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50三個人的午餐

“她親口跟我說過,她不怪我……”林致逸朝陳清看去,的確很像,幾乎看不出哪裏不一樣,可能就是鼻梁上有一點點小汙漬,“的確很像……”。

“看來是真的很像,可惜我沒見過那位千金小姐。”陳清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難道就因為她說過這樣的話,林致逸就如此心安理得嗎?她曾經以為他是愛過自己的,隻是後來不愛了,後來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愛過。

“我們說話,你插什麽嘴,定位子,三個人……”沫晨風對於陳清的插嘴好似很不滿意,又朝林致逸說:“妹夫,不介意跟我們一起吃頓午飯吧!”。

沫晨風這算是在邀請,不過這聲妹夫讓林致逸覺得聽刺耳的,他道:“我記得你說過,大家年齡差不多,稱呼名字就可以了。”

“的確,不過我現在覺得你還是叫我姐夫比較好,這比較符合陳家的規矩,就好像你的老婆,她敢直呼陳清的名字嗎?”沫晨風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很無情,但是跟林致逸比起來,他覺得他還算是個人,而林致逸連人都不配做。

“好!姐夫……”林致逸並沒如沫晨風料想的那般動氣,很平淡很穩健地喊了一聲,這樣的態度的確讓沫晨風很惱火,這個人難道情緒嗎?陳清好歹還知道哭兩聲,這個人為什麽哼都不哼一聲,不過一個甘願給人入贅的男人,估計也沒什麽自尊心吧!

此時,陳清已經訂好了位置,雖然她不知道沫晨風要做什麽,不過她還是照辦了,於是乎,尷尬的一幕就出現了,她跟自己的前男友還有丈夫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而且還沒有旁人的存在。

這是陳氏集團附近的餐館,是美式風格,有人推著放好各種用餐工具的小推車過來的,牛排是現煎的,廚司戴著高高的白帽子,熟練地煎著牛排。

陳清親自為沫晨風跟林致逸倒上了紅酒,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不過如果出現在類似的情況都是兩個男人為了搶一個女人而存在,不過貌似這兩人卻不是這樣

的。

沫晨風朝林致逸問道:“我真的很想向你請教,你是怎麽做到的?能夠讓陳家兩位千金都愛上你?你又怎麽能夠做到今天還摟著這個女人的肩膀,一轉眼就能夠跟別的女人去結婚呢?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的堂妹?”

“你不也一樣,陳家四小姐倒追暴發戶的事情,略有耳聞,你、我都一樣,跟陳家這兩個千金小姐都有瓜葛,所以別總是拿這個說事兒,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老婆曾經愛過另外一個男人,是一件好事情,重要的是,這男人娶了自己的姐妹。”林致逸很淡定地說道,卻並沒有讓沫晨風討到什麽好?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陳玉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而你,你跟陳清在一張床上睡了三年,你怎麽忍心在她滿心期待與你走向婚姻殿堂的時候,告訴她,你不愛她了,而且還愛上了她的堂妹?”

沫晨風想起陳清那一次哭得滿臉梨花的情景,真的為她愛上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你不也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提出了離婚嗎?”林致逸反問道,他很平靜地用刀叉切著牛排,四年的留學時光讓他已經非常熟練地使用刀叉。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被逼著跟她結婚,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沫晨風推辭道,沒有感情?好一句沒有感情?原來曾經那些我以為的幸福都是虛假的,我還以為人生真的可以重新起步呢?

陳清搖了搖高腳杯,注視著裏麵的紅酒在杯壁上,如同血一樣的洶湧,如果林致逸是將她推下水的人,那麽沫晨風就是把她拽上岸,正當她以為自己獲救的時刻,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的人。

“沒有感情,那怎麽會懷孕?”林致逸反問道。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沫晨風反駁道。

“那你怎麽也相信她懷孕了?最後又因為她騙你,所以才要跟她離婚的,不是嗎?”林致逸的話讓沫晨風啞口無言,“你們發生過夫妻關係,不是嗎?我跟你,都是拋棄過她的男人,沒有誰比誰可

貴?所以你沒資格問我愧疚不愧疚?”

林致逸性格溫和不意味著他是個軟柿子,沫晨風強勢,也不能意味著他刀槍不入。

陳清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瞧著他們彼此對對方均為不屑的表情,隻是覺得可笑,他們這是在為她的死而推卸責任嗎?

真是兩個無情的男人,卻沒有想到都給她遇上了,此時他們如此風輕雲淡地坐在一起追究著到底是誰的錯嗎?

“陳若涵……”突然沫晨風喊了一句,陳清沒有吃東西,隻是喝了一口酒,他說道:“我讓你來不是讓你坐在旁邊的,人要有點眼力勁兒,跟我們林總監喝兩杯。”

喝兩杯?陳清心中嘀咕著,是因為你心虛嗎?不是你的短信把我叫出去的嗎?如果不是你的意思,那麽薇安怎麽會有你的手機呢?

“助理也需要陪酒嗎?”陳清反問道。“那是不是要給我加工資?”

陳清無意朝沫晨風一撇,不料正是對上了他仇視的目光,急忙避及開了,不就是喝杯酒嗎?何必如此一副要殺人的神情?也對,他本來就是個殺人不手軟的混蛋。

“好……”陳清端起酒杯,正要與林致逸碰杯,不料此時她的手機去響了起來,這讓原本的用餐氛圍改變了,她拿起手機瞧了瞧,竟然是路遠。

“我想問問,我是見鬼了,還是出現幻覺了,你是真人吧!”陳清剛剛點擊接聽,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電話那段就傳來路遠很是驚悚地聲音。

他哀求道:“我承認我是有點花,但是我從來沒害過人啊?而且我跟這個陳、陳……”。

陳清聽到“陳”字,神色不由慌張起來,連忙起了身,手不由自主地別了別耳邊的頭發,道:“你、你在說什麽?”

“我說,我跟陳三小姐可是素不相識啊?我怎麽會看見一個死了大半年的人?我是不是撞邪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清想看來路遠是看到了她從前的照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