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五章 猜疑

雲非墨也絲毫不管她問了什麽,捏開她的嘴巴一口啃下去。流玥完全沒有準備他會這樣,一口氣堵在喉頭,立刻皺眉咳嗽起來,抓住他的肩,有些痛苦的扭動起來。雲非墨卻全然不管她,更加狠厲的在她嘴中肆虐。直到啃出了不少血腥味,直到流玥猛得推開他,撫著自己的心口拚命地咳嗽起來,雲非墨才抱著手冷眼看著她。

“你很喜歡蕭王?”

他聲音冷冽,如冬日寒風刺骨心寒。

流玥用那藕般雪白的手背掩上嘴唇,撫了撫被他親紅了的嘴唇,低聲說道:“我們不過是討論詩文罷了。”

“愛妃,你難道連《女戒》都未曾讀過?”明明是淩厲的話,雲非墨貼著流玥的耳朵,卻顯出幾分戲謔。

雲非墨看她那般躲避著的樣子想要再親上去,流玥幹脆閉起了眼睛扭過頭,他輕笑一聲,“你大可放心,你的姿色還不足讓朕動心。”

流玥睜開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臣妾知道。”

雲非墨不在於流玥爭辯什麽,而是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來看他捧來的這一摞卷宗。

“你看看這個。”雲非墨一手指著那一摞卷宗,另一隻手卻絲毫沒有鬆開流玥的意思。

那卷宗都用牛皮紙做封麵,在離憂國應是密函。除雲非墨和手下幾個編纂的人,外人絕不要想要碰到。流玥看了一眼,就伸手去翻,第一頁翻開,“雲羅”二字就映入她的眼睛,再也掙脫不出來。

雲非墨心知流玥看見雲羅資料是哪般模樣,正中他下懷,雲非墨隨意拿起卷宗遞給流玥:“從今天起,愛妃就來整理這些雲羅國的資料。”

流玥心頭吃驚,瞪了瞪眼睛望著雲非墨,他定的決定他出的注意,她越來越有些無法捉摸。雲非墨冷冷一笑:“怎麽不願意?”

流玥接過那些卷宗,低頭看了一眼。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拂上那粗糙的牛皮紙麵,心中酸楚,淚在眼中打轉,顛沛流離到如今,終於見到了一星半點和故土有關的東西。她趕緊福身行禮:“皇上隆恩,流玥願意。”

雲非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卷宗可不是白給你的。”

流玥猛然抬起頭來,等著雲非墨說出他的意圖來:“這是朕花了兩年的時間,從雲羅破國前到雲羅破國後,派人明察暗訪得來的資料。恐怕比你這個公主知道得還要明確一點。朕現在把它給你,也給你時間,但是你要給朕想到花祭的下落。”

流玥一愣,“花祭”?又是花祭?為了找這個花祭,雲非墨願意把他從地牢裏救出來,也願意把這心血給她,這究竟是樣什麽東西?可是現在雲非墨站在她麵前,她也來不及想這麽多,隻是點頭應承:“是,臣妾知道。”

雲非墨看著流玥無比珍惜地看著手裏的卷宗,臉上又帶著些邪魅的微笑,他撩起流玥耳邊垂下的青絲,繞過耳後,然後將她的

耳朵放在手指間輕輕地撚動:“流玥,這期間,朕不許你耍任何花樣,不許見任何人。”

流玥一愣,想避又避不開,隻好低頭應道:“臣妾一旦知道些什麽,必然第一時間派人稟告皇上。”

雲非墨鬆開了手,開懷一笑:“不用派人稟告了,朕就留在你這裏。”

流玥猛然一個抬頭,他留在這裏?看著雲非墨臉上竟然有些難得一見的笑,她卻莫名得感覺有些寒意。正在她愣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雲非墨卻已經把長祿叫了進來:“長祿,去把堆在朕禦書房的那些奏折,搬到這裏來。”

長祿自然是雲非墨說什麽,他就去照做的。不多一時,流玥玉粹宮的前殿裏就多了一張書案,和那書案上一摞堆得高高的奏折。

流玥站在一旁看得有些無所適從,她從未見過那個皇帝在妃子宮裏批閱奏折的。雲非墨卻沒有半點覺得不妥,他盤腿坐在流玥麵前,微微一笑:“愛妃,朕陪你一起看。”

流玥一愣,隨後連忙福身:“謝皇上。”

“坐吧。”

她便也就坐在案前,仔細地翻動著那一摞卷宗。這卷宗分門別類寫得甚是繁雜,雖不淩亂,但對一個國家描述得細致入微,就連流玥看起來也覺得有些吃力。雲非墨餘光掃過正在伏案閱讀的流玥,嘴角勾起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微笑。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今日批奏折時,心裏竟然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心。

黃昏的風穿堂而過,撫過頁腳,有些沙沙的微響。也撫起雲非墨那金色滾邊的龍紋墨色大袖,拂起流玥披在身上的淺青色薄紗。流玥垂眉,許久都不曾像這般安靜地看書了,這小半年奔波流離,莫要說看書,有時就連看一眼城牆上的文字都沒有機會。這片刻寧靜,眼前流淌的文字描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雲羅,流玥仿佛能從資曆行間看到當年的人文風貌,大街肖像的歡歌笑語,流玥從心裏覺得舒坦。可是這一舒坦,上下眼皮竟然就開始打架。眼前的光線更加昏黃起來,靈台也越發的不清明,流玥竟就這麽打起盹來。

雲非墨餘光看著流玥已然開始瞌睡著點頭,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自己外麵這件雕龍紋的墨色大氅脫下來,緩緩蓋在流玥身上。他輕手輕腳,不想把流玥弄醒,更不想對上她如水的眸子。可是流玥睡得並不安穩,一聽到聲響便猛然醒轉過來,直直看著雲非墨。

雲非墨一淩,那件墨色大氅又隻好拿回到自己的手裏。

流玥突地臉頰微微有些泛熱,不知因為剛才一個盹,還是因為雲非墨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她一回神,低頭說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該早些回去休息了。”

“朕今日就睡在這裏。”霸道的語氣不帶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

流玥想起之前在地牢裏自己受的那些苦,雲非墨現在要留下來,她自己一定沒什麽好果子吃,便也

就推諉道:“今日臣妾身體不適,皇上不如回寢宮吧,臣妾怕照顧不周。”

“別一口一個臣妾,朕聽著甚是心煩。”雲非墨雙眸一冷,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且朕從未見過哪個妃子,會把朕往外麵推的。”流玥聽完他這一句帶著溫熱體溫的話,耳邊連帶著半個身體像是要燒起來。

流玥還沒來得及推開他,他便就攬著她往書案上按去。緊緊擒著她的鎖骨,貼上她的紅唇,也不管流玥究竟是回應還是抗拒,寬綽的舌頭就在她的唇瓣間肆虐開來。那修長的手指順著流玥分明的鎖骨,輕而易舉的就剝開了她的衣衫,從她瘦削的肩頭一直到胸前那兩朵潔白,都不放過。雙手直直從胃的部位往下撫到小腹的部位,稍微一用力便也將流玥最內一層衣衫也退去了。雲非墨緊緊的貼著流玥,下腹的熱度讓他有些不會思考,任憑流玥掙紮著把手邊那摞文件卷宗全部都掃落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攤了一地。

流玥一手扣著雲非墨的肩膀,一手抵著那書案的邊緣,想要掙脫出雲非墨的魔爪已然是徒勞。玉背被壓在那桌案的邊緣,仿佛再多片刻就會斷掉一般,她皺眉,輕聲叫道:“皇上……痛……”

雲非墨已然漸入佳境,聽得她這麽弱弱地一聲,收回來手上一半的力道,用剛才那脫下來的墨色大氅把流玥裹好後,打橫抱在手裏,大步流星,一腳踢開殿門,往玉粹宮寢殿方向走去。

玉粹宮的寢殿,一張紅羅帳將那床籠罩得幾分迷離,蠶絲做的床柔軟得幾乎盛不起分量。雲非墨把裹好的流玥一把丟在這床上,紅色絲帳垂下來,兩人的身影便就隱沒其中。

沒有外人的打擾,在加上這紅帳的遮蔽,雲非墨再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一把扯掉流玥身上所有的衣衫,擁在懷裏。流玥早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她的身體在雲非墨的輕撫之下,盡然也臣服於他。她幹脆拋棄那最後一點點的清明,勾住雲非墨的脖頸,微微地迎合上去。

雲非墨本就已然燥熱難耐,此時流玥這微微的迎合就是點燃這把火的小火星。他再也忍不住,用力抵入,**。流玥則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她隱忍著喘息著,又不甘心就這樣呼痛出聲,直到雲非墨有加了一把力道,她才皺了皺眉,用長長的指甲摳住雲非墨的手臂,喉頭間發出極其細弱的一聲嬌喘。

雲水寒在蕭王府中,腦中卻揮之不去的全是流玥的模樣,從第一次相見,到如今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全在腦中走著過場戲。他手中握著一本詩經,卻全然不曾看到心裏去。這長夜漫漫,也不知道,那本詩經他究竟翻了幾頁,又究竟看進去幾個字。其實,他從來不是什麽書生,正如流玥猜的那樣,書生不過就是用來蒙住雲非墨的眼睛的幌子罷了。

“王爺,三更了,該休息了。”直到管家來催促,他也依舊是手握書卷的這個動作。他微微一愣神,揮手煩心道:“知道了,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