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8 丫頭 都是我不好

王媽在自己的房間裏,都聽到了雨澤房間的大動靜。這是她以前從沒有聽到過的。

瘋狂的雨澤,此刻被恨迷失了心智,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雨寒的身上。雨寒沒有求饒,她忍受著他的暴行。他雄獅般的咆哮,雙手惡魔般撐在雨寒玉藕一樣的胳膊上,指尖已經深陷在皮膚裏,細密的血珠泌出,他也沒有察覺。

雨寒被狂風暴雨折磨得昏睡過去。

雨澤還不夠盡興,他滿眼血紅地吼:“穆雨寒,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要怎樣做,你才會相信我。回答我呀!你怎麽不做聲?”

他騎士一樣,還在快馬加鞭的馳騁。

雨寒從無邊的黑暗中醒過來,雨澤還在瘋狂的舞動。

突然,她身下傳來一股撕裂的疼痛,雨寒不禁痛楚的大叫了一聲。汪雨澤不由大汗淋漓的看著痛楚的穆雨寒,他感覺一股熱潮噴薄而出,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他不由側頭一看,隻見被單已被一片血紅洇濕。

汪雨澤的神智刹那清醒過來,他趕快撥打了120急救電話。自己用被子把穆雨寒裹起,他既緊張又難過的把臉貼在雨寒的臉上,不停地說:“雨寒,別嚇唬我!寶貝兒,都是我的錯——”

120急救車呼嘯而來,王媽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雨澤已經橫抱著雨寒,滿臉焦急地上了車。

到了醫院,雨寒被送進搶救室。汪雨澤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外踱來踱去。此刻,他愧疚得真想一頭撞牆。

半小時後,醫生從裏麵出來,雨澤上前拉著醫生的手就問:“醫生,沒有什麽危險吧?”

醫生說:“沒有,病人隻是失血過多,被撕裂了。她這是遭到惡人強、、暴了嗎?下手真重。哎——”

汪雨澤的臉刹那通紅起來。他懊惱的一拳捶在牆壁上。

穆雨寒被醫生送進了一間VIP病房,這是汪雨澤剛才托關係才弄到的病房。

醫生和護士走後,汪雨澤關上門,抱著頭,難過的坐在雨寒病床前,有陪護的床,他也不睡,像護花使者般,小心的注視著病床上雨寒的一舉一動。過了幾個時辰,他終於累了,疲憊的倒在雨寒的病床前睡著了。

穆雨寒醒來,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流進她的身體。雨澤坐在她的床前,握著她的手,枕在床邊,已經疲憊的睡去,此刻,他滿臉痛楚,連睡夢中都帶著難過和憂傷。穆雨寒看見他這樣,眼裏汪著的淚花終於滾了出來。

雨寒動了動身體,汪雨澤有感應似的一驚而醒。看見穆雨寒淚光閃閃的眼睛,他俯下身,吻去了她的淚花,自責地說:“丫頭,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這樣。雨寒,我是無心的。”

穆雨寒沒有說話,淚珠依舊如決堤的大壩,奔瀉而流。她在想自己這近20年的苦難人生。

雨澤用紙巾小心的為她拭去滾滾的淚珠,他握住她沒有打吊針的那一隻手說:“雨寒,以後我一定好好嗬護你,我保證,再也不傷害你。隻是,你也要相信我呀。其他的什麽我不敢說,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遇上你以後,我一顆心真就放在你身上。此話如有假,天打五雷轟……”

穆雨寒的臉上,依舊一臉孤絕。仿佛塵世間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

眼前這個愧疚的富家公子,與她更無瓜葛。她隻是天地間一艘孤帆,茫茫飄蕩在人間。

天亮了,王媽按雨澤的吩咐,早早熬好了雞湯送了過來。

看見雨寒虛弱的躺在床上,她難過的流下了淚。當她為雨寒擦洗身子,看見她身上的指痕和血瘀時,不由瞪大了眼。她簡直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汪雨澤幹的。她歎息說:“都是他折磨的嗎?”

雨寒含淚點了點頭。

“哎,真是造孽喲!”王媽拭去自己的淚花,輕輕為雨寒擦拭。

“疼嗎?孩子。”王媽心疼的說,“這個汪總,下手怎麽這麽重呀?這哪是對待戀人呢?分明是對待仇人呀!”

這時,雨澤從外邊買回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和雨寒愛喝的黑米粥與叉燒。王媽看見他,趕忙止住了話頭。她接過雨澤手中的粥和叉燒。雨澤轉身把花插放在雨寒的床頭。

“王媽,今天你先回吧。有事情我再電話你。下午再給夫人送兩件換洗的衣物來。”雨澤吩咐說。

王媽聽見“夫人”兩字,仿佛聽錯了,她愣怔了一下。

汪雨澤見她發愣的樣子,就補充說:“以後,你就直接稱呼雨寒汪夫人好了。”

王媽終於反應了過來,應著聲走了。但卻在心裏嘀咕:“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哦?明明看見那麽恩愛,轉眼卻把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居然又成了夫人?哎,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

王媽走後,雨澤把雨寒抱坐起來,他把黑米粥端了過來,用湯勺給雨寒喂。雨寒卻不看他,也沒有張嘴。

汪雨澤頹唐的叫了一聲,說:“以前,給你說過,再生氣,也不能不吃飯,還記得嗎?雨寒,別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好嗎?來,吃點東西,吃飽了,好有精力對付那個欺負你的流、惡、混,把他碎屍萬段,到時我幫你。”

說完,他心疼的用額頭碰了碰雨寒。

雨寒還是無神的注視其他的地方。

汪雨澤實在沒轍,就說:“你還說要還我30萬呀。這麽不吃不喝,明顯是想拖著不還呀!”

“你放心,欠你的錢,我今生一定還,今生還不完,來生做牛做馬也要給你還清。”倔強、傲氣的穆雨寒仿佛又活過來了。

“好!好!一定今生還我。現在,作為債主,命令你馬上吃飯,不然,你餓得小命丟了,我找誰要錢去。再說,你媽媽每月還需療養,你這樣不吃不喝躺在病床上,分明是想撂挑子呀?”汪雨澤故意混蛋的激怒穆雨寒。

“汪雨澤,你給我聽好,我一定雙倍還你的錢。我的家人,我也會自己努力照顧。這些日子,謝謝你替我照顧她們,這些錢,我都一分一毫的記著,絕不會賴賬。等出了院,我就出去工作,我不會再賴在你們秦氏,仰仗你而活。”穆雨寒從牙縫裏吐出這一大段話。

汪雨澤見激將法已經起到作用了,就又端起黑米粥,要給穆雨寒喂。穆雨寒卻從他手裏搶過勺子,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到這,汪雨澤如釋重負的從內心發出欣喜。他知道,想死的那個穆雨寒已經戰勝了自己。他又看到了那個倔強、不屈不撓的女孩。

林海開著賓利,直奔露露的住處而去。他耳邊還響著汪雨澤的話

:“見著露露那個賤人,好好的嚇唬嚇唬她,叫她以後別打擾我的生活了,否則,我叫她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以後讓她別在出現在穆雨寒眼前,如果再無事生非,我就將他碎屍萬段。”

車駛進了露露居住的小區。汪雨澤停好車,徑直走進電梯,按了露露房子的樓層。

此刻,露露正在家中研究煲湯,這個女人,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她要入駐汪家,她要做汪總夫人,所以,她要學會煲湯、做菜,將來好照顧汪雨澤的起居。她憑女人的直覺,預感到那個穆雨寒在她的刺激下,將會離開汪雨澤。想到這裏,她不由唱起了歌。

“——我喜歡自信的感覺,我看見你微笑像天使,這就是愛的奇妙。我願意陪在你的身邊,讓心跳不會變老。讓感動一個一個實現……啦啦啦,做永遠的戀人,啦啦啦,愛能量不滅,愛存在,這美麗的新世界……”

林海按響了門鈴,露露哼著歌打開了門。當她看見是林海時,歌聲戛然而止。她預感,林海此番前來,絕沒有好事。

“嗬嗬,心情不錯呀?露露。”林海踏進門說。

“林海哥,你光臨寒舍,有何指教?”露露心虛地說。

“汪總送你這房子住著還舒適吧?”林海繞開話題問。

“托汪總的福,一起都好。”露露露出尷尬的微笑說。

“既然住著汪總的房子,托他的福,一切都好,怎麽會又去打擾汪總的私生活,讓他過得不愉快?”林海一字一句的說,讓露露滿身不由起了雞皮疙瘩,渾身發涼。

“林海哥,你說哪裏去了?”露露壯膽地說。

“還記得我當初送房子鑰匙時給你說什麽話了嗎?”林海又質問。

“記得,記得。露露化成灰都記得。林海哥說,讓我以後不要在出現汪總的視線裏。”露露有點驚慌地說。

“知道,還故意在西餐廳搗亂?你安的什麽心?汪總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怎樣?”林海氣憤難耐的反起露露一隻手說。

露露見林海發了狠,知道今天如果不用計策嚇退林海,自己就會有皮肉之苦。林海的身手,公司裏的人都知道。即使100個露露圍著他,也難贏了他。她突然急中生智地說:“林海哥,你快放了我。我——我——我已經懷上了汪總的骨肉。”

一聽這句話,林海趕忙放了手。要知道,汪家三老,做夢都盼早日抱上孫子,如今露露雖說名不正言不順,但肚子裏的孩子是汪家的,他不得不考慮這其中的要害。

“這事情可是真的?”林海狐疑的問。

“林海哥,我能用這事情說謊嗎?除非我不想活了。”露露強撐著說。

林海已經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驚了,他絲毫沒有發現露露說這話時,連一絲底氣也沒有。他把拳頭靠在鼻孔下,想了會兒,說:“那你先保養好自己的身體,我回去給汪總說一下,具體事宜,由他定奪。”

露露見目的達到,不由心虛的點了點頭。她說:“麻煩你給汪總說,我那天之所以在西餐廳有那樣的舉止,實在是因為腹中有了寶寶,所以,才去打擾他。”

林海看了看露露,隻好無聲的退出門去。他思忖著,到底怎樣給汪雨澤交代這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