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蜂蜇梅靚(上卷)

第七章蜂蜇梅靚(上卷)

辛芙蓉急啥呀,辛芙蓉急著收拾屋子呢。把家裏整理得清清爽爽,不讓一點塵土沾染在家裏不該沾的地方,誰家裏沒有灰塵啊。辛芙蓉就這愛潔淨的過了度,老記在家的時候老是關心提醒,別太累。盡管辛芙蓉現在隻有一個人在家裏,一天24小時裏最多晚上那麽幾個小時回來睡覺,但還是每天要重複家裏的清潔衛生。

辛芙蓉愛潔淨到什麽程度呀?有一回,我老記從外地出差回家,正好老婆在家裏,那天沒有上班,說是調休。我一開門鎖,聽見我老記回來了的聲音,老婆在裏屋喊:請慢,別進來,我剛剛做了衛生。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把拖鞋、襪子、上下衣褲都拎在手裏堵在門口,遞到門外,好像我老記現在是進醫院消毒室手術似的。老婆說,先換了外麵的髒衣服再進來。進到裏麵,第一件事趕快去洗浴,你別把外麵的髒東西帶回家裏來了,叮囑先把脫下來的東西放進洗衣機裏吖。

咳,我老記身上好像有毒似的。

趁老婆過來給我遞衣服的時候,我抱住老婆親親再說,一個星期沒有在一起了,真有點想呢。“嘿,別別別,別急,說不準你這嘴上還溜著那個小丫頭片子的味道呢。”趕緊把手捂住我老記的嘴,“我辛芙蓉可受不了吖,有丫頭片子嗎?”老婆開玩笑似的。“有什麽呀,想死你啦,老婆。”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孩子,小記辛是我們結婚第二年才出生。常言說久別勝新婚嘛,可辛芙蓉穩得住,多久沒有**了也不會猴急火炮的,那是一定急不得的,沒有半個小時的預熱,不把她全身上下撫摸的舒舒服服,即便兩人在床上扭麻花似的,我老記休想騎在老婆身上......老記嘩嘩啦啦洗完澡,把換洗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自己洗去。到房間抱起辛芙蓉就按倒在床上。

“上來就蟒蛇進洞似的,悠著點行啵。”這是辛芙蓉和老記**時掛在口邊的一句話,責備老記沒有記性。

一會兒,辛芙蓉輕輕呻吟,一邊耳語:“小心隔壁有耳,這床一點也不結實,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

老婆這麽一提醒,我老記不曉得怎麽搞的,就怕幹這事怕人聽見什麽的,看見什麽的。始終忘不了那次在辦公室被那宣傳部長那王八蛋看電影似的,看見我和辛芙蓉**的鏡頭,真他媽的畜生,我才剛剛進去,這個時候撞門。從此以後,和老婆上床,一想起這件事,立馬就萎縮了。

“怎麽啦?老記。”辛芙蓉問。“剛才還雄赳赳的,怎麽一下子消氣兒了!”辛芙蓉納悶。老記沒有吭聲,爬起來穿好衣褲,說還有一個稿子立馬要交差。辛芙蓉本來蠻有性子的,好難得今天兩人白天在家,隔壁左右幹擾少點,沒想到這麽少興,沒幾下就消失了,辛芙蓉很不高興。

老婆主動掛斷電話了……

我老記本來想說一聲愛老婆的話沒有說出口,好多年月沒有這麽浪漫過,感覺酸溜溜的,都這把年紀的老夫老妻又不是少男少女他們,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兩人隨時摟抱接吻,旁若無人。不過實話說,老婆假如知道我老記昨天夜裏一宿幾乎折騰在兩個丫頭片子中間,那不罵死我老記才怪。老婆這麽心疼關心我老記的身體呀,安全呀,事業呀,沒想到我老記卻把自己糟蹋得這樣,想想,可對不住辛芙蓉。這麽多年,老婆在家裏守活寡樣,一年就那麽幾天春節在一起,還不能完全屬於自己。辛芙蓉要是知道我老記現在生活裏有這些小女人糾纏的事兒,一定傷心死,以後千萬別這麽杠了,盡量和老婆以外的女人保持距離,不然辛芙蓉會氣死。

不一會,老婆打過來長途電話,是從公司辦公室打來的。剛出發去崖城的路上,是梅靚召開的調研生態林旅遊開發活動。去崖城有點山路,開車不是很方便,於是把車暫時停靠在路邊接老婆的電話。老婆早上把電話掛斷了,是為了跟我老記節約電話費,她這才從家裏急急忙忙去了公司,公司的電話不要自己掏錢,所以在公司又打過來。從這來看雖然老婆是自私的,占了公家的便宜,可我很滿足有辛芙蓉這麽個難得的好老婆,真的。我老記知道,老婆一打起電話來那可是馬拉鬆,我老記每次都得提醒:“老婆,我的車正在山路上拐彎,這裏懸崖萬丈,一不小心掉到山崖裏就嗚呼喲。”老婆再三叮嚀:“那我掛了呀,你一定當心,千萬別出閃失,別想著我呀,好啊,我可先掛啦,到地頭來個電話吖。”這才肯放下電話。

“我是梅靚,你的車在哪,怎麽還沒到老記。”

“馬上到,對不起,我開快點就是。”

“慢點,慢點,別急,沒事,我讓大家等你沒事,小心呀大記者。”梅靚在公眾場合說話總是那麽穩重平和,語調優美,雖然聲音嬌柔卻不做作。這個時候,我老記一點也不感覺梅靚像個28歲的女孩子,倒是有點像熟透的三十五六歲事業型女人,豐富

極了。

在崖城開完生態經濟林旅遊開發活動會議後,梅靚把自己的車讓出來,安排她的司機把4個崖城的大學生帶到市裏,自己就坐我老記的車一起去真正的農民生產生活的鄉村看看,然後再回市區。

在車裏,我們好長時間互相沒有講話,車速很快,梅靚有些緊張的感覺,我老記看得出來。車到了下山的時候,提醒梅靚,“還是把安全帶掛上比較安全。”“沒事,有你大哥在就不怕。”梅靚神態悠然,“你開車我放心呀。”梅靚笑起來十分豔麗,一邊側過秀麗的臉龐,把蘑菇頭發左右擺動,在後視鏡裏指揮著我老記開車。我不敢左顧右盼,山路小彎比較急,更不敢過多地欣賞梅靚那美麗的蓮子臉,時常來個深呼吸,一肚子梅靚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的香水味。

“怪不得剛才研討會上專家說這裏滿山遍野花香襲人。”

“是嗎?”梅靚反問,“可沒看見這山裏哪兒有花,滿山倒是橡膠林味。”

“是啊,我老記也奇怪,車窗閉得這麽嚴實,即使是這樣也不可能穿透進來啊。”

老記按下汽車自動開窗,外麵的熱風嗖的一下灌滿車廂,一點香味都沒有了,全是植物的綠色味道和鹹鹹的海風。其實老記老謀深算,裝著沒有嗅覺出來是梅靚身上的香水味,故意說“這大自然真神奇嘛,難怪專家吹的,即便把車窗緊緊鎖上,車內如花的海洋,馨香四溢,沁人肺腑,看來我老記應該把這最美好的記憶封存在車裏,說不準哪天真還喜歡上這鬼地方了。”

“喜歡就留在這裏呀,老記。”梅靚連忙接話。

“是啊,回去就跟梅市長打個報告,給咱批塊地,然後蓋棟別墅。”

“行啊,隻要大哥喜歡這土地的香味,我梅靚批準啦。”梅靚詭秘地一笑:“今天說的算話吧大哥,到時候別後悔喲。”

“有別墅,還有花香,人有此生死而無憾哦。”

“不會吧。”梅靚認真看著老記,“那我批啦,不後悔吧。”

“多美的事啊,盡管這孤島蠻荒之地,有個小別墅在這兒,冬天到這裏來越冬挺過癮嘛。”

“一言九鼎,拉鉤。”梅靚真的伸出一隻小指。

老記像小屁孩一樣也伸出手指,和梅靚的酥軟細長的手指勾在一起。第一次正麵這麽貼近的距離看著梅靚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的自然紅潤的雙唇,使老記下意思感覺心髒嘭嘭的。

“我可什麽香味都沒嗅到,隻怕是剛才開會時出的一身汗味吧。”梅靚接著前麵的話嗬嗬一笑,很隨意地把身體靠近老記,好像是聞聞是不是汗味。

老記已經感覺到梅靚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暖色的體味,漂亮女孩子都有的氣味,舒服極了……老記的右腳早已自然的離開油門踩在刹車上,車熄火了。頓時,老記仿佛就像漂浮在滿山的橡樹林海裏的一隻蜜蜂,突然偵查到一朵鮮花……

“滴滴滴滴”,後頭有車在拚命地按喇叭,原來老記把車停在了路中間。

“沒想到這地方還有車,不好意思。”老記下車,一手扶住方向盤,故意把車往路邊推,“一點小毛病,熄火了,把你們的路給擋了。”

等老記進到車裏,梅靚不好意思的笑彎了腰:“虧你想得出,什麽車壞了,蒙誰呀。”

老記一笑:“是啊,這老爺車,熄火也不看看地。”

其實梅靚心裏明白。

繼續朝目的地前進,其實也沒什麽目的地,就隨便走走,看見什麽就是什麽。到了橡膠園,梅靚第一次看見割膠工是那麽辛苦,天不亮就出發到林子裏了,用特製的膠刀,把橡膠樹皮切一道小口,難後cha進長30公分左右的一半弧形竹片或者類似的東西,做成流膠槽,橡膠樹身上乳白的膠水就從這裏流到擱在地上的桶裏。梅靚感覺蠻好玩的,原來樹也能夠流出這麽多的乳汁。梅靚要我老記說說怎麽個道理。其實我老記也不懂,曾經請教過割膠工,人家不像專家,什麽事兒都有個道理。割膠工不懂那些大道理,在我老記問得沒法了,就打了個比方給我老記聽:就像女人樣,生孩子了就有乳汁從那裏流出來,我們種膠就好比養女人,然後養孩子,就這樣,你懂不懂。

梅靚自己差點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什麽笑,就是這理兒,我老記以為比專家講得好多了,既通俗又形象,你說不是嗎。梅靚也很較真,那你說女人為什麽有乳汁,那乳汁是怎麽來的,還有,同樣都是女人,有的為什麽有,有的為什麽沒有呢,橡膠樹可是個個有,你老記說一樣嗎。我老記服輸啦,到底還是女人想問題細密深邃,我老記心裏這麽想。

突然,梅靚“哎呦”一聲尖叫,嚇死我啦,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原來一隻小黃蜂紮在梅靚的額頭上,我老記年輕時練過權術,還有點身手,“呱”的一巴掌朝梅靚額頭上的小黃蜂扇去,下手太急,

不急不行,輕了也不行,不然蜂子打不到呀,有時蜂子連續紮你。我老記有經驗,曾經吃過這虧。所以,剛剛還提醒梅靚要帶上三角形鬥笠,防止黃蜂,旱馬蝗之類的紮人,旱馬蝗那家夥就比黃蜂厲害呀。

“本來蜂子就紮死人啦,你還朝死裏打人家。”梅靚已經嗚嗚哭了,撲在我老記的肩膀上,“你這人下手真狠!”

我老記一看,媽呀,真還凸起一個鴿蛋似的小包。

“都怪你,采風、采風……”第一次看見梅靚哭,哭得這麽傷心,我老記不是幸災樂禍,感覺梅靚哭起來更美。

這時,一個割膠的年輕女子趕緊跑過來,迅速撩起自己的襯衫,一雙手握住潔白的rufang,慢慢從rufang根部擠向紫色的奶嘴,把奶白的乳汁抹在梅靚的額頭上,說“等會就會消的,不要驚,我們經常被紮呀。”這女人責怪我老記:“看你老大不小的,帶自己的女人到這裏來有什麽好玩的,萬一碰上一條大蟒,你女人不嚇死才怪呢。”

“別瞎說。”示意割膠女人別瞎講。

“我沒瞎說。”回過頭又給梅靚額頭上的包塊抹上乳汁:“男人們都是這麽粗心大意。”對梅靚說完又跟我老記說,“還不快帶你老婆回去。”

回到車裏,梅靚忽然想起來,“那女人什麽眼力,今天讓你占便宜了,換了真是你老婆負責你不心疼死啦。”

“呀,真靈,已經消了,沒有包了!”我老記第一次看見這麽神奇的效應,“還是女人神奇,大地呀我們的母親,母親呀因為撫育了我們。”

“你拿人家開心呀。”梅靚對著鏡子一照,包塊真沒有了,剛才還擔心回去不好見人的顧慮煙消雲散,好像獲得一個什麽大喜事似的。說:“老記你說為什麽討厭的蜂子不叮你叮我呀?”

“這裏麵可有學問呢。”我老記故裝神秘兮兮,笑而不答。一路上要梅靚仔細想想,琢磨琢磨。

老記把梅靚送到政府大樓後,立馬查看手機信息,一路上估計有20來個短信都沒有好接,因為老記知道不是老婆就是巴迪雅。老婆叮囑了到了崖城就給她報個信,還有,因為巴迪雅昨天夜裏在110那裏吃了啞巴虧,有話還沒有和老記說完呢。“一定是她們倆。”老記這樣猜想。

打開短信一看,誰來的?沙丘楊小姐:“我和外婆在家裏恭候您光臨,並共進晚餐。”

早知道是沙丘楊的短信老早就打開看看了,告訴她就不麻煩了。我老記沒把吃飯當回事,約好了去采訪一個普通市民的投訴,說有個單位的處長擅自私建私房,蓋了7層樓,占地麵積1000多平方,擋住了這個市民家裏的陽光。前一次這個市民向電視台舉報,沒想人家在電視台有朋友,白撿舉了,後來又向市長熱線報、向城管局反映、向報社舉報等都沒有檢舉成功,這些單位告訴處長說,隻要沒有人舉報他們就不會管,俗話說民不告官不管嘛。問題是,人家處長有錢有勢,把官場搞定了不說,隨便叫了幾個社會上的混混到這個舉報人的家裏去,四五個彪形大漢提著殺豬的砍刀,拿著五四手槍,坦胸裸背,露出滿身刀疤一進門把人家的電話線掐斷,第一次給你小小口頭警告:再舉報你就沒命不說,首先把你家孩子丟到海裏喂鯊魚。那幫人臨走把一條2米多長的清花蛇仍在這人家孩子床上,孩子做完作業正要上床睡覺,一下嚇得休克過去了。

這事我老記真還要為民說句公道話,怎麽說,我老記也不是孫悟空,即使有通天的本事卻還被緊箍咒匡著。怎樣幫,我老記心裏沒底,反正要去先看看。

怎麽辦?一邊是老百姓家裏的事情,一邊是朋友家裏的事情。還是要先去朋友家裏,因為沒有回短信,沙丘楊可能和她外婆在家裏急呢,再說,我老記不去的話,早該通知人家一聲,這是起碼的禮節。市民家裏的事情看來蠻複雜,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放在後頭去沒有關係。

聽見門鈴,沙丘楊先一步替她家裏保姆開了門。老記站在門外,雙眼就像照相機一樣定格在沙丘楊開門的一瞬間:沙丘楊,動感極強的中短發式,烏亮發光,茄子色口紅,輪廓清晰醒目,露半胸無肩淺綠色純棉短上衣,蜂腰小巧合身,沙色寬鬆絲織短長褲,褲腰距離肚臍足有三寸之下,配上一條和上衣色調一致的寬牛皮帶,白天鵝樣的脖子上係著一條絳紫色小紗巾,一個結子偏向一邊,除了一隻耳朵上穿隻白釘,沒有任何瑰奇首飾,也不噴香水也不塗脂抹粉。

假若讓我老記評價:該露出的露出,不該你看見的絕不讓看見,舔之一點卻為俗,少之一點必失雅。

“等一會,別動。”提醒沙丘楊就這個開門的姿勢,端起掛在胸前的相機,卡擦卡擦連拍了幾張。

(第八章待續您喨喜歡不喜歡拿磚砸呀!希望您QQ我374174782)

原創謝絕轉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