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0 對不起,又弄傷你了

“雨澤,誰發來的短信?”雨寒邊挑選東西邊問。

雨澤臉有點微紅,停了一下,給雨寒說:“哦,秦遠發來的。這小子,邀請我去他家玩。”

“哦,就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個秦家嗎?”雨寒沒有注意到雨澤剛才有點慌亂的眼神說。

“嗯!”

“雨寒,你先在這裏選,這裏人多嘈雜,我去外邊打個電話。”汪雨澤說完,急忙閃身去了。

到了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雨澤給露露打了個電話過去。

“露露,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和發短信了。”雨澤有點慍怒地說。

“可汪總,你不讓我去公司,我也不去了,給你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也不可以了嗎?如果你連電話和短信都不讓我發,那你把房子收回去吧,權當這個世界上沒有出現過一個我這樣的人。不去公司上班了,我反正也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了。”露露在電話那頭可憐兮兮的說。

汪雨澤又動了點惻隱之心,本想吼她一通,他又把怒氣壓在了心底,說:“好好開始你的新生活吧。你可以重新去找份工作。記住,我不想與你再有一絲瓜葛。”

“汪總,我盡量控製好我自己。我也不打擾你呀,可是,大腦裏就是會全部出現你的影子,我也沒法了,我操控不了自己的意識。”露露在電話那頭哽咽地說。

汪雨澤想到自己以前想念穆雨寒也這樣,也就不忍再苛責她了,就說:“好好的過你自己的日子。不要打攪我。我以後也不會接你的電話了。”

說完,雨澤匆匆掛了電話,向雨寒走去。

人群中的雨寒,總是鶴立雞群般搶眼,連挑選年貨的樣子,也讓雨澤感覺美好。

回到別墅,雨澤讓王媽下來幫著擰了些東西上樓。

雨寒拿出一些年貨和禮物對王媽說:“王媽,把這些東西帶回家吧。讓家人都嚐嚐北京的特產。”

王媽看著那堆禮物,少說也值上千元,急忙拿住雨寒的手說:“穆小姐,這哪使得。”

雨寒抱抱王媽說:“這都是汪總給你買的。要感謝你就感謝他啊。”

雨澤看著穆雨寒,馬上說:“王媽,我可想不到這麽周到。是咱們汪總夫人給你選的。這些都是我們一點心意,你就不要推辭了。”

說完,雨澤意味深長的看了雨寒一眼,壞壞的一笑。

雨寒看著雨澤,此刻卻是滿眼的柔波,溫情得能化出水來。

王媽見他們兩個郎情妾意的,心情大好,就高興的收下了。當晚,她就大包、小包的坐上回家的火車,走了。

忙了一天的雨澤和雨寒剛要入睡,雨澤的電話卻響了,這次果真是秦遠打來的電話。

雨澤接起電話就吼:“秦大少爺,小的準備要就寢了。”

“雨澤,我是辛宛露。快,你開車來老地方,把秦遠帶走。他今晚情緒有點失控。我降不住她了。”

原來,是辛宛露拿著秦遠的電話在打。

“哎,這半夜三更的,真不叫人省心。”雨澤說著,穿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什麽事情,這麽急衝衝的。”雨寒問。

“回來給你仔細交代。”說完,雨澤在雨寒額頭上親了下,又交代說:“先好好睡,別擔心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汪雨澤風馳電掣的趕到辛宛露說的老地方。這是一家有名的KTV,內設豪華包間。是秦遠和辛宛露約會的老地方。

汪雨澤輕車熟路的直接就去了秦遠所在的包間。

他走到門上,剛欲推門,就聽見裏麵有**的聲音。

“怎麽樣,我比我爹強多了吧?”雨澤在門外聽了到秦遠的瘋狂嘶叫。

“秦遠,我們不能這樣了。再這樣下去,你爹遲早會發覺的。那樣,我們倆都玩完了。”辛宛露痛苦的說。

“完了,就完了。昨晚,你讓他老骨頭散架了吧,此刻卻在我這裏裝木偶。”說完,秦遠再次發狠。

汪雨澤在門外都聽到辛宛露撕心裂肺的的慘叫聲。他很想撞門而入,去把秦遠拖出來,然而,他想了下,還是在門外等著。

“秦遠,你就折磨死我吧,這樣死了,我也瞑目了。”辛宛露痛苦的抓住沙發,承受著秦遠的淩辱。

“我帶你走,帶你離開,我們私奔。你為什麽不答應。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我家老爺子的那點家產,他百年後,你好順走,是不是?”秦遠哀傷而絕望,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秦遠,你清醒點,好不好?我的心難道你不明白嗎?”辛宛露痛苦的地說。

“我明白,我明白什麽。你們每天在我麵前成雙入對,晚上又在一起你死我活的瘋狂。你知道我的感受嗎?知道我的感受嗎?你不是喜歡叫嗎?叫呀,我今晚讓你叫個舒服,叫個夠。”

秦遠像一匹失了韁繩的烈馬,他任由自己咆哮瘋狂著。

突然,看著辛宛露痛苦、難過的表情,秦遠突然哭了,他像換了個人般,把辛宛露緊緊抱在懷中。剛才魔鬼附體的秦遠不見了。他滿眼憐惜的看著辛宛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怎能這樣。我又弄傷了你吧。”

辛宛露沒有作聲,哀傷的眼神,讓人看見就想流淚。

看著辛宛露身上的淤紫、紅痕,秦遠痛苦的流下了眼淚。他說:“宛露,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對他好,不要在我麵前跟他親昵。哪怕是裝的,也不能。知道嗎?看到你早上對他的殷勤樣,我當時就想一口吃掉你。宛露,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明白嗎?”

秦遠把自己的臉貼在辛宛露的臉上,不停的摩擦著,眼裏滿是痛楚和愛憐。

汪雨澤知道裏麵的暴風驟雨停止了,就輕輕敲門,說:“秦遠,快開門、我是雨澤。”

秦遠匆匆穿好自己的衣服,也給辛宛露收拾齊整後,跑去把門打開了。

辛宛露看見汪雨澤,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雨澤,今晚麻煩你,我隻有去你家了。我今天這樣回去,秦衡會追問的。”

秦遠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般,坐在沙發上愣怔著不說話,傻呆呆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雨澤。

汪雨澤看著秦遠的樣子,心裏有一絲難

過和憐惜,本想調侃他幾句,此刻也全部收了回去。看著兩人的樣子,雨澤不忍苛責,但是還是提醒他們說:“我說你兩個活祖宗。你們這樣子拖著哪是什麽法呀?日子久了,遲早紙包不住火。秦遠你倒好說,再怎樣你也是秦董的兒子,可是,宛露,她要是被發現,隻有死路一條了。你倆必須做個選擇,要麽私奔遠走高飛;要麽,你倆徹底斷了念想,你們這是**,知道嗎?**。”

“我也想,可是宛露不願意私奔。”秦遠低沉地說。

“秦遠,你傻呀,你帶著我走,你就什麽也沒有了。你以為我願意留在你們秦家,讓你父子倆……”

“你知道嗎?你父親在外還有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兒子。我如不幫著你,秦家的產業遲早都會落到人家手中。不是你秦遠。你父親從商多年,你眼裏看的,心裏想的,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我要是和你都從他眼中消失了,就更好證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現在之所以願意留下來。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辛宛露激動地說。

“我不稀罕什麽家產。我可以工作,可以養活你。”秦遠不知天高地厚地說。

“你從小養尊處優慣了。那種靠領薪水過日子的生活你過不了幾天的。再說,我們又能走到哪裏去。”辛宛露說。

秦遠沒有做聲。

汪雨澤知道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個好主意。就說:“辛宛露今晚暫時跟我回家。秦遠,你快點回去。別讓你老子看出你的異常。”

秦遠痛苦的向雨澤投去感謝的目光。

雨澤把辛宛露帶上了車。秦遠像被掏去了心肝一樣。他失神落魄的開著自己的車子,頹唐的走了。繁華的帝都之夜,此刻盡管燈火輝煌,可是,秦遠的心,卻仿佛是個萬年黑洞,他看不見一絲光亮。

車上,雨澤問辛宛露:“你們今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秦遠看起來像頭困獸樣。”

辛宛露痛苦的閉上了眼,說:“他這幾天在家,一家人難免在一起吃飯用餐。他老子這幾天精神好,那事方麵用強了點。被他聽見了。今天一大早,他老子一出門,他就像幽靈一樣纏著我。恨不得在家裏就把我生吞活剝了。我也理解他,就約了他出來。哪知道,他就變態的變著法子折磨我。”

“冤孽,一對冤孽。”汪雨澤感觸地說。

“宛露,你作個決策吧。這些年,那麽多女孩子死活想跟著他,他都拒絕了。他把自己連人和心都交給了你。”雨澤勸說到。

“雨澤,我們倆的事情,你知道最清楚。如果我自私點,隻為自己著想,我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得多。我放不下他,所以才還呆在秦家。哪天我累了,就像過眼煙雲一樣的消失吧。隻有那樣,這世界才能徹底清淨。”宛露痛苦地說。

“說什麽胡話?連死都不怕,你還害怕活著嗎?”雨澤幽幽的說。

辛宛露露出一絲苦笑說:“秦遠,有時活著比死都痛苦。我們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徒添一笑料而已。我現在就想親眼看到秦衡立遺囑,看到秦遠好,等一切成定局了,就是我該離去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