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一章 勃艮第美酒（上卷）

第三十一章勃艮第美酒（上卷）

“這小子真不懂事，早該走嘛。”人大牛主任早就想說。心裏好不快活。意欲拽起梅靚再來一個慢三或者慢四，想必對梅靚應該沒有難度。說快三那是宮廷貴族們瘋狂撒歡的最好節奏，是不是交際舞角色倒是有點吧難以駕馭。那女那男不對點的步伐必然足見頂足尖，鼻子不對臉，遇到牛主任這樣大腹便便，即便有梅靚的水蛇腰仍然難以金蛇飛舞，不可能像牛主任心理要的鴛鴦戲水，人鬼情繞嘛。除了牛主任蒼硬的手指享受到梅靚手感滑膩的服飾，和偶然好聞的女孩子的體味，隻能望梅卻不止渴。

這個時候，梅靚的手機又在呼叫。梅靚表示不好意思：“抱歉！阿媽打電話。”說著，到包房外去接電話。

老板王三公子離開後，郝波有意去了衛生間，一會兒進來。看見牛主任悶著和酒，驚訝地：“牛主任，梅靚呢！”郝波話音未落，就主動拉著牛主任嘭嚓嚓，嘭嚓嚓起舞，借著旋蕩身體的起伏和酒興，牛主任就勢來個老牛舔草，在郝波的臉頰上嚓了一口。心理感覺“要是梅靚這小丫頭就更來勁。”郝波故裝馬虎，說：“梅靚進來呀，牛主任等著你來跳呢。”

梅靚進來後，解釋真不好意思，說阿媽最近身體不大好，常常來電。話未完電話又來了。這回是沙丘楊的電話，梅靚出去聽電話。

郝波和牛主任坐下來休息品酒喝茶。郝波也許故意提示牛主任，說梅靚忙呀。

牛主任沒啃聲。郝波敬酒：“您老慢慢品，這酒不錯吧。”話題一轉：“遺憾，梅靚今天咋搞的，和您沒配合好，可能第一次吧，和幾次就上手了，聽說跳舞要舞伴就是這樣，是吧主任。”

牛主任說：“說得不錯。不過，有的人能和好，有的就不一定，所以舞伴是有選擇的嘛。”

郝波立馬接過牛主任的意思：“主人看梅靚行嗎。”

“你的意思是什麽？”

“跳舞呀。”

“嗯、嗯很難說。”牛主任猛吸一口煙：“小資（知）氣太濃。”不知是哪個“知”，反正郝波沒聽出來山東口音的牛主任這話，盡管牛主任和郝波是山東老鄉，畢竟郝波是在外麵長大的，和老土的山東話有很大差異。不管咋樣，郝波感覺得到不是一個讚賞的語調。

郝波說：“還是山東老鄉來陪您好。咱來一個慢點的曲子吧。”

郝波心領神會，知道老頭子們的那個意思，盡量縮小男女之間的一拳的空間，其實呀，郝波的那兩隻肥碩的大波，唯有換了王三公子那狼腰虎臂的身材之外，沒有誰能夠拒絕她的*不頂著胸脯的。

牛主任感覺刺激、爽、帶勁，甚至激揚血性。

又一曲結束，梅靚接完電話進來包房時，王三公子進來了。殷勤地給牛主任、郝波、梅靚等分別敬酒敬茶，問還需要什麽盡管上。看見大家沒有說要點什麽，立馬順水推舟，把腰彎成90度，“請梅靚市長賞臉跳一曲，是阿三的榮幸。”

梅靚雖然跳交際舞不是強項，但也不能出洋相呀，不管怎樣，身為年輕的政府官員，當然要體現政府官員的正麵形象呀，並非台島商人老掛在口頭的那話：大陸人好土噢。

在台島商人眼裏，似乎還是國共合作的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國民黨政府官員瞧共產黨幹部就是一個土包子。現在什麽世道呀，大陸人不小瞧你就是對你客氣。

因此，梅靚認真的接待王三公子的請求，不是邀請。

隨著中四舞曲起舞，王三公子老練的舞步和領舞技能，使本來很有悟性的梅靚在前幾支曲子強訓練的基礎上舞技突飛猛進，外行看上去蠻是那回事。阿三本是花花公子，開的是舞場娛樂城，跳起舞來那是花樣隨心所欲，加花躥朵的看上來新穎流暢。當然比起那牛主任老八路似的秧歌步伐好看，更何況阿三賣力，因

為第一次和這麽美麗的年輕女市長跳舞，心裏是什麽激情可以想見。

其實，阿三跳的是激情，是虛榮欲望。梅靚呢，自己就把自己當一個政治任務來做，把自己平時積累的樂感和伴隨音樂就能搖動的青春身姿隨意扭動幾下就OK了，作為阿三這小子，雖為男伴，隻有乖乖地緊跟女子的步伐和節奏。因此，一曲結束，阿三雙手作揖，身躬7字，向梅靚市長致謝：“阿三此生無比榮幸，沒想到梅市長是文武雙全的佳人，佩服佩服。”一高興，使喚服務生再來四杯勃艮第，還有水果沙拉拚盤。

在一旁的郝波鼓掌稱道：“咱們梅靚不僅是學識高深，而且舞技堪稱一流，不愧為我政府官員的門麵。”

牛主任很是勉強的還在笑著“啪、啪”擊掌：“帶勁。”

阿三向牛主任向梅靚一一送上名片，請多多關照。

阿三向牛主任、梅靚、郝波一一敬了酒，敬了茶才告退。還補充說：“拜托郝波大姐照顧好牛主任、梅市長二位。”

三個人在包間聽音樂喝茶聊天。

梅靚感覺牛主任沒有剛來舞場時那麽興奮，如果是跳舞沒有盡興，為什麽不繼續呢。他好像和郝波蠻能配合的呀，為什麽不繼續呢。因為和我梅靚跳舞沒有那麽協調而少興不成。也許就是這回事，沒辦法，我梅靚不算交際舞怎麽辦。早曉得是他牛主任來跳舞，我梅靚不來，或者把阿楊妹叫來不就得啦。這郝波事先不說清楚，真讓人家老同誌少興。不妨再主動請牛主任跳跳。可這老同誌跳舞，說不好，老是身體貼得死死的，中間一丁點縫隙也沒有，車個身轉個向都不是那麽方便，隻可以擁抱似的，實在有些不舒服。加之蒜味煙味酒味，哎呦難受，真把阿楊妹叫來了還不罵死我阿靚嘢。

郝波在敬牛主任酒，郝波說：“梅靚，你這大市長不敬老主任酒呀。”

梅靚端起酒杯說：“請牛主任諒解，小梅實在沒敢喝過酒，表示一下破例，敬您！”抿了一小口，“主任喝好。”

其實，牛主任不是當著這兩女人的麵，還顧及點吧麵子，要不一口早咕嚕了沒過癮呢，什麽美圓一千多一杯，酸不拉幾啥味沒有。

說：“想當年，武鬆景陽岡打虎，要是喝這酒怕是老鼠都打不死一隻，還不如來瓶山東燒酒帶勁。”牛主任嗬嗬大笑，“這都是你們姑娘家喝滴。”

郝波和梅靚也跟著哈哈賠笑，郝波提議說山東燒酒沒有，來瓶北京二鍋頭咋樣，有勁。牛主任擺擺手：“算球，今天不帶勁，改天。”

梅靚一聽心裏老高興。

郝波心知肚明，今天沒有白請，至於牛主任是否盡興，那才不是她郝波要的，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散場時，郝波早就安排王三公子給牛主任備有兩瓶好酒：據說是武漢和日本聯合生產的金箔金運酒，男人提神養性的最佳滋補，報紙上登的什麽“偉哥”那是什麽東西。

當然還給梅靚準備了禮物，不曉得是什麽化妝品，阿三說這小意思啦。梅靚硬是不肯接收，理由就是不化妝用不著忒浪費，最後實在沒辦法，在郝波的意思下，不能不給麵子，就勉強接下，和牛主任郝波他們分手時，順手把化妝品給牛主任車裏帶回去，說給他兒媳婦用蠻合適的。

梅靚一口氣飛奔去了沙丘楊那兒，看姑奶奶去。因為跳舞的時候沙丘楊就來過電話，說保姆回鄉不來了，急著給家裏尋個好保姆照顧外婆，希望阿靚姐來商量在哪找去。想來想去沒有招。

還是沙丘楊想到辦法：“老記，他有辦法的，肯定。”

梅靚說：“對，我怎麽把老記給忘了呢。”

沙丘楊打我老記的手機，沒有接。接著梅靚又用自己的手機打我老記，還是沒接。不好接不能接嘛。這麽晚的時候，已經二十三點都過了，這麽晚幹嘛打電話呢，然道有什麽重

要事情明天再說不成。遲不來電早不來電，剛剛我老記在和巴迪雅運動半途的時候，總不能關鍵時刻停下來呀，誰忍得住呢。

沒辦法，我老記心裏惦記著梅靚沙丘楊她們的來電，還是加快速度，草草收兵，本來此時剛剛滿意完成了台島考察報告的初稿，心裏高興才和巴迪雅*。

巴迪雅吃醋了似的：“她們這麽晚還找你呀，人家還沒有享受好呢，不行。”

“看你，她們肯定有什麽急事，否則不會同時來電吧。”

我老記想想也是，如果有什麽重要事情，可能早來信息留言了。

梅靚沙丘楊找保姆的事情想到我老記，以為我老記神通廣達，關係多，上可以通天，下可以著地，她們卻沒有想到，特別是梅靚應該想到，就通天而言，我老記是可以和市委書記，市長，甚至省裏等等什麽的人物接觸，隻不過工作關係，誰願意接觸這些人去為別人的事情求人，好則有臉麵，不好呢，這些當官的老油條有哪個不是假情假意，誰會為你真正辦事，都是交易，沒有交易的事情壓根不存在。再說，真要認真起來，我老記隻能和他們互相利用，成為一丘之貉，我老記才能從中獲取蠅頭小利，弄不好，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們這些家夥拿我們這些人先墊底，當盾牌，即使最後盾被戳穿了，他們可能早已想辦法使錢把自己的醜蓋住了，到時候異地做官去。因此，我老記明智，不會奢望跟那些官場上的人成為真朋友，首先別人就不會當你為朋友。所以，有人偶然找我老記幫這樣的忙，我老記隻能得罪朋友不能去。

說下可以著地，這倒是真的。因為我老記也是一個老百姓，隻不過比普通老百姓有說話的機會。想想看，那報紙，那電台，都是誰管呀，政府呀，政府誰管，是人，人是誰，還是掌權的人。老百姓以為記者好狠，不信就曝光。嗬嗬，爆什麽光，老百姓沒有了解內情，曝光的都是光老爺內部決定要爆他，懂嗎。否者，我老記爆了他官老爺的莫說親兄弟，即使是一個她親愛的小雞，你看看，立馬就通告你媒體的老板到政府去匯報，老板還是端官老爺的飯碗喲。當然，有涉及這樣的大是非，媒體老板早就”卡擦”了。

如果把這些跟梅靚沙丘楊說，她們還以為我老記不肯幫忙。是的，我老記認識老百姓，但這是抽象的，知道吧。比如，有老百姓來過信，也經常去采訪老百姓，可是有多少人因為一次事件接觸完了還是朋友呢，了不起碰上還記得起來就算不錯。並不是研究一個科學項目，至始至終有密切的銜接，這就是社會學科的特點。你說現在需要一個保姆，我老記上哪兒去找，唯一的還是相信中介，他們做的是生意，認不認識沒關係，因為，中間的紐帶就是你也需要我也需要——錢。

當然，我老記理解梅靚她們，我老記也曾找過保姆，沒有熟人紐帶關係，隻認錢的商品關係很容易出問題。不怪洋人說中國的經濟就是人緣經濟，中國的政治也是人緣政治，中國的社會就是人緣社會，完全拋開人緣關係可以說在中國此路不通。

說到人緣關係，這很現實，我老記和巴迪雅是什麽，就是一個“緣”字。所以，好不容易親熱半天，硬是哄孩子似的把她哄哄好了才可以離開，去找梅靚沙丘楊，看看怎樣解決保姆這個小難題。如果換了西方人的社會，沒有我們這麽重人緣的話，我老記提起褲子就可以和巴迪雅拜拜，完事了，你自己呆著吧，我老記有事得走人了。

人緣，血緣，情緣，可能還有因緣，這是我們國人思維，行事的基本遊戲規則和方式。因此，我老記去沙老別墅的路上突然想起一個人，也許她是最好的人選。

嘿，總算沒有讓梅靚和沙丘楊、沙老她們失望。

（第三十二章待續您喜歡，不喜歡請留句話！QQ我吧374174782）

原創謝絕私自轉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