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九章 君心難測
眼前這個女人蜷縮在角落,不斷地顫抖不斷地唏噓,似乎有萬千寒意從她體內竄出,那樣痛苦的神色,生生扭曲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雲非墨聽她說完緣由,心頭那一星一點的憐惜忽而蔓延開來,在他心頭籠出個不小的暖意。他大步走去,一把把流玥按在牆上,自己的身子便也貼了過去。
“如此,你以為就能逃了罪責麽!”雖然是極狠的話,他那一張薄唇卻在這一刻貼了過去。
他粗暴捏開流玥的牙關,用自己的肉舌堵進去,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舔弄著她的潔白貝齒。流玥被他堵得說不了話,隻得發出嗚嗚的聲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被雲非墨輕易解開了衣衫,探了進來。他那雙冰冷而修長的手,環過她的身軀,貼住她脊梁骨的最後一節。從下至上,一個個骨節都被他用力拂過,仿佛被撚過一般,火辣辣得有些疼痛。
流玥體內那碎魂散肆意肆虐,痛極了,但是渾身無力隻好任他擺弄。一聲聲的呻吟仿佛堵在了喉頭,隻能細微羸弱地喘息著。細細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撲打在雲非墨的臉頰上,如火上焦油一般,雲非墨渾身陡然升溫起來。
“雲非墨……”流玥努力地握住雲非墨的肩頭,想要推開雲非墨,痛不可忍輕聲呼道。
雲非墨捉住她的雙手,不管不顧一路從唇輕輕啃咬到兩腮,再順著脖頸往下到鎖骨。那細嫩的皮肉被他輕輕咬過,似乎是要就此破開。
“你求我,我便為你去找解藥……”他湊著她的耳邊,邪魅說道。
流玥緊緊抓住他的文了龍紋的精致衣袍,把臉貼在他冰冷的衣料上,如要在雲非墨手下多一刻,她也快要點燃心中那團無法控製的火焰了。她逼迫自己放開他的衣袍,聽得自己喃喃地說道:“雲非墨,不要……放開我,不要……”
“不要?不要什麽?是不要解藥,還是不要我?”雲非墨邪魅一笑,放開流玥,欣賞著她臉上那痛苦卻又帶著情欲的表情。
“你求我,求我,我就都給你。”他貼上流玥,準備進行新一輪的撥弄。
流玥始終是緊咬著牙齒,不肯說話。雲非墨的耐心終於被消耗殆盡,腹中的烈火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開流玥的衣衫,流玥那雪花般潔白酥軟的前胸上那個觸目驚心的“雲”字,雖然被劃弄得有些模糊,但是還是能清楚地看出來是這個字。
雲非墨把流玥從牆角拉起,摔在滿是荊棘草的地上,身子壓了下去。身下那具身體已經羸弱不堪,但是卻為他準備好了一切。不等流玥再掙紮,雲非墨就剝光了她,**,來來回回。流玥的痛又更上一層,雙手環住雲非墨的寬闊的背,狠狠地用指甲在他背上劃出道道血痕。
破舊陰暗潮濕的地牢裏,隻剩下如今離憂國帝君雲非墨低沉的喘息聲和雲羅國亡國落魄公主的羸弱呼痛聲。“不要……不要……”這具身體終究是出賣了她,流玥的脖頸被他托起,眼淚
就逆著臉頰倒流到額頭。
這一次雲非墨沒有再管什麽眼淚,也不再管她說什麽不要,一直深入直到緊緊地貼合,再猛得抽出。
流玥聽著自己輾轉在雲非墨身下的羸弱求饒,從未覺得這樣恥辱過,在雲非墨退出後就立刻蜷縮在角落,仿佛是一隻受了傷似得小獸。雲非墨站起身來,拿過脫在一旁的龍袍,獨自披好。斜斜睨了一眼仍舊在角落顫抖著的流玥,覺得有些掃興。
他一揮手把地上她的衣衫扔在她的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看見雲非墨的墨色皂靴消失在柵欄外的走道盡頭,流玥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終於握緊了拳頭,兀自放聲哭出聲音來。
恥辱,這般的恥辱,是當時沒有想到的。亡國的公主委身嫁與他已然是狼入虎口,任他羞辱也權當臥薪嚐膽,可是如今當真連身子都給了他。流玥把臉埋在雙膝間,這幾日的委屈與流離齊齊湧上心頭,痛哭起來,心與身具痛。幾分羞愧,幾分怒意。恨自己不中用,更恨雲非墨暴戾無常。
雲非墨其實並沒有走,他站在一個流玥看不見的角度,仔細地看著流玥。那瘦削的肩頭,那低沉的哭泣,無疑不是刻在他心上。可是他輕描淡寫地看著,逼著自己無視心頭那一點點的憐惜:不過是一個亡國公主,不過隻是他的玩物不過就是為了救她一條命順便拿些報酬來。他掃了掃眉間的烏雲,抬腳走了出去。地牢外,雲朗風清,全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地牢早就屏退了其他人,唯有雲非墨隨身的太監長祿正垂首候著:“皇上……”他在雲非墨身邊待了五年,可終究沒見過今日他這般奇怪的神色,說不出是喜還是悲,說不出是憂還是思。
長祿知道此刻不管雲非墨是在想什麽,自己都是不開口的好,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例行公事般的問道:“皇上,現在是去禦書房批奏折,還是……”
雲非墨揮揮手,冷峻道:“不去,我們去如懿宮,看看珍妃娘娘。”
長祿一愣,他跟在雲非墨這五年的時間裏,雲非墨白天從來都是在埋頭批閱奏折,隻有在天黑時才造訪後宮。繁重的國事,小山一般的奏折,從來都沒有壓垮過這位年輕卻威嚴的帝王,反而把他消磨出一種明鑒世事的銳利。難不成今天轉了性,白天要去珍妃哪裏?
“走了,還在愣什麽!”威嚴帝王低沉喝道。
長祿趕緊跟上,揣度著帝君的意思,可是他從雲非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愛意,唯有那說不上明顯的殺意。
流玥在牢中苦苦堅持著,那碎魂散的折磨一波強過一波,再加上被雲非墨折磨過一輪,現在依然出汗出到虛脫,渾身都是濕透透的。地牢裏陰冷的風一吹,頭便也劇烈地疼起來。不一會兒,似乎是入了夜,流玥就開始發起燒來。渾渾噩噩的發冷,周身皮膚卻又燒得灼熱,一閉上眼睛似乎就跌入那無窮無盡的夢裏。
夢裏血流成河,宮殿傾塌,軍隊
倒戈,父皇母後雙雙殉國。
流玥忽夢忽醒,夢裏火光衝天慘淡無比,醒來牢裏昏暗更加慘淡。流玥又從夢裏醒來一番,正要再昏睡過去,聽得隔著柵欄,外麵有個人在叫著她的名字:“流玥,流玥……”
流玥勉強支持了身子,探頭看去。隔著柵欄有個黑衣人,渾身不見顏色隱沒在黑暗中,墨色的靴子,墨色的衣衫,就連臉上都裹滿了黑紗,唯獨剩下兩隻看路的眼睛。
流玥疑惑道:“你是誰?”
那人隔著柵欄拋過來一個白玉瓶子:“這是碎魂散的解藥,你快服了。”
那人湊過來了一些,流玥靠近了仔細一聽,心頭有些一亮,試探著問道:“你是蕭王?”
那黑衣人一抖,微微一笑:“原來你還記得我。”
流玥,吃驚道:“蕭王款款雅量,說道做到,果然為流玥帶解藥來了。”流玥撿起那個白玉的瓷瓶,打開蓋子,把藥丸攤在掌心,原來是細小的紅色藥丸。
流玥一仰頭,吞掉了兩顆。藥到病除,碎魂散在體內囂張肆意的疼痛瞬間減少了不少,可是因為疼了太久,流玥的氣色依舊難看得有些可怕。
蕭王皺眉,急切道:“你這臉色也太差了些,雲非墨對你怎麽了?”
流玥失笑,怎麽了?難不成要說他在這裏強要了她麽,她說不出口。她閉了眼睛靠著牆,搖了搖頭。卻在下一刻意識到一件和重要的事情:這個蕭王雲水墨在皇上麵前畢恭畢敬,是個書生模樣。而現在一身夜行衣,也不見得是個書生的行徑。又直呼雲非墨全名,想必這個蕭王與皇帝雲非墨的關係也是有些緊張。
流玥一邊閉目,一邊聽著雲水寒更加心急地說著:“流玥,流玥,如果雲非墨傷你一份,我雲水寒以後必然十分的傷回去。”
流玥一愣,看著雲水寒兀自離開的樣子,驀然覺得那語氣有一些堅決,這背影有一些失神。
如懿宮,珍妃隻著一件珊瑚色齊胸襦裙,單手撐在貴妃榻上昏昏欲睡。白日裏的宮中最是安靜,皇帝在前殿禦書房批著折子,他隻會在黑夜造訪。白日裏,隻有看些閑書或者打盹來消遣光陰。她的心情很好,就連打盹都能兀自笑出來。流玥雖然還是得到了碎魂散的解藥,雖然勉強能活下一條命來,但是她得到了一個最大的把柄,這個把柄不但能要挾蕭王幫自己提高品階,還能要挾流玥從此離開。她得意的微笑了起來,可是這嘴角才勾起個弧度,門外就有人通報到:“皇上駕到!”
珍妃先是一愣,猛地睜開了眼睛,繼而喜出望外。這後宮中終日無主,難不成這就是要騰飛了?她急忙從貴妃榻上站起身來,施施然迎了上去:“皇上,您怎麽現在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她的脖頸就被雲非墨伸手捏住,稍一使力甩倒在一邊,珍妃慘叫一聲,再睜眼時,自己就已然形象全無的跌在地上,精致的紗裙沾滿了地上的塵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