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章 想欺負?沒門!
“好,娘親真聰明!”花小魚望著屋內的一要擺設,眼睛一動動不的盯了又盯,“好棒的屋子,娘親是不是以後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裏了?”
“當然,”花若穀想也沒有想的伸出手指寵溺的點了點花小魚的興潔的額頭。心道不出意外當然不會離開這個還算是舒適的地方,花若穀淺淺的打了嗬欠。
向著屋中看去,果然是如杜鵑所說的,有自己喜歡的花草一並放到了向陽的窗台上,外圍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客廳,還有一幅高仿的黃庭堅的一首詞: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看來自己的宿主是喜歡黃庭堅詩詞的,還是才情並茂的女子,不過可惜啊,一身弱柳扶風,嬌小姐的弱女子卻被自己這麽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靈魂給穿上了,沒辦法,看來五小姓格要發生逆天的轉變了。
花若循著香味,望著屋正廳西北角的八寶青銅香爐,散發著淡淡的蘭香,喲看來那位小姐與自己喜歡的味道還是一致的,看來前世今生還是有緣的,包括窗前淡淡的紅色台架上也放著一盆幽香,開著幾朵小花的蘭花,花若穀倒是饒有興致的去輕嗅下,好像又像回到前世之中的那片場景。
屋中被杜鵑的小丫頭的收拾的倒是頗為利落,黃梨木的圓桌居於中間,緊貼牆麵的是紅木的博古架與書架合二為一的紅木家妝。
臨窗的地方是幾張紅木實心、精雕花瓏的長短椅,錯落有致的擺靠著,緊挨著實木紅椅的是最裏麵的軟榻,還有躺椅……看來丫環倒是十分的上了心,花若穀輕挑簾攏卻發現杜鵑不安的在院中走來走去,不停的向著月亮門外張望著什麽?
花若穀麵部肌肉自然的抖動了下,露出兩處淺淺的酒坑。
“小魚兒,走,去看咱們的臥室!”不動一絲聲色的花若穀急急的來到了最裏麵的臥室,她發現了最裏麵的屋子通著外麵的一道鏤空的小天窗,剛好夠一個人翻進翻出,很好,花若穀暗自竊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院內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很快就聽到外麵傳來杜鵑的問候之聲,“奴婢見過周夫人!”花若心頭一震,她來做什麽?哼,本小姐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於是不緊不慢的來到在小廳之中。
“女兒花若穀拜見母親!”花若穀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憐,不過眉眼處卻是暗藏著一道道殺機,她有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順著眼角的餘光瞅去,主母周芳玉穿一身淺紅色的長袍,內著一件長袖短衫,烏雲飛鬢,肌如柔荑,豐韻猶存,麵若桃花,一雙細長的柳眉向上挑起,臉似銀盤,還真不像是30多歲的人,看來這些年保養得不錯,加上爹爹的厚愛,看樣子在花府肯定是喚風喚雨了。
就衝周芳玉這個剛剛晉升起來的大夫人剛剛在老太君那裏對自己明嘲暗諷,花若穀就能斷定此人定對自己的宿主沒懷什麽好意。哼,走著,她現在可不是那個人人可欺負的五小姐了!
周芳玉在一群
丫環的族擁下,故意連忙彎腰將花若穀小心的扶了起來,“穀兒,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也讓母親惦記,夜夜睡眠不安,就連相國寺的香都不知道給你上了多少柱啊?”說完端起寬大的紫紗雲袖輕輕掩起眼淚來。
“都是孩兒不孝,讓娘親受苦了!”花若穀說完起身站起,斜著眸子掃過那個衣著華麗的周夫人,頭戴一品夫人紫金冠,流蘇紛紛而垂,銀叉高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母親請在屋中小憩一會兒吧,讓女兒給您泡一杯花花,放鬆下心境,不然母親大人在偌大的院子之中整日操勞,實在讓為女兒不忍!”花若抬起右手對周英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乖女兒有心了!”周芳玉一邊溫言軟語的表達著對女兒的關心之情,一邊小心的上前扶了一把花若穀柔弱的小手。
在眾丫環的簇擁下,主母周芳玉像是如入無人之境,“小魚兒在哪兒啊?”
周芳玉還是惺惺作態的拉起了家常,進屋之後不由分說就做到了主人位置,花若穀眉頭微微皺了下,感覺身體一直在發抖,看來原來的那個宿主是怕極了眼前這個女人。
“小魚兒,”花若穀衝著屋內輕輕的喚了下,卻沒有聽到任何回音,待她進內室一看,不由的哧一聲樂了,轉身關門退出門外。孩子睡著了。
花若穀心道少說多做多看,自己的周圍之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小魚兒她睡著了,還請母親大人諒解!”花若穀從內室出來小心上前回稟著。
周芳玉沉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花若穀裝作沒看見。
片刻的功夫,花若穀就小心的從屋外的偏房中走出來,手上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玫瑰花茶,香氣中煙霧嫋嫋,聞起來一股淡淡的玫瑰味道。
“穀兒有心了,”周芳玉還是欠了欠並不雍腫的身子,接過花若穀遞過來的香茶,犀利的眸子掃過鎮定著一雙黑如井的雙眼。
在那裏周芳玉看到了鎮定,堅定執著,自信,卻不是意料之中的慌亂、恐懼。看來幾年不見長了本事了,不過任你東西南北風卻逃不出我周芳玉的手掌心。
周芳玉看著越來越長得像過世的房氏那種容顏,心中就湧起一股無名的妒火。
沒想到這丫頭這幾年長得倒是更有味道了,甚至比幾年前更漂亮了,通體上下還多了一份自己說不出的感覺與成熟之美,不過好在她現在已經是身敗名裂,又是被人迷奸又是懷孕,怎麽可能有資格會與自己的掌上明珠爭風吃醋呢?再怎麽說,她就光憑帶著個拖油瓶她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不是剛才她的身子還在自己的麵前瑟瑟發抖嗎,怎麽眨眼之間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正當一臉疑雲的周芳玉暗動心思的時候,吐氣如蘭的女子,淺語,紅唇下露出兩排整齊雪白的貝齒,“母親大人,請用茶。”
嗯!周芳玉失神的心思在花若穀穀的提醒下方才回到正軌,微微彎了彎眸子,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春兒,布料都帶來了嗎?”她輕
輕呷了口花茶,周芳玉頷首以示肯定,然後呼起自己房中貼身大丫頭。
“請夫人過目!”說完春兒指了指身後一個抱著五顏六色布料的小丫環道。
“穀兒,這是皇宮今年賞賜的江南綢料,各房各有兩匹,母親擔心穀兒在外受盡快風霜,所以特意挑了五匹上好的布料,看看你們母子裁剪些什麽衣服吧。省得說咱們花家不懂得體麵。”說完鷹眼一樣的目光迅速的掃過花若穀那一身短衣襟之上。
“還有一件是母親貼身的狐裘,看看合身不,眼看就要過冬了,風大雪大的披個狐裘也為人遮風擋下雨!”周芳玉說完頓了頓剛要接著再說什麽。
這時滿眼不屑、一身綠色綢油小襖的春兒灑酸的發話了,“這可是從西域進貢過來的狐裘,有些人啊,沒見過世麵,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珍貴狐裘!夫人,你也是隻有兩件,連二小姐都沒有呢?再說有些人啊身子不幹淨,這西北的狐裘可是純潔無瑕,晶瑩剔透著呢?”
“休得無語!”周芳玉一臉的蘊色之後很快舒展起來,再次端起一杯茶不動聲色的輕呷著。
是縱容還是寵信?花若穀悄悄打量一身通綠的春兒,橫起柳眉,豎著杏眼,一臉的鄙夷,高昂著頭,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正牌的嫡係五小姐看在眼裏。她不禁想起剛剛進得府中春兒對自己的百般羞辱,微微一扯嘴角,計上心頭……
花若穀沉默了很久,故意露出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上前一拜,“母親大人的心意女兒領了,但這件稀世的狐裘還是留給母親吧,天寒地凍得,穀兒怕母親著涼受風什麽的,再說會讓一些不知道母女之情的外人們說三道四!說女兒不懂孝道硬是搶了夫人的狐裘,以後讓穀兒如何示人;這以後啊,女兒哪敢受用母親的好意,不知道被哪些個該死的蹄子散傳出去,說母親大人待視我們這它房的子嗣為肉中釘!毀了母親名譽,穀兒可不舍得!再說兩相毀譽可是爹爹的名譽,穀兒再大逆不道,也不敢失了爹爹多年的清譽啊,母親大人,你說可是?再說春兒這不明擺著挑拔我們母女關係嗎?這樣的丫頭以母親的性格肯定要重罰,不然以後下人的嘴是沒法管教的,母親大人一向嚴格,更不會允許自己房下的丫環們挑拔後院的關係!是吧?”
說完花若穀回過身子眼睛一動不動的如寒劍一樣的盯在春兒的臉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本小姐是講究效率的。
春兒瘦弱的身子不禁一震,她還是第二次看到好脾氣的五小姐露出這麽樣凶巴巴的眼光,透著寒芒,一眼望不到底。
周芳玉倒是端著的茶盞的玉手一抖,怎麽這樣的口氣倒是不像從那個賤人的丫頭嘴中說出來的,果然在外麵混了幾年還倒生出幾分玲牙利齒來。那個丫頭居然將自己的軍?好大膽子。
薑還是老的辣,周夫人的臉色故意一板,輕輕一拍桌子道,“春兒,作為一個奴婢怎麽對你的主子說話的!還不跪下向五小姐謝罪!”
“這……”春兒手足無措的斜著眼偷偷瞄向正言厲色的周夫人,周芳玉朝著不明事理的丫環春兒輕咳一聲,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