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_第29章 好一個舌燦蓮花的楚清筠
即使被迫害,她也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唐小宛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碎瓷片上,本想威風凜凜,卻沒料到積水太多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上去。
毋庸置疑,接住她的人,是被她嫌棄得不要不要的顧初淮。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是那麽的專注。
唐小宛呼吸一滯,差點被溺死在這份專注的溫柔裏,好在,寧王妃適時打斷他們。“小宛,王爺問你話呢。”
顧初淮將她身子扶正,放了手。
想著楚清筠那張臉,壓下了自己不安分的心,唐小宛上前一步,聲音不卑不亢:“有話說,我當然有話說了。”
寧王妃一副“死到臨頭還嘴硬”的得意模樣,仿佛已經預見她的悲劇。“那你說吧。”
無辜地吸了吸鼻子,她道:“那屋子又不是我一個人住,父王和王妃何以覺得這瓶‘顫聲嬌’是我的?”
寧王大驚,轉而看向顧初淮:“是你的?”
“是我的。”顧初淮回答得幹脆。
“混賬!”寧王倒吸一口涼氣。“堂堂世子,房裏竟然有這種下作的東西,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王妃一臉嘲弄:“淮兒,瞧你將你父王氣成了什麽樣子,還不快給他道歉?你也真是的,這樣的東西能放在房間裏嗎?被人拿去做了惡事,連累的還不是你?”
又對寧王道:“王爺,事情已經明朗,陳嬤嬤雖然有錯,但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上,原諒她一次吧。”
他似乎沒聽進寧王妃的話,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質問顧初淮:“藥打哪來的?”
顧初淮慢裏斯條地將茶杯放下,淡定地朝外走,仿佛根本沒將寧王的問話放在心上,寧王正要發怒,卻聽到他站在門口對著門外的人:“去將楚清筠叫過來。”
又若無其事地回來,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唐小宛時而看看淡定如若的他,時而看看惱羞成怒的寧王,在心裏哀歎,似乎將顫聲嬌推給顧初淮,他也沒能將問題解決啊。
他讓人去找楚清筠
,難道楚清筠就幫她度過這一次的危機了?
可是陳嬤嬤的話已經說在了前頭,就算這個時候將燕窩裏被下藥的事情說出來,寧王也未必信啊。
不過,寧王沒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暫且還是安全的。
但是,這不代表寧王妃會放過她。
寧王妃看著唐小宛,細長的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又繼續對寧王道:“王爺,唐小宛……”
然而,與此同時,寧王卻大聲質問起顧初淮來:“這瓶顫聲嬌是楚清筠給你的?”
“是。”
“王爺!”寧王妃擔心話題就此轉移,再度出聲提醒他。
寧王卻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你有什麽話,待會兒再說。”
寧王妃憋了一肚子的氣沒法發泄,隻好眼剜唐小宛。
“他為什麽要給你這種東西?”寧王繼續質問顧初淮。
世子爺顯然也不耐煩解釋了,淡淡地扔下一句話:“等他來了,你直接問他就好。”
言罷,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品茶,仿佛這件事與他並不相幹。
楚清筠應該會幫他們說話的吧,而且他應該比顧初淮聰明。唐小宛心裏念著,麵上也盼著他來。
沒讓他失望,楚清筠很快到來,在寧王寥寥數語的描述下,他麵上有一絲迷惑,看了顧初淮一眼。
但麵對寧王的責問,他很快回過神來,解釋道:“確實是我送的。世子一向潔身自好,我一時興起,便送了瓶藥給他,當做是新婚禮物。”
寧王極大不悅:“你在本王的眼中一直是個乖孩子,怎麽能……怎麽會有這種興味?”
楚清筠答得坦然:“在我的眼裏,這種藥和救人的藥、害人的藥沒有任何區別,更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是藥,關鍵是看怎麽用,對誰用。聽說王爺愛惜將才,那麽在王爺的眼裏,將士可有高低貴賤之分?”
當然沒有!
寧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是本王狹隘了。”
楚清筠笑得好看極了:“王爺不是大夫,自然不能明白在下的想法。”
寧王妃根本不想聽他的忽悠,便對寧王道:“王爺,既然顫聲嬌的來源已經清楚了,是不是該還陳嬤嬤一個公道了?”
寧王點頭,轉而看向唐小宛:“本王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到底是不是你給陳嬤嬤下的藥?”
事情都這麽明朗了,他還要問?寧王妃滿麵不悅,不過想到唐小宛已經無話可說,便作罷。
唐小宛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識地看向楚清筠,楚清筠悄悄眨了下眼睛,開始朝那瓶顫聲嬌走過去。她會意,立刻搖頭:“不是。”
拿著藥,打開蓋兒,聞了聞,晃了晃,楚清筠驚訝地看著顧初淮:“你還沒用過啊?”
顧初淮白了他一眼:“本世子沒你那般高雅。”
寧王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沒用過?”
他笑了:“這藥是我親手裝的,隻到七分的位置,王爺若是不信,可讓人將顧二公子的那瓶拿來對比。”
寧王嘴角一抽,“華兒的房裏也有?”
“對啊,二公子與世子同一天大婚,我總不能送兩份不一樣的禮物吧?所以二公子也有。”笑眯眯地看向了顧初華。
顧初華微皺著眉站出來:“我怎麽不知道?”
“二公子正值新婚,怎麽會將這點小事放心上?”楚清筠笑得燦爛:“貴府的禮單應該記下了。”
唐小宛立即道:“父王,小宛根本不知道房裏有這種藥,更沒有對陳嬤嬤用藥,為了證明小宛的清白,小宛也不得不以性命做賭,請父王派人去二弟的房裏看看了。”
寧王妃臉色煞白,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顧初淮房裏的藥是她令人放的,楚清筠所言沒有一句真話,可她卻不能告訴寧王;可是,楚清筠一口咬定這瓶顫聲嬌沒被用過,而華兒的房裏沒找到顫聲嬌的話,豈不是說明,陳嬤嬤中的藥,是華兒房裏的那瓶,那下藥的人是華兒房裏的人?
可如果不讓人搜查,如何能定唐小宛的罪?
一時陷入兩難之境,寧王妃恨得咬牙切齒:好一個顧初淮,好一個楚清筠,居然將死路變成了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