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被砸
早晨還好好的一個攤子，現在怎麽都變成了碎片了？葉鬆在王琪楓的眼中看到了殺機。他一言不發，默默地盯著此刻那個無助的女孩兒。
葉鬆早在被命令去畫像的時候，就知道了總經理的心思。
這個女孩兒牽動了王總的心。王總的品味真是多變，連個擺攤兒的都喜歡。
作為下屬，葉鬆不等吩咐，已經第一時間衝到了李小諾的身邊。
“姑娘，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完了！碎了！全完了！我所有的積蓄，所有的積蓄全變成了碎片，我怎麽辦？怎麽辦啊？”
李小諾扔掉手中的兩個碎片。她忽然看到手腕上兩個像是蟲子一樣的疤痕。要不要現在用這些碎片再拉開兩個口子啊？
淚水像是打開開關的自來水，怎麽也停不下來。
“是什麽人幹的？”葉鬆說這句話的時候，盡量使麵部肌肉輕鬆一些，唯恐嚇壞了這個姑娘。
“他們說是城管，說這裏不讓擺攤兒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就被砸了！”李小諾一臉驚愕。
葉鬆的麵部肌肉在抽搐，他想象著，剛剛那些大男人摔打這些瓷器，任意揮霍他們的“豪情”的時候，這個姑娘會是多麽的無助。她一定是護住這邊，護不住那邊，她一定是哭泣著懇求，她一定是被打了吧？但是此刻，她的心裏的痛比身上還要痛吧？
全部的積蓄嗎？這個女孩子居然這麽的窘困！葉鬆想起閻若給他畫像的時候，是那麽的自信，臉上的笑容若有若無。
幾分鍾就畫得栩栩如生。他甚至不用像其他模特一樣，被要求擺出一個姿勢保持不動。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她的顧客很多。可是，為什麽又擺了地攤呢？
“你不是畫畫嗎？為什麽要擺地攤兒呢？”
“這一片的顧客有限，誰也不可能每天畫一張啊？”
是啊，葉鬆明白閻若說的是實情。確實誰也不會總來畫像的。
“那你為什麽不換個地方呢？”
李小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那個害羞的小女兒的姿態極其迷人。“我——”
那個表情就代表了一句潛台詞。“我舍不得。”
葉鬆終於明白了總經理為什麽會對這個女人關注了。
“你放心，為了感謝你給我畫像，這個忙我幫了。”說著，葉鬆笑笑，轉身離開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說，“你明天還是過來，不要怕，有我在。”
李小諾徹底懵了。這個男人她認識，這是她有生以來擺攤兒畫的第一張畫，對了，當時因為是第一張，她隻收了三十元錢。
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就幫助自己吧？
他真的能幫助自己嗎？
李小諾很疑惑。收拾起畫紙和心情，一個人回家去。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她是從來都沒有人關心的那一個。明天要不要去擺地攤呢？記得那個城管兒還說，要是再來，就打人了！
其實，今天，小諾在保護她的貨的時候也已經挨了打。她把衣服脫下來，看到手臂上的青紫。她一邊給自己抹藥，一邊想，不如去找閻娜吧？
王琪楓一定是不記得自己了，在售樓處的時候，他沒有給自己一個好的歸宿，自己擺地攤兒這幾天，也沒有再看到他。
她的心真的很痛，也許，男人都是這樣的朝三暮四吧？
這些瓷器雖說製作粗糙，但是，真的花光了小諾的積蓄。她必須要生存下去！
這個時候，小諾真的很想念海霞，想念她如花的笑顏。她甚至想念媽媽，那個跟自己沒有什麽血緣關係的女人。
人有的時候是很懼怕孤獨的。
王琪楓坐在寬敞的會議室裏，所有的董事圍了一圈兒，表情明顯輕鬆多了。他們當中，有的年齡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但是，跟著這個年輕人，他們幹的非常起勁兒。又一個上億的樓盤被拿下來。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了
，你們各司其職，去忙吧！”眾董事魚貫而出。
王琪楓伸出兩個手指，按住眉心。這次為了這樁大生意，可謂煞費苦心。他跟s市的市委書記聊了多少次，投其所好，送人多少古代的文物。
現在的社會上，做買賣也不易啊！
安楠走過來，用嬌小扶住王琪楓的頭，讓他把頭靠在自己的身上。王琪楓自然的鬆開了手，閉上眼睛。他的頭習慣在安楠的兩乳之間，安楠柔軟的手在王琪楓的額頭上，太陽穴上一遍遍地anmo。
安楠的手指涼絲絲的，落在王琪楓的頭上，說不出的舒服。
“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嗯，一會兒你再喝點兒茶水，會更舒服。”安楠是為了王琪楓才學習的anmo，功夫當然不錯。而且，功夫茶沏得也好。就是靠這些小絕活兒，安楠在王琪楓的身邊有五年之久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安楠一下一下anmo。為了生意，年紀輕輕的王琪楓就已經患上了神經性頭痛。每次大的生意的簽訂，都使得他的頭痛加重。
“嗯，下班的時候，我去你那裏。”王琪楓宣布著。然後，手突然撤出來。
安楠嬌嗔地看一眼王琪楓，他總是這樣，把人家的火兒挑起來了，就又像沒事兒了一樣。
站起身來，安楠正在整理衣服，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響起。她感覺到臀部被大手掐了一下，但是，這種情況下，她哪敢吱聲啊？隻是嬌羞地看看王琪楓。
“先回去，”他說，“等晚上。”
門一開，進來的是葉鬆。他無視安楠紅潤的充滿欲望的臉，和王琪楓剛剛收回去的手。
“王總經理，”
“嗯，你先出去一下。”安楠看了王琪楓一眼，覺得意猶未盡。王琪楓連看都不看她，她隻好悻悻地走開。
“總經理，我調查了，整治了那幫家夥。他們看閻若生意好，故意搗亂的。不過，今天閻若沒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