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捉奸在床

原以為要等到天亮大夫人才會上演一場捉奸在床的戲碼,但是未曾想到,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的時候,司徒情就隱隱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正朝著她的院子而來。不過想必蓮蓉是不會輕易放人進來的,果不其然,不一會就聽到門口起了爭執之聲。

“想不到葉氏竟然親自來了。”趙澈打了和哈氣,往被窩裏鑽了鑽。

“她當然要親自來,否則怎麽能夠驗收果實呢。”司徒情將趙澈從被子裏撈了起來,瞪了趙澈一眼,“再亂動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趙澈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別這麽無情嘛!”

在兩人說話之間,也不知道葉氏用了什麽辦法,門被撞了開來。趙澈一見來人頗多,甚至連司徒震遠也在場,他立即鑽進被子裏,甚至連頭也蒙了起來。

看著像鴕鳥似地鑽進被子裏的趙澈,司徒情氣得想要吐血。

司徒震遠雖是司徒情的父親,但那畢竟是女子閨閣,所以當他立即拂袖轉身,對著葉氏怒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老爺啊,妾身又怎會知道,隻是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隻怕有損老爺的英明啊!”葉氏眼珠子轉了轉,又補充道,“而且皇上那裏恐怕……”

司徒震遠又豈會不知,這事情大概是出自葉氏的手筆,隻不過他原本就不太希望司徒情入宮,如今既然葉氏出手,那他也就權當什麽都不知道。

“來人,將惡徒拿下。”司徒震遠當機立斷,幾名跟隨而來的粗使婆子則衝到床邊。而負責保護司徒情安全的蓮蓉則采取旁觀態度,畢竟眼下的情況並非是司徒情的性命受到了威脅,而且根據趙睿的意思隻是讓她在必要的時候采取行動,顯然眼下的情況並不需要她插手。

司徒情見趙澈仍舊躲在被子裏裝死,伸手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下。

“痛痛痛!”趙澈露出腦袋來,無比幽怨地瞪著司徒情,然而在場的眾人卻全都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躺在司徒情床上的男人竟然會是當朝九皇叔,趙澈。

認識趙澈的人自然是震驚,當然也有不認識這位風流皇叔的人,就好比那幾名得了命的粗使婆子,伸手就要將趙澈從床上拖下來,好在司徒震遠反應快,讓她們退了下去。

之後,幾人全都退了出去,等到趙睿和司徒情整理好衣物,才又進入。

“參見王爺。”雖然趙澈素來不問朝政,而且也沒什麽實權在手,但是王爺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皇家的權威是從來容不得絲毫懈怠與挑戰的,這一點司徒震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哈哈哈,不必客氣。”趙澈一點點都沒有被捉奸在床的汗顏,反而一派悠然。

葉氏看著同樣從容不迫垂袖站著的司徒情,她很想說些什麽,可如今不知怎麽的,這奸夫竟然變成了趙澈,若是辱罵司徒情的話,那也就是連帶著辱罵貴為皇室之尊的趙澈。

司徒情看著葉氏那

古怪的臉色險些笑出來,不過話雖如此,這女人也太過狠毒,這次若不是趙澈的話,她當真要落入這歹毒的計策,隻怕這會早已身首異處了。

“情兒,你怎麽了?”趙澈仿佛故意地,拉住司徒情的手,那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司徒情將手抽了回來,瞪了趙澈一眼:“我很好。”

“情兒,你不要這麽無情嘛。”趙澈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司徒震遠和葉氏,臉上滿是委屈地看著司徒情,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司徒情被趙澈那幽怨的小眼神看著渾身直掉雞皮疙瘩,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咳咳!”司徒震遠故意咳嗽兩聲,仿佛是在提醒趙澈還有外人在場。

“啊,司徒大人你喉嚨不舒服麽?那趕快去看大夫吧!”趙澈說的格外認真,不過卻險些讓司徒震遠氣得吐血。對於這位皇叔,司徒震遠實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正如先前所說,趙澈雖然沒什麽實權,可是到底是當朝的九皇叔,得罪不得。

“王爺,這件事情……”司徒震遠心裏不舒服歸不舒服,但卻也知道眼下的事情非常棘手。司徒情已經被趙睿欽點入宮,出了這檔子事,若是趙睿真的追究怪罪下來,隻怕整個相府頃刻之間淪為階下囚也是不無可能。但事情好就好在,被牽扯進去的是九皇叔趙澈,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就算要問罪也怪不到他司徒一族。

想到這裏,司徒震遠有些讚歎地看了一眼葉氏,雖然心下納悶葉氏究竟是如何說服趙澈的,但是一想到司徒情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心下也就明白了幾分,世間還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那樣一張臉啊,更何況趙澈本就風流成性,自然不成問題。

葉氏畢竟是了解司徒震遠之後,心思計較之間已經猜到司徒震遠的意思,然而她此刻卻也是有苦說不出,她安排的計謀根本不是這樣的,而是請了江湖中人來毀壞司徒情的名譽,這樣事後就算追究也算不到相府的頭上,又怎麽預料到最終被捉的竟然會是趙澈。

“司徒大人說的是哪件事情?”趙澈開始裝瘋賣傻。

司徒震遠又準備咳嗽了,可一想到剛剛趙澈讓他去看大夫,他就硬生生地將想要咳嗽的念頭給憋了回去:“王爺,這……小女……”

“啊,司徒大人說的原來是這件事情。”趙澈仿佛剛剛才想起似的,“司徒大人放心,本王一定會以正妃之位將情兒娶回王府。”

以正妃之禮迎娶,聽到這話葉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心裏是萬分不願意司徒情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所以計較之間,她已經有了辦法。

“王爺這話可說的不對了。”葉氏緩緩道,“就算王爺願意以正妃之禮迎娶,恐怕也於禮不合吧,更何況情兒乃是庶女,又怎配得上王爺如此尊貴的身份。”

“本王都不介意,你又介意什麽?”趙澈展開聚骨扇,眉間雖有笑意,但眼

中卻已浮現出淡淡的不悅之情。

葉氏看的出趙澈對於司徒情的維護之情,隨即又道:“王爺難道不知,情兒已是皇上欽點之人,不日就要入宮為妃,而王爺此時卻要說以正妃之禮迎娶情兒,是不是……”

“哦?聽你的意思好像不希望本王迎娶啊,那依你之見此時應當如何?”

葉氏看了司徒震遠一眼,見司徒震遠沉默,便打定了注意道:“此時不但有損皇室顏麵,而且對王爺你似乎也是百害而無一利,所以不妨趁著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倒不如……”葉氏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眼神卻落在了司徒情的身上。

看著葉氏那陰毒的目光和嘴角漸漸泛起的冷笑,司徒情立即明白葉氏心中的盤算,她這是想殺人滅口。隻要她死了,相府可以將罪責推給保護不利的蓮蓉,而且就算趙澈真的想要追究,也必須顧及皇室顏麵,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九皇叔趙澈。

而對於趙澈來說,若是聰明的話也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他真的娶自己為王妃,那無疑是打了皇上的臉,就算不至於問罪,但至少也是得罪了趙睿,對於趙澈來說並沒有什麽好處。因此,司徒情的死恐怕是最好的結局。

不虧是葉氏一族培養出來的人,不僅懂得內宅的那些肮髒手段,對朝堂的局勢也分析的極為清楚。再看司徒震遠那故意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司徒情頓時明白這位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也讚同犧牲她而保全所有人的利益。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切端看趙澈的選擇如何了。

不過話雖如此,司徒情卻也從沒有將希望寄托於她人身上,實在不行想辦法逃離的能力還是有的,不,確切來說她到希望如此,因為她實在不限將事情弄到這種她無法掌控的地步。

見趙澈沉默不語許久,司徒震遠說話了:“王爺,這件事情當如何處理,全在王爺。”

這話毫無疑問是希望趙澈同意將司徒情殺死,以保全所有熱的利益。趙澈慢慢搖著扇子,依舊不說話,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壓抑之感。

突然,司徒情輕聲笑了起來,三個人的目光全都向司徒情望去。

“你笑什麽?”葉氏心中不悅,想著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沒什麽,我隻是笑有些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拖著別人下水。”司徒情走了兩步,一撩衣擺坐在了椅子上。這樣的落座之法是男子才有,但司徒情卻做的那般自然,絲毫沒有違和之感。

葉氏怒道:“這裏豈容你放肆。”

司徒情淡淡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與不是?”

葉氏心中有些心虛,但氣勢仍舊淩厲:“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竟然還想連累王爺和相府。”

司徒情冷笑一聲:“夫人,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