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74隻要你不犯法,我就幫你

當夜裏,陳清還是跟隨沫晨風一起離開了四季院,不過她沒有跟沫晨風坐同一輛車,因為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他們都不是自己開車,是由四季院裏的司機代駕的。

車剛剛出了華安區的界限,陳清突然感覺來了個緊急刹車,回神看去才知道是前麵沫晨風的車也停了下來,隱約聽見人喊道:“我找陳若涵……”。

陳清搖下窗戶看去,竟然是路遠,他怎麽會在這裏?急急忙忙地下了車,而前麵的沫晨風跟薇安已經下了車。

“兄弟,你誰啊?”沫晨風不客氣地說道,其實每次來四季院,他都覺得很累,跟老爺子下棋可真心不是個好差事,或者說,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玩貓膩必須是一件費腦細胞的事情,沒想到突然來緊急刹車,差點把他的腦電波都撞出來,自從沫董事出車禍之後,他似乎對撞車已經有陰影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等著,難道是碰瓷的。”這樣的事情,聽得多,還未見過,不過誰敢碰他的瓷,他肯定會讓他“得不償失”的。

“路遠,你怎麽會在這裏?”陳清真心沒想到路遠會出現在這裏。

而路遠可沒心思跟沫晨風廢話,急忙扯著陳清上了一輛計程車道:“你先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看路遠的神情,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喂,兄弟,有話好說,可不要動手,不然你討不好的。”沫晨風見勢急忙擋在計程車車門前擋住了路遠,不讓他帶走陳清。

“誰是你兄弟啊?我又不帶你走,關你什麽事兒啊?”路遠問道,這就是陳清嘴中的那個人渣吧!路遠又瞧了眼薇安,想著:“這該就是那個狐狸精吧!”乍眼一看,兩人還真有夫妻相啊,一看都是那種黑腹的人。

“可是你要帶走的是我的人……”沫晨風說實話還未遇見過這樣的人,更是不知道陳清身邊有這樣的朋友?

“你的人?什麽叫做你的人,請問你是她男朋友還是她丈夫?”路遠一句胡讓沫晨風無言以對。

“我是她老板。”沫晨風愣了愣道,怎麽第一反應竟然想說:“我是她丈夫呢?肯定是把她錯當成陳清了。”

“現在晚上十點半,已經下班,老板你管不住。”路遠反駁道,沫晨風又一次被頂得沒話說了,陳清見勢忙圓場朝沫晨風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是我朋友,他可能找我有事兒,你們先回去吧!”

“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沫晨風上下打量著路遠,他穿著一件帽衫,背著背包,嘴角還都是胡須紮,看上去很頹廢的樣子,而且連車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陳若涵這個級別的人估計也隻能認識這個層次的人了。

“這是我的事情,老板你就不要管了,晚上我就不回去,明天我會去收拾東西,搬到四季院去住。”陳清簡單地交代了兩句,就跟路遠一起上了計程車。

沫晨風瞧著那車遠去的情景,一時感覺心裏堵得慌,這人誰啊?

“我跟你說我找到證據了,你想要幹什麽啊?”剛剛來到路遠的工作室,他幾乎就要爆發了,簡直有些暴躁,陳清認識他有一段時間,還未見過他發脾氣的模樣,倒是覺得新鮮。

“我把那個人找過來,隻要他出庭作證,那麽他們就是蓄意殺人犯,從此以後你就平反了啊,你就可以重新做回你的陳三小姐,你所有失去的一切都可以找回來了,你為什麽還要去四季院啊?對了,你們去四季院幹什麽啊?”

路遠想起在電話裏頭陳清跟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心中是有事兒的,讓她遠離那兩個殺人犯,她還非不聽,真擔心她出了點什麽事情?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令人擔心啊?富二代就是這樣任性。

“你先被顧著說我了,你先跟我說說,你出了什麽事兒?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而且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看他暴躁的樣子,可見等了不少時間了。

陳清將自己的小鏡子遞給路遠照了照,他也是一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喊道:“臥槽,這才幾天,就長成這樣了?瘋長啊?”

路遠又指著陳清道:“別岔開話題,我問你呢?你在電話裏跟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如果愛你……”。

糟糕為什麽說了那麽多話,偏偏隻記住了這一句,陳清聽在耳邊也很是不舒服,臉色紅了起來,連忙道:“當時,沫晨風跟薇安就在我身邊,所以我隨便說了幾句,以免被他們懷疑什麽。”

“哦,那你去四季院做什麽?”

“我跟陳家的人都會麵了,除了我媽媽跟我弟弟、還有在法國的大哥,現在大家都見過我了,他們都知道我隻是一個長得陳清相似的人,他們都深信不疑地把我當成陳若涵,隻有我七妹才認出了我,不過她年紀小,說的話也沒人會在意的。”

陳清也不是第一次來路遠的工作室了,故此比較熟悉,她取了杯子給路遠倒了水,道:“剛剛你話太多了,喝點水,慢慢聊。”

“不是,所以呢?所以你打算做什麽?你完全可以跟他們相認啊?”路遠接過水,不理解地問道。

“等著我把那開船的人往他們身邊一送,沫晨風跟薇安的一切都完了,你的人生終於又可以重新回歸正軌了。”

“就算是這樣,我看也未必,第一,我爺爺現在對沫晨風特別的好,對他是十二分的信任,也許是他認為把公司交給沫晨風,可能比交給陳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第二,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罪人,我死了,他們都很惋惜,但是如果我活著,我依舊還是那個為了爭奪家產不擇手段的人,再說,就算找到了證人證明當初是薇安把我推下水,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而已,把他們送到監獄,又能關他們幾年?我想明白了,也許報複一人,絕不是把他們送到監獄,因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瀕臨死亡前的恐懼……我一定要他們寢食難安,鋒芒在背,永不安生。”

就這樣把他們送到監獄,這樣太便宜他們了,真的是太便宜了。

“你說想明白了,你就想明白了這個?”路遠攤開兩手問道,越來越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麽了。

“以前我很擔心他們識破我的身份,可是突然我發現,有一個人比我更加害怕,那就是薇安,一旦承認了身份,她就會一無所有,首先有婚姻在,沫晨風還是我的丈夫,其次,我重新回來了,她怎麽住我的房子,穿我的衣服,戴我的珠寶,睡我的床呢?

現在她的心裏一定會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吞噬著她的心,她一定在想,到底該怎麽樣才能保住她現在得到的一切,怎麽樣才能讓這一切永遠地屬於她呢?此時的她,一定會比我更加的痛苦。”

一想到這個,陳清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路遠歎氣道:“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玩火啊?你的性格不適合玩火。”

“不要再跟我說什麽性格的事情?人是會變的,就算是一隻貓,有人要侵犯它,它也會把毛羽都立起來的。”

從前她就是太懦弱了,所以才會感覺自己是一灘爛泥,怎麽做都沒有辦法如意,以後都不會了。

“剛剛那個男的,就是沫晨風吧!”路遠感覺自己有點兒理解陳清,轉開話題問道。

陳清點了點頭,“跟他相處一段時間,有的時候,竟然會發現他是個好人,對父母孝順,對女人也很照顧,人長得又很帥氣,工作能力還很好,而且好像還挺體貼似的,可是,怎麽偏偏對我那麽狠心呢?曾經,一心一意地要讓我把孩子做掉,後來,又為了利用我,假裝對我好,再到後來,發現我沒有利用價值了,要跟我離婚,最後,竟然是想要我的性命?”

陳清說著說著就有點癡了,搖了搖手中的水杯,如同喝紅酒一樣地喝著。

“我能說句實話嗎?”路遠突然問道。

“什麽實話?”

“你對沫晨風因恨生愛了,這是人最普通的逆反

心理,當一個人越是想要遠離你的時候,你越是想要抓住他,可是到頭來,你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角戲,沫晨風明顯不在意你,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去跟他們周旋,你應該用法律來保護自己,而不該跟他們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作為心理治療師,路遠自認為可以很準確的掐住一個人的心理,陳清道:“也許吧!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呢?你應該把你的心打開,接受陽光的滋潤,讓所有的陰霾都散去,你這樣痛苦隻有你自己。”

“那就一起痛苦,我不痛快,我也絕不會讓他們痛快,從今往後,他們誰也休想安生。”陳清緊緊地握住了手中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正打算離去,卻被路遠一手講手拉住,路遠:“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吧,能不能聽我一句勸……”。

“如果你再勸,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你可以不幫我,但是請你別攔我,我太苦了,我再也不會退讓了……”。

陳清輕輕地推開了路遠的手,她知道,接下來的路,她該自己往下走,不該讓人扶著了,而且如果真的是個阿鬥,就算路遠是諸葛亮也扶不起她來的。

“你去哪裏?不是說不回去嗎?留在這裏睡吧,裏麵有床。”路遠朝裏麵看去,陳清疑惑著瞧著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態度。

“隻要你不犯法,我就幫你……”路遠無所謂地說道,隨之搖了搖頭道:“我也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我得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地睡一覺,如果有什麽事情,就打給我吧!”

此時,陳清也算是有些安慰了,至少,路遠一直都這樣的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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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沫晨風不停地看著腕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難道這個女人今晚真的不回來了?那麽她會住在哪裏?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兩人的關係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那個女人叫他什麽來著?

路遠?是這個名字吧!他連忙撥出去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沫總!您好!對不起沫總,您交代的事情,我沒有做好。人死了……”。

“什麽人?”聽到此處沫晨風有些緊張起來。

“就是開車撞您爸爸的人,因為是酒駕被判刑三年,但是就在上周他死在牢裏。”

“為什麽死了?”

“是用腰帶掛在窗戶的欄杆上上吊自殺的。不、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逼得太緊了?”電話那段的聲音有些愧疚。

“哼!逼得太緊?如果他沒有做虧心事兒,怎麽會心虛?”沫晨風不屑道,好好地怎麽會出車禍呢?而且那條道路上根本就不會有貨車出現,為什麽那一天突然會衝出來一輛貨車?如果不是他幸運,此時躺在醫院裏的就是他了。

“可是,您威脅說,要動他的老婆孩子,他、他可能……”對方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沫晨風又是冷哼了一聲,點燃了一支煙,對方接著道:“也許真的是個意外,您是不是猜錯了?”

“這世界上沒有意外,隻有蓄意,找人給我盯著著他的老婆孩子,他願意用命去維護那個幕後主使者,不可能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死了,那好處肯定是他老婆孩子的,我就不相信查不出來。”

對方連忙答“是”,正要掛電話,沫晨風又道:“再幫我查一個人,就知道名字叫路遠,別的都不知道。”

沫晨風有些氣惱地命令道,剛好薇安洗完澡,包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到沫晨風在發脾氣,問道:“什麽事情這麽煩?”

“撞爸爸的人死在牢裏,這樣就更能夠說明,這絕不是個意外了。”

“看來,陳家還有比夏飛揚更加痛恨我們的人……”薇安疑慮道:“但是,夏飛揚再痛恨我們,也沒有想過要我們的命,誰會這麽狠心?一直都是陳家在打壓你,你又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陳家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