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鬼吹燈之夜(上卷)

第十九章鬼吹燈之夜(上卷)

巴迪雅和辛芙蓉不約而同抵達椰島,雖然兩個女人同一個飛機,而她們之間並非知道。

......我老記正在琢磨從台島回椰島之後將怎樣處置好兩個女人之間有可能發生的衝突,主要是考慮老婆辛芙蓉的感情。雖然老婆和巴迪雅熟悉,因為巴迪雅曾經是辛兒的老師,是我們家裏共有的朋友,但並非知道我老記和巴迪雅之間長達十二年的秘密,一旦穿幫,那可麻煩了。我老記絞盡腦汁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兩全之策,真乃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一個是自己的糟糠之妻,一個是僅沒有夫妻法律容許的那種,慢待了一方將使我老記心中不安和有愧。

突然,房間裏燈熄了,窗外和房間裏一樣一片漆黑,頓時呼風喚雨,電閃雷鳴。憑著我老記的經驗,預感大自然好像得病了,大有不想的預兆。我老記抹黑在包包裏摸到應急手電,徑直去敲隔壁梅靚的房門。

“誰呀?!”梅靚有些驚恐的問。

“老記……”

“把我嚇死了。”梅靚在裏麵回答,“等會,我在找衣服呢。”

我老記敲門之前,梅靚正在房間浴池泡澡,突然房間的燈熄了不說,緊接著疾風驟雨,雷鳴閃電幾乎使天地開裂,窗外的樹木搖晃得山響。梅靚摸了半天還是找不到衣服放在哪兒,估計是一件洗浴披巾,慌忙抓起來包裹在身上,大聲對門外喊:“老記,房間大門好像沒鎖吧,你在哪,我在洗浴間一點也看不見。”這時,梅靚已經摸到洗浴間的門鎖。

原來梅靚沒有反鎖房門,我老記照著手電進到裏麵,把梅靚換洗的衣服拿給她。

梅靚在洗浴間裏麵穿好衣服出來,說:“嚇死我啦,怎麽回事呀?!”

我老記也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估計是停電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驟雨雷鳴,風馳電掣。突然,房間像箱子一樣在晃動,憑我老記曾經經曆過的經驗,這是發生了地震。不由細想,我老記一把將梅靚按倒在牆角的櫃子底下,叫梅靚別動,提醒梅靚可能地震了,“聽台灣土著人說,夜裏突然碰到鬼吹燈,不是遇到真鬼準是遇到地震。”然後衝到床那邊抱來毛毯,頂在梅靚和我老記的頭上,以防萬一磚石什麽的砸在頭部。

房子連續晃動三次,梅靚有些緊張。唐山地震的時候我老記曾在唐山親戚家裏,幸虧大難不死,逃過一劫,這方麵多少比梅靚有經驗。這會兒在台南遇到地震了,如果真的閻王爺要我老記的命那是上天注定,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沒有震死,現在多活了幾十年還算福氣。我老記這是跟梅靚開玩笑:“這次就是死了也值。”梅靚說:“為什麽這麽說?”我老記寬慰梅靚:“我老記死了值,因為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陪葬呢。”梅靚說:“我可不想死,我還沒有長大呢。”“那是啊,小妹別怕,有我老記在,命大,知道啵。”

我老記表麵安慰梅靚,其實內心更加比唐山地震那回害怕,因為,有那麽多事情等著咱們幹呢,企盼閻王爺不收留咱這樣的大忙人。其實不敢把內心後怕的心理告訴梅靚。一瞬間懷疑是不是這回真的要命了,老婆突然來椰島,隻怕是不祥之兆,而且巴迪雅也來了,莫非大難在劫,一同等在那裏收屍不成。這個時候我老記不好說什麽,隻是如無其事的對梅靚說說:“假如我老記這回沒命了,你告訴辛兒,希望她努力奮鬥,自己照顧自己。”梅靚見我老記如此說來,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你放心吧。”梅靚這一深情地“放心”,使我老記一刹那間好像是命到終點。“嗨,你傻呀,真以為我老記這回就這麽完命了不成,我老記不能棄下你死去吧,我怎麽會死呢!”梅靚突然笑了:“不是你在托付人家嗎。”“好啦好啦,完命不會死的,要想辦法找機會衝出去,你知道嗎,如果是地震了,開始時最強烈的,沒有絕好的逃生機會決不能輕舉妄動,寧可原地找一個安全抗壓的物體下隱藏

。”

趁房屋晃動小一點的時機,我老記一把拽住梅靚衝進衛生間,這裏空間最為狹小,四周都是牆壁,可能樓上的水泥板一旦向下垮塌,不至於整塊水泥板塌下來,這樣,人就可以獲得一定的空間,不至於在垮塌的第一時間被重物砸死。

估計三十多分鍾過去了,好像大地沒有什麽大動作,外麵傳來人們嘈雜呼叫的聲音。根據判斷,估計地震前期剛過,如果能夠從房間撤退出來,到外麵空曠地比較安全。於是,我老記頂著毛毯拉起梅靚往室外撤,剛剛跑到賓館外的空曠地,三層小樓的主體開始在分裂倒塌。這時,我老記叮囑梅靚披著毛毯,千萬不要接近建築物,看看周圍有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正好不遠處有露天停車棚,便躲了進去。然後,我老記跑向賓館樓房完好的一側,呼喊著一起出差考察的五六個同行,幸虧大家住一樓,早已經撤出來了,在遊泳池雨陽棚下躲雨呢。

在賓館方的安排下,大家轉移到山間小別墅,這種別墅是任何震級的地震都能抗住的,除非排山倒海那就沒轍。

天亮了,梅靚吩咐大家原地待命休息,我老記和另一個小夥子為大家去拿回行李。

因此,原定一周之內離台返瓊的計劃看來真要推遲了。

我老記找了個避閑處給老婆和巴迪雅打電話,告訴她們台南地震了,看來航線暫時不通,回瓊的時間恐怕還真要十天半月才行。大家沒事,別擔心,希望老婆、巴迪雅耐心等等。

辛芙蓉從廣播裏已經證實台南地震的消息,飛往大陸的航班暫時停飛。因此,辛芙蓉收拾行李,按照公差計劃去了機場,準備回漢。給老記帶去的武漢特產熱幹麵就送給接待她的小姐去了。

老婆在蹬上回漢的飛機前夕給我老記打電話,叮囑千萬注意安全,早日平安返回。很想對老婆說聲真抱歉,千裏迢迢來天涯海角卻沒有照顧她辛芙蓉一分鍾時間,麵都沒見就這樣少興地走了。

聽見飛機廣播的聲音,老婆說聲再會就掛機了。

過了一會,巴迪雅打電話問:“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有沒有受傷什麽的,真的是因為航線暫停不能回來嗎?”

“沒事,放心好了,很快就會返瓊,剛才有關部門估計三天後就可以通航。”有人在旁邊提醒說可能明天就可以恢複航線。“對,巴迪雅,剛才有人說,明後天絕對可以恢複,哦,告訴你,辛大姐也是和你坐的同一個航班到的海島,你們沒有碰到吧?”

我老記沒有問老婆是否碰到巴迪雅,其實,如果老婆碰上巴迪雅早就在電話裏告訴我了。所以,我就是隨口問問巴迪雅。

巴迪雅這時緊張起來:“是嗎,辛大姐來了那怎麽辦呀,那我回去算了,要不然辛大姐知道我巴迪雅來找你了多難看呀。”巴迪雅焦急地,“我現在沒有錢也沒有證件,怎麽辦呢?!”

巴迪雅知道辛芙蓉已經等不得老記回來就離開椰島的消息後,心裏落下塊大石頭。不然,更加如坐針氈。

說巴迪雅心裏掉下一塊石頭,我老記才真正像孫悟空從五指山下解放出來了,不然,真是腳踏兩隻船,心想上湖廣,又想下江南,左也難右也難啊。辛芙蓉啊辛芙蓉,知我老記者莫非辛芙蓉,老婆才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巴迪雅剛剛遭竊心中本來氣急敗壞,加上要見的心上人卻在海外,這會兒聽說辛芙蓉回武漢去了,哎呀,天助也。於是,心裏輕鬆了許多。

巴迪雅拿著老記的同事給的零用錢到街上去看看,看中了唯有便宜的民族藍花布蠟染衣褲,穿在身上一照鏡子,好老土。可人家買衣服的男老板一看巴迪雅穿這衣服漂亮得傻了,連聲說:“小姐把我這衣服都給穿上檔次了。”老板不是恭維,是出自內心的,說:“小姐,如果您同意,幫我在這裏穿半天也行,您走的時候,這衣服就歸您行嗎。”

巴迪雅本來就沒事情,聽老板

這樣說,於是隨便說了句:“當真?”

“不敢跟小姐開玩笑。”老板說。

“說真的,這套衣服我不喜歡,如果可能,那套繡花真絲旗袍還可以。”巴迪雅邊說邊脫下蠟染衣服。

老板忙說:“別、別、別慌脫,小姐,行,一件穿2小時,旗袍也歸您了,就這樣。”

巴迪雅拿著衣店老板送的兩套服裝回到招待所,想打電話把這事告訴老記,算是來椰島的一件開心事,告訴老記,那衣店老板因為有活人樣板,一上午就賣掉10套,往天最多買上一套兩套,老板說,隻要巴迪雅願意,請巴迪雅做促銷模特,報酬可以商量。

這種事情好像不大體麵,不能把這事告訴老記,不然,老記罵我巴迪雅怎麽幹這種沒有麵子的事情呢,這事要叫熟人知道了還不知怎樣傳說了。

梅靚發現老記有什麽心事,是不是老記怕家裏人擔心台南發生了地震有可能殃及自己,在給家人通話。應該這樣,好男人是不會忘記家人在為自己擔憂而惦記家人的,辛大姐有老記這樣的丈夫是幸福的。

梅靚在遠遠地瞧著老記,本來有事情需要馬上叫老記過來,但是,還是等老記打完電話也不遲。

梅靚在回憶夜裏“鬼吹燈”那一時刻,如果不是老記呆在自己身旁,如果不是老記在地震的第一時間來到自己身邊,黑燈瞎火,衣服也不知放在那裏,假若赤身**呆在房子裏,真要被埋在房子裏麵,救援的人發現自己*裸的……

梅靚的臉色唰地通紅了,像紅牡丹樣,放光。

我老記打完電話來到梅靚跟前,“梅靚怎麽啦,發燒嗎,臉這麽紅?”

“不會吧,我挺好的。”梅靚邊說邊用手摸自己的臉是否發燙,“挺好的,不信你試試看。”梅靚拿我老記的手來往自己臉上貼。

我老記剛剛用手摸在梅靚的臉,忽然意思到旁邊還有同行呢,立馬縮回自己的手。幸好沒有人注意到。

在梅靚的主張下,一行人抓緊時間離開台南,返回台北,準備打道回府,提前終止台灣之行。以免地震期間發生不測不好交代。

我老記在路途車上一邊構思,一邊寫這次考察台島的題綱。

到了駐地,趕緊把要發回報社的新聞迅速發出去了。

梅靚她們就借此機會到市上走走逛逛,順便買些特產紀念品。

回到椰島,我老記才發現梅靚很細心,除了給家人賣點東西紀念,還特地給我老記的女兒和老婆準備了禮物。其實,梅靚還沒有見過辛芙蓉和記辛,完全沒這個必要,主要是辛芙蓉和記辛又不在椰島,送給她們的禮物還得我老記轉交。

“我老記首先替辛大姐和辛兒感謝了。”

梅靚不高興了,“你老兄平時還少關照我了,我該怎樣謝老兄呢。”

我老記在椰島一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巴迪雅住的地方。巴迪雅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聽到我老記來電話興奮地喊叫起來:“終於回來了,想死你啦,我在201呢,知道嗎,201,愛你呀。”

嗨,小孩子似地。

手機振鈴在提醒我老記,有電話,這一回來就是電話不斷,有時真不想開機。一看是沙丘楊的電話,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節骨眼上來。

“沙丘楊什麽事?”

“幾天找不到人,去哪兒了,剛剛我家外婆不小心摔跤了,你能不能快過來幫我一下,把外婆送到醫院去看看。”沙丘楊急得用手在桌上敲打毛筆,“行嗎,等著你呀老記老師。”

這哪裏是行與不行的事,沙丘楊說完就掛電話了。

我老記慌慌張張去水果店賣了一提台灣產的火龍果,攔了一輛的士,說:“師傅,開快點,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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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