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八十五章 清遠到夏府
柳山點了點頭,咳嗽了兩聲,還吐血了。蘇倩茹忙讓他下去療傷,說是近期內都不要出動,好好養著。
碧荷等柳山走了,才關上門,紅著臉道:“莫大俠竟然這麽狠,這可比直接殺了盧浩天還要狠絕啊!這男人沒了那物什,是生不如死啊!想他盧浩天,誌向就是有一天在金鑾殿上被皇上親筆點為武狀元,光宗耀祖。這沒了那東西,即使再厲害,死後都沒有子嗣披麻戴孝送入土的,當真是淒慘。”
蘇倩茹也在心底愕然,她本想著直接要了盧浩天的命,可現在這個結果,倒是也可以接受,盧浩天那樣好強自傲的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會自殺也說不定,半路消失了,一定是受不了劇痛,去找大夫包紮了。
怕就怕的是,盧浩天日後查出來真相,會回過頭來對付他,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再殺盧浩天是不可能的了。看來隻能預防著,盧浩天一定會去京城,夏言洛說不定都會有危險,看來,她要盡快解決夏府的事宜,趕去京城。
蘇倩茹猜得沒錯,盧浩天雖然被斷了孽根之時,點了穴道,忍著痛追殺柳山。但是這時間拖得越久,他的痛苦就加重一層,等到了距離青州十餘裏時,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便轉身回到了夫子廟,找到了斷掉的東西,而後直接擄來一個要進城的大夫,刀架在人家脖子上,要那人治療。
那大夫看見盧浩天血肉模糊的下身,有些不忍直視,但是這斷的太徹底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保得住。大夫哆哆嗦嗦的安慰了幾句,大意是沒有了這個,日子還要繼續,盧浩天聽得頭痛欲裂,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湧。他一把揪住那大夫的衣襟,吼道:“治還是不能治,不能的話,今日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大夫嚇得都要失禁,哀求道:“若是還有半截連在一起,自然是能續上的,但是公子這……而且時間隔得太久,實在是……”
盧浩天聽不下去,一掌拍在那人的胸口,那大夫雙眼一瞪,噴出一口血來,直接倒在了地上,怕是活不成了。
他雖然此刻心中悲憤交集,卻也沒有自殺的打算。找到一處破廟自己上了藥後,開始運功療傷。腦中一時間千回百轉,開始想今日發生的事情。他收到的信函,裏麵的字跡,是夏言羽的沒有錯。但是夏言羽卻一拖再拖,好像再等什麽人來。
而且自己吃得糍粑,絕對是有問題的,那東西,是夏言羽的……
是夏言羽要害自己?她是想讓自己吃了藥後,失了神智,然後被人輕易的擒住了?卻沒想到藥效發揮的這麽快,自己差點強要了她?但這裏麵,為何不直接下毒,而是弄什麽**呢?
怎麽想都想不通的盧浩天,最後想到了蘇倩茹。他屢屢拒絕蘇倩茹,那女人是什麽樣的人,盧浩天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加之前幾日,在吊橋時,突然被人認了出來,或許
是因為那時候,被人傳到了蘇倩茹的耳中,她這是為女兒報仇?
這麽想倒也有可能,隻是夏言羽和蘇倩茹不對盤,怎麽會聽話來夫子廟。還是說也是被騙來的?但夏言羽這些日子,也早就知道蘇倩茹的心思,斷然不會輕易上當的。
盧浩天想了許久,最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冷笑道:“不管是夏言羽還是蘇倩茹,這一生,你二人休想再有快活日子過!”
他如今這幅模樣,要說不恨,那是腦子有問題了!縱然是真的成了武狀元,卻沒有美人相伴,連紓解欲望都不能,那還有什麽意思!無法傳宗接代,他盧家,到他這裏,就是斷了!這樣的仇恨不共戴天,蘇倩茹和夏言羽,不親手要了她們的性命,他此生都不會放棄!
卻說翌日,嬌蘭沒有聽到夏府傳來什麽異樣的消息後,就將此事稟明了蕭顏,蕭顏當機立斷,帶著人即刻趕回了京城。她確實是聰慧過人,心思深沉,就在她離開青州後的第二天,清遠就帶著司尚允的信函,趕到了青州。
夏言羽因為當日的事情,一直心緒不寧。倒不是受了太大的驚嚇,而是一直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她之前對付蘇倩茹,說不上順手順腳,卻也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但這一次,夏言羽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察覺,就這麽著了道。若非巧合,她就中招了。
小玉也看出來夏言羽的氣色不佳,便燉了一些紅棗桂圓,放了些藥材進去,端了過來。夏曉晨聞到了香味,放下手中的筆就跑了過來,見小玉捧著甜湯一樣的東西,吵著自己也好喝。
“小少爺,這可是給小姐的,你是男子漢,不用喝的。”小玉哄著夏曉晨,哭笑不得。夏曉晨個子雖然拔高了,但是肉卻不見少,小臉愈發的滾圓了,雖然長得敦實是好,但是若成了大胖子,日後身形不佳,娶妻都要受嫌棄的。
夏曉晨一聽自己不能喝,就有些不高興了,蹬蹬蹬跑進了夏言羽的閨房,扯著他姐姐的衣袖道:“姐姐,小玉姐不給我喝甜湯,姐姐,我要喝甜湯。”
夏言羽正陷入了沉思,被這麽驚醒後,摸了摸夏曉晨的頭,道:“什麽甜湯?”
“小姐,是補氣血用的,你看小少爺胖的,哪裏還需要再補,小心補出鼻血來。”小玉笑著,將紅棗湯盛了一碗,推到了夏言羽的麵前。夏言羽大概是知道夏曉晨嘴饞了,便刮了刮夏曉晨的鼻尖。
“你就知道吃,一會讓小玉姐姐給你做一碗糯米甜湯,這種裏麵放了藥材,是苦味的。”夏言羽說得可是實話,這種湯藥並不甜,還帶著苦味,夏曉晨將信將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後,小臉都皺在一塊了,惹得夏言羽和小玉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小姐,府外一人自稱是二小姐舊友,遞上了名帖,請求見一麵。”
夏言羽和小玉對視一眼,經過那
天的事情,任誰遞交名帖,都讓人半信半疑了。再者,夏言羽的舊友,到底是誰?
小玉推開門出去,發現前來稟告的是門衛,便道:“那人什麽模樣?衣著打扮,都說得仔細些。省的什麽人都來見小姐,名帖呢,拿來給小姐看看。”
那人遞交了一張名帖,紙質精美,還印染著金色祥雲的紋飾,用紅印泥封了起來,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講究。小玉便好奇的多看了幾眼,隻是外麵隻能看得出來這遞交名帖的人身份不低,其餘都被封住了。
小玉將名帖交到夏言羽手裏時,夏言羽也驚訝了一番,她猶豫了一下,拆開了名帖,待看見司尚允三個字時,夏言羽仍舊不可抑製的心漏跳了半拍。但這一次,她並未欣喜的當即就出去見人,而是捏緊了手裏的名帖,道:“小玉,你去門外看看,若是形跡可疑之人,就不必再理會了。”
原以為進入夏府不難,畢竟依照司尚允和夏言羽的交情,即使沒有名帖,都能進去。隻是為了表示尊敬之意,清遠才遞交了名帖。
但卻沒想到,等了有一刻鍾,門衛都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清遠時,都沒有見到有人來領他進門。
直到餘下的門衛作勢要趕走清遠時,小玉才從門口走出來,她方才已經在門後觀察了許久,若是夏言羽出來瞧見,應該是可以知道來人是司尚允的人。而小玉見清遠一副清秀的模樣,加之他一直耐心等著,這才出來請清遠進去。
“你不是太子爺,你是他什麽人?”
清遠的衣著打扮本就因為此行是奉了太子爺的密令,要求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是以十分的簡樸,他雖然樣貌不差,但卻沒有司尚允天生的王者之氣,在司尚允身邊久了,確實氣質韻味都別尋常人有耀眼一些,但論斷為太子爺,小玉是不可能這麽認為的。
小玉的問話自然是讓清遠微微笑起來,他朝著小玉稍微傾身下去,道:“我自當不是太子爺,王爺身份尊貴,氣度非凡,豈能是我所能假扮的。我不過是王爺身邊的護衛罷了。不知道這位姑娘……可否能帶我引見夏二小姐?”
清遠話音溫和,他見小玉一副侍女的打扮,猜測她可能是夏言羽的貼身丫頭。隻是,司尚允跟自己說過隻要提了司尚允的名號夏言羽肯定會自己出來迎接,隻是這時,夏言羽怎麽會謹慎如此?難道自上次司尚允跟千音離開青州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玉點了點頭,時不時的注意著清遠,清遠見她一直回頭看自己,不禁摸了摸臉道:“姑娘幾番回頭,莫非是在下臉上有花?”
“呸!你臉上哪裏有花……”小玉被逮個正著,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話音一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跟在太子爺身邊多久了啊?”
清遠雖然不知道小玉為何頻頻回頭看自己,依舊回答道:“姑娘喚我千清遠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