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1章 二人合一

見硬的不行,明月仁隻好又來軟的,好言相慰,“穀兒妹妹,之前欽定的太子妃是你嗎?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歡太子哥哥嗎?怎麽幾年歸來,就轉了性子……”太子楚楚而言,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

“明月仁,本小姐花若穀再重申一遍,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可要記住了,而且更不會嫁給你!”花若穀決決出口,不帶一絲餘地。

“穀兒妹妹,何心如此絕情,女人心海底針,本宮可是還留著你曾贈情的一塊玉帕,難道你不怕本宮揭穿你……”明月仁的嘴角扯出一絲奸笑。

“有什麽大不了的,本小姐的香帕扔得到處都是,包括施舍給乞丐的,不知道你是哪一類?”說完花若穀嘿嘿的冷笑起來,頭上花枝有些顫動。

“花若穀,你太放肆了,本宮有情於你,你卻如此的羞辱本宮!等著瞧!”明月仁看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反而最後自己又遭這個丫頭的一頓羞辱,簡直氣得當炸當胸。

不過明月仁又能一想昨天屬下在長安街上給花若穀造的那些個難堪的鏡頭,反正以明玉樓的性格,知道所娶的王妃竟然是如此的這相樣子,他定然不會娶,到時自己再樂得做個好人,通通收下,何樂而不為!

想些此,明月樓心頭的怒氣方消了一消,“花若穀,有你求著嫁給本宮的時候,跟本宮玩,你好好的等著吃苦果子吧。”

“哼,那太子等著六月飛雪的時候吧!”花若穀不停的譏笑著。

明月仁拂袖而去,花若穀含笑望著惱羞成怒的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折了一朵飽滿的海棠。

“小魚兒出來吧!”花若穀轉身向著花叢中的隱藏著的花小魚。

“娘親,為什麽不用彈弓給他一個苦果?”花小魚憤憤然的盯著太子明月仁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甘,透著一股邪火。“他欺負娘親,小魚兒就要給他來個烏龍青!”

花若穀的撲一聲笑了,花枝再顫了起來,纖纖玉手輕撫過小魚兒的額頭,“是個烏眼青,可不是烏龍青啊?”

“嘿嘿!”花小魚不好的意思的笑了。

花園假山後麵閃出一道身影,靜靜的看著剛才的這一切,心頭不由的一陣驚愕,轉身又咪起眸子欣賞的看了看遠處的那抹倩影,看來終於露頭了,然後緊緊握著手中的那一張體信,立刻撕得粉碎,然後大踏步向著相府院外偏門走去。

“王爺,這麽快就出來了!”張景不解,休書?他的眸子閃著一團疑問。提步緊緊跟上明玉樓氣勢洶洶的步伐。

“回府!”看著明玉樓,並沒有預想怒氣衝衝的樣子,發生什麽事情,難道退婚不順利,還是怎麽了?張景一邊尋思著一邊一擺手示意轎夫抬起轎子回府。

回到正廳之後的明玉樓,絲毫也不敢馬虎,小心的招過張景,低低說了幾句,張景臉色頓變,然後立刻俯身遵命!

“此事一定要小心,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明玉樓的眸子底劃過一絲寒光,大拳緊緊的握到一起,不斷的收縮著,想到藏匿在袖中那封多虧沒有及時退出去的休書,多虧自己從偏門繞到了後花園看到了花若穀拒絕太子明月仁那一幕,看來那日百順報的確實蹊蹺!

“屬下馬上去辦!”張景領命轉身而去。

“百順!”明玉樓的按著八仙桌冷喝著,“屬下在!”百順提劍胸前抱拳,單膝跪倒。

“去查一查昨天你所見到的那些抵毀花府小姐的亡命者,記著要留個活口,後院的寵物們可是等得有些日子了,”明玉樓嗬嗬的陰笑著,一股殺氣閃過了他嗜血如初的眸子。

“屬下馬上去辦!”百順心中更是疑惑一團,不解的看了看正陰鷙著

臉色的明玉樓,大氣不敢出一下,立刻轉身領命而去。

看來有人些人有心栽花,不過倒為本王埋下一粒籽啊!

明玉樓的瞳孔微微一收,凝目出神,臉浮現一絲狡黠,看來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原來是她,本王要定了……有意思!看你再能躲,如何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如是我聞,看來花若穀你與本王躲來躲去的遊戲就要結束了。

不過看來明月仁倒是不錯,借力打力,不想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既然太子有心在這個遊戲上好好的玩上一把,不過本王有的是興致,倒要好好的陪他玩上一把!

明玉樓的眸底閃過一道殺機,居然敢動本王的女人,這樣的昏君何以值得……他的大掌倏的又大力的按上了八仙桌,轉而擰著眸子,踏著輕快的步子閃身去了花間閣。

花玉寒桃花眼微微動了動,斜靠著正廳的牆麵,定定的看著明玉樓一臉的陰寒,但在陰寒之中卻有一絲得意,這到底怎麽了?不是怒氣衝衝的聽百順說去相府退親了嗎?據說最後隻是從花府的小門溜了一趟,居然把休書原封不動的取了回來,哦是撕了!

花玉寒有些奇怪的看著大有反常的明玉樓,不過沒什麽好想的,一會兒他或許就知道了。說完花玉寒身下的衣袂飄飄閃身也隨著躍到了花間閣的院子。

“王爺!無疾而終,還是別處花發啊?”花玉寒一挑簾攏,喝退了周圍的仆人,慢悠悠的眯著桃花眼,故意拉著幽長的挑問。

“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會兒告訴你結果!”明玉樓一邊金雞倒立擦試著那把削鐵如泥,不沾一滴血跡的碧月劍,漫長不經心的回著陰陽怪氣的花玉寒。

“真會提胃口!”花玉寒抱著雙肩,斜著眸子看見一臉鄭重的擦試著寶劍的明玉樓,嘿嘿的笑著。

“那件事怎麽樣?”明玉樓挑了眸子,寒色冰冷的雙眸更加幽深起來。

“最近二皇子府的活動非常頻繁!不知……”花玉寒冷靜的眼角掃過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的明玉樓,他在求示。

“讓他自己折騰去吧,自己的兒子不好看管,出了分寸父母雙親教之過也!”明玉樓刷的一聲,隨著碧月劍寒光一閃,碧月劍蒼涼涼的完好無損的沒入劍鞘之中。

明玉樓縱身從花間閣的高最層跳將下來。看著窗外一籠月色,心花怒放起來。

“玉寒走,陪本王好好泡一泡溫泉去!”明玉樓大手一揮,轉身朝著花間閣的後院走去,四周一片垂垂揚柳,中間一圈冒著溫氣霧蒙蒙的溫泉,漸漸襲來,一股中醫藥的草香。

花寶寒抖長袍,仔細的閉目輕嗅著,看來你還是加了!

嗯!“”花玉寒沒等睜開眼,明玉樓已經脫得一幹二淨的沒入溫泉之中。

明玉樓閉起眸子,輕輕的享受著溫柔水無聲,水自柔情。

花玉寒聽到撲通一聲之後,還是睜開眼道,“你,難道還惦念著那個偷你銀子的賊母女?”花寶寒不解的問道,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人稱冷麵修羅的七王爺難道動了真情。無名無姓的女子,居然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王爺是哪根筋搭錯了?歿妃的王爺的際遇有這麽差嗎?

明玉樓不語,腦海中頓然出現花若穀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與倩影。

花玉寒身下的衣袂飄了起來,“唉,王爺看來你真的走火入魔了!”隨手折下身旁的一枝揚柳,隨意的搖擺著。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明玉樓沉沉的低語從水中穿透而出,引用了杜秋娘名噪一時的名曲之詞。

此詩一出,花玉寒不由一愣,不過他還是陡然而問,“王爺與花府的婚期也定,你再惦念著

一個女賊,又將如何,又不能讓她做你明媒正娶的王妃?”

花玉寒雖然澆了一盆冷水給明玉樓,但還是要提醒他不要亂來,省得得到相府的責難與皇帝的暗誨。

“玉寒,那個女賊居然正是花府的五小姐花若穀,你不覺得奇怪嗎?”明玉樓撲的一個猛子紮下水中,半天沒了動靜,留下錯愕的張著嘴巴的花玉寒獨自發呆起來,手中的那根不停搖晃的柳條也不知道什麽掉到了溫泉中去了。

繼而花玉寒嗬嗬的笑將起來,將這個夜色的下寧靜的溫泉水都攪動得分外不安起來,好一個不著痕跡的女賊,好一個容貌娟秀、靜如處子的相府大家小姐,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爺,這次可中你的心懷!說完花玉寒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撲的溫泉水花四濺開來,明玉樓蜜色的肌膚赫然於眼前。

“那小弟豈不是要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遂了願得了渾身長刺的佳人?”花玉寒一臉的笑意,他狹長的桃花眼一臉的笑意。

“嗯!賢弟說得有道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話罷之時,明玉樓裹了一件白衫,發著渾身的藥香,轉身要走。

“考慮要周全,花海正可是……”花玉寒緊走一步,還是忍不住出口,擔心這一樁婚事。

“放心!本王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到手的美人豈有不收之理?”明玉樓今天心情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好,還好是太子錯打正著,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合並同類項的機會。

“走,不醉不休!”明玉樓一臉的陰色重重,想跟他鬥,嗬嗬,除非他是神仙轉身,否則誰也休想利用或動他的汗毛半分。

那廂明玉樓自有心事且不停,但說花府之中的竹園。

花若穀更是滿腹的心事,心道下午在花園當麵羞辱太子,給他難堪,如果他是睚眥必報的小人,那麽花府會不會跟著遭殃?不會吧,好歹那個花若溪又何是省油的燈。

心事忡忡的花若穀,臉色陰鬱的踏進了竹園,連晚膳也沒有去前廳,推說自己頭疼,可是小魚兒卻應了老祖宗的特別關照,估計此時更在杜鵑的照顧下吃得稀裏嘩拉呢?

倚著支著窗子的軟榻前,欣賞著窗外的一勾明月,心性漸漸定了下來,聽著微風拂過竹林的沙沙竹葉響,側身橫臥軟榻前,花若穀眯起眼睛,枕著雙臂靜靜的躺著,一抹幽靜的月光掃過了軟榻,直照到屋內瞬間成霜的地麵上。

花若穀暗道,正麵拒絕了太子的明色求親,不知道會不會給花家帶來禍事,不過太子也太張狂了,明明是自己賜婚七王在先,他居然把主意都打到七王頭上了,看來真是混得不耐煩了……不過昨日城外的一番好戲,豈不是熟人所為,今日太子一求婚,兩廂事情聯係到一起,不是不可能……花若穀的小手握成粉拳,恨恨的道,羞辱之事必當全倍討回,不過等到確定的那日起,即是本姑奶奶的報仇之日。

“明月仁,你等著!花若溪不是不報,而是時刻未到!”花若穀暗暗下定了決心。

蘇莞則去了廂房燒水。

正在這時,刷的一道黑影刹那間從窗外突的閃了進來。

“誰!”花若穀剛剛張嘴,嘴巴就被一道有力的大手給捂住了,花若穀撐著眸子怒視著飄窗進來的黑衣人,努力的掙紮著身子,想要從軟榻上軟彈起來,可是黑衣人卻不給一絲半點的機會。

“嗚嗚!”花若穀很快停止了掙紮,她知道如果遇到壞人,掙紮是徒勞的,想辦法脫離危險才是正道。

“噓!”黑衣人噤聲的一個姿勢,花若穀暗道難道是熟悉人所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