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章 誰撲到了誰

“愛妃是在玩欲擒故縱麽?”

欲擒故縱?

舒離看著他心底冷笑,眉眼一開附上前去,“欲擒故縱我不會……可是,讓王爺高興高興還是可以的。嗬嗬……王爺想要什麽,告訴臣妾,臣妾就給……”

南宮禦眯起眼,一把攬過舒離的腰,傾身附上自己的唇。

“女人!你太吵了……”

唇舌間的交融,開始報複性的撕咬慢慢沾染了情欲,屋內的氣溫在逐漸升高。

“不許動!如果你想變成一具屍體的話!”

舒離冰冷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你以為你能快的過本王?”

南宮禦滿臉的怒氣凝聚在臉上,看起來陰氣沉沉。

兩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滾到了床上,舒離在下,王爺在上,而兩個人的手都沒閑著,每個人手上都扣著對方的脖子……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夫君……”

她的唇湊上前,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南宮禦一怔,溫熱的呼吸帶著特有的香氣打在他臉龐,下腹忽然一緊。

看著他閃爍的亮眸,舒離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眼底卻是滿滿的不屑,看在南宮禦的眼裏更是諷刺之極,換做是哪個男人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娘子嘲笑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南宮禦厭惡一皺眉,猛的開她站起身,看著他快速穿回的黑袍,舒離一臉詫異:“王爺,不要洞房花燭了?難道妾身做的不夠好?人家……可是很賣力的在學了……”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起雞皮疙瘩。

“顏舒離,你懂不懂三從四德?”

南宮禦氣的險些跳起,對於這個女人的善變很是無奈。

“懂的……少有研究過……”

舒離立刻接口,略微思考道:“不就是……娘子出門要跟從,娘子說話要聽從,娘子講錯要盲從……娘子化妝要等得,娘子花錢要舍得,娘子生氣要忍得,娘子生辰要記得……不過若是王爺,要求可以縮小些噢……”

“……”

“??”

“你那不是三從四德,而是不守婦道。”他眼一眯,殺氣緩緩滲出。

舒離輕笑,嘴裏卻依然不饒人。“王爺記性真不好,咱們還沒洞房呢,我隻算個女孩兒……”

南宮禦拳頭緊握,盡力克製著脾氣,免得到時氣到一劍把她的頭給砍了!

南宮禦心裏不爽,可舒離卻忍不住勾起嘴角,真的很想笑啊……

可是她怕她一笑他便會火山爆發似地來滅了她。

她不是怕他,隻是她想要廢物到底,懶懶的坐吃等死多好。煩事等著別人解決,危險也不會朝著她這麽一個“廢物”。所以得忍,別因為一個南宮禦而斷了她的好生活……

舒離就這樣和南宮禦對視著。

對方是生氣的,從眼睛裏可以看出。

對峙許久,舒離的思緒實際早已飛到了天外,忽然,她想到某個嚴重的問題。

今天……好像是四月一日……

咦?現代的愚人節?

舒離睜大眼,深吸一口氣。

愚人節啊,應該做些什麽吧……

她眸光一閃,伸出手撩開擋住左眼的劉海,輕笑著開口:“親愛的……舒離愛你,咱一起去天涯海角看細水長流吧!”

語出驚人!

南宮禦一怔,詫異地看著她。

堂堂修羅王愣了,迷茫了……

這……是怎麽回事?方才她不是還爭鋒相對的好像要跟他較個死活似的!怎麽忽然間就這樣甜蜜蜜起來了……

“你……”

“王爺,你被愚了。嘿嘿……”

……

話一出口,整個屋子沉默了,流動的空氣,卻越來越冷。一時間,舒離甚至覺得她看到了他顫抖著凍僵的心髒。

“王爺,節日快樂噢……今天可是舉國歡慶的愚人節喲!愚人節這天的風俗就是要互相耍人騙人愚人,這才算是愚人節的禮貌。所以剛才我對你禮貌了,王爺晚安我要睡了!您去吧,找個人愚愚心情會好很多噢……哈哈!”所以在她這兒吃的悶虧,便可以從別人那找回來!

舒離說著身體一轉一把掀過被子躺了下去。

南宮禦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的冰冷。

他沒聽錯,剛才那個是笑……

看著那個女人大笑著躺回去把被子蒙住頭,還能清楚的見到那團被子包裹住的東西在顫抖……

很好,還在笑……

南宮禦咬牙切齒拳頭緊握,“砰!”一聲大響,修羅王打碎了身旁的木桌,木屑四射,盤子杯子隨之落地,粉碎在碎木裏。

狠狠看了那縮在被子裏的人南宮禦這才轉身走出房門。

邪冥站在門口一眼便瞟見了那個全身散發著黑氣的人……

好可怕。

又冷又黑……

連空氣都凍結了般……

“爺……”邪冥快速上前,南宮禦忽然打斷問道:“今兒什麽日子?”

啊?

邪冥一愣,不知自己主子指的是什麽。

“應……應是爺迎娶側妃的日子……”躲躲閃閃說出他的結果。卻換來南宮禦的皺眉,“愚人節,聽過嗎?”

“……沒。”邪冥訥訥搖頭。

南宮禦冷笑一聲,沒有……那哪來的舉國歡慶?

那個女人真是可惡又可恨!耍了人了,居然說是禮貌。

把他南宮禦當什麽了?把他修羅王當什麽了?!

不知好歹不懂是非不守婦道!

氣啊氣啊!

所以隻能拿身邊的邪冥出氣……

“邪冥。”

“在,爺。”

“邪冥,你也老大不小了,明日我就給你指個婚找個娘子了。”

邪冥瞪大眼睛,眼眸透露的是恐懼……

“爺……爺……不要啊,我還小呢……”

“比我早兩年生的。”

“屬下和爺比不了……”

好吧,說到底就是不願不願不願。

今天的爺是怎麽了?好嚇人好嚇人。

想著,又聽南宮禦一聲冷哼:“回房。”

邪冥低下頭默默跟上,心驚膽顫。

就算在側妃娘娘那受了些小氣頂不過嘴,也不會這麽反常吧?難道是側妃娘娘怪自個兒去吵她了便偷偷吹了個“枕邊風”,才惹得王爺說要給他指婚?

可是這怎麽能找他麻煩呢……

昏淡的月光下,兩人各有所思地漸行漸遠,直到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子裏,一黑影才急速閃過,向舒離的屋子潛進。

有人會在新婚之夜玩偷襲麽?

可能有,但是,誰碰到過呢?

偏偏,舒離第一次就碰到了這種事情。

本就淺眠的舒離在那神秘人剛靠近她房間時便被驚醒了。神秘人心裏還得意著呢,廢物就是廢物,怎麽可能會輕易發現他呢。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此舒離已非彼舒離。

她習慣夜視的眼很輕易便看到了窗外快速掠過的黑影。嘴角嘲諷地勾了勾,她不動聲色,繼續裝睡。

黑咕隆咚的屋子,神秘人掏出匕首插進門縫,舒離清晰地看到哪閃著光芒的匕首緩緩下移,推開了門栓。

“吱呀——”微弱到近乎聽不到的開門聲響起,黑衣人輕巧跳進房間,左右看了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確定了床的方向便向它前進。

心中有些得意,隻想著任務完成去領那一大箱銀子。然而,得意不久,他隻覺得周圍忽然涼風

陣陣,黑衣人詫異這封閉的屋子怎會有風,下意識便往旁邊一移,腳踝突地一緊,他大驚失色登時反應過來,正想甩開腳下的東西,拉住他腿的東西卻死死不鬆開,忽然又往後邊一扯——

“砰!”

一聲悶響,黑衣人直直摔到了地上,疼痛襲地他差點大叫出來,可想到任務,他死死抑製住,隻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哼。

嗬嗬,舒離心底輕笑,這還沒完呢,等著他的可不隻是一個陷阱。

所以,馬上便聽到砰砰啪啪地聲響,響地不得了。

神秘人隻覺得晴天霹靂般,剛摔下地,頭似碰到了什麽東西,緊接而來的便是一璞啦涼水,淋地他打了三四個激靈。

“哎喲!”冷水過後,消停不了。那大石塊就這麽掉下來正砸在他臀部正中。他再忍不住地慘叫起來。

舒離緩緩睜開眼,歪了歪頭,清清楚楚看著他被虐的奄奄一息、頹廢地趴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冷笑出聲,她緩緩伸出手從枕頭下掏出火折子。

手一甩,整個屋子騰地亮了起來。

神秘人隻覺周圍一亮,刺眼又可怕,等定睛一看,差點抽搐著暈過去。“你……你你……”

“我?我怎麽了?我的屋子進來了就出不去了,你難道不知道?”柔柔的聲音響起。神秘人從身體各處的疼痛中回過神來,趴在地上的頭抬起來便看到對麵那個清純美人。

那眼眸,亮晶晶的,完全不像被驚醒的人。

所以……

想到這,神秘人如被雷擊。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所謂廢物弄出來的……

多可怕,看看自己身上,每一塊好的。全身濕透不說,屁股腫的高高的,左腳腳踝套著繩子被吊的高高地,右腳垂下夾著老鼠夾。頭上一堆麵粉……

舒離嘴角揚起眼眸帶笑,似乎真的是高興。她慢悠悠起身,穿上繡花鞋走上前去。

“說不出話來了?痛了吧?疼了吧?那你怎麽那麽不學好呢?”居高臨下看著神秘人,舒離張大眼,一臉好心。

神秘人不願再說話,就連抬頭看她一眼都不敢。

他怕她……打心底的怕,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怕一個才眾人蔑視的廢物……

他的沉默徹底惹怒了她。

隻見舒離臉一沉,冷聲道:“說吧,誰讓你來的。不然……”若有所指,神秘人疑惑抬頭,舒離目光驀然淩厲起來,右手突地伸出,快速豎起成爪手腕一轉往身旁粉色的帳子上劃去。輕輕一揮,帳子璞啦一聲,分成了兩半。

神秘人大驚,雙眼瞪得大大的。

“說吧,誰是你主子。”舒離輕輕挑眉,用軟糥的聲音問道。

“我……我沒有主子!”

“沒有?那換個說法,誰派你來的。”

“不知道。”神秘人咬著牙堅持,實際上,不是他想嘴硬,隻是單純的欲圖拖一會兒,讓舒離著急,到時自己便可以報出饒自己不死的要求。

然而,他卻打錯了算盤。

舒離眯了眯眼,走近神秘人。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否則……”說著,舒離看著他冷笑一聲,神秘人瞳孔一縮,驚慌起來。

她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像在看活人……

神秘人似了解了這些,急忙開口:“我說我說!你別殺我我就說……”

“先說。”舒離冷聲道。

“……”神秘人猶豫不決,抬眸一看舒離,最後一咬牙:“是修羅王的……的小妾琪夫人……”

琪夫人?

好,她記住了。

舒離眉梢一挑,嘴角緩緩勾起。

她並沒打算留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若真放了他走。她的一切也就曝光了。她不願這樣,所以隻有殺。

隻是,老天作證,這是別人來惹她,可不是她濫殺無辜。

她也想不問世事。

可是偏偏有人要打擾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生活,若不是自己一直以來有在身邊設陷阱的習慣,若不是自己睡覺不會睡死,若不是自己從小練來的警惕,可能她就已經死了。在這個什麽都沒有的時代,在這個換了一具弱小身體的情況下。她能做到的,隻是來一個,她殺一個,來兩個,她殺一雙。

就算不知道來人的原因也沒關係,她有很多辦法可以整死這個意圖不軌的人。

養父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所以毫無動靜地,那人便死去了。

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隻是在最後一刻,感受到脖頸上的冰涼和地獄來索魂的氣息,所以眼睛瞪得極大。死不瞑目的模樣。

他死都沒有想通,為何這廢物三小姐會有這等警惕心,為何會在屋內布這麽多的陷阱。他就是在這屋子裏才走了幾步便被一堆陷阱打敗了,最後,又毫無預兆地死在了舒離的匕首下。

把手上匕首湊到神秘人屍體的衣服上抹了抹,還沒幹透的血跡被擦到衣服上,昏暗的燭火下,暗淡的血跡顯得異常詭異。

匕首幹淨後,舒離按下按鈕,鋒利那端全數沒入柄端,手腕一轉,匕首又回到了袖子裏。

舒離深深吸口氣,做了個全身運動舒展筋骨,開始了搬屍運動。

把屍體拖出了院子,她前後左右望了好久才發現某個隱秘又不被人找到的藏屍地點。把屍體搬過去隨手一扔便不管不顧了。

院子後麵,便是後山。

那後山貌似是荒蕪的,舒離有些詫異,而後又是了然。她隻是個不受寵的女子,不管是在左相府還是修羅王府,那麽,準備給她的當然也隻是這麽一個挨近後山的偏僻院子。

隻是,對她來說,沒人來那便最好,等個一兩年,屍體也就腐爛了,誰都看不出。再說,那後山不可能沒有動物,什麽老虎獅子也是有的。到時聞到屍體味道了,自然會去把那人叼走吃掉。

處理好一切,她洗了洗手又繼續回去睡覺了。

就在這不平靜的晚上,一夜過去。

舒離的睡眠是個很大的問題,她有異常嚴重的戀物癖,再加上那一夜的折騰,以至於便睡得很不好。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的氣色也還是很差。

起來穿好衣服收拾好桌子便開始逛王爺府。

以後就要生活在這兒了,當然得好好看看,記好路線方位,日後要做什麽事才能方便些。

時間緩緩流去,太陽開始高升。

舒離記好路線直往東走,不知何時,前方不再是小路而是一偏僻的小院,院外的花園裏插著一塊牌子。

舒離繞過去仔細一看——“禁地勿入”。

四個大字進入眼簾。

舒離抿抿嘴,撿起地上的黑石頭往牌子上畫了兩筆。

“禁地勿入!”

多了個感歎號。

這個時代沒有那些標點符號,所以寫出來的字語氣就稍顯弱了些。看了看牌子,舒離把手中石頭輕輕往旁邊一扔,拍了拍手往院子裏走。

別人不讓進就真不進?她顏舒離可不是那能受一塊牌子威脅的人。別人不敢進,她敢。然後她便就這樣大刺刺的進去了。

院子裏很奇怪,隻有一個小茅屋,有些古老,看上去有幾十年地曆史了。

舒離往四周掃了幾眼,隻覺沒什麽特別的。耳邊忽然傳來潺潺地流水聲,她眼睛一亮,順著水聲走去。

茅屋後麵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水聲便是從那邊而來,她淡定地向前走去,穿過竹林。眼前忽然一亮。

竹林後麵,是一條小河。

舒離皺了皺眉,隻覺怪

異。

怪異當然不是針對河,而是這個地方。既然院子是禁地,還特地插個“禁地勿入”牌子,那為何不直接派人把守。

在河邊站了許久,她才轉身離去。

剛走出竹林,耳邊便響起一個男聲:

“顏舒離!”

舒離一怔,抬眸看去,發現是昨晚上那個被自己氣的不好的修羅王。“你?”

南宮禦異常氣憤,昨日不跟她計較,是因為她並沒侵犯到他。本就是個擺設,對他的態度不好也影響不了他。可今天……大步走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便往院子外拖。“顏舒離,就算在你們顏府,你也沒資格亂動。”

如今居然逾越他的地盤還在那重要牌子上亂畫。

舒離皺眉,有些不懂他生什麽氣發什麽火,隻是隨他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地拉著。

想當廢物,隻能忍。隻能在危機關頭才能顯露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被殘暴地拖著離開閑人勿入的院子,她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前麵那個男人還沒想放開的意思,他的手越收越緊。舒離怒喝一聲,“很痛!”

南宮禦停下步子,轉過頭嘲諷地看著她:“嗬,我以為你膽子大到不知道痛了。”聲音異常冷淡,沒有任何溫度。跌跌撞撞地被拖出院子,南宮禦手一甩,舒離便能被甩到旁邊的小假上的石壁上。

背部衝擊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舒離忍不住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短吟。

“顏舒離,本王警告你,以後若好好呆在你的院子裏,我會保你平安,可若你要逾越了本王的地盤,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聲音音量不大,也沒有咬牙切齒的語氣。

舒離忽然發現這個男人說話永遠都在同一個線上,不高不低。

但一次又一次的,即便沒有欺負的聲音也越來越讓人感到恐怖。

舒離抬眸目光灼灼看著他,冷笑道:“嗬,你告訴我這不能進了?一個爛牌子要阻止別人進,簡直可笑。我不知道原來人人稱讚地修羅王是如此幼稚!”

南宮禦雙眸幽深,不說話,往她身上一傾,左手閃電般欺上她的臉。後兩指扣在掌心,隻留前三指緊緊捏著她的下顎,力道愈發地大。舒離卻動也不動毫不反抗。

捏死她,就如捏死螞蟻一般。

舒離嘴角勉強一勾:“王爺,你是天,想殺誰就能殺誰。可是你要殺我,也得看看本事。”

若有所指的話語讓南宮禦更加氣憤。“你是在說我不敢殺你?”

“嗬!”一聲冷笑算是回答,模棱兩可讓南宮禦愈加的厭惡。

“皇上賜婚而你爹又是左相,所以我壓力大不敢殺你,你是這意思麽?恩?”南宮禦沉聲說道,語氣上揚,手上卻更加不留力道,猛的一動,隻聽哢嚓一聲——下巴脫臼了。

鑽心的疼痛從下巴傳來。舒離一陣疼痛,卻強忍著沒有吭出聲。

這點小傷算什麽!

什麽都不算!

她被養父訓練時,該受的都受過了,下巴脫臼,小菜一碟!

誰要是吭聲了誰就是孬種!!

“嗬,骨頭挺硬的,可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就要踐踏堅強的人?”不知是諷刺還是嘲笑,南宮禦眼裏的厭惡更深了。“你就繼續裝。我看你裝到幾時。廢物三小姐,看這樣……也還是有點優點的。至少被打被罵被侮辱了也可以不吭聲。”眼眸一眯,他的手用力一甩,舒離的頭便被甩上身後的石壁。

“砰”地一聲,是腦袋撞上石壁的聲音,擦一聲,她的左臉擦在凹凸的石壁上。

南宮禦不再看她,轉身便往那閑人勿入的院子裏走。舒離咬了咬牙,抬起頭來,看著南宮禦那黑色背影。

手猛地收緊。

舒離咬牙切齒,看著他的背影心髒血液沸騰著。

忍,一定要忍。

雖然她從沒受過這樣的欺負。但是得忍著,再疼再痛都受過了,再重的傷也受過了。這麽一點點傷口若忍不住她就不是顏舒離了。

可是她覺得,這不是傷不傷的問題。是被人欺負而不還手的問題。

最終忍不住了,不管下巴的劇痛,大聲對著那愈來愈遠的背陰吼起來。“南宮禦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以後有機會一定最先滅了你!”

已到茅屋裏的南宮禦一聽,滿臉嘲笑之色。

老子?

她算什麽老子?

真是可笑。

抱著恥笑的心態去對待她。也不管她髒話連篇。更不管她那什麽王八蛋那什麽“老子”……

這個地方,是他今生最重要的地方。誰也不能染指,誰也不能侵犯。否則。格殺勿論!

舒離靠在假山石壁前,眼神冰冷,她咬了咬牙,左手按在自己頭上,右手托住下巴,兩手使起巧勁手相互一推,一聲悶哼夾雜著骨頭哢嚓的聲音——脫臼的下巴接上了。

看著院子裏那個小茅屋。

第一次發那麽大的火。在古代居然連老子都說出來了,平時淡定的她再也沒辦法淡定了,被人欺負還不能還手。真是夠憋屈的。

若是還手,誰打贏誰還不一定呢。

隻是為了以後平靜的生活,不得不接受這種欺負。

她被握的發白的手緩緩舉起,摸上左臉。

“嘶——”

剛碰到臉部的傷口她就倒吸了口氣。毀容了……一手的血,好粘。

舒離不禁大怒,磨破哪不行偏偏破相!

身上沒人看到,臉可是天天都要擺出來的!

咬牙切齒了,舒離差點暴走。然而,即便她再生氣也不能報仇,憋屈不已。

自那日後,舒離天天呆在那屋子裏,身邊沒有人伺候,隻有定時的人送飯過來。跟打入冷宮了似的。

可她卻異常喜歡這種情況。

不希望有人打擾她,也不希望有人時刻盯著她。

臉上裹了一層層的白布。白布裏有她自己在王府後山找到的草藥。

稀罕的不稀罕的後山都有。

隻是不多。

她見著了,便全部移植到了另一個隱秘的地方。要用時便去采。

她懂得中醫還是從養父那學來的,養父從小便讓著她學這個學那個,古武招式,唯獨少了那輕功。特工要用到的各種秘法,她也懂一些。還有最直接的殺人。一招致命的多些。

最重要的,還是練習身體各各角度的運用。

她前世的那具身體,無論是哪一個部位,都能殺人。

用的常的便是手。

她的手,便是她最好的武器……刀子、匕首能做到的,她的手也能做到。可刀子匕首畢竟不是自己身上的東西,用的再好,也沒有自己身體那麽靈便。

她的手,能如刀子般利到直插敵人心髒!

所以她如今要做的,不止是恢複傷勢,還有身體的靈敏身體的運用。以及各種前世會的!

沒人打擾最好了。何樂不為呢。別人眼裏的她是被打入冷宮了,可事實上她對這樣的情況高興的很,享受的很。

平日裏,除了吃飯便沒有什麽時候是停著的了。

從最開始在院子裏做各種柔軟動作,到練習一招一式,到在後山樹上跳上跳下在地上爬來爬去。手上開始起繭子。本是蒼白的膚色被四月五月六月的大太陽曬得健康了些。

這具身體的容貌和前世相比還是差不多的。

難怪人家說原來的三小姐母親是江南名妓。

名妓麽,容貌定是少不了的。但顏三小姐的母親絕對是清純美女。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才有了如今這清純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