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2章跟七皇子的婚事
之後也是不得不考慮啊,要是萬一百裏千璟把禮淳給記住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折騰要嫁給禮淳,恐怕到最後大典國的皇上也是會答應了這事,以百裏千璟黏人的性子到時候一天到晚粘著禮淳,柳荋竹真是一點機會了都沒有了。
樗裏煥然是郡王,性子又軟糯糯的,禮淳根本就放心不下,又經過中毒的事情兩個人的感情增進了不少,而風無儀有禮淳當初的承諾自然也不怕到時候新人成堆會冷落他,可是一直都不得寵的柳荋竹就完蛋了。
不過,柳荋竹倒是不擔心,雖然他也希望得到禮淳的寵幸,但是他呆在她身邊更大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她,不可否認,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如歌讓他不爽,這下又聽風無儀這麽一說,頓時怨念十足,以前怎麽就沒見禮淳這麽貪色。
樗裏煥然的身子一天天在康複,而柳荋竹那個二貨莫名其妙的開始黏人起來,弄的禮淳一身雞皮疙瘩,太吃不消了。
“郡主。”人還沒出現,嗲顫結合的掐媚遠遠就傳來,禮淳冷不防一個寒顫,幾乎不假思索說:“九淡,關門。”
黑影一閃,在柳荋竹進門前,九淡關上了門。
柳荋竹一臉怨念站在門口,冷風嗖嗖,多悲涼。
“郡主,你這幾天幹嘛躲著人家啊?”
“誰讓你突然變的這麽熱情,有些恐怖。”
“哎呀,人家這不是想討郡主歡心嘛,這段時間郡主就隻跟郡王,風側君好,都不理人家了,人家心裏好寂寞啊。”柳荋竹拿著手絹抹著眼角的濕潤,說的那個嘔心瀝血啊。
禮淳一頭黑線,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想打死他的衝動,揮揮手讓九淡開了門。
柳荋竹撇著嘴走了進來,站在暖榻邊委屈的看著禮淳,禮淳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拍拍身邊的位置,柳荋竹神情才緩和了一下坐到旁邊。
“今天怎麽沒塗脂粉?”注意到今天的柳荋竹素顏相對,雖然一如以往的粉衣,但是因為臉上沒了厚厚的脂粉,秀美清俊,沒有了以往的那股俗味,鮮嫩的粉衣穿在他身上從未有過的風味,禮淳不禁多看了幾眼。
“郡主喜不喜歡?”
“嗯,然後再稍微正常點我會更喜歡。”禮淳不可否認,點頭應道。
柳荋竹有些不高興了,不滿的道:“妾身哪裏不正常了?”
“你倒是說說你哪裏正常了?每天塗了豬皮一樣厚的脂粉,這幾天黏我有些過分了。”掐蘭花指的動作禮淳就不說了,畢竟那是人家的愛好,走路扭屁股扭腰肢禮淳也不說了,畢竟那是女尊國男兒慣有的動作,掐媚也不說了。
嘖……其實想想他也挺正常的,也隻能說女尊國最標準的男兒典範不是風無儀那樣的妖嬈風華,也不是樗裏煥然那樣軟綿乖順,而是像柳荋竹那樣發嗲掐媚,賣萌打滾,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無人可敵。
“那妾身不是沒塗脂粉了,人家粘著你不就是想討寵嘛。”柳荋竹答著,隨即酸溜溜的說:“郡主在外有了新人就嫌棄妾身了。”還拿起手絹抹抹眼淚。
禮淳一頭黑線,看到他真的落淚了頓時嘴角狠狠一抽,尼瑪淚腺可不可以這
麽發達,眼淚跟個水龍頭似得說來就來。
“誰跟你說我在外頭有人了?”
“那個如歌不是?”
“他……”禮淳倒是差點忘了這一茬,想了想說:“他……他算侍寵吧。”
所謂侍寵,侍衛和男寵的結合,不僅要保護主人的安危並且還要侍寢,可以說那個身份隻是比侍衛稍微高出那麽一點,稱不上小主。
而郡府上九淡也算是侍寵,但是禮淳對他沒興趣,而他也兢兢業業的做好侍衛這一職,所謂的兔子不吃窩邊草,就是如此。
既然是沒啥地位的侍寵,自然也隻是一時的得寵,頓時柳荋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笑著嬌羞的靠在禮淳的肩上。
禮淳頓時一身的雞皮疙瘩,為什麽同樣的動作樗裏煥然是那麽楚楚憐人,他怎麽就那麽猥瑣呢。
唉……
禮淳長長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腦袋,心中使勁的安慰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樗裏煥然的身子還需要一些時候才能完全康複,郡府上的一些事情禮淳就交給風無儀去打理,這下倒好,成全了柳荋竹天天跑來粘著她,一來二去,她已經對他免力了,心靜自然涼,心平氣和,汙穢消消消!
下午,女皇陛下的一道口諭,禮淳有些不情願的從溫暖的榻上下來。
陰雲密密的天空壓抑的很,細小的雪花稀稀疏疏從天而降,禮淳披著厚實的披風不禁站駐在門口仰頭望著小雪花,輕輕呢喃了一句:“等雪大了就可以打雪仗了。”隨即邁腳走向門口的馬車。
窄小的空間早已被炭盆烘的熱乎乎,這一路即便外頭冷風呼呼,禮淳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寒意。
馬車一路狂奔,直徑跑到禦書房門口。
安靜的禦書房沒有一絲聲音,裏頭也沒有一個半個伺候的人,隻有樗裏禎一個人靜坐在書案前低頭看著攤在麵前的奏折,一動不動仿佛定格了一樣。
“坐吧。”樗裏禎淡淡的兩個字打消禮淳以為她打瞌睡的想法,輕輕應了聲,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等待著。
禮淳壓根就茫然樗裏禎突然傳喚自己有什麽事,琢磨著會不會是樗裏煥然中毒的事情,因為那件事禮淳壓下來不讓他們匯報,難不成誰偷偷給宮裏傳了消息?想想應該是皇夫撥過來的侍從吧,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的等待著。
就這樣氣氛寂靜著過了很久,樗裏禎也一直保持著姿勢,似乎一直在看同一頁的內容,禮淳都記不得到底過了多久,樗裏禎淡淡的聲音才響起:“月衣,你覺得大典國的七皇子如何?”
禮淳心中咯噔一下,合著女皇陛下是要說這件事,心中頓時欲哭無淚,甚至倒是希望她說的是樗裏煥然中毒這件事。
“隻見過一麵,不知道該怎麽說。”
“初次見麵的印象如何?”
“挺天真的一個孩子。”
樗裏禎緩緩抬起頭,靜靜望著禮淳一字一句說:“一早,大典國皇上送來書信,說是你跟七皇子的婚事怎麽解決?”
樗裏禎說的很慢,一早接到信她也驚愕信上內容,甚至茫然這要怎麽處理,禮淳是女尊國
的郡主,百裏千璟是男尊國的皇子,這要怎麽辦,誰嫁誰,誰娶誰?那麽大一個燙手山芋不好處理啊。
堂堂男尊國的七皇子下嫁女尊國的郡主跟那些美男共享一妻似乎委屈了人家,而禮淳不可能遣了後院的夫妾下嫁到大典國成為皇妃,不好辦啊。
禮淳一臉驚愕:“婚事是什麽情況?不是說七皇子記性不好,遇到的人或事沒幾天就能忘記了,他怎麽還記得我啊?”
“不知道,七皇子回去後就鬧著要和你在一起,絕食,跳河,跳崖,一哭二鬧三上吊一直鬧騰著,皇上沒辦法就寫信問朕這事怎麽解決,你說,這是該怎麽解決?”樗裏禎歎了口氣,把這個問題丟給禮淳。
禮淳一頭黑線,尼瑪他還真那樣鬧了,莫名腦袋狠狠痛了起來。
“陛下,你賜死我算了,我頭好痛。”禮淳渾身無力的趴在旁邊的茶幾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死了估計七皇子也會跟著殉情。”樗裏禎幽幽丟過來一句話,隨即眸色一正,一臉嚴肅道:“收拾收拾跑一趟大典國,這事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親自跟大典國的皇上解決這件事,朕不管了。”
禮淳欲哭無淚:“陛下,您別啊。”
樗裏禎直接無視禮淳的楚楚可憐哀求的目光,道:“好好處理,別挑起兩國的戰事,好了,就這樣,退下吧。”
“陛下……”
“退下。”
禮淳被無情的趕了出來,迎麵碰上樗裏岩幽頓時看見希望撲了過去:“七皇子的事情怎麽辦?”
樗裏岩幽眉頭緊鎖,似乎遇上了什麽事,聽到禮淳這麽一說很是惱火說:“你還說呢,大典國的攝政王已經揮軍而來要我們把你交出去,邊境那邊已經被鬧的雞飛狗跳了,我進宮來匯報這件事。”
禮淳傻眼了,不應該這樣發展的啊,這太不科學了。
“陛下要我親自去一趟大典國處理這件事,你先給那個什麽攝政王的說下我自個會過去,讓他別鬧了。”禮淳無力的說道,頓時眼前一片黑暗無光,想死啊。
樗裏岩幽重重的拍拍禮淳的肩膀有些安慰,又有種‘節哀順變’的味道,丟下一句:“自己一路小心。”就擦身走進了禦書房。
禮淳歎著氣上了馬車,一路歎著氣回到郡府,又一路歎著氣把大家召集了起來。
“郡主,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了?”看著禮淳麵色暗淡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掃大家擔憂的臉色,禮淳一把抱住分外緊張著樗裏煥然抱怨著:“你老娘太沒良心了,她一點都不幫我,好歹我也算她的兒媳,她居然一點都不幫我,我好恨她!”禮淳一臉怨念。
“母皇做了什麽了?”樗裏煥然慌張的問道。
“大典國的七皇子鬧騰著要跟我在一起,大典國的皇上送來書信問這件事情怎麽處理,陛下就讓我自己去大典國解決事情,她不管了。”禮淳捂著胸口一臉痛心:“怎麽辦?萬一要我遣散後院嫁到大典國做七皇子的皇妃怎麽辦?聽說攝政王已經召集兵馬在邊境折騰,你們說,萬一因為我挑起兩國的戰爭怎麽辦?你們說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