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61 凝霜被抓
“好吧,”莫無邪砸了咂嘴,奕奕的目光望著郝邪,那眸中的光彩比萬家的燈火等價的朦朧炫彩,“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你不是為了皇權接近我啦,不過你要是想得到皇權的話,我可以幫你。”
後麵那句話並不是她的玩笑話,她說得很認真,一個不被自己父親肯定的孩子,這二十年來他都是這樣過的?不管他的母親是人是妖,他身為長子都應該成為太子,而那個皇帝竟然將本應該屬於他的奪走,他這二十年來的日子一定深埋在不滿和委屈之中吧,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男人,也很會裝嘛。
莫無邪在心裏感歎了一聲。
這樣的人,有能力有城府,主宰這個天下有何不可?
這個世界不是強者為王麽?
讓郝靖得皇權,他肯定是暴君,天下的百姓就遭殃了。郝邪,她雖然不覺得他會是個好皇帝,但是比郝靖那種陰險小人要強多了。
“你要幫我奪皇權?”郝邪眼中的落寞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不解,“為什麽,你之前不是一直耿耿於懷,懷疑我想要皇權麽,為何現在又說要幫我,不怕我利用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想開了,也許是看見了那欣長挺拔的背影下不為人知的哀傷,也許是看見了強大如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哀痛,也許是覺得他們之間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如果說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是命運的安排,那她和郝邪相遇也許就是必然的,沒有郝邪的那一掌,莫無邪不會死,她就不會以這個身份存活下去。
也許她的命中注定要見證一場王者的爭霸賽,也許她會成為這場爭霸賽的樞紐。
既然如此,那她何不如助郝邪一臂之力?
“我就是想啊,我覺得你比郝靖更適合當皇帝。”
“可是,我不想。”
郝邪說完,徑直走開,欣長蕭索的背影在漸漸的融入夜色,莫無邪看著他,眼中的疑惑不停的彌漫。
身為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不是就應該想臣服天下麽?
神權雖然存在,但是真正能夠得到的概率得多小啊,妖都不一定可以得到,更何況他不全是妖。
明明皇權在在咫尺之間,隻要他願意伸手,那就非他莫屬。
這樣的好事也不要?
“為什麽?”莫無邪追上去,非要問個究竟。
“區區皇權,我不屑。”
語氣中已經沒有一絲驀然的成分,全然是霸道和囂張,就像是天下早就歸屬於他一樣,他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在他眼裏,郝靖隻是一條小魚,沒有越過龍門的資格。
而他,主宰著一切。
莫無邪定立在原地,不解地看著他散發著戾氣和冷傲的背影,心裏有片隱藏在深處的柔軟被觸動。
如果說她是被命運選定了來這個世界,那麽他,就像是被世界選定了的王者。
“爺。”流雲追了上來,臉上滿是憂慮,好像碰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剛才太子讓人把凝霜抓了回去。”
郝靖抓了凝霜!
莫無邪的瞳仁突然放大,怎麽會這樣?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凝霜是郝邪的人?這怎麽可能?
因為
他們曾出現在凝霜的房間,所以才懷疑她的麽?
站在暗處的人沒有一絲動靜,聽到這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凝霜自由辦法脫身,走吧。”
都已經被抓了,怎麽可能還有辦法?要是有辦法的話不就早就逃了?
莫無邪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手下身陷險境,他這個主子就要拋之棄之麽?她不能容忍,為他賣命的人,命就不值錢了?
“等等,郝邪,你就這樣不管她了麽?”莫無邪快步走上前去攔住他,不然他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就像是要告訴他,如果不把凝霜救出來,她是不會放過他一樣。
“你竟然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子擔心?一點都不像你啊。”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柔嫩滑膩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傳到了他的心裏。
他以為她是一個看似燦爛無邪,實際上冷酷高傲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好像覺得自己看錯了。
眼底浮起幾分漠然,他還以為他們很像,現在看來不是呢。
“我就是擔心了,她好歹也是你的人啊,你不能就這樣不管她啊。”莫無邪急了,忘了將那隻討厭的鹹豬手給打下來,就是盯著他,要把他盯死一樣。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一起你愛上了我的。”
“少來,你要救她。”莫無邪沒心思跟他扯皮條了。她雖然跟郝靖接觸不多,但是她知道郝靖不是什麽好人,殘暴,嗜血,凝霜落到他的手裏,下場可想而知。
郝邪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唇角的笑意漸漸收去,“要救她,就自己去。”
“你……”沒想到郝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莫無邪真是覺得自己看錯了人,她還會一時鬼迷心竅的說要幫他奪皇權,還會覺得他有時候也挺可憐的,現在看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好!”莫無邪伸出食指指著郝邪的鼻子,恨不得戳死他這個沒良心沒人性的人,“我去救!就算是血洗太子府我也要救她。”
說完她就轉身決然的走開,腳步越走越快,很不得立馬消失在郝邪的視線裏,心裏一直罵郝邪沒人性。
但是她又不想立馬走掉,在她的心裏還是在期待著什麽。
“你就不怕這樣會牽連到莫家?”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郝邪的唇角勾了勾,就算是在夜裏,他的笑容也是帶著無與倫比的魅惑力。
“不怕。”
莫無邪的腳步放慢了一點,但是沒有回頭,悶聲回道。
莫家的死活管她什麽事,那些人又不是她的親人,死了就死了。她莫無邪還省的將來自己動手呢。
“那你又知道郝靖把凝霜關在哪?”
莫無邪停住了腳步,眨了眨眼睛回味這句話的含義,他是說凝霜不會在太子府,她去了也是白去?
她回頭遠遠地看著那個站在原地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的郝邪,心裏恨得牙癢癢,為什麽他總是這個樣子這個表情?她恨不得把他的皮撕了看看這張臉是不是個人皮麵具,他真正的樣子是什麽,“不是太子府?”
“誰會把犯人關在自己的府邸?這樣不是很危險?”
她真是急昏了頭,這樣的常識都沒有了。既然是犯人,就應該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這樣
才可以防止別人來救,萬一犯人越獄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安全。
“那是在哪啊。”莫無邪這下心裏沒底了,她又不了解郝靖,也才來這個地方沒幾天,怎麽去找一個關人的地方?
“你過來啊,我就告訴你。”
聲音中滿是戲謔,還帶著隱隱的笑意,莫無邪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郝邪在笑,那笑容是那樣的得意他是料定了她會過去的!
莫無邪好想這個時候瀟瀟灑灑的離去,給他郝邪一個下馬威,但是……她一想到那個異域風情的美女殺手,她就不忍心。
就這一次,這一次在郝邪麵前低頭!
莫無邪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讓心情那麽鬱悶。
她死死地盯著郝邪,僵硬地走了回去,自尊心鞭策得她臉上都泛著微微的紅色,目光中的火焰都快要噴出來了。
“隻是見過一麵,她對你就這麽重要?”郝邪很驚訝莫無邪會回來,這個怎樣都不會低頭的女子這一次竟然為了凝霜破例。
心裏湧起一股澀苦澀感覺,很不是滋味。
“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我隻是樂意,我樂意怎樣做怎樣做。”她像是怕郝邪知道一樣,仰著脖子說道。
“如果本王深陷險地,你是否也會這樣著急?”郝邪的聲音沉了又沉,將那些戲謔都洗去,隻剩下了單純的話語。
“不會。”莫無邪想也不想,不忘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會慶祝你這個禍害終於可以不用再為禍人間了。”
郝邪的眼睛中沒有了任何光芒,眸子仿佛已經是黑夜的一部分,唇角仿佛凝聚著一行冰,怎樣都勾不起來了,“是嗎。”
在她的心裏,他是禍害?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一定會冷笑著砍下那個人的頭。
但是,這話是她說的,他什麽都不會做,但是他的心,卻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液似乎蔓延到了胸腔,他覺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
她說話如此絕情,對他永遠都是不留餘地。
看著這個樣子的郝邪,莫無邪的臉色有些動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不會是傷到這家夥的自尊心了吧?
這貨不是百毒不侵麽?
她想到了他的身份,也許她真的不應該這樣說吧,妖,對於人來說卻是是禍害。
“我……我跟你開玩笑的。”莫無邪將目光放向別處,生怕他看見自己眼中的不忍,“你不要當真啊。”
郝邪沒有說話,那沒有了焦距的目光繼續定在了她潔白精致的小臉上,似乎有光芒正在緩緩的亮起,那死灰一般的眸子終於有了色彩。但是薄唇依舊緊緊地抿著,不笑,不怒,沒有任何表情。
“你別再這樣看我啦,看得我心裏毛毛的。我這個人口無遮攔,你也知道的啦,我……唔……”
不等莫無邪說完,郝邪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按著她的頭,薄唇已經堵上了她的熱烈的紅唇。
清新淡雅的龍涎香味灌進了她的唇舌和鼻息,僅僅隻是聞了幾次而已,她的心好像已經熟悉了這種味道一樣。
“既然是口無遮攔,那本王就要懲罰你。”淺淺的話語從他的嘴角溢出來,那言語中沒有戲謔,沒有玩味,隻有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