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二章 惺惺相惜,王爺!

哪知道北辰燁卻突然邪魅一笑。

“本王恰巧也要去尚書府,白小姐介不介意,本王捎你一程呢?”

這話問得,旁人聽來總有幾分曖昧味道,何況古人總愛講究個男女授受不親,北辰燁本來也就是難為白安苓一下,看以她的機智要如何應對。

白安苓才不拘這種小節呢,她上輩子跟男同事出生入死一同作戰慣了,於是滿不在意地回答道:“好啊,那就打擾殿下了!”

說著她拱拱手以示謝意,然後非常自然地走到北辰燁車前作勢要上去。

北辰燁見了,有些掉下巴,可麵上卻不表現出來,反而很現代紳士範兒的,伸手做個打算拉她上車的樣子。

白安苓當然不用他幫忙,以前跳火車對她來說都是小case,何況是馬車。

隻見她稍微提了下裙角,然後縱身一躍,狸貓似的綿軟無聲,卻已經站到了車門的簾幕前。

“好利落!”北辰燁語氣如常,臉上也仍舊不動聲色,但卻聽得出,這是在稱讚白安苓。

抬手指了指,意思是讓對方自行入座。

“多謝殿下!”白安苓毫不客氣,道聲謝就在北辰燁下首坐下,馬車又緩緩駛動。

“臣女鬥膽問一句,殿下去尚書府有何貴幹?”車上,白安苓覺得氣氛有些太冷,於是幹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精通心理學的她看得出北辰燁對她爹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至極。

因此聽說白秋義去尚書府,她真是想不通。

“白尚書說

貴府新得了什麽名貴花朵,今日正好盛開,故邀請本王前去欣賞飲宴。”

麵對白安苓突然的提問,北辰燁表麵上不動聲色,可心裏邊已經泛起波瀾。

賞花隻是借口,他自然不好明說是借這個機會去尚書府,打算擇個正妻抑或納個妾室。

“呃……好吧。”

白安苓不著痕跡看了北辰燁一眼,含糊地點了頭裝作信了。

她才不傻呢,表麵上不疑有他,心裏早分析透徹了。

他剛才回答時,掩飾很到位,但目光依舊有著一絲躲閃,從犯罪心理學角度看,這明擺著是說謊。

他明明對白秋義沒好感,但仍然去尚書府赴宴,看來隻能是出於政治目的了。現實情況就是,北辰燁非常需要“白尚書”這個政治砝碼。

“對了,白小姐怎麽自己走回家,府上沒派人來接?”

輪到北辰燁提出他的疑問了,雖然知道白安苓是庶女,在家裏也不得寵愛。但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說白府裏也該適當出麵表示一下才說得過去吧!

可還他還真是太高估白府尤其是主管內宅的大夫人宋雅清的智商了,那女人鼠目寸光苛待庶出成癮,才不會這麽高|瞻遠矚!

“嗬……我習慣了,無所謂!”白安苓冷笑著,轉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誰叫我沒投好胎出身讓人瞧不起呢!不過也就那麽回事兒,沒人在乎我,我自己在乎自己不就行啦!就像這次,都以為我必死無疑,可我還是自己翻了案。人還是靠自己的好,指望別人往

往隻有等死!”

她並沒有正麵回答對方問題,因為她知道古人很奇葩,要是對人痛陳自家多過分爹媽多出格,對方不但不同情還會認為你不孝。所以她隻能曲線救國,既表了態,又不扭曲事實。

北辰燁聽了覺得這個答複很明智,而且大概因為也是庶子的緣故,他對白安苓後麵的話,簡直無比讚同,心裏對這女子不自覺地就又上心了幾分。

“也對,有時候人在困境之中,父母兄弟卻不甚可靠,所以隻能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去化解,殺出一片天!”

聽到最後幾個字,白安苓下意識看向北辰燁,果然,對方臉上帶了些許殺氣。

見狀白安苓心裏不禁暗自歎口氣。

北辰燁出身帝王家,久經爭鬥,時常處在陰謀之中,這就決定了他無法像平常人一樣擁有父母嗬護兄弟關懷,卻要時時刻刻為保住自己和身後利益團體而爾虞我詐相互算計。

外人都羨慕他們這些皇子生來就高高在上,卻難以體會步步為營的痛苦折磨。

想到這裏,白安苓適時轉移了話題。

“殿下說的沒錯,不過除了自己之外,有時候別人的仗義相助也很重要,就像臣女這次,如果不是殿下格外開恩準我翻案,我現在什麽下場也不好說。”

一時間,兩人不禁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北辰燁的臉色稍稍柔和一些了。

“為民做主,也是本王分內之事……對了,上次破案時,有幾處本王至今仍然困惑不解,白小姐可否解答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