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是何處

夕陽斜下，鬧市中的人漸漸減少，各自歸家，雲玦走在街上，不知該往哪裏去，孤寂，空虛，穿梭而過的人群沒有一個會去留意這麽一個孩子，她已經全然忘記自己很餓，如今的她，連找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她一直走，直到四周越來越喧嘩，她才從中驚醒，這時才發現，所處的地方，霓虹彩燈，鶯聲燕語。

“哎喲，大爺，裏邊走~~~”

“李公子，您可是很久都沒來了，奴家可想得緊啊~~”

雲玦再笨也該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她站在一邊觀察了一小會，發現這裏有兩家青樓，一家“柳煙樓”是迎來送往，門口的幾個姑娘恨不得把那一身輕紗薄衣全部都剝開，而對麵一家“怡紅院”，不得不說，雲玦一看這名字就覺得俗不可耐，門可羅雀，兩個青衣姑娘，其實雲玦想說青衣老姑娘，濃妝豔抹，一看就倒胃口，竟然還出來攬客，這不是趕客吧？雲玦腹誹道，那些喝花酒的男人幾乎連看都不用看就直接往那“柳煙樓”裏闖。

雲玦搖搖頭，忽然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扭扭捏捏地過來，站在路中間似乎猶豫該去哪一家，本來意興闌珊的“怡紅院”倆老姑娘一瞧見，眼睛一亮，像是餓了大半年的人忽然看到一盤紅燒肉，就差沒撲上去了，可是“柳煙樓”的姑娘明顯手腳麻利些，上來就是四個姑娘，左右夾攻，男子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擁進“柳煙樓”裏頭了，“怡紅院”的老姑娘來氣了，雙手叉腰開口就罵：“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吃了肉老娘連喝口湯都不行嗎，還給不給活路了。”

“柳煙樓”的姑娘們樓上樓下鈴笑連連，“嗬嗬嗬，唷，我說兩位姐姐啊，大家開門做生意，當然有你死我活的時候，大爺們選了我們的姑娘，我們怎好往外頭推呢？”

“就是就是，也不照照鏡子，這模樣還出來，也不怕嚇到人。嗬嗬嗬~~~~”

“怡紅院”的老姑娘看來也不是吃素的，張口就沒客氣，“老娘拍死你們這些蹄子，老娘這也叫老嗎，這叫風韻猶存你們懂不懂？”

雲玦聽到這裏忍不住翻胃，雖然她肚子裏空空如也，都自稱“老娘”了，還不承認“老”。兩方正罵著上火，結果“怡紅院”的倆老姑娘就被人喊進去，大門一關，才停了這場鬧劇。

雲玦越看越有意思，覺得這裏有自己的發展空間，心想：還是讓我來搭救你們吧。

兩個姑娘被喊進怡紅院裏頭後，裏麵也開始吵鬧開了。一個三四十歲的濃妝女子指著她們說道，“讓你們別和她們鬧，可把怡紅院的臉都給丟光了，你說我該說你們什麽好啊，都大半月了，你說說進這怡紅院大門的男人有幾個？”

大堂裏的女人都啞口無言了，十來個姑娘高矮肥瘦，紅娘越瞧心越來火，“怎麽說我紅娘當年也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妓啊，怎麽現在就流落到這個地步呢！”說完心中悔恨萬千般一屁股坐在椅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