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3章相遇如歌
日子就這樣過了好些天,新年的熱鬧氣氛也逐漸消散了,街上開始忙正事的人也多了起來,店裏的客人依舊三三兩兩,但是凡是來過第一次的客人必定還會來第二次,客帶客,生意也算不上冷清。
當然,三天兩頭過來閑逛的非安欽月家的夫妾莫屬,有事沒事過來溜達,似乎都成習慣了,偶爾禮淳有空著也會給他們講解下養生的重要性,就這樣,名氣就是如此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
到目前店鋪開張一個月的時間,禮淳幫人檢查身子治病的次數少之又少,‘時光小築’出名的是二樓那些純天然的護膚品,尤其那款名為‘香草美人’的藥包,對於三天兩頭上青樓,家中男人N多的女尊國女人來說,男人多了,**多了,染病的幾率就高了,尤其是碰了青樓小倌,很容易染上病,男兒們也是如此。
禮淳就調配這種了藥包,隻要泡澡的時候丟水裏,有病治病,沒病預防,男女通用,幾乎是一夜之間火了起來,有的甚至從男尊國大老遠跑來購買這種藥包。
天觀王朝醫術高的大夫不少,但是像禮淳這般精通養生的卻是不多,就如同讓禮淳去解毒之類的她也是茫然,她並不是擅長那個領域,她擅長的隻是養生調理之術,隻會治點小病小痛,不過一有時間她就會研究這個時代的醫術,提高自己的醫術。
雪月閣的靈蘊公子也來了好幾次,氣色也一次比一次好,人也更加靈美絕色,秀氣逼人,這讓那些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小倌都紛紛過來讓禮淳調理身子,雪月閣的宣傳,安欽月夫妾們的宣傳,‘時光小築’名氣越發,更何況又是夏家四兒媳經營的商鋪更是在商界稍占了一角,一切都慢慢進入了軌道。
禮淳也收了一些弟子有空教他們的醫術,‘時光小築’逐漸在壯大中。
“妻主,二嫂派人過來傳話晚上邀妻主一起吃飯。”
開春,冬雪融化,萬木抽芽,有些桃花開的比較早,禮淳就采摘了過來準備做東西,正在後院折騰著,夏子之身影緩緩走了過來,一襲淺藍色長衣更襯得他氣質清淡霧雅。
“哪吃飯啊?”
“雪月閣。”
聞言,禮淳微微驚訝的的抬起頭,頓時一頭黑線,合著她差點忘了以前安欽月有說一起玩之類的事情,時隔那麽久她早就忘的一幹二淨,安欽月居然當真了。
見禮淳沒說話低頭繼續擺弄著那堆粉嫩的桃花,夏子之笑笑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回櫃前記賬。
這麽就以來禮淳的一舉一動他是看在眼裏,店裏有未出閣的男兒過來買東西禮淳都會色眯眯的盯著人家看,甚至出言調戲幾句,每每弄得人家麵紅耳赤,但是真當有人主動投懷送抱了,她逃還來不及呢,雖然好色了點,但是也不風流,有色心沒色膽就是她這樣子啊。
他可以承受禮淳三夫四妾,男寵N多,但是承受並不代表心裏不會介意,他甚至希望禮淳就這樣隻有他一個夫,沒有一個男兒不希望被專寵,誰都想有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但是在女尊國這樣
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更何況是禮淳這般優秀能幹,容姿出眾的女子。
所以,一些有的沒的的想法夏子之不敢想,隻要安安分分伺候好她,盡好本分就是了,眼下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很喜歡。
禮淳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雪月閣每三個月的花魁甄選大賽,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說真的她也想去湊熱鬧。
但是……
今天也是十五,因為胸口的引魂針每到十五月圓之夜胸口就會撕心裂肺的的痛苦,每次犯痛禮淳都趁著夏子之熟睡了偷跑到外邊忍受完痛苦,等到天亮的時候若無其事回到屋子。
晚上安欽月的邀約禮淳本是不想受邀,但是太陽西落那會胸口就開始隱隱發悶,禮淳隻得說去雪月閣玩離了店,但是她並沒有去雪月閣,而是去了郊外,在禮淳的記憶中郊外有間月老廟,她準備今晚在那過夜,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
一踏進月老廟胸口的不適猛地加重,禮淳臉色一白,身子一個趔趄倒在供桌上,微微喘著氣眉頭緊擰很是痛苦。
一次比一次痛苦來強烈,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活活疼死的。
猛地聽到外頭輕微的聲響,禮淳下意識的爬上桌子躲到月老神像的後方。
細碎的幾個腳步聲進來,隨著砰一聲悶聲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摔在地上,緊接著是一頓拳打腳踢,拳腳下的黑衣男子硬是咬牙沒有吭一聲,他的身上早已血跡斑斑。
“小子,被鎖了琵琶骨還能咬牙挺著,倒是有骨氣啊,隻可惜啊上頭有令要我們辦了你,你可別怨我們啊。”為首的女人一臉冷笑,看著地上的黑衣男子露出一抹讚賞,這麽有骨氣的男兒她可是很少見著。
黑衣男子輕輕張開被自己咬的破裂的雙唇,啞著嗓子冷聲道:“那就麻煩你了,可別髒了手。”
聽到那個聲音露出渾身一怔,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聲音是……
她想起身,但是胸口加劇的疼痛讓她無力,更何況自己就算出去對方也不知道幾個人打不過怎麽辦。
正在焦急怎麽辦的時候目光猛地瞥到橫梁上那個靜靜依坐著的男子,那張小麥色的臉上一條蜈蚣般深刻的疤痕,在光線陰暗的地方若隱若現,甚是醜陋恐怖。
他隻是安靜的坐在橫梁上目光看著禮淳,至於外邊的**他絲毫沒有一絲反應,似乎那壓根就與他無關。
禮淳趕忙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出手。
他就是夏左,夏子之的貼身侍衛,現在是她的侍衛了,禮淳每個月十五犯病也隻有他清楚,禮淳讓他保密他也很識相什麽都沒告訴夏子之。
接到禮淳的指令夏左點點頭,身影從橫梁上一躍而上,長劍出鞘,回鞘,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隨著身影倒地的聲音,四周除了蔓延開的血腥味剩下的隻有安靜。
“屬下把人處理下。”夏左麵無表情的吐出話,一手一個拽起人拖到外麵處理,禮淳緩緩從月老雕像後邊爬出來,抬眸對上了那雙如墨震驚的眸子,輕輕一笑。
“是你……”如歌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蒼白著臉色爬出來的女子,身子輕顫激動起來,就算她白了頭發,就算她化了妝遮掩了容貌,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因為那雙陌眸子中流露的情愫讓他似曾熟悉,讓他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這幾個月一直在找尋的人。
禮淳跌跌撞撞到達他身邊,黑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他麵色蒼白,嘴角的鮮血不斷溢出,他無力的躺在地上朝她揚著嘴角笑著,兩個泛著銀冷光芒的鐵環扣在他的琵琶骨上,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來。
禮淳緊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為什麽隻是短短幾個月他就變成這樣了,後來到底發生什麽了,禮淳也顧不得那麽多拿出銀針替他止血,又簡單處理了下他的傷口,眼淚隨著動作沒有一刻的停歇。
“果然,我喜歡的是你,隻是你,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隻有你能給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要是知道那天被丟下去的人是你我一定跟著你下轎了。”染了鮮血的手顫抖著抬起輕輕撫上禮淳滿臉淚水的臉龐,如歌深深的望著她,眼底有懊悔。
禮淳心疼的看著他,咬咬牙,沒法子,把如歌帶回了小築。
而此刻這邊早已經亂了,禮淳前腳說去雪月閣離店,後腳安欽月就親自上門找禮淳,得知禮淳並沒有去雪月閣,而侍衛們也跟夏左聯係不上,頓時大派人馬尋找禮淳,生怕她出了什麽意外。
看著禮淳渾身是血的回來把大家都嚇壞了。
看著後院一大群的人禮淳麵色冰冷沒有任何反應,讓夏左把如歌背進了房間。
“妻主,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禮淳麵色不善,似乎隱忍著怒氣,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漬,夏子之猶豫了下問道。
“沒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別圍在這邊了。”
大家這才滿懷疑惑和擔憂散了去。
院子裏隻留夏子之和一臉耐味輕笑著看著的安欽月。
“弟妹是不是攤上什麽大事了?不如跟二嫂說說,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
禮淳輕輕扯出一個笑容,看著安欽月問道:“是不是不管任何事二嫂都會幫忙?”
“隻要我的能力幫得上,就算我的能力不行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安欽月收起痞笑一臉認真的說道。
禮淳點頭不語,拉起夏子之的手走進屋子:“二嫂記住剛才的話,一些事情弟妹還真的需要二嫂幫忙。”
安欽月笑笑聳聳肩,轉身離去,走出‘時光小築’那張原本還有著笑意的臉上瞬間被冰冷取代,眸中銳光一閃,垂下眼尋思著什麽上了馬車。
夏左把如歌安置在床上後退下了,床邊的凳子上已經放好了幹淨的衣物和藥箱。
如歌虛弱的躺在床上,目光緊緊盯著門口,看著禮淳拉著夏子之進來神色微微一頓,輕輕開口:“他是……”
“夏子之,我的夫君。”禮淳毫不忌諱的回答著,隨後又對夏子之說:“這是如歌。”然後就沒有了,因為她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他是她的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