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1章心事

隨即沉思了幾秒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因為身子不好心裏自卑,從而關閉了自己的心。”

見夏子之沉默不語禮淳就當他默認了。

禮淳輕歎了一口起身轉身看著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其實……有些感情並不是建立在肉欲上,雖然不否認這是夫妻之間很好的感情增進劑,但是隻要心裏在乎心裏愛著,即便隻是單純的拉拉小手親親抱抱都是件令人很幸福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絲毫不會被影響。”

夏子之身子微微一僵,臉色蒼白如紙,泛白的雙唇緊緊而抿,雙臂緩緩抬起抱住禮淳,輕聲呢喃著:“你會不會對我好?即便日後納了很多夫妾。”

禮淳輕笑不語:“那得看你願不願意跟我好?”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身體換回來之後,禮淳心中早已沒有了以往對美男的熱衷,現在她隻想平平靜靜,沒有勾心鬥角的生活。

或許是老天眷顧,又或者是老天的愚弄,她從山坡上摔下來借屍還魂成了月衣郡主,後靈魂換回,被丟棄風雪中遭人所救,一次次的死中得生,禮淳都不知道自己該喜該憂。

活在當下吧。

她隻能這樣對自己說,因為人永遠都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情,禮淳也更加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經曆什麽生死大關,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是為了報恩還是怎麽,夏子之現在是她的夫這是鐵錚錚的事實,既然是她的夫,她都會好好照顧,就算沒有感情也會為了責任照顧他。

或許是那晚的敞開心扉後,兩個人看著跟往常沒什麽區別,但是在潛移默化間一些東西發生了變化。

幾天後、

在商品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店鋪紅紅火火的開張了,正好是在大年三十,可想而知大家都準備著過年,上街溜達逛街的人根本就沒有,禮淳也就鬱悶了,自己是腦子進水了挑在一年的最後一年,要是挑在第二天大年初一不是更好,新年新氣象。

外頭是劈裏啪啦熱鬧的炮竹聲,店裏的幾個夥計也開心的跑到門外放著炮竹。

宮顏把這家店鋪給了禮淳,這裏就當是家了,而夏子之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過年自然是在妻家過,兩個人跟店裏的夥計一起吃了頓所謂的年夜晚,氣氛也就馬馬虎虎,隨後,兩個人站在院子裏看著滿天散開的煙花,氣氛很安靜。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妻主有心事。”夏子之輕輕開口道,那雙如墨的眸子倒映著滿天璀璨的煙火,恬靜無比。

“難道你沒心事嗎?”禮淳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這些天她是有心事,她想郡府上的大家了,不知道月衣郡主回去後大家怎麽樣了?她在擔心,或許這擔心多餘了,當初跟他們發生感情的是她沒錯,但是卻是借著月衣郡主的身子,褪去那個身份,那個身子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什麽都得不到,更何況,他們嫁給的是月衣郡主,是她那個身份。

不禁苦笑起來,自己又何必耿耿於懷呢,不就是幾個男人,禮淳這樣對自己說著,可是看著街上喜氣洋洋全家歡聚過年的氣氛心中莫名就想起他們,有些悲傷,有些難過。

或許是情緒表現

的太明顯,讓夏子之看出了端倪。

“心事可以分為很多種,妻主露出那樣的眼神是在想誰?是外頭有人了嗎?”自從進了夏家後禮淳是一直跟夏子之待在一起,壓根就沒有機會去外頭尋歡作樂,夏子之就想著會不會以前。

“沒有,隻是以前經曆過一場仿佛夢境一樣的事情,突然想到有些遺憾罷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應該向前看不是嗎?這是妻主教我的。”夏子之低下頭一臉微笑著看著禮淳,那雙眸子中難得一次的含情。

禮淳回望過去,柔柔笑了起來,輕輕抱住他,感受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聞著很安心。

此刻,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都不會再失去了,因為,現在是真正的自己,用自己的身體親手抓緊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年初,店裏的生意幾乎為零,除了偶爾幾個拿著藥方過來抓藥,沒啥事大家倒也樂得清閑。

過年什麽的禮淳壓根就沒有感受到這是在過年,對她來說沒啥感覺,隻不過多了一些人一起吃飯罷了,反正她那麽大人了一個紅包都沒有收到,多令人揪心啊,不僅是沒有收到紅包,自己倒是倒貼了好幾個紅包,給夏子之可是包了老大的一個紅包。

想到自己還欠宮顏的錢,以及夏子之的聘禮,禮淳可謂是頂著一屁股的債過了年,唉……可得好好賺錢,養家糊口啊。

白發紅衣,這已經是禮淳不可更改的顏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喜歡穿深紅色的衣服,隻是莫名想到了那個紅衣風華的男子。

深紅色的長裙繡著幾朵天藍色的花朵,腰間用金色的腰帶纏繞,玲瓏有致的身材毫無保留的被顯露出來,一頭柔順的白發用一根晶瑩的白玉簪子懶散的挽著,白皙的臉龐淺掛笑容,每天她都會抱胸倚在店門口,看著街上來往並不多的人群。

“大當家,你每天都站在門口看著什麽,街上的路人那麽好看嗎?”一個身穿粉衣,約莫十四五的小丫頭湊到禮淳身邊一臉好奇的問道。

粉嫩的臉上滿是天真和好奇,她叫溪朵是禮淳買回來的丫鬟,是男尊國的人,家中貧寒就想到女尊國試試運氣,在街上賣身被禮淳瞧上眼就買了回來,倒是個手腳勤快,聰慧伶俐的孩子,禮淳一直把她帶在身邊近身伺候。

“我啊,在找大金主。”禮淳視線依舊看著大街嘴角勾著笑意回答著。

溪朵一臉茫然:“雖然是可以從穿著上看出這個人是否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家中一般都聘請了大夫,很少在外頭的醫館看病。”

禮淳隻是笑而不語,忽然視線落在一個青衣男子身上眸色驀的一亮。

“溪朵小朋友,把那位公子請進來。”禮淳伸手戳戳那位青衣男子丟下話轉身進屋到診間等候。

溪朵無奈的了一下,但是還是上前攔住青衣男子的路邀請他進店,男子抬眸看了眼店匾猶豫了一下跟隨溪朵進了店。

“公子請坐。”看著青衣男子進入診間,禮淳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青衣男子行了個禮坐到禮淳對麵的椅子上,那張俊秀的臉上有些躊躇,眉宇間緊擰著似乎遇到了什麽不太順心的事情,臉色也有些憔悴。

“不知大當家讓小人進店有何事?”青衣男子略微有些不安,搞得好像禮淳把人叫進來準備調戲一樣。

“進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本店是一家醫館,不過稍微有些特殊了點,本店是一家以調理養生為主的店,從內到外,從頭到腳,隻要你想沒有什麽做不到,當然,這店剛開張你就當我是宣傳吧,我看公子麵色有容憔悴,雖然塗了厚厚的水粉但是臉上的小紅豆顯而易見,皮膚似乎不是特別好,如果可以讓我把下脈可好?”無視青衣男子眼中的異樣情緒,禮淳自顧自麵帶微笑友好的說著。

青衣男子猶豫了一下,拉起袖子把手放到禮淳麵前。

禮淳搭上他的手腕細細的把著。

“可是頭暈無力,失眠多夢?”

“是。”

“可是畏寒,四肢冰冷?”

“是。”

“可是容易健忘,頭發也容易脫落?”

“是。”

……

一條條症狀列出來,青衣男子神色不禁有些激動起來,看著禮淳期待的問道:“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其實你隻是腎虛了,**方麵稍微收斂一點就好,不管怎麽樣身子要緊。”在女尊國男兒腎虛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小倌,一天接好幾個客人,不腎虛才怪了。

別問禮淳為什麽知道他是小倌,好歹她在這邊也待了好些天了,錦夜國的主城暮雲城,這邊一些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

如果說紅館是子幽國的第一青樓,那麽青衣男子所在的雪月閣就是錦夜國的第一青樓,至於為什麽會知道青衣男子就是雪月閣的小倌,沒辦法他腰間雪花形狀的掛飾太惹眼了,讓人想忽視他是雪月閣的小倌都難啊。

反正也沒啥生意,禮淳就拉個人試試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青樓那邊的確是一條很好的財路。

青衣男子腎虛無非就是縱欲過度,如果戒了欲他還怎麽在青樓混,小倌那麽多,稍微不努力就被別人搶了風頭。

“腎有多好人就有多好,腎虛很容易使人變老,而且你的皮膚也會變的更加不好,到時候不是可以用一點兩點的水粉可以遮掩的……”禮淳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青衣男子並非不為所動,自己的身體如何他心中最清楚不過。

“但是我本是賣身的,要是一旦拒客,那些客人可能會找別人,以後估計就不會有客人點我了。”他也想好好的休息幾天,離開那些腐糜欲色的環境中,可是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趁著年紀美色當道的時候多接些客賺多點的錢,好日後養老。

“那你可以一邊賣身一邊賣藝啊,賣藝你可以天天賣,或許錢賺的不比賣身來的多,但是你身子不好接不了客,讓客人不滿意了那還不如不接呢。”

“那我該怎麽做?”青衣男子哀求的望著禮淳:“我也想好好讓身子休息一下,但是又不想客人去找別的小倌。”

“你先別急,我替你製定一套養腎的方案,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短暫的客人流失換來的是今後更多的客人,你的名氣也會大火。”禮淳信誓旦旦的說著,伸手拿過旁邊的筆墨紙硯替他寫藥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