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芙蓉落水(上卷)

第五章芙蓉落水(上卷)

遇上梅靚這樣的美女市長,我老記坦白交代,平生第一次。

去年,第一次接到美女市長梅靚的手機短信的那天,現在雖然記不得內容是什麽,至今印象最深的是這個女人沒有架子。老記這樣以為,不管是作為市長,還是作為女人,一個有地位的年輕女人,即便是十二萬分的想給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發短信的話,也得裝著點,不得輕易主動聯絡嘛,也許這樣方顯女人高貴自尊。梅靚倒是沒有這樣,因此,見多識廣的老記,通常見那些拿架子的官兒們不一定當回事,偏偏隻要梅靚有需要,老記哪怕病在床上,隻要雙腿還立得起來,非應詔不可。

如果說老記好色確實有點言重,如果說老記愛色這倒是說得過去。

愛色也不準確,我老記頂多是風流不下流,因為,麵對女人而言,除了壞女人,我老記絕不會輕易說討厭的。比如,檳榔女,一個村婦,一無所有……怎麽說我老記是愛色呢,除非愛色是愛護的意思。當然,我老記也不是護花使者。

老記和梅靚之間,有人會這樣評說,因為她是掛職女市長,有什麽權利,有什麽地位,又年輕,而且不管怎樣講,起碼梅靚公開資料顯示還是黃花閨女,不可置疑,梅靚是美女。

在我老記眼裏,梅靚好像女兒一輩的孩子似的,不外乎所在的工作環境和一般人有區別罷了。當然喲,假如梅靚像女兒樣在我身上撒嬌,那感覺我想比較別扭,我想是不會接受的。還有,我老記好像有義務為梅靚“效力”,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假如是我老記的女兒,希望她在仕途之路也好,或是人生道路切切不能走了岔路……再者,可能為他人作嫁衣裳是我老記的“天職”,肯定沒有人相信。

梅靚又發來短訊:我不缺親情,可是我希望有您這樣一個大哥似的兄長!

按行規,尊重我老記就是老師,你說呢?

老師,我有很多,大哥一個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可絕不能降我老記的輩分啊,因為我女兒叫你姐嘛。

老記大叔,這樣行了吧,希望您今夜QQ不要潛水,行嗎?

這就對了,小妹。

我老記習慣了這樣的社交場合用語,不知不覺降格成孩子輩了,梅靚才高興地停止短信。

人啊,年歲太輕莫當官,年歲太老莫創業。尤其年輕漂亮的女人你做了官,你能穿時髦的露臍的低腰褲嗎,你能穿著低胸吊帶裙嗎,你能當眾跟你欣賞的男人,哪怕政界男人自由地放開地開懷大笑嗎,猛不丁有實權的老頭子“愛護”你能拒絕嗎,甚至你的情愛也像拚裝玩具樣由他人擺布。

年歲太老還在創業的人,也是人世一大忌諱。你想想誰會相信他有錢有能力,哪個女人愛不愛他不說,生意場上不會有人看好他。貸款銀行說他年歲太老沒有還款時間,私人家就更不用說借錢給他了。不信,就是他招聘員工,年輕人必然以為幹嘛追隨夕陽西下的人越跑月黑呀……

二十八歲的梅靚這麽年輕就坐上地級市長的職位,雖然是掛職,歪正位置這是早晚的事情嘛。像梅靚這樣過早缺失了通常年輕女孩子的“童真”和浪漫,很難有知心的朋友。我老記畢竟年逾不惑,深知梅靚需要一個像我這樣對她無所求的人,且無所礙的人,在需要時和她聊聊,和新聞老前輩的親密接觸起碼不會引起風言風語吧。

現實生活告訴我們,誰要打敗一個政界的敵人,不外乎三招:一招政治問題,二招經濟問題,三招男女作風問題。你到死的年齡過得了這三關可以說基本安全落地。誰要在政界混平穩,這是最基本的理。

我老記不能因為自己給梅靚在“三招”問題上製造麻煩,梅靚雖然從政,並不深諳這些經驗,我老記一生為人磊落義氣,尤其不能傷了梅靚這樣可愛的孩子。盡管不是我老記有意給梅靚添麻煩。

老記這時心裏最為不安的是想起過去和初戀老婆的事,至今心懷愧疚。

老記第一個本命年24歲那年,從研究生院拿著文憑出來準備去省廳人事部門拿派遣證,在校門口看見一個女學生正在環顧四周,看有什麽好地方安放照相機,老記意思到這女學生想為自己在校門前照張相。

“來,我幫你。”老記微笑著從女學生手上接過相機。

其實,校門前人群熙熙攘攘,沒有人像老記這麽主動幫忙,女學生至今還清楚的記憶在心,她就是老記現在的老婆辛芙蓉。

那天,新聞專業研究生畢業的老記準備去目的地報到,女學生辛芙蓉剛剛本科中文專業畢業,已經定好了分配單位,是一家銀行,還沒有報到。因為在校門前照張相碰上了老記,一見鍾情。於是,就陪老記去拿派遣證通知,後來一同到了老記要去的單位,一家大型企業宣傳部,這家企業有報紙,還有廣播電視媒體。不料,宣傳部部長以為是女學生辛芙蓉來報道,因此,硬是相中了女學生,並且對老記提出一個交換條件:你老記想來可以,必須把她(辛芙蓉)要來。宣傳部長哪裏知道女學生已經和前來報到的老記已經閃電鍾情了,而且私定終生。老記和辛芙蓉一合計,就去人事分配部門死活纏著人家改了派遣證,辛芙蓉就這樣和老記一同來到了企業。

兩人上班不久,宣傳部長,還有同事們都知道老記他們倆是什麽關係了。

後來,事情一天天在變化,辛芙蓉一會兒被派去當記者,一會兒被派去播音,一會兒派去發送報紙去廠礦、工地、車間。

再後來,老記結婚,辛芙蓉生了女兒,生孩子後辛芙蓉再也沒有回到宣傳部工作。

真正使老記刻骨銘心的還是在單位辦公室出醜的事情。

辛芙蓉的家在外地山區五七幹校,老記隻有母親,在本市隻有一間12平米的老房子,老記結婚就在這裏。這房子除了房門,四周全是紙糊的木板牆壁,周圍隔壁三家,門前一間是三家共一個廚房衛生間,三維空間裏誰家有蒼蠅蚊蟲的叫聲幾乎清清楚楚的,沒有任何私密。再何況老記和辛芙蓉結婚後和老母在一個房間裏,中間拉一布簾,夜裏布簾一半開燈另一半看皮影似的。因此,老記辛芙蓉即便新婚燕爾那天,雖然老母外出借宿親戚家了,老記辛芙蓉*隻能靜聲進行,連大氣都不敢出。其實,隔壁左右都明白年輕人啥事。婚後,不蓋被子的季節裏,辛芙蓉絕不和丈夫*的,十分顧及布簾那邊還有老母親,總感覺不好意思,十分克製壓抑自己的情感。

有一天,老記和辛芙蓉在單位加夜班趕寫文件之後,已經淩晨,看見沒什麽人,就在辦公室的臨時鋼絲床上躺下。結婚三個月來,第一次有這麽好的環境,能在這樣亮堂堂的空間裏明明白白*,人生多麽快樂的事呀。小兩口進行到如膠似漆的關口,辦公室的門“嚓”的一聲。

辛芙蓉哭了。

因為,辛芙蓉和老記還*裸地……門外的宣傳部長帶著幾個人已經開門進來了。

雖然老記和辛芙蓉已經是結婚的人了,畢竟不該被人家看見這種事情,尤其被宣傳部長這個人看見,色迷迷的,特別不對勁。這樣的消息就像現在演藝界的緋聞一樣在單位裏越傳越神。反正一句話,辛芙蓉感覺沒有女人的尊嚴了,在辛芙蓉的觀念裏,女人的身子隻能被自己的丈夫一個人看見。這事以後,這也是成為辛芙蓉後來不在單位上班的原因之一。

四年後,我老記二十八歲了,在單位仍然還是普通記者,而且是一個企業媒體。老婆勸我,別擔心她,了不起在家帶孩子,一家保你一個幹出點名堂叫人家看看,敢不敢殺出一條血路就看你老記自己,再這麽混下去,在企業裏死定了無疑。

我老記在妻子的鼓勵和支持下,一頭紮進海裏,時髦地“下海”了。經過一兩年的漂流職業,好不容易在一家局級黨報呆下

來做編輯,希望瞅機會多賺些錢才是下海的真理。

安靜的夜晚,我老記腦子裏十分清醒,時常閃出和老婆初戀的鏡頭,就在校門前為辛芙蓉照相後,我們去風景優美的湖邊,靠在輕輕搖曳的垂柳樹幹上,在那裏第一次把剛剛認識的女孩子摟在懷裏,乖巧的辛芙蓉給我人生帶來無比的興奮和快感。那此時此刻,已經把未來規劃好了——四年內我老記爭取提拔為副處,老婆至少可以當上副科級,我想再差也能混個正科級,到了這個位置分套結婚的小房子沒問題,然後,隻能要一個孩子,我們雙職工一定比其他的單職工有很多實惠,大型企業比其它小企業福利待遇特好,什麽生活用品幾乎由單位包幹了。

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希望變成失望,現在,我老記一晃已經四十八了,又是一個本命年,隻不過有了點資本,高級職稱的老新聞,開一輛破車還是公家的,老婆孩子分居兩地,自己的老媽還靠妻子照顧。這是不是我老記走麥城呢。

我老記不信算命哲學,說什麽本命年要注意,不是走好運就是走黴運,多數走黴運。

是呀,第一個本命年我老記研究生剛出門,沒花一分錢有了愛妻辛芙蓉,這該算好運吧。

第二個本命年,三十六歲的時候,碰到了平生第一個情人——巴迪雅。應該是桃花運,並非碰到本命年通常會有的邪災之類。

巴迪雅現在隻有三十歲,比梅靚才大2歲。

十二年前,金秋時節,江城的氣溫非常爽,天空的雲彩至少在一萬米高度,飛機隻能在雲彩下麵飛行,流出一條條淡藍色的彩帶。我老記帶著女兒去學校報名,坐上過江輪船,女兒高興地歡呼,一會兒與揚子大江航行的船隻互相招呼,繁忙的水上交通景象把使揚子江熱鬧非常,一會兒與一列列長龍似地緩緩穿過萬裏長江大橋的火車揮手,辛兒說長大了要去開火車那才了不起。

一路上辛兒特高興,我老記和辛兒一樣興奮。接待我們報名的老師叫巴迪雅。十八歲的巴迪雅剛剛參加工作,是女兒班上的班主任兼音樂老師。巴迪雅硬是以為我老記應該是女兒的叔叔什麽的才對,不敢相信我老記就是孩子的爸爸。看著我女兒,看著我老記,巴迪雅真誠無邪的眼神至今無法從我老記的大腦中消失。不曉得過了多久,還是女兒說“爸爸在想什麽呀,巴迪雅老師在叫你呢。”

一夢醒來,手機鈴聲響了。

“好嗎?”原來是巴迪雅的電話,“已經轉鍾了,不打攪你吧。”

“不、不,沒有,你這哪裏話。”我真開眼看見桌上的座鍾真的是淩晨一點三刻,“有事情嗎?”

“沒有,隻是問問你好,剛才夢裏說你碰到麻煩了,所以打電話看看。”巴迪雅比十八九歲那時更加成熟溫柔可愛了。

“謝謝你巴迪雅。”我老記在心裏感謝巴迪雅盡然因一個夢中懷疑,怕我老記有什麽不順的事情發生,這麽深更半夜打長途關心我,頓時,我老記感覺自己對不起巴迪雅這女孩子。因為我老記,使她巴迪雅至今還沒有談婚論嫁。

“巴迪雅,我老記真的對不住你,我不曉得如何補償你才感覺心安一點。”

“看你,看你又來啦,你為什麽自責呀,我挺好的,真的。”巴迪雅電話裏好像有抹眼淚的聲音。

嘟嘟聲,電話不知怎麽斷線了。

我老記擔心巴迪雅出什麽事情,趕緊反撥過去,巴迪雅的手機一直占線,隻有公共用語:機主暫時無法接通。

老記趕緊打家裏妻子的電話,說什麽呢?告訴妻子辛芙蓉,說剛才巴迪雅打電話突然斷了,擔心她會出什麽傻事?肯定不能。老記急呀,躺不住了,在房間裏轉悠。

對,打開網絡上網,看看巴迪雅有沒有信號,或者找到什麽聯係方式。

(第六章待續您喨喜歡不喜歡拿磚砸呀)

原創謝絕轉載

(本章完)