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一章 莫名敵意

在心中做好盤算的司徒情怎麽也沒想到,當她回到院子裏的房時間,卻看到一名穿著白色錦服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地喝茶。

“你來做什麽?”司徒情眉心一跳,怎麽也沒有想到趙澈竟然會這個時候出現,早知道的話應該把那條地道堵上的,可是若是當時堵上了她此刻要怎麽逃跑呢?

“當然是和你一起逃跑啊。”趙澈說的格外認真,以至於司徒情想要發火都發不出來。

“你知道我要逃跑?”司徒情問道,“或者說你故意在那些聘禮箱子裏下毒,更是算準了夫人會將那些東西據為己有,從而導致中毒,然後更是斷定我害怕麻煩,必定會選擇從地道中溜之大吉,是這個樣子麽?”

趙澈眨了眨眼睛:“情兒,你真的是太聰明了。”

司徒情的眉心又是一跳,恨不能直接掐死趙澈。白日她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便發現那些聘禮似乎有問題,卻不曾想到趙澈竟真的在裏麵下毒。而一切也像他所想象的那樣,司徒情決定在麻煩冒出來的時候趕快離開。

被算計的感覺可不好受,司徒情冷冰冰地瞪著趙澈,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副冰冷的神情在趙澈看來卻是越看越喜歡,如果司徒情知道趙澈心裏的真實想法,隻怕會被氣得內傷。

“走!”司徒情懶得和趙澈說話。

趙澈起身就去拉司徒情的手腕,被司徒情避開:“情兒,你不說和我一起走麽?”

司徒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趙澈:“我是讓你走,不是我和你一起走。”

“情兒你不和我一起走?”趙澈想了想,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走,我也不走。”說完,趙澈索性直接坐到床榻上,不,確切來說他是直接躺在了床上。

司徒情咬牙看著趙澈,想要動手可是趙澈的武功深不可測,她根本就打不過,既然打不過那索性就不用打,打了也是浪費時間。

既然打不過,那就用毒好了。可是司徒情的腦海裏剛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就聽到躺在床上趙澈懶洋洋地說道:“我身上帶了辟毒珠,百毒不侵,所以情兒你對我用毒是沒有用的哦!”趙澈好似故意似的,對著司徒情眨了眨眼睛,隻是那眼神卻透露了幾分曖昧。

“趙澈,從我的床上滾下來。”司徒情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賴的人,她真的很懷疑,這位皇室到底是不是皇室中人,否則又怎麽可能對於她的辱罵不為所動。

恍惚間,司徒情記起曾經有一回,她因為心情煩躁對當時還是皇子的趙睿說了一句走開,那之後趙睿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幾天內對她的態度也甚為冷淡。當時的她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畢竟對方可是皇子啊,那樣的語氣對待旁人或許可以,但是對於皇室中人卻是怎麽也無法忍耐的吧。

“情兒,不要這麽無情嘛,你的名字可是司徒情耶!”趙澈打了個哈

氣,軟趴趴地說道,“我困了。”說完就閉上眼睛,很是愜意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喂,你給我起來。”司徒情走到床邊將趙澈從被子裏拖了起來,“趕快回去,司徒震遠很快就會過來。若是讓他發現你,可就麻煩了。”

趙澈盯著司徒情白皙的手,興奮道:“哇,情兒,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的手,這是不是代表你已經接受了我的愛意,不對,你本來就喜歡我嘛,哈哈,否則你又怎麽會擔心我有麻煩呢?嗯,情兒你一定是愛上我了。”

就在趙澈剛剛說完,院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司徒情瞪著趙澈,奈何趙澈就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笑得一臉燦爛。

“你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回去啊。”司徒情二話不說,將趙澈塞進床底。趙澈剛剛進入地道,她屋子的門就被踹了開來。

“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又是大夫人那句招牌台詞,司徒情瞥了一眼緊緊抓著司徒震遠手臂,哭得看樣子都快暈過去的大夫人,冷聲道:“老爺,怎麽說你也是堂堂的丞相,這三更半夜踹門的行為,好像有些不大合適吧。”

“把解藥交出來。”若是因為旁人,司徒震遠也不會做出這種三更半夜讓家丁將門踹開的行為,但偏偏中毒的是葉大,雖然葉大隻是小小的賬房先生,但是卻沒有人比司徒震遠更明白這個人的重要性。

“沒有!”司徒情起身,單手負在身後,目光更是逼人的淩厲。

“你……你這個畜生,來人,將她捆了。”似乎是有備而來,這一次衝進屋子裏的並非普通家丁,而是幾名暗衛,確切來說是死士。

居然動用到死士了?司徒情看著慢慢逼近她的六命死士,死士的武功雖然比不上江湖決定高手,但他們卻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寧死也要完成任務。換句話說,就算司徒情現在對他們下毒,在死之前他們也一定會拚了性命將司徒情囚住。

司徒情知道在死士麵前就算反抗也沒有用,所以麵對六名逐漸逼近的死士,她依舊負手而立。大夫人心中已是恨極了司徒情,但這死士的調動權卻隻有司徒震遠才擁有,否則她又何須忍耐到今日。然而,就在大夫人以為司徒情會被擒住的時候,兩抹黑影突然以極快的速度竄入,隨後擋在司徒情的麵前。

司徒震遠心下暗驚,他不是已經將司徒情在府內留下的暗衛全部清除了麽,那麽眼下這兩名分明也是死士暗衛的人又是誰的?

“唉呀,床底下一點也不舒服,憋死本王了。”隨著一聲抱怨,趙澈慢悠悠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司徒情的嘴角抽了兩下,她就知道趙澈不會那麽聽話離開。

司徒震遠和大夫人雙雙往後退了半步,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趙澈會在這個時候從司徒情的床底下冒出來,。

“王爺,你怎會在此?”這句話問的雖然恭敬,但卻

掩飾不止司徒震遠眼中的疑惑。

“啊……本王為什麽會在這裏呢?”趙澈展開聚骨擅,好似很認真地想了想,才道,“大概是夢遊走到這裏來了。”

夢遊?這位王爺是在耍人玩麽?司徒震遠輕輕咳嗽兩聲:“王爺,老夫還有些家務事要處理,若是王爺無事,就請前往正廳,老夫稍後便來。”

“司徒大人的家務事,該不會是有人中毒了吧。”趙澈說道,“唉呀,瞧本王這記性,忘記提醒司徒大人,千萬別動那些箱子裏的東西。”

“王爺,此話何意?”司徒震遠心中有些不安。

“意思就是除了情兒之外,任何人碰了箱子裏的東西都會中毒。”趙澈笑著道,“不過本王之前已經說過,那些東西是給情兒的,所以我想除了情兒之外,也不會有人擅自去觸碰,司徒大人,你對本王的話可有異議?”

司徒震遠喉嚨一哽,心裏有點堵得慌:“既然那些毒是王爺所放,不瞞王爺,本府的賬房先生受情兒之命清點時中了毒。還望王爺能夠給予解藥。”

“老爺我可沒有讓葉賬房去清點。”司徒情當場戳穿司徒震遠的謊話,司徒震遠臉色鐵青,恨不能掐死司徒情。

“嗯?這是怎麽回事?”趙澈搖著扇子,緩緩道,“司徒大人,莫非你想私吞本王給情兒的財物?”

司徒震遠尷尬地笑了笑:“王爺,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誤會,容之後再慢慢詳查,隻是眼下本府的賬房先生命在旦夕,還望王爺賜予解藥。”

趙澈從袖子裏拿出一隻小瓶:“這個就是解藥,拿去吧。”

得了解藥,大夫人立即命人將解藥送去給在倉庫昏迷不醒的葉大,過了片刻,又好似不放心似的,離開屋子前往倉庫。於是,屋子裏就隻剩下司徒情,趙澈以及司徒震遠。

“司徒大人,你最近做的蠢事可不少啊。”趙澈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莫非你當真以為隻要有了葉氏一族的幫助,你司徒氏就可以高枕無憂麽?”

“王爺,你這是想要教訓老夫麽?”司徒震遠畢竟久居高位,雖然對方是王爺,可是他卻也不是好惹的。而且司徒震遠隱隱感覺到,趙睿對這位皇叔似乎有很大的防備,換句話說,趙睿應該是想要鏟除這位看似毫無作為的九皇叔的,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一直容忍至今。而從最近一段時間趙澈的表現來看,他恐怕並非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閑散且沒有任何勢力。當然,司徒震遠會覺得司徒情嫁給趙澈,至少可以籠絡這位王爺,而司徒緋月在宮中為後,他就可以兩方都不得罪。不過如今看來,他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不太妙。因為最關鍵的人物司徒情,對他這個父親很有敵意,於是連帶著趙澈好似對相府也很有敵意。

而且最讓司徒震遠趕到莫名其妙的是,司徒情的敵意似乎是從最近一階段才產生的,從前可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