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62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陳清下班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場景是,沫晨風躺在躺椅上曬著陽光浴,此時太陽剛好落山,還留下一點餘熱,曬在身上格外的舒服,而薇安則是在水中遊泳,她穿著泳衣,就跟海豚一樣的躍來躍去,偶爾會有水花濺起,偶爾還會故意拿水潑沫晨風,他就跟一隻猴子一樣手腳並用的擋住。

如此郎情妾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著實不敢相信,沫晨風也會有如此天真的一麵,如同一個還稚嫩未除的大孩子。

陳清靜靜地走進了家門,她習慣性地走近臥室,還好,似乎並沒有換鎖啊,不得不說這兩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強悍,不然誰願意住在一間死人住過的房間,睡一個死人曾經睡過的床呢?

當然,臥室內多少還有些變化,比如,在床頭櫃、枕頭、沙發、衛生間都能夠發現“性安全措施”以及“性趣用品”,看得陳清直翻白眼。

還能看見煙,有女士專用的,看來薇安也吸煙,兩人算是有共同愛好了,陳清嘴角動了動,如果路遠沒有查錯的話,那麽薇安就是當初沫家收養的女兒,如此算來,沫晨風跟薇安還是一場**的戀情,真是可笑又可悲,難怪沫董事跟沫夫人要用出國留學的機會來作為條件,讓薇安離開沫晨風?難怪沫晨風給薇安治病,要瞞著他的爸媽?看來他們兩之間可真是障礙重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麽的堅強與膽大?”陳清翻開被子,往上麵扔了一顆紐扣,一顆深藍色的紐扣,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神誌不太清楚,但是她依舊還記得,被推下海的那一刻,她死死地抓住了她的紐扣,直到扯了下來。

當薇安看到這顆紐扣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呢?陳清好奇。她的好奇心是在晚上大概十點半的時候得到滿足的。

樓下屋子裏傳來一個女聲尖叫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不算大,如果不是她仔細聽,也許在三樓的她根本就聽不見,緊接著她就感覺窗簾外的燈光全部都是亮了起來,然後就是砰砰上樓的腳步聲。

“薇安,你

做什麽?”沫晨風喊道。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她,什麽DNA,什麽血型,我什麽都不相信,我就相信我的直覺。”

“你的直覺是什麽?”

“她就是陳清,她沒有死,然後她用另外一個身份來接近我們,來報複我們。”

薇安很是大聲地喊道,沫晨風喝道:“你在發什麽瘋,這就是一顆紐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但是薇安卻絲毫不聽,她氣衝衝地上了樓,然後很是粗魯地瞧著陳清的房門,跟平時的薇安可是判若兩人的。

“哦,原來你會怕啊?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陳清心中想著,如夢初醒般地開了燈,然後開了門,卻沒想到,剛剛開門就被薇安一手扯住了睡衣,她將眼睛睜得大大的質問陳清道:“你是不是沒有死?你還活著對不對?你想幹什麽?你想回來報複我們,是不是?”

沫晨風連忙去拽住她的雙手,安慰道:“小薇,你快放手……”薇安就跟一個瘋子一樣拽著陳清,就好像一匹狼抓住了一隻兔子,想要狂躁地將她撕裂了。

“你幹什麽啊?”陳清想要推開薇安,但是卻發現無能為力,而薇安的力氣再大,沫晨風還是可以控製她的,他狠狠地將她拽開,雙手將她抱住道:“我把燈都打開……”。

稍後薇安就稍微平複了些了,剛剛凶狠的目光也變成呆滯,“開燈,開燈……”她喃喃地念叨著,然後被沫晨風抱了回去。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沫晨風在大廳裏抽煙,陳清給他跑了杯咖啡,問道:“怎麽回事兒啊?”

“沒什麽,習慣了。”

“習慣?”陳清心中咯噔了一下,什麽叫住習慣了,難道薇安經常這樣嗎?

“薇安是個執著的人,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知歸,她是撞了南牆也不歸的人,所以在設計珠寶的時候,或者想問題想不明白的時候,都會這樣的,不過還好,隻要哄著她睡著了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她、她有病?”憑

著陳清對薇安的了解,她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至少她的反應不會這樣的明顯。

“她沒病,隻是壓力太大而已。”陳清不喜歡煙味,林致逸就從來都不抽煙,她用手扇了扇煙霧,沫晨風見了便將煙掐了,道:“看來你也不喜歡煙味。”

“也?”

“陳清也不喜歡。”沫晨風脫口而出,有些沮喪道:“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什麽樣的日子?”

“被人束縛的日子。”沫晨風瞥了陳清一眼,他好像真的很信任她似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感覺在她麵前什麽話都能夠說出來?

“你是指陳氏集團束縛了你?”陳清反問道,當初他的確是被束縛的,可是如今,陳氏集團幾乎是他說了算,那麽誰還能束縛他呢?是因為施為百貨被兼並的事情嗎?

“告訴你也無妨……我跟小薇本來就是一對,是陳家的二夫人夏飛揚也就是陳清的媽媽強行把我綁來跟陳清結婚的,現在陳清死了,我想要離婚也離不了,施為百貨被兼並了,我已經跟陳氏脫不了幹係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陳氏集團的最高處,隻有這樣才能按著自己的意願去做,我才能幫小薇實現夢想。”

沫晨風看上去有些頹廢,聽他這樣說,好像所有的錯都是陳家?好像他也很無辜一樣,那麽誰才是不無辜的人呢?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我?我怎麽幫你?”幫你?幫你竊奪陳氏集團嗎?夢想?多麽好的接口,那麽因為夢想就是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嗎?

“老爺子很重用我,這不是因為我是陳清的丈夫,而是因為我有能力讓陳氏集團更上一層樓,陳氏集團雖然一直都是珠寶業的龍頭老大,但是多年來都沒有新血液注入,不管是產品還是管理,以及經營模式都已經不再適用時代潮流了,再繼續這樣下去,被取代,是注定的事情,在這樣的家族企業裏,我一個人是沒有太大作為的,除非,我可以改變那個能做決定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