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5 一見鍾情

林芳聽後,笑著說:“小妮子,才來幾天,居然學會耍舌頭了。”

第二天,穆雨寒、林芳、田芬三人就去王府井看店麵了。

那個店麵是個香港人開的,店主家中有事,所以急於轉租出來。見穆雨寒她們誠心要,就給了個最低價給她們。三個人不由高興得翻了天。特別是林芳,她做夢都想自己做老板,如今,因為一頓打,果真就做起老板了,這是她始料不及的。

店麵租好了,穆雨寒她們三個就合計著出些什麽時尚的衣服回來賣。林芳說:“聽人說,來這條街逛的有錢人多得很,特別是一些老外,出個幾十百把元的衣服,賣她千兒八百不在話下。”

說道這裏,林芳仿佛看見了她們的服裝店裏人潮洶湧,買衣服的看衣服的絡繹不絕,她收錢收到手發軟。她憧憬地說:“等賺到錢了,我們就把店麵擴大,錢再多了,我們就自己開公司、當老板。”

“好!”田芬和穆雨寒隨聲附和,三個人都把右手伸出,握在了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林芳和田芬、雨寒分別辭去了藍月亮的工作,開始兢兢業業的經管起她們的生意來。

她們三人走時,羅經理關照說:“藍月亮是你們的娘家,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著,什麽時候想回來都行。”

三人感激的道了謝,仿佛擺脫了大山的重壓般,突然就輕輕鬆鬆的起來了。

李軍知道了穆雨寒她們要開店,心裏為她們高興,同時,也為她們隱隱擔憂,京城是個魚龍混雜之地,三個弱女子要想靠幾萬元起家,沒那麽容易。

汪雨澤自從那日在北京飯店遇上穆雨寒後,成天念念不忘,從來沒有重話說過林海的他,得知林海沒有跟蹤上穆雨寒的車後,居然向他發了火,說什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居然連輛普通越野車都沒有跟蹤到,還做什麽貼身保鏢。”

說得林海悻悻然的。林海也覺得奇怪,要在往日,他要跟蹤一輛車,調查一個人,那不是輕而易舉地的一件事情嗎?怎麽這次就放空了呢。林海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這次遇到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警。所以,他才拜了下風。

汪雨澤頹然的想,沒有跟蹤到,既然她能來北京飯店吃飯,說明她還會再來,我何不在北京飯店布下眼線,守株待兔呢。

汪雨澤篤定,穆雨寒一定還會去北京飯店。

這天,汪雨澤被父親安排見一重要客人,他不由分說,又決定在北京飯店譚家菜館宴請。上樓時,他故意不走電梯,仍然走樓道,他希望,今天能有好運再次遇見穆雨寒。

可惜,直到走進包間,他都沒有達成心願。倒是他的父母已經在包間就坐等他了。今天到底要來何等重要的客人,自己的令尊令堂居然親自出馬?要知道,自從他從美國回來,父母就徹底把生意場上的事情交給他全權打理了,很少過問。

汪雨澤納悶著。

汪母似乎看出了汪雨澤的心思,微微一笑說:“看見我們比你先到這裏,怎麽不高興呀?雨澤,要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我和你爸爸才懶得與你一起出來呢。”

“關心我的終身大事?怎麽事先一點也沒有提起呢?”汪雨澤更疑惑了。

汪母笑嗬嗬的繼續說:“雨澤,我們知道你的婚姻大事不要我們摻和,可是,今天這個客人,是你還沒有出生就決定了你今生必須一見的。”

“有這麽嚴重嗎?”汪雨澤冷傲的笑了一笑。

“小子,嚴肅點。你媽給你說

的都是正經事。這是你爺爺當年給你定的親。”汪父說。

“爺爺?”汪雨澤不由好笑起來,90多歲的老人了,什麽時候居然會給沒有出生的自己定親。

汪父看出了雨澤眉眼裏的不屑一顧。就告訴他,當年在戰爭場上,雨澤的爺爺差點亡命,他的一個戰友舍身相救,才保住了他爺爺。但是,那位戰友此後落下了終身殘疾。

當年還血氣方剛的爺爺對戰友說,我今生後半輩子的命是你給撿回的,日後我若發跡,我的兒子不娶你的女兒為妻,我的孫子也要娶你的孫女為妻,除非你的後輩不願意。說完,咬破指母血誓。對戰友說,汪家人此生即使當牛當馬也報不完你歐陽家這救命之恩啊。

解放後,輾轉反側,兩個形如兄弟的戰友竟然失散多年,沒有消息。雨澤爺爺隻好讓已經35歲的兒子成家立業了。

這些年,老人一直托各方戰友打聽歐陽家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年年初,可真還找著了。所幸,當年老戰友當時還在,兩位老人見麵,憶起往年崢嶸歲月,不由擁頭痛哭。雨者爺爺說,歐陽老弟啊,還記得我們當年的血誓嗎?我讓我兒子等到35歲才完婚呀。

歐陽老人哈哈大笑說,汪兄,即使等到了也不成呀,我也隻養了一個兒子,也早已成家,如今膝下有一孫女——歐陽冰焰,當年的血誓還上算嗎?

“當然上算,看來我兩家這親事上輩子注定的呀,我膝下如今也有一男孫——汪雨澤,今年27了,去年才從美國回來,現在子繼父業,打理著他父親的公司。”

汪雨澤的婚姻大事,就這樣被兩位耄耋老人推上了議程。

雨澤父親本以為這隻是兩位老人的一時興起,沒想到,歐陽老人今年5月初永久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臨終時,還握住雨澤爺爺的手說:“我孫女歐陽冰焰今生就托付給你照顧了,正巧她如今在清華大學就讀,今年大二了,我走後,你抽個時間,讓兩個孩子見見。成不成無所謂,但是,我要對得起我們倆當年的誓言。”

說完,歐陽老人就走了,永遠的走了。雨澤爺爺在歐陽老人墳前說:“沒有你,就沒有汪家的今天,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孫女。”

回到北京,雨澤爺爺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自己的兒子。雨澤父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對爺爺的這一安排,頗有微詞。他們知道,雨澤那個性格,要給他硬娶一個媳婦回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汪母應邀去參加一個清華大學的講座論壇,正巧那天歐陽冰焰被學校安排為司儀。當汪母見過歐陽冰焰後,又去學校問詢了她的祖籍,確定該歐陽冰焰,就是雨澤爺爺說的那個歐陽冰焰後,汪母首先動心了。

因為,歐陽冰焰的美麗、大方及氣場,太適合他們汪氏家族了。汪母要悄悄托人去清華大學打聽歐陽冰焰的學業和為人處事,結果,歐陽冰焰不僅成績優異,還是,學校社團的組織人,學生會主席。

人長得好,還那麽有智慧,這是汪母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幾乎已經在心底決定,歐陽冰焰,就是她的兒媳了。

好事不在忙,經過幾個月的暗中托人觀察,汪母實在覺得冰焰活潑可愛,所以,當雨澤爺爺再說起這件事情時,她幹脆順水推舟說:“那就選個日子安排兩家人見個麵吧。”

爺爺當時大喜,急忙安排自己的警衛電話歐陽家,約定了今天這個見麵時間。

人生有時就這樣,來得好不如來得巧。要是汪母早點安排雨澤和冰焰見麵

,兩個孩子說不清能碰出點火花,完成爺爺輩的心願。

可是,緣分就是緣分,上帝卻偏偏安排汪雨澤遇見了清純、麵如皎月的穆雨涵,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可是,雨涵那花容失色的驚慌卻深深的印在雨澤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以至於當眼下,聽說父母要給自己安排爺爺約定的親事——相親,還沒有看見歐陽冰焰,汪雨澤已經在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看見父母喜形於色,汪雨澤不忍打破他們的愉悅氣氛,畢竟,父母也是為他好,不管如何,既然歐陽家來了,好歹也要見上一麵吧,不然,自己溜了,讓父母的顏麵哪裏擱。

想到這裏,汪雨澤就正襟危坐,與父母隨便聊一些事情。

不一會兒,爺爺的警衛員帶著爺爺和歐陽家父女三人到來了。汪雨澤和父母趕忙起身讓座。

歐陽冰焰的父親,年近60,身材魁梧,一副知識分子儒雅模樣。歐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盡管年齡不饒人,但是,得體的打扮和舉止,讓這位婦人風韻十足,絲毫也不遜於汪母的氣質。

歐陽冰焰,長得如她的名字一樣美好。身材高挑,1.72米左右,錐子臉,大眼睛,典型的美女。一笑,露出兩個漩渦般的大酒窩。她今天穿一條翠綠的長裙,讓人感到清涼雅致。

爺爺笑著介紹說:“冰焰,這就是我家雨澤。”

歐陽冰焰還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來相親的,父母隻告訴她,他們來北京,是一起會會爺爺以前的老戰友一家人。所以,當爺爺介紹雨澤時,歐陽冰焰大方的站起來說:“雨澤哥,你好!”

汪雨澤有點輕慢的站起來,嘴角裂出一絲輕笑,算是回應。

汪父汪母看出汪雨澤不太熱情,急忙說:“這孩子,在美國呆的時間長了,有點不知道禮數了。冰焰快坐,快坐下。”

雙方父母相互寒暄了會兒,就開始上菜了。照例上的是譚家招牌菜。爺爺也許太喜歡冰焰,居然,給她講起了譚家菜的典故。說譚家菜是京城名菜,是以前的宮庭禦菜,皇帝老爺才能吃的,今天,我們也嚐嚐當皇帝的滋味。

爺爺的一席話,惹得全座的人樂嗬嗬的。

汪父汪母熱情的招呼著歐陽一家人,生怕怠慢不周。隻有汪雨澤,不冷不熱的,歐陽冰焰是個“鶴立雞群”的人,從小到大,凡是有她在場,無不被人捧著、慣著。特別是長大後,一大群富家子弟、官家子弟圍在在他身後,期待能受到她的親睞,成為她家的乘龍快婿,她何曾遇到過一個像木頭人一樣的汪雨澤對她這樣的待遇。

歐陽冰焰心裏有點不舒服。趁著汪雨澤奉父母之命給她爸媽斟酒的時機,她斜眼瞟了一下汪雨澤,隻見高大、帥氣,目光中有一絲輕狂不羈,但卻不乏睿智。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個很有男人味的人,既時下流行的“很Man”的人。

這一瞟,這個驕傲的公主,不禁心起一絲漣漪,她也說不清是什麽,總之,對汪雨澤的感覺,與她以往對那些渴望追求她的男人感覺不一樣。

歐陽冰焰還不知道,自己對汪雨澤是一見鍾情,正如汪雨澤對穆雨涵“一撞鍾情般”。

席間,從雙方父母的談話間,汪雨澤知道了歐陽冰焰的父親是浙大的一教授,母親打理著一家紅紅火火的房產公司。

僅論門第,這兩家人可謂門當戶對。

汪雨澤的爺爺,看兩個年輕人兒,也覺得是極端的般配,可謂天造地設。他老人家哪裏知道,此刻他的寶貝孫子,心裏卻裝著另一個姑娘的倩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