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十九章 她的冷漠
他看著流玥的臉,紅潤的唇瓣有些幹裂,他捧住她的臉毫不猶豫親吻她的唇瓣。雲非墨觸碰她唇瓣的瞬間,柔軟的感覺令令他感到觸電。他,緩緩放開她,深情款款凝視著流玥,即便死蜻蜓點水的一吻,也足以讓流玥給安靜下來。
她抬手抵在唇瓣,小臉緋紅同時有著炙熱感,黑眸靈巧的轉動著,滿是尷尬不遠對上雲非墨。
雲非墨告知流玥,她已經不需要去浣衣房,懲罰原本在昨日午時便結束。隻是遭受了點意外,未能及時將此消息告知劉嬤嬤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流玥猛然用力推開雲非墨,氣喘籲籲,傷痕再度感到刺痛。
流玥詢問他為何要對自己好,為何要做這麽多。她越來越不明白眼前的人,更加不懂得帝皇的心思。雲非墨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擁有後宮三千,擁有大臣所渴望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他為何總是左右自己的心,令她無法割舍那一段已經產生的情愫。
雲非墨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流玥,輕柔的話語飄入耳膜,他靠近她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道了一句,而後離開了永和宮。流玥失神跌坐在地上,蒼白著小臉。他的話是真亦假?難以分辨。
太後壽宴舉辦結束後,皇宮裏頭到處都張燈結彩,原本早已經布置好了會場卻因為一些小變故,重新再來。流玥看著宮女太監在永和宮也張燈結彩,製造喜慶的氣氛,每個人的嘴裏議論著南宮晴兒即將成為妃子的事情,並且讚揚他們兩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話不斷傳入大廳,流玥冷漠著臉,波瀾不驚的眼瞳眺望著遠方,心的平靜或者躁動都與她無關,而外麵的聲音似乎也沒有傳入她的耳中。繯碧給流玥送來一杯熱茶,滿是擔憂的目光看著她。
娘娘受傷的幾天,皇上確實每日都會抽出點點時間來看望娘娘。可婚期越來越逼近,皇上陪同南宮姑娘的日子也多了,時不時跟娘娘出去行走之時也常常碰到南宮姑娘跟皇上親密的身影。娘娘一旦在遠處碰見皇上的身影便轉身離開,毫不猶豫。
繯碧也不知,流玥跟雲非墨之間發生了何事,隻是感覺兩人的關係更加生疏了。
南宮晴兒特意前來永和宮尋找流玥,為的是讓她給自己意見,到底該穿哪一件喜服。鮮紅的喜服映在流玥的眼中特別刺眼,繯碧站在一旁心裏對南宮晴兒的行為有些反感。南宮姑娘這不是故意給自家娘娘下馬威嗎?
流玥起身,眼瞼垂下抬起,嘴角落得一抹淺笑。她伸出手指了指左邊的喜服,對著南宮晴兒點了點頭。
南宮晴兒坐下喋喋不休,將雲非墨待她的好全然告知流玥知道。可流玥的嘴邊除了淺笑外便沒過多的語言。她意識到自己的過失,主動向流玥賠禮,說自己不該在流玥的麵前道出自己跟雲非墨的私事。
流玥輕輕說了句沒事,而後便伸出手,看著小鳥輕輕落在她的手指上,柔和的笑著緩緩走出永和宮
四處散心。繯碧在她的耳邊不斷說南宮晴兒的壞話,流玥全然沒放在心上。她看著手中可愛的小家夥,輕輕的笑著,伸出手柔和的命令這小家夥該從這裏離開,不需要繼續逗留在此。
流玥比誰都清楚,金玉堂皇的宮殿隻不過是偌大好看的囚籠罷了。她可不想這小鳥跟自己一樣,被困於此。而她,打從那一天開始,心中平靜不已,除了對離憂國的恨意外,不存有任何的感情。
流玥每日每夜都待在永和宮,如無必要便不出門,而她整天凝視著藍天若有所思,有時候甚至連繯碧的進入還懵然不知。繯碧進進出出,腳步聲細細碎碎落入寢室,流玥的黑眸流轉著點點瑩光,卻毫無反應。繯碧看著那已經放涼的茶,一口都沒被喝下過。
打從某天開始,流玥便冷漠著一張臉,臉龐不再溫柔,不再有笑容,似乎任何的情緒都從她的體內剔除,無法再度擁有任何的心情。繯碧看著流玥的改變,怎麽能放心?隻是,任由她呼喊多少聲,娘娘也不曾看向自己。
除了,偶爾她回頭目睹繯碧的存在,還能說上幾句話。
連日來,流玥不出來露麵,後宮裏的娘娘都在小聲議論。有的人認為,流玥之所以會待在永和宮不出來完全是因為,她不能登上皇後的位置在暗自傷神。也有的人認為,這是流玥一個小計謀,好讓皇上可以注意到她。
然而,不管是哪一個傳言,這些傳言都不斷的滾動著,並且越滾越大,直到不可改變的地步。雲非墨的近身小太監將後宮的謠言逐一告知他,他憤怒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並且揚言,若誰再在後宮議論是非,製造輿論便拖去監牢裏好好的住上一段日子。
而後,後宮的謠言便銷聲匿跡,可後宮娘娘的心卻一直緊緊的牢記,甚至將流玥視作為敵人。現在,雲非墨已經許久沒有去永和宮,時常在月仙宮逗留,到處都是一片火紅,喜慶的氣氛不斷加深。而他也常常跟南宮晴兒商議成親的事情,雲非墨全權交給她去辦,不摻合其中。
這樣的寵溺,令後宮的娘娘都為之詫異,更加羨慕不已。南宮晴兒的美貌跟待人方式令娘娘們都心甘情願讓她成為自己的姐妹,更加願意接受,她成為雲非墨的皇後。
並且,她們總是拿出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通通贈送給南宮晴兒,隻為了日後有保障。南宮晴兒原不想接收,可盛情難卻,最後還是讓婢女通通收著,若日後各位娘娘要取回去,也無礙。
娘娘們紛紛跟南宮晴兒議論,關於流玥的事情。娘娘們的嘴裏都吐著詆毀流玥的話語,唯獨南宮晴兒一直護著流玥,更加認為,流玥之所以會這樣,自己也有責任。她說著話是,入情三分,眼眸氤氳著水汽,顯得楚楚可憐。
娘娘們紛紛被南宮晴兒這人畜無害的模樣給吸引住,更加不斷的哄著她,好讓她心裏的內疚少一點。娘娘們都離開後,南宮晴兒就讓人將那些無用的
垃圾給扔在某一個房間裏,以後要是誰要拿回就給誰,她一點都不稀罕。流玥待在永和宮,更加讓她高興。
有些事情,流玥永遠都不會知道。
某一天,雲非墨從月仙宮出來,欲想會寢宮休息。但他的心思卻念著流玥,便朝著永和宮的方向前往,隻見燈火未滅,他便進入。繯碧進入房間報告,臉上頗為喜悅,原本認為,流玥得知雲非墨的到來必定會有絲毫的神色的變動。
但她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表現。雲非墨跟她獨自兩人待在寢室,眼前的茶喝了一口又一口,寧靜時分,風悄然吹過,床邊的輕紗緩緩的拂動,風鈴的聲音緩緩響起,清脆響亮。
雲非墨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白淨的小臉毫無血色,也能說有些蒼白,為施任何胭脂,素顏也頗為動人。流玥一直凝視著窗戶,脖頸從不感到半點的疲倦。而他,凝視著她的側臉,心感覺到一絲的寧靜。
房間裏極為出現聲響,除了風吹時,清脆的風鈴聲便打擾了這份安靜。流玥扭頭,冷漠著臉看著雲非墨,黑白分明的眼眸並無任何的弧光,暗淡不已。她張開櫻唇輕輕的詢問,夜深,皇上來此到底是所謂何事?
流玥原本以為,雲非墨會來,隻不過是因為南宮晴兒的事情罷了。可他卻是因為思念她次啊過來一趟的。
她的冷漠讓雲非墨覺得很生疏,仿佛眼前的女子不再是自己認識的流玥。他跟她說了些話,區區的幾句,她便恢複成冰凍,一聲不吭的性子。雲非墨站起,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透著狠光凝視著流玥。
磁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入侵流玥的耳膜,細膩的聲響破壞著她該存有的冷漠跟理智。雲非墨的臉不斷靠近,而流玥則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情緒。
流玥一次又一次冷漠相待,而她不斷的拒絕雲非墨的好意,直到,他不再願意進入永和宮為止。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距離雲非墨跟南宮晴兒大婚的日子也快要來臨。而流玥,更加日日夜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眠不休三天的時間。
最後,她便倒在地上,蒼白著小臉,渾身都在顫抖。繯碧見狀不對勁便讓禦醫過來一趟。曾經為流玥診治過的禦醫二話不說便過來,他準備了一堆的藥材,塞入繯碧的手中讓她去煎藥,並且還命永和宮的其他婢女給流玥的手上服藥。
禦醫似乎一早就知道流玥會如此,準備好了藥,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禦醫一直待在永和宮,直到流玥醒來為止。禦醫跟流玥單獨談話,並且告知她,她在浣衣房裏洗衣時被下藥。流玥毫無記憶,除了淑妃來過就不曾見到任何人。
但是,禦醫也坦言,不一定要有人來才可以下藥。即使要是被塗在盆子裏,隻要碰水也會存有毒性。流玥實在很不明白,到底是誰能夠得知自己會被處罰到浣衣房洗衣,更加能夠清楚知道,她會用哪一個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