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2 心照不宣
但是,秦遠無論怎樣努力,仿佛都攻不進辛宛露的心。
一次,表妹的生日派對上,辛宛露酒喝高了,表妹知道秦遠喜歡辛宛露,就故意讓秦遠送宛露回學校。
車上,宛露坐在副駕上,興許喝得太多,她胡言亂語的說:“秦遠,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這樣的人,注定與你沒有結果,所以,我躲著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看見你,我故意不看你,那是因為,我早就看見過你和你表妹的合影。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蠻喜歡你,所以,我不敢正視你,我怕我自己愛上你。”
說完,辛宛露就靠在秦遠的肩膀上,糊裏糊塗的睡著了。她睡得太沉,秦遠不忍吵醒她,就把車開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讓宛露安然睡了一覺。
沒想到,辛宛露這一覺真綿長,醒來已是第二天淩晨5點過。她看見自己安然無恙的靠在秦遠身上睡。而此刻的秦遠,興許太疲倦,也坐在車上睡著了。
辛宛露沒有想到秦遠會有這樣的耐心和體貼。她不禁輕輕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秦遠蓋上。
她剛欲收回自己的手,秦遠卻在睡夢中一把握住了她的纖手,讓她動彈不得。她不忍打攪秦遠的好夢,幹脆就讓他握著。
秦遠睡得恬靜安然,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童年時母親的懷抱,直到淩晨六點過,他才醒來。當他看到自己蓋著宛露的衣服,心裏頓覺感動。他一把抱住宛露的頭,把她攬在懷中,然後,趁宛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吻住了她。
兩人從此就開始了親密的接觸。
辛宛露一直以為秦遠是同她玩玩而已,因為她聽他表妹說過,秦遠耍過的女朋友太多、太多。她沒有想到這個多情的種子,卻在自己這裏會停留。
兩人來往了一年多,秦遠說要把宛露帶回家中見見父母,可是,宛露打死都不同意。她對秦遠說,如果有個好女孩,就讓秦遠離她遠去。她說,她這一輩子,可以毫無保留的愛秦遠,卻不能嫁給她作妻子。
秦遠追問她原因,她又不說。
有一次,秦遠應邀去參加一個派對,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挽著辛宛露大駕光臨。他猶如五雷轟頂,頹喪的逃離。
他想報複辛宛露,可是,才發現自己愛她那麽深。他甚至恨不起來她。
有一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質問辛宛露,為什麽要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哪知道,辛宛露告訴秦遠,自己高二時打暑假工,在別人的介紹下,就認識了他父親,後來,為了學業,為了家,她就跟了秦衡。她大學的所有吃穿用度、包括這些年家裏的開支,基本都是秦衡給的。
本來,辛宛露與秦衡有個約定,大學畢業後,自己就回歸自己的生活,不再與秦衡有絲毫瓜葛。可是,有一天,她去秦衡辦公室,看見了秦衡與秦遠的合影。她才知道,秦遠與秦衡是父子。她當時也猶如晴天霹靂,好半天才定下神。
辛宛露後來用種種方法疏離秦遠,可是,秦遠卻依舊執迷。
辛宛露為了絕了秦遠的念想,幹脆就嫁給了秦衡。從此,卻把秦遠推上了不歸路。
兩個人這麽多年,都不明不白的活著,相戀卻又不能廝守
。
汪雨澤說完,唏噓一聲。說:“講完了。他倆今天是因為糾纏不清,怕兩人同時回家被他父親看出有什麽端倪,所以,辛宛露才到我們家。”
穆雨寒聽完,心裏不由也長歎一聲。
“雨澤,我們倆有沒有未來?”雨寒突然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汪雨澤沒有做聲,他隻用自己溫潤的唇的蓋住了雨寒花瓣一樣的芳唇。雨寒也不知道,自己曾經那麽排斥他,可是,現在,自己卻那麽在乎他。
第二天一早,秦遠登門,他一改昨晚的消沉,見著秦遠和穆雨寒就說:“終於雙宿雙飛了。恭喜啊!”
雨寒看著他,還有點難為情。雨澤回敬說:“有人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一大早上的,就精神抖擻的在這裏顯擺。嗯,那啥,那啥可還沒有起來呢。”
秦遠微微一笑,說,我這是到你家接人的。就不管那啥,那啥了。
兩人就哈哈大笑,相互拍了一下肩膀,心照不宣的走進了大廳。雨澤給他呶呶嘴,示意他辛宛露就寢的房間。
秦遠在雨澤的指示下,信步邁到辛宛露房前,用他慣有的敲門聲,敲打了幾聲。辛宛露一聽著暗號似的門響聲,就知道是冤家來了。她睡眼惺忪的拉開門。秦遠閃身而進,隨即把門反鎖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辛宛露就是陣狂吻。
辛宛露邊掙紮邊說:“冤家,你這真是不要人活了。”
秦遠咬住她的耳垂說:“怎麽不要你活,我要你好好的活。”
“這一大早的,你怎麽就過來了?”宛露問。
“老爺子今天搭第一班飛機去美國打理生意了。走時特意交代我接你回去。”秦遠邊啃邊說。
“哦!”辛宛露終於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宛露,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痕。昨晚對不起。”秦遠輕輕脫下宛露的衣服說。
辛宛露此刻又看見了那個體貼關愛他的大少爺。她的眼光看著秦遠又多情複雜迷離起來。秦遠看著宛露身上被自己留下的重痕,難過地說:“對不起,宛露。昨晚,我錯了。”
宛露說:“別難過,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楚。”
兩人久久的相擁著。仿佛一鬆開,就會失去對方似的。
過了好一陣子,辛宛露拉開秦遠的手說:“秦遠,我不想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了。你放開我吧,你有自己美好的前程,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這守候和等待。開了年,我不會再和你有一絲瓜葛,你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好好過日子。現在,在法律上,我是你媽,你知道嗎?你必須清醒了,我也該清醒了。年後,如果,你再不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我就讓自己化作一團青煙,自生自滅。”
“宛露,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任性,再也不折磨你了。”秦遠抱著宛露,激動地說。
“這麽多年,我一直讓你娶妻生子。可是,你總是不聽。也怪我自己,不給自己做個了斷,反而和你藕斷絲連,剪不斷,理還亂的。”
“秦遠,還有幾天,這幾天,我會好好讓你擁有。一過年,記住,以後,你是秦遠,是辛宛露的兒子,我是你的繼母,你
的小媽。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自行了斷。”
秦遠看著辛宛露決絕的樣子,隻好流著淚答應。他知道,辛宛露能說到做到。他不願意她就這樣化作一團青煙離去。
辛宛露與秦遠久久相擁。多年的默契,已讓他們相互滲透到骨子裏。然而,世間最殘忍的距離,就是——你在我麵前,我卻不敢說愛你。
辛宛露抱住秦遠,動情的說:“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嗬護和關愛。今生,你給了我難以忘懷的愛。如果世間可以輪回,就讓我先遇到你,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今天這樣了。”
秦遠滿眼淚光,他把自己的所有的愛,都化作無聲的柔情,他的舌尖在宛露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纏繞。他要把剩下的日子,全部化成愛,流淌在宛露心底。
辛宛露何嚐不知道秦遠的心思。她柔情滿懷的配合著。兩人終於又合二為一。這次,他們都極力給對方美好,他們要讓對方記住自己。
世界此刻仿佛都靜謐了,隻有無聲的美好……
窗外凝寒的梅花更香了,朵朵花枝在風中顫抖著……
宛露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美好,她被秦遠帶上雲端癲狂著。
另一個房間裏,汪雨澤柔情的為雨寒梳著發絲。雨寒滿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雨寒,知道瀘沽湖嗎?”雨澤問。
“聽人說過。好像那是一個沿襲母係氏族風俗的摩梭人聚居的地方。那裏女人當家作主,是傳說中的女兒國。”雨寒說。
“聽說那裏還有走婚橋嗎?那是一個古老的習俗,男不婚,女不嫁,白天看上眼了,兩人晚上就約會。”雨澤眉開眼笑地說。
“那豈不是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雨寒說。
汪雨澤頓時失聲一笑說:“哈哈,美得你。”
說完,就用自己的指尖輕輕彈了一下雨寒的額頭,繼續說:“明天我們就啟程,我帶你去瀘沽湖旅遊。”
“就我們倆嗎?”雨寒問。
“怎麽,還希望我多帶幾個女人去嗎?”雨澤調侃。
“誰管你,你能帶上的都帶上吧。”雨寒滿眼含笑的說。
“此話當真,你要知道,我可是倍受歡迎的。到時帶上了,有的人不要哭鼻子就行。”雨澤說。
正在兩人柔情蜜意,你儂我儂時,雨澤的電話卻響了。他一看號碼,是露露的,索性就掛了。
雨寒問:“誰的電話呀?”
“嗬嗬,大美女,想和我們一起去瀘沽湖的美眉。”雨澤依舊心情奇好。
“那就帶上吧,你這樣的少爺,左擁右抱才是你過的日子。”雨寒戲謔說。
“說誰呢?說誰呢?瞧你那小樣。”雨澤有點手舞足蹈了。
雨澤電話又傳來短信的提示聲。他拿出一看,又是露露的。心裏不禁有點發毛起來。可是,雨寒在身邊,他又不好發火,隻好強壓下去。
秦遠和辛宛露已經收拾齊整來到大廳,他掏出電話,打給雨澤說:“汪大少,出來給本爺送行,我走了。”
“去你的爺,你小子給我站住,我馬上來恭送你。”雨澤接過電話走了出來。
雨寒也跟著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