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93還有人比我更加的不幸

陳清跟隨路遠來到了他的工作室,路遠推開他辦公室後麵的房門道:“今晚就在這裏將就將就吧!不過,我也得在這裏將就將就,不想回家住。”

折騰了一夜大家都疲倦了,陳清也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本來大家是想著出去玩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你不是很久沒回家了嗎?偶爾還會回家住?”陳清好奇道,家有嬌妻不要,非要在外麵沾花惹草?

“我說的是我媽給我留下的房子,因為我不在,後來我爸就讓路婷搬進去住了,我偶爾會回去,雖然我不喜歡我後媽,不過路婷這小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從小就黏著我,我也挺喜歡她的。”

路遠邊解釋邊從房間裏衣櫃裏取出了被子,打算到辦公室去打地鋪,陳清不放心道:“今天的事情,她不會告訴陳玉他們吧!”

“我都跟她囑咐過了,不會的,別看路婷跟她們走得挺近的,但是她可不是那種會耍心機的女孩,就算是,也是被帶壞的。”

“她雖然比你小很多,但是也二十來歲了,你怎麽還覺得她是個女孩呢?”能夠跟陳玉做朋友,說她是個單純的人,陳清也是不相信的,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如果沒有相同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很難成為朋友的。

“不管這麽說,她在我的眼睛裏永遠都是個孩子,前段時間聽說,我爸爸正在撮合她跟你弟弟在一起呢!她的身份證年紀比你弟弟還大了幾歲,不過一旦兩家確定要聯姻的話,什麽年紀、外貌、甚至喜歡不喜歡的,都不重要了。”

所謂獨木難支,古代國與國之間,或者官僚之間,君臣之間等等都是靠著聯姻關係而死死抱成團的,而這樣看似緊密的關係其實卻是最微不足道的,清揚電子還不是說破產就說破產?融華影視似乎也幫不了什麽忙?親家公還不是活生生地給人逼著跳了樓?

“我覺得自己的婚姻已經不幸了,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加的不幸。”陳清突然感歎道,她覺得自己被堂妹搶走了心上人,又被強行嫁給一個陌生人,而且還被憎惡,真的是慘絕人寰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還有女人在婚禮上被逃婚的,而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情況被維持了十年,難以想象,楊穎兒這十年來的日子是怎麽過的?

站在路

遠的角度上,被逼著結婚的確感覺很壓抑,他逃婚似乎是追求自由、追求自我,似乎沒什麽不對的;但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這是不是太過殘忍了?楊穎兒她又做錯了什麽呢?如此想來路遠也不是什麽好男人?

當然第一次在那種地方遇見他,就沒有將他歸入好男人的係列,隻是長久的相處以來,感覺還是挺不錯的男人。

“你、你這是在譴責我嗎?其實,我也是受害人。”路遠聽出了陳清的言外之意。

“是啊,每個人都是受害人,我被陳玉搶走了未婚夫是受害人,沫晨風被逼著跟我結婚也是受害人,陳玉這些年感覺什麽都不如我,處處被我壓一頭,是受害人,而我媽媽,明明已煮熟的鴨子,在關鍵的時刻卻飛走了,也是受害人,原來大家這樣兜兜轉轉,竟然最終都成為了受害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受益人?既然如此,大家何苦如此辛苦難受呢?”

想起家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陳清又心情低落起來,路遠道:“肯定會有受益人的,比如你的前男友林致逸,對於他而言沒什麽受害之處吧!”

路遠的話似乎提醒了陳清,想想的確如此,他娶三小姐也好,四小姐也罷,都是陳家的孫女婿,都是陳氏集團的設計總監,都能夠在珍珠港挑起大梁來,而且他還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如此說來,最為收益的倒是他了。

“算了,不提他了,他是受益人,我卻最怪不得他,他雖然背叛了我,遺棄了我,卻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害我的事情,最多就是不愛我了,也許,從未愛過我,跟我在一起隻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當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兩個人在異國裏相遇、相識、相知,然後自以為地相愛了……”

提起林致逸,陳清好似很釋然,不知道為什麽,對他似乎恨不起來的樣子,至少對他沒有單獨的恨,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已經將林致逸與陳玉捆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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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致逸與陳玉也是剛剛回家不久,林致逸坐在客廳內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什麽嚴重性的問題。

“致逸,你不累嗎?趕緊洗洗睡吧!”陳玉關懷地問道,又抱怨道:“這個赫敏也真是的,我都跟她們說了,大家玩玩就好,沒想到鬧成這樣,沫晨風一向不好惹,這次差點

要了薇安的命,怕這事兒,沒那麽容易可以過去的,你說呢?”

陳玉谘詢著林致逸的意見,林致逸款了款回答道:“他再不好惹,能把你怎麽樣?爺爺總不能為了他這個孫女婿把你這個孫女怎麽樣吧!”

“那倒是,沫晨風以為他是爺爺身邊的紅人就怎樣了?說到底還是個外人而已,陳家可從來都是姓陳的人說了算,不然二媽辛辛苦苦這二十載,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夏飛揚不僅僅總裁之位給撤職了,連基本的月薪都給暫停了,雖然她也許也不缺錢,但是也表明了老爺子對她的一種態度。

“大家都亂成一團,最後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突然林致逸提醒道,陳玉想了想,並沒有想起來問道:“什麽事兒啊?”

“六妹呢?從舞會開始,好像就沒有見過她的人了。”剛開始大家是一起上船的,後來陳潔跟他們那群年紀稍微小點的朋友們一起調試著音響,等著他們玩完遊戲再去跳舞的時刻,已經沒有看到陳潔了。

陳玉一下子便驚慌起來,急忙給陳潔打電話,但是此時陳潔的手機已經關係了,她又給駱曉娟打電話問道:“媽,六妹有沒有回四季院啊?”

駱曉娟正睡得迷迷糊糊地說道:“你們不是說要在船上過夜嗎?”陳玉這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林致逸提醒道:“給他的司機打電話。”陳玉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可是司機卻說:“上船之後,六小姐就讓我先回去了,也沒有通知我去接的。”

陳玉驚慌道:“糟了,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當時她一心一意忙著處理陳清跟薇安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陳潔。

可是陳潔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還能出事兒不成?

“給雲海打過去問問。”林致逸再次提醒道,雲海卻說:“沒有啊,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看到陳潔的,你們知道,她向來不喜歡跟我玩的。”雲海好像喝醉了,故此說話也是東邊一句西邊一句的。

“怎麽會這樣呢?這死丫頭,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還要我時時刻刻地看著她嗎?淨是給我找麻煩。”陳玉氣急敗壞地罵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接著打電話,我去船務公司看看,也許她在房間裏睡著了,根本就沒有下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