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86就是不想你出醜

交織錯亂的燈光,勁爆火辣的音樂,激情澎湃的樂手,來來往往端著酒水的侍應生,以及在舞池內正跳著忘我境界的男男女女,這看上去有點亂,都是一群平常被家裏寵壞了的富二代。

但是很快就換成了一種風格,這一輪算是過去了,緊隨著便是一種比較輕快歡喜的音樂,林致逸與陳玉一曲探戈幾乎奪走了全場人員的目光,陳清從來都不知道林致逸的舞蹈如此之好,因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似乎從來都不會來這樣的場合,不會喝酒、不會抽煙,更加不會賭博,也從來不去舞吧酒吧之類人員混亂的地方,他們的戀愛場所,要不就是咖啡館,要不就圖書館,最大的浪漫應該就是電影院,再開放點的場所,就隻剩下學校附近的公園了。

陳清以為他們很合拍,他跟她一樣的安靜好靜,喜歡看書,喜歡畫圖,但是也許她錯了,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他內心也渴望這樣若火的熱情,所以他離開了,此時,他找到了他真正喜歡的另一半。

而無論他以什麽模樣來展現,他依舊是那麽的完美,他的長腿,他廣闊的胸膛,陳玉似血的紅裙,裙擺隨著她的轉動而飛舞就如同一朵妖冶的花,極其的有誘惑力,他們配合得很默契,跳得很合拍,一次又一次地贏得大家的掌聲與稱讚。

路遠與陳清站在遠傳觀摩著,路遠取了一杯酒給陳清感歎道:“人人都說陳家這兩個入贅的女婿不錯,如今看來真的是不錯啊,簡直就是全才啊,方方麵麵都很是優秀。”

陳清接過酒,又順手放下道:“我不喝酒的。”然後糾正:“沫晨風並不是入贅陳家,雖然我們結婚之後,他住在我的別墅裏,但是他不是入贅。”

“是不是?大家都會以為是的,施為集團這樣的中小公司跟陳氏集團怎能相提並論呢?經濟基礎決定社會地位。”路遠不以為然道。

舞池內,陳玉一個旋轉摔在林致逸的懷中,正是音樂的截止,宣告著他們的舞蹈結束了,隨之又贏得大家的一片響亮的掌聲。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一直都很責怪我?”難道娘家有錢是她的錯嗎?雖然當初結婚的時候,他是逼迫的,但是她那樣的委曲求全,百般討好,難道還不夠解氣嗎?甚至於幫他鋪床疊被,端茶倒水,做飯洗衣,連鞋都給他擦了,難道這還不夠嗎?至於那樣地來報複跟欺騙嗎?

“男人天生就有著翱翔晴空的心,他渴望用自己的翅膀飛翔,而不是一隻被線扯著飛翔的風箏,就算飛得再高再遠,他也沒有成就感,所以一旦男人受到了束縛,你對他再好也是無用的。”

兩人正說著,卻見雲海上了台,他拿著話筒高聲喊道:“我親愛的兄弟姐妹們,今天嗨不嗨?”台下一片歡呼,雲海似乎調動了全場的氣氛。

“今天,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件大禮物,是什麽?”他故意吊著大家的胃口,隨之又自言自語地回答道:“有人要給我們表演脫衣舞、脫衣舞……”

隨之台下所有的人都在“脫衣舞”三字,一陣燈光朝陳清與路遠射來,頓時讓他們全場矚目,陳清麵帶微笑地朝大家瞧了瞧,想要走到舞池中央去,路遠有些不忍心地拉住她道:“道個歉,別跳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是遊戲而已,不跳又能怎麽樣呢?好說她現在也算是陳家的人,誰能不給陳家幾分麵子啊?何必這樣較真呢?

陳清並未回答,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其實,她心中早早就有了主意,就算沒有這個遊戲,她也打算跳一支舞蹈的,但是沒想到的是,要跳脫衣舞,她大大方方地朝舞池裏走去,雲海調動著大家鼓掌與喝彩,所以大家都在起哄,若是從前,陳清肯定會感覺很是羞臊,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她終於有勇氣麵對這樣的流言蜚語與旁人異樣的目光。

她從容地接過雲海手中的話筒,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陳若涵,很高興在這裏認識大家,希望大家能夠記住的我名字。”

陳清睜大眼睛瞧著這船艙內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她繼

續道:“我的奶奶,現在病重,命在旦夕,但是我沒有足夠的錢給她做手術,所以,今天我要給大家跳一支舞,如果跳得好,希望大家能夠為我籌夠手術費,謝謝!”

根據紙條上寫著的劇情設定,陳清感覺自己還算入戲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人喊道:“沒問題……跳得好不好,就看脫得夠不夠?”

一片喧嘩之中,陳清似乎看到一張張醜陋無比的麵孔,他們都滿心期待著,她如何將身上的衣裳脫下?

其中陳玉嘴角的笑意是最為明顯的,她站在人群中,那兒似乎是觀看舞池最好的位置,她朝坐在遠處的薇安瞧了一眼,隨之兩人好似隔空幹杯來著。

音樂起,前奏比較柔和,鋪墊出一種詩情畫意的感覺,陳清微微抬起了手,想要開始起舞,簡單的舞蹈她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從小就跟著夏飛揚出席各種場合,即便隻是在旁邊看著,很多東西也該看會了。

夏飛揚在各種場合裏,表達出來的從容與鎮定,她雖然沒有學會全部,好歹也能夠遺傳五分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船艙內的燈光突然熄滅了,頓時全場一片黑暗,音樂也戛然而止,然後就是眾人的驚慌與喊叫,但是這樣的時刻,最多維持了三十秒,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雲海道:“好像是有人切斷了電源,但是他不知道,這船上有兩套供電係統,一套停止工作了,另一套會立刻啟動。”

區區這段插曲,不足以泯滅大家對於“脫衣舞”的期待,大家都喊著:“繼續、繼續……”燈光又一次全部都落在了陳清的身上,仿佛她就是一個發光體。

她並未又多大的反應,不知道是哪個良心發作,將電源給切斷了,雖然很明白他的用心,但是並不打算感激。

隨著音樂的節奏,陳清開始跳了舞蹈,因為音樂微微帶著些民族風,故此陳清的舞蹈也偏於民族風,也融合了孔雀舞的很多動作,她就如同一隻即將開屏的孔雀,手腳動作以及表情神態都十分的到位。

那是一種對於自由飛翔的渴望,對於獨立自主的盼望,舞蹈很是優美,但是這樣拖長的前奏,並不讓人過癮,他們口徑一致地喊著“脫……脫……”。

陳清迎合地扯下了自己左肩的衣帶,露出潔白的香肩,那珠圓玉潤的肩膀,似乎能夠微微滿足一下眾人的口味。

他們就如同欣賞一樣藝術品般的欣賞著陳清,隨著音樂節奏的變快,陳清的舞蹈也激烈起來,但是關於脫衣服她還未實施。

此時有人是在欣賞舞蹈,但是更多的人卻是渴望能夠看到陳清光著身子的那一幕,突然不知道是誰朝舞池裏拋出了一疊人民幣,喊道:“是不是不給錢就不脫?”

這話好像打開了“調戲”的門,此時更是讓大家起了興致,紛紛朝舞台扔錢道:“不是很需要錢嗎?怎麽還不脫?”

“就是,不是孝順的孫女嗎?那麽還矜持什麽?”

“既然想了這樣的法子來掙錢,又不想付出嗎?那跟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有什麽兩樣?”

頓時似乎場麵都已經失去了控製,就連陳玉就覺得過分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而陳清並未設想到他們竟然敢如此猖狂,竟然如此羞辱?

“全都給我閉嘴……”突然人群裏傳來一道響亮的男聲,隻見沫晨風從人群裏瀟灑地走向了舞蹈,“不知道什麽叫玩啊?誰敢再喊一句,莫怪我對他不客氣。”

說著將自己的西服脫下來披在了陳清的身上,雲海道:“沫晨風,這就沒意思了,大家玩玩嘛,你要這樣,下回可沒人跟你出來玩了……”。

“你以為誰稀罕啊?”

沫晨風毫不留情地說道,一時讓雲海很是沒麵子,喊道:“沫晨風,你、你這個暴發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我管你爸是誰?是國家主席也沒用,跟我在一起,一樣得客客氣氣的。”沫晨風絲毫不留情麵,他一手樓主陳清的肩,想著朝外走去,這個傻女人,都給她說了

,讓她去房間躲躲,為什麽還要出來?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還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兒呢?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靠著陳家發跡了嗎?別忘了,陳三小姐已經死了,你在陳家算個什麽玩意?”雲海看沫晨風如此不給麵子,心中自然也沒好氣兒,出言侮辱道。

他手一揮,便出現在幾個黑衣男擋在沫晨風跟陳清的麵前,“這個局可是我組的,你敢給我搗亂試試?”

“你最好給我讓開……”沫晨風挑了挑眉指著雲海說道,別把老子的脾氣惹出來?他心中罵道,誰還沒有血氣方剛的年紀?

“雲海……”陳玉連忙叫了一聲,赫敏也上前勸道:“出來玩,圖個高興,既然沫晨風不樂意就算了,咱們不還有別的節目嗎?別為了這點小事兒鬧翻了,多沒意思。”

雲海這才作罷,但是心中的氣很明顯也是堵著的,赫敏道:“接下來,我們就來玩一個尋找‘賤民’的遊戲吧!很多貧窮的人,他們家裏沒有錢,也沒有公司,卻想跟我們混在一起?跟我們做朋友,渴望成為我們一樣的人,從外在,我們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但是我們隻需要略施小計,她很快就會現出原形的。”

大家似乎被赫敏的話吸引住了,沫晨風這才順當地將陳清帶走,離開了這個船艙。

薇安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沫晨風竟然會為陳清出頭?簡直是豈有此理,正要尾隨而去,卻被赫敏攔住道:“薇安小姐,您這是去哪裏啊?不跟我們一起玩了嗎?剛剛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薇安無奈,隻好留了下來,問道:“什麽時候有個尋找‘賤民’的遊戲?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這是專門為女人設定的節目,別管那些男人了,他們都去隔壁船艙裏繼續玩牌了。我們自己玩吧!”陳玉解釋道。

那邊沫晨風將陳陳清帶到了外麵能夠看到海的地方,冷冷問道:“你這個舞伴花多少錢雇的,怎麽一點用處都沒有,關鍵時刻就找不到人了?”

本來沫晨風現在是不打算出麵的,畢竟他出麵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沒想到路遠人竟然不見了?他要是不製止,也許就真的隻能脫衣服了?

“為什麽要幫我?”陳清反問道,這一幕,沫晨風的反應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他並沒有表麵那般冷血無情的。

他不會坐視不管的,就好像他希望自己躲一躲,他其實並不希望看見自己出醜的樣子?

“我隻是不想你出醜。”沫晨風解釋道,說實話,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在舞池裏扯下左肩衣帶時的感覺那麽難受,感覺無法忍耐,“我不能讓別人這樣侮辱我的妻子。”

“妻子?”陳清一驚,他還是將自己視為妻子嗎?難道,他知道了她就是陳清的事實嗎?薇安告訴了他嗎?

“沫總,您認錯人了,我不是……”陳清連忙掩飾道,“所有人的知道,我隻不過是跟陳三小姐長得像而已。”

“那又怎麽樣?就算是長得像也不可以,哪怕是一張她留下來的照片,我也不準別人來羞辱。”認識沫晨風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動怒,他的目光裏似乎有火焰。

“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不準你做這樣的事情,不準做任何一件讓陳清名譽受損的事情,不要忘記,你的價值就是因為跟她長得相似,你的言行就可以代表她,你做錯了事,她會跟著受辱,你明白嗎?”

沫晨風很大聲地問道,陳清有些惶恐,名譽?有什麽比在她生前跟別的女人睡覺更加羞辱?有什麽比在她死後忌日都沒有過,就另結新歡更加名譽受損?

沫晨風,你是不是太可笑了,此時你竟然說,不準我做出敗壞名譽的事情來?

“不明白……”陳清搖了搖頭。

“你不需要明白,照做就成,否則,我就找人把這你張臉給毀了,別以為我不敢,我隻是懶得做而已,每次看到這張臉,我就會想起曾經跟陳清相處的日子,雖然她渾身上下,我都很討厭,但是我每一天都很懷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