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36 有仇必報

寧鳶兒看了一圈巷子的的周圍,探著腦袋從微微敞開的院門環視了裏麵周圍的環境,轉頭問道:“人在裏麵?”

熠喵嗚了一聲。得到熠肯定的回答。寧鳶兒冷笑一聲,“恨刀,恨劍。”

“屬下在。”恨刀和恨劍上前一步。

“或許,你們今天就能派上用場了。”

說完,便大步往前,使勁的推開了院門,往裏走去。

聽聞到院門發出的聲音,在裏室的人立馬出來查看情況,一位年輕麵容清秀的女子,打扮的如同尋常婦女。而她旁邊的那位正是與楊貞兒通奸的莫清白。

莫清白見人擅闖家門,不悅吼道:“你們是什麽人,未經主人許可擅自闖入,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對於莫清白的質問,白寧夏發出幾聲冷笑“嗬嗬”,語氣輕蔑。

“王法?難道莫師父眼裏就有王法嗎?”

莫清白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們擅闖家宅難道還有理了嗎?莫某作為教書先生自是嚴律己,嚴格遵守王法。”

寧鳶兒仿佛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哈,錦繡你聽聽,這年頭竟然還有這般不要臉的人,簡直是比城牆還厚。”

莫清白一聽,惱火的很,“你,你……此話何意。出言不遜,目無尊長。把你送去衙門讓官爺好好管教管教你。”

說完,還想上前去抓寧鳶兒。但是身後的恨刀,恨劍豈會讓他得逞。

一個健步便擋在了寧鳶兒的身前,恨刀出手阻擋,莫清白這個文弱書生,哪是自小習武的恨刀的對手,一下子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好啊,那咱們就去衙門好好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與人通奸這樣的罪名,衙門會怎麽判。”

倒在地上莫清白,一聽。不由的冷汗直冒,心中百回千轉,來者不善啊。低頭細細的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

“你……你……不要胡說。”莫清白說的結結巴巴的否認。

寧鳶兒站到莫清白身前,“是不是胡說的,你心裏清楚。”

眼前的女人兒,年齡不大,但是渾身卻散發著與之不符的霸氣和威嚴。此刻俯身看著自己一臉的冷笑與決絕,莫清白心中莫名的升起陣陣絕望。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們是什麽人啊。”那位婦女裝扮的人,出言問道。聽到“通奸”二字,便再也不能鎮定,激動的問道。

此人正是莫清白明媒正娶的妻子。白寧夏之前已經調查清楚了莫清白的所有的一切。

想到莫清白腳踏兩隻船,不顧家裏這麽懷了身孕,賢惠的妻子,卻在外麵招搖撞騙,與楊貞兒勾搭在一起。

寧鳶兒的語氣裏不由的夾雜了殺氣,

“恨刀,把他給我拉起來。”

恨刀將莫清白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拎到寧鳶兒的身前。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濫情,腳踏兩隻船的男人。” 寧鳶兒想起自己那不完整的童年,因爸爸出軌,與媽媽離婚,從小受盡了別人的冷眼,與謾罵。

突然醒過神來的莫清白,大膽的猜測道:“你……你是寧鳶……”

寧鳶兒突然出手將莫清白劈暈了,莫清白的話也沒有說完。

恨刀沒想到寧鳶兒會出手,而且還那麽狠

戾,一下子將一個七尺男兒給劈暈了。

心中不免暗歎,這個未來的堡主夫人還真不簡單呢。

“帶走。”

恨刀依言將莫清白輕鬆的扛起,跟在了寧鳶兒的身後,往門外走去。

“你們要幹嘛,我要報官。你們想把莫清白帶走幹嘛。”莫清白的媳婦上前拉住了恨刀,看到這一行人白寧夏是做主的人,莫清白的媳婦一把跪到了寧鳶兒的身前,抱著寧鳶兒的腿。

“求你們放了清白吧,你們到底是什麽目的,要錢的話我們會給的,都給你們。”

看著哭成淚人,欲絕的人,寧鳶兒心有不忍,蹲下身,溫聲說道。

“莫清白不值得你如此。”

“但他也是我的結發之人,我肚中孩兒的父親,我怎能置他不顧,求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清白吧,嗚嗚嗚……。”婦人抱著白寧夏的腳哭的泣不成聲,

“我給您磕頭,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清白一命吧。”說完婦人便開始使勁的在地上磕頭,頭皮接觸地麵的聲音顯得淒厲。

好一個結發之人。寧鳶兒無言,站起,俯視著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不停的磕頭的女人。寧鳶兒的心中有了一絲的不忍,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但是……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其帶來的一切的後果。莫清白犯的錯,他必須承擔。”說完不再理會,徑直離開了。

其實,她是不忍再在此待下去,她怕好不容易下了的狠心,良久的布局,終於讓他們露出了馬腳,最終會付之東流。

也許照白寧夏以前的性格,這種事情她不會去理會,也不會去參與。畢竟這種事情,雖然可恨但這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

但是,誰叫他們不僅通奸還害人性命,寧鳶兒的仇必須報。死者為大,這是她的承諾。

幽深的巷子裏,徒留下女子歇斯底裏絕望的哭聲,淒厲的無比的劃破了小巷子原本的寂靜,顯得蒼白。

楊貞兒一踏入房間,便看到了在床上被五花大綁的莫清白,此刻的莫清白已經舒醒過來,正在床上死命的掙紮,想要掙脫手腳上的繩子。

看到進入房間的楊貞兒,莫清白一愣,眼中充滿了疑惑,甚至感到了絲絲不明的恐懼。

“你怎麽在這?”楊貞兒看著在床上被綁了個嚴實的莫清白,眼神帶著疑問,卻是是清冷,毫無感情。

“嗚嗚……”莫清白無聲哀嚎,伸長著脖子,死命的吼叫著。

楊貞兒走上前,伸手,將堵在莫清白口中的布扯掉。然後後退幾步,靜靜的看著莫清白。

“貞兒,是寧鳶兒把我綁來這裏的。莫名其妙的今日她衝到我家裏將我綁到這裏的,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不會是想要報複我們吧。”莫清白急忙說道,此刻他有點方寸大亂了。

楊貞兒一驚,寧鳶兒,是她。

一進屋看到了床上的莫清白,楊貞兒知道肯定沒好事,但是沒想到是她。那個唯唯諾諾的失寵的滴長女。

倒是小瞧了她了。楊貞兒有點挫敗的想到。

“貞兒,你快把我鬆開,估計他們一會就進來了,我要趕快離開,不然我們兩個人都要遭殃了。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我們兩死定了。”莫清白焦急的說,“

快把我鬆開。”

“哦,你覺得你能離開嗎。他們已經把你綁到我床上了,他們會那麽輕易的放你離開嗎。”看著在床上死命的掙紮求著自己放開他的莫清白,楊貞兒不由的恥笑道。

莫清白一聽楊貞兒這話,似乎是不相信楊貞兒這麽絕情,但是隨即又喪氣的不再掙紮,如同喪家犬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要怎麽辦,怎麽辦才好,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莫清白口中慌張的念叨著

看著這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人,楊貞兒恨不得拿把刀親手將他了結了。但是,她做不到。

她高估了自己,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敢愛敢恨,最後肯定能夠幹淨的抽身而退。但是,最後她發現她根本就辦不到。

即使是知道了莫清白偷了她的鑰匙,將庫房中的不少金銀珠寶偷走。她也狠不下心來。

莫清白的臉上透露著恐懼,不時的看向門口,看是否有人進來。

此刻,楊貞兒根本就不暇理會其他,她隻想知道,她全心全意的對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清白,你為什麽要那麽對我。你明明答應我不會打庫房的主意的。”楊貞兒說的無力。

此刻的莫清白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麵對楊貞兒的質問,有些無力,卻還是憤憤的的回答:“不打庫房的主意?說的倒是簡單,沒錢我吃什麽用什麽。”

“你沒銀子跟我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平時我也將我的份錢都給了你。那個足以尋常人家一個月的開銷了。”

“就你那點俸銀,打發叫花子呢。”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簡直……簡直就是貪得無厭。”楊貞兒氣憤的指著莫清白,口中的話也說不利索了,沒想到平時溫文有禮的人竟然是人麵獸心,隻怪當初瞎了眼了。

“嗬嗬,那我要怎麽說,你是寧府的姨太太,不愁吃不愁穿。錦衣玉食,有奴才們伺候,我就是一尋常百姓,柴米油鹽都要自己打算。你為我想過嗎?隻知道談情說愛的能填飽肚子嗎?”

楊貞兒冷笑,“嗬嗬”,原來知道愛情填不飽肚子的不止她一人。怪隻怪自己看走眼了,沒想要自己愛上的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楊貞兒絕望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情人相見,果然是濃情蜜意啊。”白寧夏抱著熠從門口走入房間,身後跟著錦繡,還有那兩個麵癱男,恨刀和恨劍。

“你怎麽進來的。”楊貞兒詫異,她明明叫紅袖守在門口的。

“你指的是紅袖嗎?哦,她暈倒了。”白寧夏說的很是輕鬆。

“你……”

“不要再你了,有些賬總是要算的,有些債總是要還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楊貞兒拒不承認。

“既然你想不起來了,那我讓人幫你想想。”

“你這個賤人,你想要幹什麽?我是你九姨娘,小心我去告訴老爺。”

“放心,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寧長海的。”

白寧夏使了個眼神,恨刀和恨劍,便上前,對著莫清白便是一通的拳打腳踢,瞬間房間裏滿是莫清白那痛苦的哀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