低頭的花若穀母子,心中一陣不快。臉上青色一片。
“穀兒,怎麽下此毒手將美兒打成這樣,這樣你三姐將如何示人?”花海正並不曾隱諱,直接把主題拋了出來,單刀直入,明顯的一股埋怨之色。
“父親大人尚有不知,小魚兒玩劣,不小心將三姐打成那樣,穀兒也不知道具體為哪宗,不過三姐受了罪,穀兒也是於心不忍!”花若穀語音柔柔,一道道深入淺出。摘了自己,又體現手足之情。此時的花海正方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她們,他分明就是故意打美兒,還請爹爹做主?”花若美
顫抖著手指向著花若穀狠狠指著,咬牙切齒。
“到底是誰打你?美兒講清楚!”花海正明顯的反感了花若美的答非所問,他的浮燥之色呈現在眸間,大手咚咚的敲了敲八仙桌。
“是那個小雜種!”花若美話一出口,就意識到嘴失,立刻彌補道,“是花小魚!”
花若美的眼神還是慌亂的看了看母親,然後又看了看父親一臉的怒氣,不知道是自己罵出口的小雜種引起的還是其它。不過花若美倒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母親眼中的憤恨與恨鐵不成綱的感覺。
“好了,老爺,你看把孩子都嚇著了!”說完周芳玉趕緊瞟了眼還在抽抽著的柳心怡,過來打個圓場,柳心怡立即會意,自己趕緊傾身上前,一把拽過花若美,狠狠的掐了把女兒的大腿,低低說道,“注意分寸。”
這一些小伎倆,花若穀盡收眼底,不屑的嗤笑一聲,趕緊上前道,“爹爹,女兒起初還以為真是小魚兒惹了禍端,不過剛剛聽得三姐出言,真是讓人寒心啊!小魚兒曾說彈弓彈打三姐的理由,當初穀兒還不相信,以為小孩子瞎說,並把小魚兒訓斥一通,沒承想穀兒的姐姐居然如此的數落自己的妹妹,還憑爹爹做主!”
花若穀說完眉目楚楚楚可憐,雙眸水光泛泛,一幅委屈難受的樣子。
“你倒打一靶!”花若美麵目扭曲的怒喝著,伸出的手指被柳心怡一個巴掌擋了回來。
“穀兒全憑爹爹發落,不過穀兒有一句話要講,穀兒是不是爹爹嫡親的女兒?”花若穀陡然發問,冷氣冷厲。
“當然,”花海正正了正身子,一板一眼看了看花若穀。鎮定從容的感覺真不像原來的穀兒,不過也好曆練出來,到時沾著七王的光,哪個皇帝登基也少不了自己的那一份大位。
“那小魚兒到底是不是爹爹的外孫,不管小魚兒生父是壞人也好,好人也罷,但小魚兒卻是雷打不動流著花家骨血的親外孫呐,怎麽能說是小魚兒是野種,是雜種呢?這分明這是有人在故意挑畔爹爹的清白聲譽,如果連嫡親的女兒都是雜種,那麽可想而知爹爹是個什麽樣的身份?那麽豈不是間接辱沒了爹爹的名聲?受了世間的笑話?穀兒一心為爹爹著想,不敢亂用花家的聲譽開得半分的玩笑。”
“嗯!”花海正的眸子黑了下來,轉過臉冷冷掃過一邊抽泣的柳心怡道,“哭什麽?”
然後轉頭一臉煩燥的對著周芳玉,“你去勸勸三房,以後不要說過火的言詞,穀兒永遠是本相嫡出的女兒。如果再有人胡言亂語,別人本相不容於他!”
花海正站起身子,黑著臉看了一眼花若美,鼻子冷哼一聲,拂實而去。這個女兒太讓她失望了,看來明天晚上的目標她是做不成了,一個念頭閃過,換人!
“爹爹,容穀兒把話說完再行不遲!”花若穀向前福了福身子,輕聲慢語,抬眸處,杜鵑則款款的手中端著一盆東西小心的閃進了玉番院。
“爹爹,明天晚上正是二皇子的大宴,既然訂下的人名單也不好駁回,穀兒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讓三姐美顏依舊!隻是不知三姐意下如何?”
“真的,”花若美身子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盡管老練的柳心怡還是強拽著花若美安安穩狠的坐到了椅子之上。不過你哪有那麽好心,不過威於父親發過的威懾之光,還是默默低下了頭。
花海正投來肯定的眼神。
“這是一塊冰塊,敷在眼上,眼周淤痕明日可立刻見輕,晚上再施些粉黛應該看不出來就。”花若穀淡然的說道。
留下一團驚訝的花若美,還有柳心怡怔怔的坐在那裏。
周芳玉不屑一顧,她才不相信那塊冰那麽的神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